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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侍们纷纷上前阻拦,可是,蜀羽之却愣在了远处什么也没做,他知道儿子为何这样做,为什么要毁了那些包子,只是他没有想到,儿子心里的恐惧居然到了这个地步!
司以徽毁了那些包子之后便转过了身,跪在了蜀羽之的面前,仰着头,不断地哭着,他不要离开皇宫,不要离开父君,不要再也见不到母皇……他不要不要!
蜀羽之弯下了腰,伸手将司以徽抱入了怀中,“父君知道,父君明白,徽儿,父君明白,父君都答应你,不要哭,不要害怕,父君都答应你……”
陛下,这般对待自己的亲骨肉,你真的忍心吗?
107 孩子没了
司以徽虽然听到了蜀羽之的保证,但是却还是不放心还是不安心,身子依然不断地颤抖着,虽然他没有见过和他同父所生的二皇姐,可是他却也知道二皇姐也一定很想很想回来的,可是这么多年了二皇姐却一直没有回来,每当一想到自己将来也有可能会如同二皇姐一样被母皇丢出宫外,他便睡着了也会做噩梦,他真的真的不想离开!
他真的后悔了,他不该做偷偷地学做寿包的的!
若是他没有这样做,父君便不会想着要送给母皇,要带着他去见母皇!
他不要离开不要!
他的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了似的,他的口中像是被大石块给压住了似的,他喘不过气来……
他要死了是不是?
是不是?
蜀羽之感觉到了司以徽越来越厉害的颤抖,便松开了他,却发现司以徽整张脸都青白起来,随即大惊道:“徽儿你怎么了?怎么了?”
司以徽紧紧地拉着的手紧紧地揪着蜀羽之的衣裳,像是承受着居然的恐惧似的。
“徽儿?!”蜀羽之脸色苍白了起来。
司以徽没有能给蜀羽之任何的回应,随后,两人一翻,便晕厥在了蜀羽之的怀中。
“徽儿!?来人,快传御医!快!”蜀羽之一边抱起司以徽往外走去一边对着宫侍厉色下令。
徽儿你不要有事!
你不要有事!
不!
你不会有事的!
父君不会让你有事的!
御医很快便被匆忙请到了承月殿。
一番诊断过后,便给出了受惊过度方才倒是惊厥还有便是过度疲累的结果。
“四皇子真的没事?”蜀羽之脸色极为的难看,紧张问道。
御医垂着头恭敬道:“回翊君,臣已经给四皇子施了针,四皇子并无性命之忧,如今尚未醒来,也是因为一夜为睡的缘故,四皇子的底子弱,方才会昏睡不起,待休息过后,四皇子便会转醒,不过可能要服几贴安神定惊的汤药,且要静养几日,今晚上陛下的寿宴,四皇子可能无法出席。”
蜀羽之舒了口气,“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开药煎药吧。”
“是。”御医应了一声,然后退了出去。
蜀羽之坐在了床沿边,看着司以徽依旧苍白的面容,心里异常的难受。
十一月二十六日,永熙帝生辰。
休朝一日。
上书房也因永熙帝寿辰而休沐一日。
不过这一日宫里面的三个皇女都没有出宫,而是呆在宫中,等待着晚上的宫宴给母皇拜寿。
而这一日,司以晏也是一大早便起来了,精神也似乎好了许多,那张依旧带着憔悴的面容上,隐隐浮动着坚毅之色。
今晚母皇的寿宴,庄大人一定会出席的。
她或许也会来!
他要问问,那择正夫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以晏一开始是并不知道庄之斯要择正夫的事情,后来是无意中听一些宫侍提及这件事,他方才知道的。
在得知了这件事之后,他彻底懵了。
仿佛世界都塌了一般。
他知道她父亲病了,她要为父亲冲喜放才会想大婚的,可是她明明答允了他要和他一起努力的!
难道她也和他一样,为了父亲所以放弃?
这是报应对不对?
他自己这样做了,所以她也一样?
司以晏自从对父亲做出了那个承诺之后,心里在痛苦之上又添了一种极深的内疚,他明明答应了要和她一起努力,她也为了他做出了那般大的牺牲了,可是他居然先一步放弃了,他真的很没用很没用……可是他还是无法接受,她居然也和他一样,为了父亲而选择了放弃,他不怪她,也没有资格怪他,可是他真的很难过很难过,他的心像是被刀子割着一般。
是不是她知道了他为了父后放弃了,所以她也这样做?
她是不是恨上了他了?
是不是真的再也不会原谅他了?
是不是真的放弃了他了?
是不是?
大皇妹劝过了他,说这件事很可能只是庄大人自己的想法罢了,而她没有这个念头,大皇妹跟他说,她那般喜欢他,怎么可能这样轻易便放弃,她说此时她也一定如同他一般被关了起来不得自由。
大皇妹劝了他很多很多的话,可是,他的心却还是缓不过来,还是那样的痛。
父后这样的坚决。
而母皇……
虽然母皇开口让庄大人停止了选正夫一事,然而却也没有如同以前那般说只要他喜欢便下旨赐婚。
便是大皇妹,她也没有信心母皇会一如既往地帮他站在他这一边。
因为父后……
他理解母皇此时的做法,父后为了这件事气病了,母皇不可能再这样帮着他的……而且……母皇这时候心里也许也在怪他不懂事,将父后给气病了……
母皇和父后最疼他,可是如今,他却让他们这般的忧心这般的难过……
他真的很不孝。
可是,他也真的放不下她,真的无法回到过去那般无忧无虑,他的心已经刻上了她的影子,她的一切一切……
那晚母皇说他是可以忘了她的,那时候他是真的有些相信,也真的以为自己可以,可是现在,他方才知道,他根本不可能忘了她!
就像母皇永远永远也忘不了雪父君一样。
即便他和庄之斯没有母皇和雪父君经历的事情多,但是,他却也可以很肯定地说,他这一辈子是真的忘不了她的,再也忘不了了,即使将来,他还是无法和她在一起,他也不会忘了她。
他这一辈子,再也不会喜欢上别人了!
所以,今晚上他一定要找个机会亲自问问庄大人,若是庄大人自己的想法,他会很努力地说服她,让她给他们时间,让他们能够说服凤后。
他已经顾不得太多了,他要如同当年雪父君一般为了自己的幸福而努力。
他不能懦弱下去。
若是这件事不是庄大人的意思而是她的……
司以晏狠狠地咬了咬下唇,不让自己再往下想,也不敢再往下想了,这个结果太可怕了,每当一触碰这个想法,他的心便像是要完全碎开了一般。
一定不会的!
她那日说的那般肯定,她信上没字每句都是那般的坚定。
她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他的!
膳厅内
水墨笑、司以晏、司予赫以及司予述坐在了一起用早膳。
这是许久未曾有过的事了。
只是,饭桌上的气氛却有些沉闷,甚至可以称作是压抑。
司予赫心里暗暗焦急。
司予述心里也是忧心不已,她是昨晚上方才得知了司以晏和庄之斯的事情,因为这般,她的沉重的心中又添了一抹内疚,这件事闹得这般的大,而她同住一个宫中,却丝毫没有察觉出来,她甚至没有去想为何大皇兄这些日子这般的不一样,她只是沉浸在了自己的挣扎当中。
大皇兄这几年也是极为的关心她,而她,却在他最艰难的时候不但没有用心关怀,甚至不曾发觉。
“大皇兄像是瘦了许多,多吃点。”
司予赫也附和道:“对,多吃一些方才身子方才好,父后也是。”说罢,亲自代替了宫侍为两人张罗。
司以晏因为心里的打算而不敢直视水墨笑的目光,坐下了之后便一直低着头,面对司予赫和司予述的劝告,只是愣愣地应着。
水墨笑神色平静,并没有说什么。
四人安静地用着早膳。
虽然司予赫想开口说一些什么缓和气氛,但是话总是哽在了喉间,怎么也说不出来。
司予述也是如此。
司以晏因为紧张愧疚难过,他并没有胃口,可是为了晚上的事情,也为了不让父亲看出自己的异样,他还是硬着吃了许多。
水墨笑却只是喝了一口小米粥之后,便再也咽不下任何东西了,发呆似的看着儿子,从得知儿子一大早便起来且愿意和他一同用早膳还穿着的这般的华贵,他便猜到了儿子心里想做什么。
对于儿子的阳奉阴违,他并不意外。
即使他的儿子在他病了之后最终还是屈服了,只是,他也知道,那时候的屈服,不过是一时的心软罢了,他的儿子由始至终从未放弃过!
虽然不意外只是却还是难过,更是心疼儿子。
他从来便是无忧无虑的儿子如今居然落得这般憔悴!
看着儿子日益憔悴消瘦的样子,他心疼,可是也无法心软!
更是恨不得将庄之斯给千刀万剐!
而司以晏却并没有发现。
水墨笑看着儿子这般,脸上泛起了丝丝颤抖,他知道,从庄之斯这件事爆发之后,他和儿子之间便已经竖起了一道高墙,再也无法如同以前那般亲近了……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庄之斯,都是因为庄家!
当年庄铭歆的诬陷让他失去了儿子,而如今,因为庄之斯,他第二次失去了儿子!
“晏儿……”水墨笑的话说的有些艰难,语气也很是复杂。
司以晏停下了用膳的动作,却没有抬起眼帘,“儿臣在。”
“你今天精神不错。”水墨笑缓缓道。
司以晏快速抬了眼帘看了父亲一眼,随后又垂下,双手放在了桌子下面,握成了拳头,“今天是母皇的寿辰,儿臣自然要精神一些。”
“大皇兄这就对了。”司予赫终于找到了拉开话匣子的机会,“父后你看,儿臣今日也是很精神的,还有四皇妹也是这般。”
“今天也是没有下雪,还出了太阳。”司予述微笑道,“大皇兄,待会儿我们出去御花园走走如何?”
司以晏点了点头,“好。”
“那太好了。”司予赫大声笑道,“不过这个时节御花园没有什么好看的,倒是颐安园那边的梅花开了好看极了,去年母皇还下旨扩建了颐安园,我们都还没有去看过了,听说园子现在大了许多,而且还搭起了一座阁楼,从阁楼上望下看,不仅可以赏梅,而且还可以赏雪,最重要的是,还比地上暖和,最适合大皇兄去了。”
“好。”司以晏还是应了一句话。
司予述蹙起了眉头,“大皇姐,大皇兄不喜欢梅花。”
司予赫笑容一僵。
“梅花挺好的,以前不喜欢,现在也可以喜欢。”水墨笑缓缓说道,“现在喜欢的,以后也会淡忘的。”
司以晏脸色一变,虽然低着头,但是却还是被人看的真真切切。
司予赫和司予述连忙对视了一眼。
司予赫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她怎么这般大意,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