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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与女子难养?
这混蛋居然码她是小人。
“好一个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任清凤忽然拍手冷笑了起来,声音冷冽,气场全开,高高的一抬下颚,狂妄之极:“既然如此,那我就做一次小人。”
她穿越而来也不过才三两天的时间,这么一怒,那种长时间居上位的气场就显露的淋漓尽致。
现在气场这么大开,饶是青轩宇一国王爷,也感觉到那股压力扑面而来,有点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还没容他缓神,任清凤眸光迸射出森冷的光芒,手中的茶盅,犹如自个儿长了眼睛一般,嗖的一声,飞射而出,朝着青轩宇的面而去,势如闪电。
“王爷小心!”白天脸色一变,见那茶盏来势,不由得心中一惊,手法怪异,来势汹汹,这任二小姐还真的不简单,光是这一手,就足以让人另眼相看。
面色一凛,手中的剑瞬间出鞘,带着森冷寒意,闪过,直击茶盏。
任清凤见白天上前,嘴角闪过一道得逞的笑意。
“啪”的一声,利剑击中茶盏,纷纷被震,骤然升高,然后响起了清脆的碎裂声,就见那茶盏的的茶水,就这样直直的落在了青轩宇的头上。
从头而下,几片茶叶落在青轩宇的头上,脸上,顿时玉树临风的禹王变成了落汤鸡。
而,那原本茶盏碎片四处溅落,白天被青轩宇的狼狈吓的脸色一白,忘了还手,脸上,手背上,都被碎片划过,露出丝丝血痕。
半响,白天顾不得地上的碎片,忙跪在青轩宇的面前:“王爷,属下知罪!”
不管那茶盏是谁扔的,他护卫不力,就该领罚!
任清凤讥讽的看着白天:这人不但蠢笨无脑,武功也差的可怜,她已经考虑到他的无能,只拿出三分的力道,他却还击的如此无力,她所预想的可比这惨烈多了,不但让青轩宇成了落汤鸡,就是他招摇撞骗的脸,也给留下点什么。
可惜啊,都是她太高估了这个护卫。
果真是跟他的主子一样,无用的很!
“怨妇果真惹不得!”青轩宇身后抹了一把脸,瞧着手心的茶叶,面色越发的难看,周身布满了黑暗气息,目光深邃的看着任清凤,眼底涌动着各色复杂的光芒:“你不就是报复我多年的冷淡?”
“你太将自己当回事了,对于无关紧要的人,我从来不会浪费精力。”任清凤冷笑:“报复你,你觉得有必要吗?”
“没有必要?”青轩宇面上又是一黑,心中微颤,眉心抽动:“那你现在做的是什么?”
“不就是教训一只骄傲的孔雀!”任清凤冷冷的看着青轩宇,语气如同北极的冰雪:“胡乱的开屏,总以为会吸引天下人的目光,却不知道别人看它,不过是觉得可笑至极。”
“你……”青轩宇气血上涌,他发现眼前这个可恶的女人总能气的他说不出话来。
凤目之中寒意森森,眼中的冰雪气息也浓郁了起来,到了此时,他百分百的确定,眼前的少女,是真的愿意“让贤”。
任清凤眼底的嘲讽,讥诮,不屑,冷漠……,各色的情绪毫不遮掩的显露出来,正大光明的昭告她对他的厌恶。
半响的沉默之后,青轩宇的凤眸眯起,一张俊朗迷人的面上,阴沉沉的如同狂风暴雨来袭般的可怕,直直的看着任清凤,语气去世不带半点情绪:“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你如此有把握可以面对皇后的报复,我就不多管闲事了。”
说罢,甩袖而去,二人再次不欢而散。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她嘴角微微抿起上扬的弧度!
青轩宇离去的步伐一顿,背影的阴沉之气顿时一升。
白天咬牙切齿,看着青轩宇,大有他的主子一声令下,他就掉转回头,将那个一再侮辱青轩宇的女人大卸八块。
青轩宇微微停顿之后,步伐再次缓慢的启动,白天忍不住叫了声:“王爷……”
“走!”青轩宇面无表情,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
白天犹自还要开口,却在接触到青轩宇的表情后,到了唇边的话,又生生的咽了下去——青轩宇的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冷漠阴沉,而他的双目之中,亦是他从未见过的灼灼,似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猎物一般,势要捕获的炙热。
任清凤看着他的背影离开,笑容渐渐在嘴角凝结,似是一朵绽放在唇瓣的冰花,有着说不清的寒意——居然想用她的尊严,换取他的利益,这个男人实在的让人忍不住想要踩上一脚!
“画词,将厨房的管事婆子和领头厨娘送回厨房捆着。”她淡淡的收回目光,有条不紊的吩咐画词:“你守在厨房外,看看都有哪些人进去或是离开厨房,回来一一禀告我!”
画词看了任清凤一眼,恭敬的点头退下,她发现在任清凤身边每多呆一刻,对她的欣赏就忍不住多上一份。
等到画词压着厨房的管事婆子和领头厨娘离开之后,一直沉默的青轩云才缓缓的开口:“姐,为何改变主意,又将那二人送回厨房?”
他记得刚刚他们姐弟聊天时,任清凤是打算将她们二人捆在西华院一夜。
“引蛇出洞!”任清凤轻笑了起来,然后拍了拍任清云的肩头,轻声道:“清云,你别将自己逼的太急,太过了,反而不好。”
见任清云脸色有些发红,又轻声道:“你不笨,还很聪慧,姐姐相信,假以时日,你定然会成为姐姐背后的支撑。”
因为他的话,任清云的脸上涌现出激动之色,重重的点头:“我这两日是太急躁了,姐姐放心,我定不会辜负姐姐的期望。”
任清凤从未想到,今日的谈话,会成为一个少年一生的信念,会造就鲁国另一则传奇。
任清云少年老成,激动之后,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看了任清凤一眼,才道:“姐姐,你今日是故意惹怒他的,对吗?”
“嗯!”任清凤漫不经心的应道。
“我瞧他那样子,似是对姐姐起了心思,只怕……只怕不肯轻易解除婚约。”到底是少年郎,即使老成,可是说起男女之事,还是有些忸怩,但是又担心任清凤日后被青轩宇所打动,又不得不问:“姐姐故意惹他,是不是对他还有好感,想要破镜重圆?”
他虽然相信自家的姐姐不会再看上那么个薄情之人,可是任清凤今日的举动实在让他担心不止。
任清凤被任清云逗笑,忍不住揉了他一下头,发觉这感觉不错,那手就放在了他脑袋上,细细的体会这少年的真挚之情。
“清云,你说青轩宇是什么样的人?”
任清云蹙眉想了片刻:“自大,骄傲,野心勃勃!”
她又揉了任清云的头顶一下:“你说这样一个自大,骄傲,野心勃勃的人,忽然发现自个儿这么多年被人耍了,发现自个儿一直一来恨不得弃之的女子,却是一个可以帮他实现野心的女子,而这样一个感觉良好的人,忽然发现,他的未婚妻要抛弃他,你说他会是什么感觉?”
她轻笑起来,笑声不再是清凉如水,而是幸灾乐祸。
“他不甘心,如此放手,他那骄傲的心可如何能接受?”她眼梢挑了一下:“可是怎么办了,世人都知晓他与鲁国第一美人情投意合,而美人身份尊贵,不但是相府的嫡女,又有李府做靠山,若是不娶,又怎么能完成他的野心?岂不是对不起他这么多年来的苦心?”
“啧啧……”她砸着嘴巴,似是异常同情青轩宇的处境,长叹道:“真是两难的选择,不是吗?”眼中却是冰雪涌动的笑意。
人生最痛苦之事,莫过于选择,得不到的最好,她注定不会成为青轩宇的妻子,可是却会成为他心头那颗红痣。
而,心想事成的任清水,就会成为他的蚊子血,青轩宇只要看到她,就会想到,就是因为这个女人,他才错失了他曾经的未婚妻,还会将这蚊子血放在心上吗?
这样强求来的婚姻,她倒要看看任清水会有多幸福,值得她一次又一次的出手谋害本尊。
这算是她送给任清水“姐妹情深”的一点小礼物。
至于,青轩宇那里……
她眼中闪过幽暗冰寒之色:他不但辜负了本尊,还想践踏了她的尊严,自然也不会轻饶。
“让敌人最痛苦的事情,不是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而是软刀子慢慢的捅着着,让他亲眼看着自个儿所在乎的东西,一点一点的被人抢走,他却只能看着,无能为力,日夜焦虑不安,最后心力交瘁而亡。这才是对敌人最大的残忍。”
青轩宇这种混蛋,她原本只想替本尊狠狠地教训他一顿,可是他不该招惹她。
任清云认真的听着,心中却疼的难受:姐姐曾经一定很喜欢,很喜欢青轩宇这个混蛋,所以此刻她才会如此的恨他。
都是他没用,没能好好的守护好姐姐,让她连她的一份情感都无法守住。
不得不说,男人有时候和女人的想法真的不一样,任清凤若是知道任清云会是如此看待她对青轩宇的教训,只怕吐血而亡。
墨色看着这对姐弟的互动,心中也跟着暖了起来,连带看任清云也顺眼多了。
没用就没用吧,能让主人笑的如此温暖,也算是发挥了一点作用,他日后就多照看点。
墨色的世界,向来是都是强者为尊,故而对任清云这种手不能动的弱书生没啥好感。
不过,此刻看着任清凤脸上的笑意,却难得的将任清云放在自个儿的保护圈中。
“王爷为何不杀了她?”
出了西华院,白天看向了青轩宇一眼,见他表情恢复了些许,到底忍不住小心翼翼的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任二小姐辱公主在先,又接连辱王爷和皇后娘娘在后,最后更是将对王爷出手,以她刚刚的话,是必诛之罪,他不懂王爷为何不将她拿下。
扰心神者,灭!
这是王爷一贯的宗旨,他不明白王爷为何今日一再放过任二小姐。
这似乎不是王爷的风格!
“任清凤此人,虽然心思诡异,为人凉薄,行事决绝,可是却极为重情重义,一旦被她认可,就能掏心掏肺。”青轩宇声音有种说不出的震撼,隐隐带着渴求:“她与我名分已定,若是我能得到她的认可,与我而言,如虎添翼,以她的本事,定能助我夺得大位!”
白天听出青轩宇话中的渴望,心头大颤,刚刚从青轩宇的目光中,他就感觉出自家王爷对现在的任二小姐有着不同寻常的兴趣,现在果真被证实了。
只是此事,怕是自家王爷一厢情愿的想法。
白天有心提醒青轩宇,依照任清凤今日对自家王爷的态度,怕是与王爷之间早已结了死结,王爷想走进任二小姐的心,得到她的认可,怕是此生无望——短短的相处,他已经看出来,任二小姐是那种心思坚定,一旦做下决定,就再难更改之人。
可是,这样的话,他却不敢说出口,只在心中暗自忧虑:王爷对任二小姐的关注,是不是多的令人担心,若是不能得偿所愿,只怕……
主仆二人走在相府的路上,各有所思,各怀心思,一路无语。
“王爷。”一道似百灵鸟般清脆的声音打断二人的沉默。
任清水宽宽而来,春日绚丽的艳阳落在她的身上,灼灼其华,似是整个人都罩着一层霞光,美丽的不带丝毫尘烟。
青轩宇看着这样的美人,不知道怎么的脑中闪过的却是一张平庸甚至丑陋的脸,情不自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