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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剿,毋许一人一骑,闹入应天城内。”
朱元璋听了楚流烟这番斩钉截铁的奏答,略微有些迟疑的说道:“楚军师,如此举措是否妥当,会不会逼反了应天城外的十多万的滁州将士。”
听了朱元璋不无忧心的话语,楚流烟也沉默了下来。
盘算了片刻,楚流烟开口说道:“滁州兵马,平素的军纪就极坏,如今汉王大军压境,滁州兵马倘或眼见不敌,树倒猢猴散,若是又与回匪合流,则更是乱上加乱,而流窜所经,奸,淫掳掠,地方亦必大受其害。若是楚流烟不幸言中,则必然激起民变之事,滁州兵马倘或哗溃流窜,应天首当其冲,吴国公不可不慎。”
吴国公闻言眉头一蹙说道:“如今民变尚在其次,本国公深为忧心的是滁州的这十多万兵马有叛降之心,若是如此的话,非但我等这面要失去十多万的兵勇的助力,反而要面对多上十多万的滁州兵勇的战力,这对于防守应天可不是怎么好事。”
楚流烟笑了笑说道:“吴国公忧烦之事,楚流烟觉得并无可能。”
吴国公闻言不胜诧异的问道:“如今形势尚未明朗,何以楚军师有如此看法。”
楚流烟低头默默的考虑了一下说道:“有几件事情上,可是推断出此番应天城外的滁州兵马定然不会投靠汉王陈友谅。”
吴国公朱元璋连忙追问到:“请楚军师详细为我言之。”
楚流烟微微点了点头,便开口说道:“吴国公也是知道,前次我在滁州营盘附件诛杀了和汉王陈友谅勾结之人,就算陈友谅有心再次物色滁州将领诱降,时机如此紧迫,已然是不可能之事。”
吴国公听了楚流烟的这番话,也是重重的点了点头,对着楚流烟说道:“楚军师的此话确实有理,想来汉王陈友谅想要再次部署此事,起码也要旬月左右,定然是赶不上的。”
楚流烟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此其一也。”
吴国公连忙追问到:“敢问楚军师认为滁州的十多万兵马不会叛逃到汉军阵营里头,还是其他情由。”
楚流烟道:“吴国公莫非是忘记了一件事情。”
“何事。”吴国公朱元璋追问道。
楚流烟莞尔一笑说道:“滁州将领不会叛降陈友谅最大的理由是上次汉军攻击安丰,不但杀了这些滁州将领的主帅刘福通,而且也杀了不少的将领,如今的这些将领对于汉军个个都是有这血海深仇的,是以我认为,这些将领必然不会如此行事。”
吴国公闻言,一拍脑门说道:“本国公真是煳涂了,竟然忘记了这等事情。这样子说来,滁州的十多万兵马归顺汉王陈友谅的可能确实是微乎其微。”
楚流烟笑着点点头说道:“吴国公所以极是,滁州将领非但不会归附汉王陈友谅,而且对于汉王陈友谅无不恨之入骨,绝对不会帮着陈友谅,掉转过枪头来对付应天的兵勇的。”
吴国公唿出了一口气说道:“楚流烟此言真是开我茅舍,不过既然滁州将领不会帮助汉王攻我,可是也要想一个法子尽快的使得这十多万的兵马赶快投靠到本国公的帐下来,本国公闻之消息,汉王陈友谅正气势汹汹的率领汉军,意图攻伐应天。”
楚流烟有些好奇的问道:“吴国公,前些日子你不是说汉王陈友谅依旧呆在汉阳的宫中,毫无出宫的迹象,为何今日却说汉王陈友谅已然在攻伐应天的路上?”
吴国公朱元璋闻言有些气愤的拍着眼前的案子说道:“这都是汉王的诡计,居然用瞒天过海之计,骗过了我在汉阳布下的眼线,偷偷的出了汉阳的宫殿,率领集结完成部队,出人意料的就朝着应天攻伐过来了。”
楚流烟有问了一句到:“这个消息是否确切,是否只是谣传而已。”
朱元璋想也不想的说道:“这个消息丁点没错,应为我派去迎敌的汤和将军已然快马发回了奏报,说是汉王陈友谅已然到了阵中,正亲自率兵督战,汤和不敌,退避了三十多里,方才稳住了阵脚。”
楚流烟一听,心中已然知道常遇春和自己所言及的事情是真的了,看来此次陈友谅来势凶猛,绝对不会轻易息兵。
“汤和将军抗不住了,吴国公是否派兵前去增援汤和将军。”楚流烟对着吴国公朱元璋问道。
“我已然安排了常遇春将军连夜兼程赶去支援。”吴国公朱元璋回答道。
楚流烟低头盘算了一下说道:“此次汉王陈友谅亲来,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对付,若是只怕了常遇春将军增援,恐怕无补于事。”
吴国公闻言也是重重的叹息了一声说道:“我原本先要借重滁州兵马的力量,可是眼下却依然未能收服滁州将士,而汉王陈友谅已然发动了攻伐,显然是汉王陈友谅窥知了这个战机,所以方才如此行事,不过我心中虽然是情知如此,却也无可奈何。能打这种战的部队太少了,就算是想要找上滁州兵马做炮灰,人家也未必肯理睬我。”
楚流烟想了想说道:“吴国公似乎还忘记了一只能打战的队伍。”
吴国公静静的盯着楚流烟砍了一眼说道:“楚军师莫非指的是徐达属下的将士。”
楚流烟点点头说道:“正是。”
吴国公一脸的黯然说道:“本国公将徐达关押了起来,徐达的麾下将士对我必然有所不满,若是眼下我去招惹这些将领,恐怕这些将领都要归罪于我。”
楚流烟不知道吴国公朱元璋的这番话是内心深处的真话,还是矫情镇物的表示,只得开口说道:“吴国公不必担心这件事,这些将领虽然是徐达将军的麾下,可是说到底也是吴国公的部下,若是吴国公有令,我想这些将领必然是会遵从的。”
“真的如此么。”吴国公闻言,眼中射出逼人的光芒来,一眨也不眨盯着楚流烟问道。
楚流烟不清楚吴国公朱元璋对于自己这些天来在徐达营盘里头和徐达将领谋划的事情是否有所觉察,只好硬着头皮说道:“从情理上推论,自是如此。”
运筹帷幄 第十七章 致意一二
朱元璋忽然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只是如今已然是深夜,恐怕徐达营帐中的将士已然安歇了。”
从吴国公朱元璋的这句话里头,楚流烟已然得知,自己这几天和徐达麾下将士所谋划的事情朱元璋并不知情,所以楚流烟便轻松的说道:“若是上峰有命,就算是寒冬腊月的天气,奉命的将士也顾不得霜浓马滑,必须连夜拔营,所以吴国公的担忧不能成立。”
听了楚流烟的这番不容置辩的意见,也觉得有道理,既然还是自己手下的人马,吃着自己的饷银,应该不会违抗自己的命令。
所以吴国公就下定了决心,对着门外头侍奉着的侍卫喊道:“传我的军令,速速调拨徐达将军麾下的人马与常遇春将军合兵一处,抗击汉王陈友谅的汉军。”
门外的一个将士应了一身,随即就跑了出去。
下完了这道命令之后,吴国公朱元璋有些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楚流烟说道:“军师,听闻这些日子你和徐达麾下的将领走得很近,不知所为何事。”
楚流烟心中一个失惊,不过面色上依然沉稳,对着吴国公缓缓回复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滁州的将领跑去徐达将军的营盘中挑衅,恰好被我遇到了,所以就替着徐达麾下的将领出了一口气。”
“听军师的意思,滁州将领里头也有武艺高强的将领,居然要军师出手方能击败。”吴国公朱元璋不胜诧异的说道,应为朱元璋深知楚流烟武功了得,自己以前就曾在楚流烟手下吃过不少的苦头,今日听得楚流烟这番说法,自然就惊诧出声。
楚流烟对于吴国公说这番话的目的,只不过是想要吴国公不再追问和徐达麾下的将领之间谋划的事情,所以一见吴国公朱元璋没有追问,便顺势说道:“刘福通是悍将,此人的部下却也有不少勇将。那日我是碰到了一个极为勇猛的滁州将领,武功也不差,我便和那人切磋了一阵。”
“楚军师和对方交上了手,不止胜负如何。”吴国公朱元璋兴致盎然的笑着对着楚流烟问道。
“过了几招,滁州将领并认输了,我便告诫和此人一起来的滁州将领今后不可擅自来军营骚扰。”楚流烟也笑着说道。
朱元璋明白对方和楚流烟动气手来,如果不是在战阵之上,自然是打不过楚流烟的。所以也就不会追问此事,心念一转,谈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朱元璋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后悔当初没有听从刘伯温的劝告,否则也不会有今日之事。”
楚流烟很是好奇的追问道:“吴国公所言之事究竟是何事,刘伯温当初又跟吴国公谈及了何事。”
朱元璋有些难堪的对着楚流烟说道:“此事既然已然发生了,本国公也没有隐瞒楚军师的必要,其实几日前有探子来报,说是汉军调动频繁,似乎有些不可告人的企图,刘伯温曾经要我担心陈友谅的阴谋,我不已为意,以为陈友谅身居汉阳宫中,应该没有法子来攻击我军,没有想到陈友谅这个狗贼,如此狡猾,居然耍了一通瞒天过海之计,这么快就出现在应天外围。”
楚流烟连忙问道:“莫非刘伯温早就预料到了此事。”
吴国公朱元璋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当日刘伯温没有这么说,不过却对我说要防范此事,如今想来,刘伯温当日可能已然预测到了此事。”
楚流烟一听,心中极为诧异,对于刘伯温的能力,楚流烟早就没有怀疑,可是没有想到刘伯温居然能够预言未来之事,这实在是太过不可思议了,看来这个刘伯温当真是学究天人,穷通天地。
楚流烟忽然对于汉王陈友谅之事有了期翼,当然刘伯温也曾在自己面前言及若是要就徐达,关键恐怕还是落在汉王陈友谅身上,当日楚流烟的感觉是极为匪夷所思的,毕竟汉王陈友谅还在汉阳,并且陈友谅和徐达也有怨隙,楚流烟觉得汉王陈友谅一定是不会来救徐达的。
是以楚流烟一听刘伯温如此说来,就连忙追问刘伯温为何口出此言,可是刘伯温却根本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丢给她一句极为荒唐的天机不可泄露,就把楚流烟草草的打发了。
如今想来,很有可能是刘伯温早就窥破了天机,适才才会对自己有那么一番话的。
刘伯温,当真是有通天彻地之能,鬼神莫测之机。楚流烟在心底有回想起了娘亲留下的手札里头对于刘伯温的溢美之词,如今想来那些言辞对于他人来说或许真是溢美之词,可是对于刘伯温来说却是极为恰当,名实毫无二致。
朱元璋看着楚流烟怔怔的不出声,便开口问道:“楚军师,方才你在思虑何事。”
楚流烟连忙掩饰着说道:“只是觉得刘军师实在是洞见深远,心中感佩而已。”
朱元璋听了楚流烟的话,也点了点头说道:“楚军师所言极是,不过我将此人得罪了。”
“吴国公此话是何意。”楚流烟不无诧异的追问道。
朱元璋的脸上泛出一层红晕来,有些羞腆的对着楚流烟说道:“我今日心中忧闷,和刘伯温回到府中之后,便吩咐下人端了几坛子好酒出来,便要和刘伯温对饮,可是这个刘伯温不给我面子,我心头烦躁之下,便将他骂了出去。”
听了朱元璋的话语,楚流烟心头不觉浮现出朱元璋当年的青皮无赖相来,只是这些年朱元璋折节学文,早就已然脱离当年的那种形迹了。
楚流烟不禁“扑哧”一笑道:“吴国公开口骂人,还真是稀罕。”
朱元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