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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了。
府门口的侍卫一见楚流烟的架势,心知定然是发生了大事。
一问之下,果是滁州来的小明王韩林儿的兵马有变,均不敢有所怠慢,连忙让一个朱元璋的心腹卫士入内唤醒了朱元璋。
朱元璋睡得迷迷煳煳的,卫士见来唤起了朱元璋。
朱元璋还大发脾气,骂卫士搅扰了他的清梦。
带到听到卫士报告说楚军师来报,滁州兵马恐怕有变,大惊失色,马上就清醒了过来,胡乱穿好了一件衣服,就急急忙忙的跑出来见楚流烟了。
“楚军师,滁州军马不是好好地么,怎么突然有了这个的消息。”
听得朱元璋的质问,楚流烟见事情稍稍的讲了一遍,劝谏道:“吴国公,此事眼下先不必追根溯源,如今军中定然是谣言遍地,若是处置失当,军中比如要起大祸患,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如何处置此事。”
朱元璋沉吟了一番,开口问道:“依照军师的意思,我该当如何是好。”
“吴国公,我有个不情之请,请吴国公速速随我回军,安抚滁州兵马,勿使滁州将领和兵勇别生他心,此乃今日戡乱的上策。”楚流烟跪下来说道。
朱元璋闻言颔首道:“嗯,此言有理,若是本国公不出面,滁州将士定然以为此次是事件是本国公命人如此,若是激起了兵变,那可真是不可收拾。”
“来人呀,速速备好马匹,随同本国公往军中一行。”朱元璋对着侍卫说道。
顷刻之后,马匹已然备好,朱元璋带着楚流烟和一对侍卫大马直趋应天城外的军营而去。
昨夜滁州兵士和应天兵士相互械斗之事,经过一夜时间,已然在军中广为散布了。
第二天一早,常遇春帐下的滁州将领和应天方面的将领就纷纷来到常遇春的大帐之中,要讨个说法。
结果双方将士争执不下,差一点又要动起手来。
幸而有徐达在侧妥为安抚,方才令的来闹事的滁州将领暂时回各自的营帐去了。
不过韩偏将见状确实极为欣喜,挑拨联合了几个气愤不过的滁州将领,暗地来头私下串联,企图在军中闹出一些“动静”来。
军中气氛微妙,隐隐然有风雨欲来之势。常遇春和徐达也是忧心如捣,生怕变起肘腋之间,滁州将士悍然不顾,在军中发生叛乱。
等到朱元璋和楚流烟来到了帐外,常遇春和徐达方才松了一口气。
“吴国公,是否马上命人擂鼓聚众将前来商议。”楚流烟问道。
“嗯,此是正办,立刻命人击鼓聚众,来帐中议事。”朱元璋点点头说道。
军中设置鼓楼一座,顶上悬着一个长形粗腰牛皮军鼓,军中凡有大事,就遣派人手,擂击此鼓,军中诸将,无论迩密,自当立刻前来大帐中听命。
此鼓不到万不得已的紧要的事体,决不可动用,是以闻得此言,徐达和常遇春都相视一望,知道此事非同小可。
常遇春就跑了一个心腹部下,亲自去擂鼓去了。
此人去了不到半刻钟,营盘里头鼓声雷动,诸将都知军中出了大事,就纷纷赶了过来。
诸将来到打仗,发现吴国公不知道何时已然来到,安坐于大帐之内,纷纷上前见礼。
寒暄片刻之后,朱元璋命诸将依次坐好,并开门见山的开口说道:“今日本国公亲来军中,实则是为了昨日的一件大事,惊闻昨夜间,滁州将士和应天将士持械打斗,还伤及了几人的性命,有此一事否。”
常遇春手下的将领上前说道:“吴国公,确有其事,皆是手下约束不利,方才造成如此大祸。”
吴国公朱元璋扫了此人一眼说道:“我军号令严明,既然发生如此骇人之事端,领兵之将难辞其咎,你可是属下闹事激成事端的领兵之将。”
“正是末将管辖,出了此事,末将确实罪莫大焉。”说着就对着朱元璋跪拜了下来。
朱元璋喝道:“你既然知罪,左右,将此人去掉冠冕,剥去将袍,押到应天城中暂行羁押。等勘定了情事,再行责罚。”
随着吴国公朱元璋来到侍卫连忙上去,去掉了跪在地上将领的头盔和外面的衣甲,挟持着就走出帐外,绑在马上,就引兵离开了。
朱元璋目送侍卫将罪将拉走之后,便转过头对着大刀敖说道:“此事本国公已然知悉,将领带兵严苛,以至激成此变,说起来本国公也是有责任的,但请将军能够以国事为念,安抚滁州人马,不至于滋生变故。”
昨夜发生此事,大刀敖找了几个心腹将领,也略微的了解了此事的端倪,知道始作俑者并非是刚刚被带走的将领,而是滁州军中有人乘隙作乱,方才惹出了这么一场事端。
眼下见吴国公将此事全部招揽到了应天将领身上,心下倒是有些过意不去,便对着朱元璋说道:“吴国公,此事滁州将士也有过错,我等也有疏于纠察的过失,方才惹出如此祸端,就请吴国公从轻发落被羁押的将领。滁州将士这边,我自会去安抚,请吴国公宽心。”
话音未落,只听得营帐外头许多人大叫:“交出杀人凶手,否则就反出应天。”
帐中诸将大惊,吴国公朱元璋也是面色一变,急急忙忙的走出了帐外。
常遇春和徐达见状,连忙上前护着了朱元璋的左右,免得奸人乘隙发难,伤了吴国公朱元璋。
楚流烟等人一并走出营帐外头,一望之下,大惊失色,之间三箭之地外头,几百个滁州的兵士手挽着手,结成了一个方阵走了过来。
楚流烟的第一感觉就是如此方阵规整,定然是有人在背后指使。
争霸天下 第一百一十五章 蹊跷
朱元璋有些惊慌,这么多的滁州兵如果暴起作乱,那么今日自己这条性命很有可能就要搁在这里了。
心知这些滁州将士不如应付不得法,必然会激起兵变,可是如果退回营帐中,则是示弱,对方必然会得寸进尺,事情也不可收拾。
所以细细想了想,朱元璋就下定决心,龙行虎步的抬步就往滁州兵勇结成的方阵行来。
徐达本来想要劝止朱元璋,可是一看朱元璋的凛然不可犯的脸色,心知朱元璋已然打定主意,要和滁州兵勇短兵相接一番。忙和另外一侧护着朱元璋的常遇春一对眼,点了点头,两人就一左一右的护着朱元璋一起到了滁州军队的跟前。
“吴国公,我等要如何行事?”
行步中,徐达悄然向朱元璋问了一声。
“眼下的事机,以能劝服滁州兵马不造反为上策。”朱元璋淡淡的回了一句。
楚流烟和其他将领眼见吴国公孤身犯难,也都义不容辞的跟了上来。
所以两方人马,相向而行,走了一阵,只隔了数丈的距离。
兵士却缓了下来,行近只差丈许之地,滁州兵勇就不敢往前举步了。
朱元璋见状,微微一笑,开口厉声喝道:“你等结阵而来,是不是想要哗变。”
滁州方面的一个将士头目战战兢兢的答道:“吴国公,我等并未是要哗变,只是昨夜军中滁州军士和应天军士械斗,应天军中之人杀了我滁州军士数人,这笔血债,我等滁州军士一定要报,血债血偿。”
朱元璋扫了他一眼,对着他喝道:“昨夜持械相斗之事,本国公已然知悉,据说双方俱有死伤,你等口口声声说要血债血偿,那么本国公问你,昨夜应天这面的死难之士,又想何人讨要血债去,难道应天的将士就应当做孤魂野鬼,不等报仇雪怨么。”
滁州的兵丁听了朱元璋的喝斥,全都哑口无言。原本就是被人鼓动来示威的,本来就没有想透彻这件事情。朱元璋有礼有节的驳斥,实在是没法驳的倒。
此时,不知道滁州阵中的何人问了一声道:“应天将领,滥杀无辜,执法甚苛,居然杀了滁州军士好几人,这又应当怎么算。”
朱元璋不明白这些事情,也无从回复。
滁州将士一见吴国公朱元璋不开声,便又鼓噪了起来。
楚流烟见状,就排开众将,来到吴国公朱元璋的身边,开口对着滁州兵勇说道:“此事吴国公并不知情,可是你等想一想,如今大战在即,军中之人本该认真操练,不能任意嬉戏。可是滁州的那几个将士,非但不遵军纪,装病不去操练,反而在军中开场斗赌。这等行径,可是军中兵勇所当为。”
滁州兵勇听得楚流烟的责难,刚才鼓噪而起的气势就衰竭了下去。
朱元璋一见滁州将士的气势下去了,不由感激的看了一眼楚流烟。
楚流烟也对朱元璋报之一笑。
楚流烟接着对滁州兵勇说道:“如今汉王成友谅就要打到应天了,我等本当同仇敌忾,可是军中诸色人等却勇于私斗,怯于公战,非但不能抛弃畛域之间,视军中兵勇为兄弟手足。居然还闹出了这般互相仇杀的事端,冤冤相报何时了,你等不但不知悔悟,还要聚众闹事,难道你等就不畏惧军法。”
滁州兵勇这下可服了软了,楚流烟当着他们的命提出军法二字,若是坐实了聚众闹事这件事情,再安上一个谋反的罪名,可就是杀头的罪名。所以滁州兵勇心中都泛起了寒意,腿脚都开始打颤。
朱元璋笑了笑,厉声喝道:“今日你等聚众,若不是为了谋反,那么你等就不要聚到一块了,各自回各自营帐休息,本国公今日就可以不理会这件事情。”
滁州兵勇闻言如闻大赦,赶紧做鸟兽散去了,各自都回了营帐。
大刀敖对着楚流烟抱拳说道:“楚军师,今日见军师大义凛然说服滁州兵勇,实在是让人刮目相看。”
常遇春在边上笑道:“这算什么,我们楚军师的本事可厉害着呢,这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
一般将领也对楚流烟挺身而出,再紧要关头说服聚众闹事的滁州兵勇佩服的五体投地。
众将说笑了一阵,便各自回去了。
诸人走后,只留下了徐达,常遇春,朱元璋和楚流烟四人。
徐达见诸将都走掉了,赶忙对着朱元璋低声说道:“吴国公,我有一事,请吴国公借一步说话。”
吴国公朱元璋怔了一怔,回来了徐达一眼,说了一声:“好。”可是脚下却没有动,只是转头看了常遇春和楚流烟一眼。
徐达马上会意道:“此事还要楚军师和常将军参赞一二,请两位一起随着吴国公进来。”
楚流烟和常遇春点点头,随在吴国公的身后,和徐达一起到了常遇春的帐中。
吴国公朱元璋一坐定,徐达就上前言道:“吴国公,属下观今日之事,推断必有幕后之人在背后指使,否则不会有此聚众一事。”
“徐将军据何言此。”吴国公朱元璋很是注意的追问道。
“今日军中将领均被吴国公擂鼓招致了打仗中,若是无人指使,断然不可会聚如此多的滁州将士。”徐达不徐不疾的答道。
“军师之见呢。”朱元璋转过头来问楚流烟。
楚流烟连忙回道:“我也赞同徐将军的意思,若是没有幕后指使一人,这些滁州兵勇也不可行动如此齐整。”
“对喽,本国公也是有此疑问,只是不知这幕后究竟是何人操纵,如此行事到底是意欲何为。”吴国公朱元璋说完,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什么,难道军中有奸细不成。军师知道这是何人么,告诉我老常,我老常马上就把他逮过来,交给吴国公发落。”常遇春发了一声吼道。
“常大哥,不必心急。据我推断,此人隐藏的极深,不过这几日军中的变故后头定然就是此人安排的。如今军中惊疑未定,不可太过造次,若是引发兵变可就糟糕了。我等只可潜心查访,不可轻举妄动。”
“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