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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别说吃了,就是闻着味道,众人已经吐成了一片。
不少下人,可怜兮兮的瞧向任清凤,希望往日里最是心善的二小姐,此时能大发善心。
可是任清凤的表情依旧冷漠的如同千年寒冰,周身的寒气不但未曾减少,反而又添了几分。
这还没吃,就受不了啦,任清凤姐弟可是活生生的吃了这么多年!
心中冷怒,周身的气息顿时又低了三分,连同厨房的空气都变得凉飕飕的,阴沉的吓人。
“你们也别看我,这法子可是你们的管事想出来的。你们今儿个能得以享用这些好东西,可都要好好感谢你们的管事,若不是她,你们也没这个福气。这些东西,我们姐弟享用了这么多年,现在也正是大家一起享用的时候了。”她看了一眼被绑在柱子上的两人,冷冷的一笑:“若是各位需要我这个二小姐伺候的话,尽管说出来,我定然会像伺候这两位一样尽心的伺候好各位。”
像伺候这两位一样?
众人顿时齐齐打了一个激灵,也不敢奢望了,都乖乖的低头,享用起来,只是心里却恨死了管事婆子——你说你怎么就那么缺德,当初怎么就整出这么个恶毒的法子来,现在还牵累了她们。
显然这些下人已经忘了,当初任清凤姐弟被强灌时,她们嘻嘻哈哈的笑声了。
众人一边捏着鼻子,一边隐隐欲呕,却又一边往下咽——她们都看出来了,二小姐是真的变了,若是不自个儿吃下去,只怕到时候定会想整治管事婆子和领头厨娘一样,捏着她们的嘴巴,往下灌。
那滋味,没有人想领受。
这一刻,她们终于知道这馊饭剩菜是什么滋味了。
不少人在心中想着,若是早知道有今日,她们说什么也不会为了讨好大夫人,故意去折辱二小姐和五少爷。
她们现在心中是真正的后悔了,后悔自个儿当初为啥去欺辱任清凤姐弟,仔细的想想,她们和二小姐,五少爷又没什么仇怨,犯不着上赶着欺辱这姐弟二人。
再说了,就是因此欺辱了这姐弟二人,大夫人那边也没得什么好处,也没因此就涨了月例,大不了就讨了一个笑脸。
这么个笑脸,说穿了,也值不得什么,真犯不着跟在管事后面屁颠屁颠的行事。
众人现在可算是真真切切的明白了一句俗话——自作孽,不可活!
别说这些下人悔不当初,就是管事婆子此刻也都悔青了肠子,为什么自个儿当初要想出这么个恶毒法子折辱二小姐,五少爷,真想狠狠地抽自己几下,到底当初抽的哪门子风!
欺善怕恶,人之本性,看着眼前这些卑微丑陋的嘴脸,任清凤再一次对自个儿的生存理念发出一声赞叹。
这个世间,是强者的世界,想要站在高处悠闲的看风景,就要踩在“弱者”的头上。
“既然各位都尝了这些东西,应该觉得味道还不错吧,那还不快收拾三份出来。”任清凤瞧着四处捂着喉咙,恨不得将胃子吐出来的众人,淡淡的说道:“好奴才就要时刻想着主子,大夫人和李妈妈两份是少不了的,三小姐那里也不能缺啊,否则岂不是辜负了主子对你们的信任。”
任清凤随手指了其中的两个丫头:“你们两个快去收拾三个食盒出来,可千万别耽搁了大夫人,李妈妈和三小姐的用餐。”伸手指着满身馊臭味道的管事婆子和领头厨娘道:“顺便帮着这两个忠心的奴才求救。”
她眯起眼睛,一副循循善诱的样子:“放心好了,我是不会责怪你们的,你们不但要说,还要怎么可怜怎么说,若是能让两位主子出面,给她们二人讨个公道,我定会重重赏你们!”
让她们收拾食盒,到时候大夫人,三小姐追究起来,岂不是要倒了大霉?
还要她们去通风报信,这……
可是瞧了眼任清凤,二人都苦着脸,乖乖的收拾起来——能挨一时是一时,先过了眼前这关再说。
大夫人,三小姐那边怎么追究,那也是以后的事情,若是此刻不遵从二小姐,只怕还不知道怎么收拾她们两个?
两个丫头苦巴着一张脸,提着食盒,一拐一拐的离去。
任清凤淡淡的吩咐众人,找出香炉,燃了一炷香,对着捆绑在柱子上的管事婆子和领头厨娘道:“我和你们一起等着,瞧瞧你们的主子,今儿个可会来救你们?”
说到这里,任清凤轻轻地吐了一口气,又冷冷的笑了起来:“我可不信你们的主子会来救你们,不过总要你们自个儿亲眼所见,才能让你们死心,不是吗?”
春日的风吹在身上,还是有几分寒冷,众人的目光都齐齐的落在那炷燃着的檀香上,众人也都没什么心思说话,可是等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那炷香都燃成灰烬了,却也不见大夫人等人的身影出现,就连那两个送食盒,传话的丫头也不见回来。
任清凤倒是好心好意的替那两个丫头解释:“怕是那两个丫头,挨了打,伤了筋骨,走的慢些,倒是我考虑的不周,这样吧。”她转头,对着画词吩咐道:“你再点上一炷香,我想两个丫头别说是伤了筋骨,就是断了腿,两炷香的时间,爬也够她们爬个来回了。”
画词点了点头,心中却不免感叹。
难怪自家向来发誓非绝色美人不娶的太子,明明是来相府考察鲁国第一美人的任三小姐,最后却对小姐一见钟情,小姐除了容貌堪缺,其他的都令人眼前一亮,不但智慧超群,还善于掌握人心,谋划策略。
小姐愿意再点一炷香,可不是心慈手软,而是为了彻底的粉碎大夫人和三小姐在这些人心中的地位,只怕经此一事,大夫人,三小姐在府中的威信会一落千丈。
画词的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来。
如果哪一天,她的旧主和小姐之间发生了矛盾,她若是真心待小姐,小姐也定能护她周全。
这一刻,她忽然对任清凤生出了一种奇怪的信任来。
而,对未来的生活,她也充满了希望。
小姐有勇有谋,可不正是一国之后的最佳人选。
若是太子殿下能如愿以偿,小姐能成为赵国的太子妃——她真正的新主,与赵国来说,那可真的是天大的好事。
想到这些,画词再看任清凤的目光中,就多了几分发自内心的恭敬。
☆、第56章 靠山来了
大夫人李秋华自从被吓之后,神志一开始的确不清不楚的,可是休养了几天,这情形就好了不少,只是想到自个儿搞的一床的狼藉,即使贵为内宅的掌权者,也羞于露面,想着等到众人渐渐遗忘了此事,在找个什么契机,水到渠成的露面。
可是今儿个躺在榻上,午后小憩的时候,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踏实,房里的下人,步伐稍稍重上一些,便能让她大动肝火,被她骂的狗血喷头。
彼时她正喝骂着身边一个小丫头,因为这个小丫头帮她捶腿的时候,不小心咳嗽重了一些。
可正当她骂得正来劲的时候,就见李妈妈脸色异常难看的进来。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
李妈妈是她的乳母,算是她身边的第一人,往日里是个最沉稳的人不过,会露出这等表情,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李秋华对李妈妈还是挺敬重的,即使对李妈妈打断她喝骂的兴致有些不悦,却还是忍耐了下来,只是语气有些暴躁。
李妈妈也知道李秋华这段时间性情暴躁,也没放在心上,走到李秋华的身边,伏在李秋华的耳朵旁,轻声道:“二小姐大闹了厨房,砍伤了管事婆子和领头的厨娘,死逼着厨房的丫头送了馊饭剩菜过来,还送了一份给三小姐。”
李秋华闻言,猛地站起神身来,顿时气的肝火一阵一阵往上拱,面色涨红一片:“这该死的贱人,还蹬鼻子上脸了,我现在就去收拾了她,看她还逞什么威风?”
李妈妈是个有城府的,立刻拉住李秋华,摇头反对:“夫人,您可不能上了这小贱人的当,她这么做,就是想挑起夫人的怒火。若是您真的如她的意,上了她的当,冲了出去,为了这么一份馊饭剩菜的,岂不是坐实了您这些年虐待她的事实,到时候,她一状告到了族里,吃亏的还是您。”
李秋华还是挺听李妈妈劝的,听得李妈妈如此说话,虽然怒火冲天,却还是停下步伐,却犹自不甘的问道:“不能去收拾这小贱人,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她满宅子的蹦达!”
李妈妈想了一下,道:“夫人,您急什么,要收拾这么个小贱人,也不过是抬手间的事情,您忍得一时之气,老奴保管帮您安排的妥妥帖帖的。”
大夫人听得这话,眼前一亮,挥手让室内的下人出去,然后急急的追问:“妈妈,你有什么好法子?”
李妈妈老神在在,一双冰冷如同毒蛇般的眸子闪过一道寒光,小贱人居然敢送她一份馊饭剩菜,看她怎么整死她?
“相爷是个什么性子,别人不知道,您还不知道吗?那小贱人瞧着相爷现在看重她,就忘了自个儿的身份,满宅子的蹦达,可是她也不想想,相爷此时会看重她,不过是云娘的那个在作祟。”
李妈妈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容:“可是老奴听说,相爷私下里已经让任管家请了道观里的道长来府里做法事。”
她给了李秋华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夫人,您说,听到这个消息,您还需要着急吗?”
李秋华听懂了李妈妈话中的话,满心满肺都舒坦起来,整个人又缓缓地坐了下来,看着李妈妈,满目信任,感叹道:“妈妈,这满府的人,也只有妈妈最懂我的心思,全心全意的为我着想,这些年,若不是妈妈在一旁提点,我这日子也不知道还要苦成什么样子。”语气一顿,恨声道“若是指望那些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材,我还不得哭死了。”
说完,语气一转:“妈妈,那个吃里扒外送馊饭剩菜的丫头,你怎么处置了?”问都没问厨房的管事婆子和领头厨娘,不过是两个奴才,有什么值得费心的。
李妈妈眉头一冷,语气带着几分戾气:“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老奴怎么容得下,已经给杖毙了,就是去三小姐那边的混账东西,老奴也使人过去,将她抓了过来,一块儿杖毙了。”说着,冷冷的哼了一声:“若是不杖毙了这两个吃里扒外的混账东西,这满府的奴才,都看不清谁才是这内宅的主子,夫人的威严何在!”
想到那满是馊臭之味的馊饭剩菜,李妈妈的怒火就控制不了,犹自觉得杖毙了这两个丫头,还不解气。
这些年李妈妈手里的人命也不是一条两条,故而说起杖毙了两个丫头,就跟打死了两只小猫一般风轻云淡。
“杖毙的好!”李秋华狠狠地说道:“这种混账东西,活该打死了喂狗!”
李秋华这里被李妈妈哄住了,但是任清水这里却还是怒气冲天。
“该死的小贱人,居然敢如此折辱我们母女,真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任清水面色狰狞,气的脸色发青,随手又扔了一只缠枝莲花茶盏在地上,那凶狠的模样,怕是任清凤在她的面前,已经吞进肚子里了。
而,此时她的房间已经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碎渣渣。
“小姐,您消消气,何必跟那么个贱人生气,气坏了身子,还不是您自个儿难受?”知琴拖着自个儿的残破的身子,站在满面狼藉之中,苦口婆心的劝着任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