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君没有女儿,这般多年,主子是孝顺他,但是,请恕小的多嘴,这一回,主子不该纳侧君的母族的男子入府的,而且还是在正君放出了风声要为你你挑选正君的时候。”那随从语重心长,“这些年主子和侧君不算是亲近,但是如今却忽然间做出这般一件事,难免正君不会觉得您过去和侧君的疏远不过是做戏罢了,而且这一回正君为主子挑选正君一事也是殚精竭虑,虽然未来正君的出身不高,但是却也是正君精挑细选的。”
“我只是觉得对不住他……所以这回方才如了他的心愿……而且,不过是一个侍君罢了……”安王世女脸色有些白,“父亲这些年不也是没有阻止我和生父来往,往常也时常让我去给生父请安……你说父亲这几日心事重重的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件事?”
她是真的没有想着扶持生父来对抗父亲的想法。
她很清楚,在母亲的心中,父亲的地位没有任何人可以动摇,即便他没有为母亲生下一个女儿。
而且她能够有如今这样的身份地位也是父亲给予的。
当年母亲并不只有她一个女儿,虽然她是庶长女,但是,若是没有他的同意,母亲也不会挑选她过继,她过继了之后,父亲也是真心实意地教导她,兄长有的,她都有,甚至兄长没有的,她也有,即便是过继的嫡女,但是,她却没有比真正的嫡女低一等。
她也是从心底敬重这个父亲。
可是这一次……
她的生父拉着她的手哀求,她不能不点头。
自从过继了之后,她的生父从来没有对她提过任何要求,只有这么一次,就这一次。
“小的不知。”那随从道,“不过世女这些日子也是过于宠着高侍君了,而且,自从高侍君进门之后,便很少来给正君请安,反倒是常常去侧君院子。”
“什么!?”安王世女大惊,“有这等事情?”
“世女不知道?”那随从很是惊讶。
安王世女脸色大变,她是真的不知道,年前陛下给了恩旨让她去礼部中任职,虽然位置不高,但是却也是一大恩典,而她也不想让母亲失望便全身心地投住进去了,咬了咬牙,铁青着脸看着那随从,“你还知道什么?!”
难怪父亲会说出今日这番话!
那随从收起了讶然之色,然后便将听来的闲言碎语一一说了出来,这些情况最后归结成了一个猜测,那便是安王世女有意伺机踢走安王正君扶自己的生父上位。
安王世女越听脸色越是难看……
……
安王正君也不是没有听见如今府中的流言,不过却并没有放在心上,他比谁都清楚,只要有安王在,谁也撼动不了他的地位,便是将来……他的地位也不是一个侧君可以撼动的,而且若是他想,他完全可以彻底地扑熄这些流言,只是他最终还是没有这般做。
听到这些流言以及安王世女的行为,他的心说是不难受那也是假的,毕竟这些年他是真的对她掏心掏肺了,有意也好,无意也罢,事情都挺让他寒心的,而可笑的是,便在不久之前,他还觉得自己的人生幸运之极,觉得自己养了一个好女儿!
安王正君一直觉得自己看人挺准的,可是这一次却还是走眼了,安王世女的生父这些年一直安分守纪,可是这一次,这个时候,他却再也按捺不住了!
也好,就让这件事给她提提醒,也好敲打敲打那些不安分的人!随便看看她如何处理这件事,看看他是不是也看错了她,看看这般多年,他是不是费尽心力养出了一头白眼狼。
不过如今最让安王正君忧心的还不是安王世女,而是安王。
他实在是不知道她这些日子究竟是怎么了?
是因为雪灾的事情,还是因为其他?
今日陛下休朝,各部大臣除了当值的都无需前去衙门,殿下不当值,所以今日也没有出府,只是虽然没有出府,但是却一整日都呆在书房当中,便是午膳也是在书房中用,他在午膳之后不久去看过了,正好遇见了收拾食盒出来的下人,一看之下,却发现那些饭菜根本便没有动多少。
便是当年陛下因为皇贵君的事情而疯狂不已的时候殿下也未曾这般过。
到了书房,便见安王站在书房外的长廊上,负手凝视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
安王正君一见安王的神色,顿时愣了一愣,他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天色虽然不好,今晚应该会再下雪,可是如今朝廷已经有了准备,即便再下雪,也不可能造成重大的损害的,为何殿下还是这般忧心忡忡的样子?
为什么?
安王正君呆愣了半晌,然后吸了一口冷气,缓步上前,“殿下。”
安王收回了视线,转过身看向安王正君,声音轻柔,“来了。”
“嗯。”安王正君点了点头。
安王看向了随行的下人,“你们都下去吧。”
安王正君又是一愣。
下人领了命令一一退下。
安王自然是看出了安王正君的不安,伸出了手,握着他冰凉的手掌,“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说。”
安王正君忽然间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殿下……”
安王牵着他的手进了书房,然后关上了门。
书房内开了火炉,很是暖和。
这般一冷一暖的,更让安王正君不适,“殿下……”
安王往书案走去。
安王正君愣在了原处。
安王转过身看向安王正君。
安王正君身子莫名地哆嗦了一下,然后,木然地上前。
安王看着安王正君的脸色,眼底闪过了一抹内疚,“我……”
“殿下可是有事要我帮忙?”安王正君忽然间开口,多年的相濡以沫,他见了她这般神色如何会不知道。
安王嘴边泛起了苦笑。
安王正君握紧了拳头咬了咬牙关,虽然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能够让她这般为难的必定是很严重的事情,而她如今需要他帮忙,安王正君上前一步,握着安王的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是……我求你往后不要在这般……我是你的结发之夫,不管面对任何的困难,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的!殿下,这几日我的心很慌,我知道你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的,我很想问你,可是却又担心问了不该问的,更担心会让你为难……”
“是我对不起你!”安王伸了手将安王正君搂入怀中,“对不起……自从你嫁给了我之后,便一直在担惊受怕。”
“我不怕担惊受怕,我只是怕你会有朝一日弃我而去……”安王正君红了眼睛。
他之所以不愿意她入朝为官,不愿意她屡屡为了其他人而和陛下起冲突,他不愿意她一日比一日位高权重,不是因为担心受到牵连,而是担心她会出事担心会失去她!
“我知道。”安王合了合眼睛,声音有些哽咽,所以,她方才说对不起,这个男子从来没有对她要求过什么,只是希望她平安罢了,只是希望能够安心生活,可是,她却连这个都给不了他,甚至如今还很有可能会连累到他。
安王正君吸了几口气,平复下了自己的心情,挤出了一抹笑意,对着安王道:“你看我,儿子都已经嫁人了,却还是这般……殿下想要我做什么?”
安王没有立即回答,凝视着他的目光有着极深的挣扎。
安王正君微笑道,“殿下,我是你的结发之夫,荣辱与共生死相依。”
安王眼底的愧疚之色更浓,好半晌之后,她方才艰难地挤出了一句话,“我是有事情想让你帮忙,如今,也只有你可以帮我。”
安王正君压下了心底的不安,“殿下请说。”
安王又沉默地凝视着他会儿,随后方才从怀中取出了一封用红泥封口的信。
安王正君看了那信,愣了愣。
安王凝着面容,“今晚的宫宴,你找个机会,将这封信交给赵侍君。”
安王正君眼眸不禁睁大,整个人都呆住了。
安王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等着他回过神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王正君方才找回了一丝神智,随后,狠狠地抓着安王的手臂,“殿……殿下……你……你方才说什么……信交给谁……”
赵侍君?
赵侍君?
那个和皇贵君长得极为相似的赵侍君?
他是不是听错了?
听错了是吧?
殿下怎么可能会让他送信给赵侍君?
“殿下是说恪侍君柳氏吧?”
安王正君情愿相信安王和柳家私下来往也不愿意相信安王和赵氏居然有关系。
安王凝视着他,对于他的震惊并不意外,缓缓道:“是赵侍君,陛下新封的侍君赵氏。”
“怎么可能!”安王正君厉色反驳,“赵侍君方才进宫没多久,连我也未曾见过他,殿下怎么会让我送信给他?赵氏……”
他的脸色瞬间苍白了下来。
赵氏是在围场当中被陛下救下的,而当时,殿下也在那里。
而殿下的不对劲便是从赵氏进宫开始……
他怀疑过她是因为这件事而心绪不宁,但是,也只是以为她担心陛下会被赵氏而迷惑如同当年失去皇贵君之时一般疯狂……
可是如今……
殿下要他给赵侍君送信……
而且是以这样隐秘的方式……
安王正君几乎是屏住了呼吸,“为什么……殿下为什么要我送信给赵侍君?殿下是警告赵侍君不要借着长得像皇贵君在宫中兴风作浪吗?”
他想起了不久之前的赵氏为恪侍君求情一事。
安王正君一直绕开了已经在脑子里面成型的想法。
安王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安静地看着他,眼中有着极深的挣扎。
安王正君脚步不禁踉跄地后退了两步,脸上此时已然是惨白无比,“赵氏……和殿下……有关系……”
他没有忘记,这一次的围场防御,她也有份参与。安王还是没有回答。
安王正君已经是肯定了的,“为什么……会……”
这一瞬间,他的脑海当中闪过了许许多多的可能性,可是,每一个都是他不能接受的。
赵氏出现在围场和她有关系吗?
可是……
她为何要这般做?
为何?
“殿下,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疯了吗?你知道若是陛下知道了这件事会有什么后果吗?殿下……为什么要这样做?即便你真的想送一个男子进宫……也不能选一个和皇贵君这般相似的男子……殿下,我们拥有的真的已经够多了!够多了!”
安王正君显然是觉得安王这般做是有意帝位。
安王上前一步,伸手将他搂入怀中,“不是你所想的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没想过伤害陛下!”
安王正君还想质问她,可是,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了,只是伸手紧紧地抱着她,像是害怕一松手便要永远失去她一般!
安王扶起了他的肩膀,神色有些惶恐和焦急,“你听我解释……”
“这是你的愿望吗?”安王正君却忽然间打断了她的话。
安王一愣。
“若这是你的愿望,那我帮你!”安王正君伸手夺过了安王手中的那封信,然后,收入了怀中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