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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其他的将领一见此人做了这般事体,心里头极为钦羡,纷纷下令自己麾下的水师军士快快上前,堵住那些正在破坏铁锁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的船只。一听上官有令,这些将士自然也是极为踊跃,心中也是知道今日就是报仇血红好日子,若是不能将对方的水师船队击溃,恐怕日后对方就会来对付自己,这些将士心中倶是这般看法。
你死我活,在此一战,将士们心坚如铁,手中自然也不怠慢,迅速的滑动着,极快的冲到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战船跟前。
“弟兄们,给老子冲,替着上次阵亡的水师兄弟们报仇雪恨,今日杀一个够本杀两个有赚,跟着本将军杀过去,将这些狗崽子们都杀掉,剁成肉酱丢到江里头去喂鱼。”一名将领站立在船头,叫嚣着带着一般水师将士直奔对方的船只之上,挥舞着手中的刀剑砍向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兵勇。手起刀落,将领已然杀了好几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兵丁。
一名正在拿着钳子将铁锁夹到油锅里头熔炼的力士见势不好,正欲扭头从船只的一侧跳入水中逃生,杀的性起的应天水师将领却容不得他如此,随即跨前了几步,逼到近前来,举刀斜斜的一噼,就如切西瓜一般马上就将正欲要逃命的力士的脑袋砍落了下来。一颗人头扑哧一声掉落到了油锅里头,只听嗤嗤几声,人头就变得焦黑一片,面目模煳,散发出焦臭难闻的味道,其间却夹杂着一丝奇异的肉香味,令得几名跟随着将领杀到了油锅面前的应天水师的兵丁不由弯下了腰,呕吐了起来。
将领暴喝了一声道:“不过是煮了一个人头而已,你等不必如此,还是快快的随我前去杀敌要紧,不要在此耽搁了。徐元帅有令,今日必须将这些破坏拦江铁锁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一一损毁了,不可留下一条船给汉军拦截回去。”
“将军,为何不将这条船给开回去,船上的汉军都叫咱们给杀了,好好的毁了这条船作甚,还不如将兄弟们拉回去,也好作为我等的战利品。”一名兵勇出声询问道。
“不可,徐达元帅命令我等不必留下船只,而是要将船上的油锅等物品损毁了,应天水师的舰队远远不如汉阳城的水师舰队厉害,若是让他们给追上了,岂不是鸡飞蛋打,物归原主了去。你等莫非能够担保可是不在敌军强大的舰队手中保住这些战船么?”将领对着身边的几名兵丁厉声喝问道。
几名兵丁倶是摇头答道:“我等并无这份本事,元帅所言极是,不能将这而船留给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今日我等侥幸胜了这一战,也是军中的其他兄弟拖住了汉军水师的舰队,我等今日也不能如此轻易取胜。若是对上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那些怪物一般的战船,恐怕我等只有逃命的份,丝毫没有的办法。想要保住这些船无非就是痴心妄想,对着这些事情而言,如是真正遇到那些怪物战船,决计是保不住这些船只的。”
将领哈哈一笑说道:“这一点元帅早就筹划好了,所以方才令我等速战速决,不必恋战,眼下看来这些事情都已然让徐达将军给料中了,无论如何,我等只要听从元帅的命令,就决不会错的。”此人对于徐达极为倾心,对于徐达的谋虑更是极为佩服。
“将军说的不错,只要我等听从徐达将军的命令,那就决计也错不了。”一众将士齐声附和此名将领道。
“好,既然诸位均无异议,那就开始动手将这条船给损毁掉。破铜烂铁就将他丢到江里去好了。”将领对着属下的兵丁命令道。
听得上官有此命令,将士们应了一声得令,马上开始动手将船上的铁钳子之类的物件搜寻了出来,随即丢到了江水里头去了。
“将军,船上的物件都让我等给丢到了水里头去了,只是这个炉子油锅是一体的,实在是太重了,没有法子将他丢到江里头去,实在是有些太庞大也太重了,我等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法子来。”一名将士对着将领汇报道。
将领上前了几步,盯着眼前的炉子和油锅打量了几眼,自然也发现了将士所言之事确实有些棘手,他试着上前飞起一脚,对着炉子和铁锅狠命踢了一脚,炉子和油锅纹丝不动的,倒是将自己的脚给踢伤了。
将领哎呦一声,低下身子抓做自己的脚揉了起来,不由得咒骂了一声道:“鬼知道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将领弄得什么鬼东西,害的老子的脚都给磕伤了。”
一旁的将士慌忙上前扶住了将领,对着他说的:“将军,你没事吧。”
将领一把将上前来扶自己的兵勇推开了一把,随即喊道:〃没事,不就是一个破铁炉子一个烂锅子么,莫非本将军还奈何不了你了,说着就从一名兵丁手中取过一面盾牌,对着炉子横扫了过去,可是没有想到炉子安放的几位牢固,这一下非但没有将炉子掀翻了,反而是自己手中的盾牌给磕飞了,扑通一声躲到了船外的水里头。
一见依旧是奈何不了这个破炉子,将领自然是极为生气,不过这下子也学乖了,不在用其他的东西往炉子上招唿了,而是围着炉子绕了一个圈,细细的看了一遍,方才明白了关窍,原来炉子的下部分嵌入了船体之中,先来定是被工匠弄得和船板连成一体了,若是想要拆除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费时费力,一时之间不容易办得到。
将领沉思了一阵,毅然绝然的对着围到了身边的水军将士说道:“这炉子已然和船体密不可分了,我等眼下也没有功夫拆除它,眼下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一众将士连忙追问道:“将军,你说到底如何做,才能将这个炉子给损毁了,你要你开口,我等立刻就去办。”
将领抬起头来,一字一顿的回答道:“眼下别无他法,唯有将此船凿穿了这么一个法子了。”
“将军所言极是,这条船反正也是不要了,不如将让它弄沉了好了,还不会让它落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手中。”
“没错,我也同意将军的意思,反正此船于我毫无助益,不如凿沉了它。”
徐达站在船头,微笑的看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船队一艘接着一艘的沉到了江中,寒风掠过他的面庞却丝毫没有冷意。风中隐约传来了厮杀的声音,想来是楚流烟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正在鏖战。
“不知道流烟那边战况如何。”徐达心里头闪过这么一个念头。
运筹帷幄 第九十五章 破釜沉舟(下)
且不说徐达下令对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破坏拦江铁锁的船队发起毁灭性的攻击,转眼来看和楚流烟的座船对上了的张必先。
张必先令人放下小船,随即带着一些侍卫和护盾手一起驾船在交战的两军之间寻找此次来犯的应天指挥的座船。
原本是一无所获的,后来听了身边的一名侍卫的建议,很快的就问出了座船,自然也就不肯放过这个扬名立万的好机会,即刻直奔楚流烟的座船而去了。
楚流烟自船上看着此人来势汹汹的气势,心知定然不是一个容易对付之人,心下又想来了徐达在自己出发时候对于自己的叮咛,觉得没有必要恋战,还是先行退回应天水师的营寨去,好好的将息一阵,摆脱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纠缠。
不过心念方定,就听得小船上的敌军将领的叫喝声,犹如暴雷一般的极为响亮,不够实在是有些粗鲁。
楚流烟一听就明白这也样子的将领作战极为直截了当,只可智取,不可硬碰,若是惹恼了这种将领,日后的麻烦事情可就数不胜数了。
不够楚流烟历来就不是一个怕麻烦的人,所以即便是眼见于此,楚流烟依旧对于敌军的这个将来很是好奇,觉得有此气魄,就算是应天军中作战身先士卒,极为厉害的常遇春大将军也不逞多让。
不过对于楚流烟而言,眼下小船上的那个人却不是朋友,而是敌人,一个极为可怕的敌人。若是让这个敌人得逞的话,不知道今后的事情也就会变得变幻莫测,殊难预料了,而楚流烟最为忧心的便是此事。
为了能够配合徐达将军的破敌之策,楚流烟心里头明知如是自己上前和此人答话,恐怕日后此人就会认定自己掌握了一些战略计谋,一旦如此认定,恐怕日后和此人定然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不过楚流烟想了一想,若是眼下不去见他,恐怕此人心里头觉得她看不起人,若是此人心目之中抱着这般想法,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眼下看来还只有出来和来人照个面,否则的话,恐怕没有办法继续将此事拖延下去。
倘若不能拖延,徐达那边攻击敌人的成功的几率就要减少不少,应天的水师究竟能否继续存活下去,能够继续面对这些挑战的可能就要削弱不少,不管如何,眼下还是要对此人虚与委蛇,好好的给远在后方的快要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船队交战的朱元璋争取一些时间。
不管如何,也要上前去来人见上一面,以免打草惊蛇,使得自己和徐达元帅费尽心机才想出来的破敌之策化为乌有。
抱着这样的念头,楚流烟缓缓的走出了发号施令的船舱,轻挪莲步来到了船头的甲板上。
原本未来应天水师今次猛然偷袭的谋虑是出自徐达之手,就算不是徐达所为,也应道是应天水师里头的某个宿将镇守船舱,发号施令。
唯有如此,才是合理的,才能够使得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猝不及防,一时半刻之间陷入了被人围攻的尴尬局面。
楚流烟自然是这般的想法,而在张必先的眼中却是要复杂许多。张必先没有想到船舱里头居然走出了一位身穿着红妆的女子来,莫非此女就是应天水师绝妙的合围之策的主事之人。
想到此处,张必先的心里头自然是极为震惊,不够却也丝毫不敢大意,因为他明白若是对方的突袭之策真是出自此女,那么此女的才能定然是不可限量,无论如何也是不容小觑的。
楚流烟自然从张必先的有些的呆滞面色上看出了微妙的情形来,看来眼前的将军定然是心中颇有疑虑。不过这样也好,让对方心中不知自己的底细如何,势必能够令对方对自己忌惮三分。
张必先心里头思忖了许久,总觉心有未甘,故而依旧对着楚流烟问道:“鄙人姓张,字必先,乃汉王麾下之臣,徐达元帅在何处,请来一见如何。本将军忝为汉阳城水师的舰队的指挥,对于应天的徐达将军是极为仰慕,听人言道,徐达将军前些日子吃了一场官司,被吴国公朱元璋给关了起来,后来不知为何又被放了出来,开复原职之外吴国公朱元璋还封他了一个大将军的头衔。如此看来,徐达将军眼下应当是统兵的大员了,于我地位相等,虽是各为其主,如今两军对垒,还请将徐达将军出来一见,以慰平生之念。”
张必先的性情焦躁,可是今日听闻徐达也带兵船出征,不觉心下极为欢喜。自从在汉阳城里听闻其他将领诽谤自己说什么若是遇到了应天谋略高明的徐达将军,定然是大败而逃的风言风语之后,这些时日以来,张必先心里头总觉的要在汉阳的同僚面前出一口恶气最好的法子就是将徐达打败,而其是在战场上将他堂堂正正的击败,这样也就可以借以表明自己绝对不会惧怕应天的任何一位将领,哪怕是常遇春那样的常胜将军,和徐达这般的谋虑深远的高明统兵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