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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是不知道越是到了这个时候越是不能慌乱,可是他却实在是太过于着急了。
这般多年了,他潜伏大周皇宫这般多年,如今终于见到了一丝曙光了,他如何能够不着急?
虽然他来大周之前已经是立了必死的决心,可是这般多年若是他说没有想过阿塔斯,便是他自己也不信。
如今王来了!
如同神邸一般的王来了!
他不求能够回去阿塔斯,只求能够和王联系上,让王知道在大周的皇帝还有他格丹的存在!
他依旧在为阿塔斯效忠!
官锦看着格丹眼中的狂热,心中更是冷笑不已。
他可以理解格丹此时心中的激动,许多年前,父亲也在震怒之下用着诅咒一般的话语说出当他潜伏于大周之时对阿塔斯的眷恋之情。
可是后来,背叛他的是阿塔斯,伤害她最深的还是阿塔斯!
格丹如今的眷恋在他的眼中却是可笑之极!
一个棋子,居然还奢望着被人记住?
可笑!
太可笑了!
官锦因为心里的激动而引发了身体的反应,他的腹部有过一瞬间的不适,因而,他鼻息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吸气呼气,尽可能地让心情平复。
半晌过后,身子的不适消失了。
他双手护着腹部,感受着里面孩子的胎动,缓缓地舒了一口气。
心绪是平复了,然而,他内心的不安却没有。
官锦并没有格丹所见的这般冷静自若,在他的内心深处,其实也是不安和紧张的。
而这种不安和紧张,便在两天之前的那个雷雨夜之后,越发泛滥。
他不想失去如今的一切,不想!
他想往后每当雷雨也都在她的怀中!
他不能让如今在湖心岛上的那个女人毁了如今他的一切!
护着腹部的手掌缓缓握成了拳头然后松开,接着看向了格丹,神色平静地道:“你若是这样着急,便去湖心岛附近走走,就说我让你去采集一些新鲜的莲子。”
太液湖中种了不少的莲花,如今开的正好。
格丹心中一喜,然而基于多年和官锦的明争暗斗,他还是起了防心,“你让我去?”
“你若是被人发觉了什么,那本宫不会救你,本宫也相信,你的王也不会承认你的身份。”官锦端起了茶淡淡地说道。
格丹冷哼一声,“你放心,若是我出事了,也定然拉着你一同死!”
他说完,便转身而去。
官锦抬起了眼帘看了他离去的背影一眼,然后垂下了眼帘,却没有喝茶,而是发起了愣。
时隔多年,他似乎已经记不清了米勒娅的模样。
只是记得,她总是带着一副极其关心他的虚伪面孔对他做了一大堆可笑的承诺!
不过虽然他记不清她的模样,但是却没有忘记对她的了解。
因为曾经她也是他的敌人。
了解自己的敌人是报仇的第一步。
以米勒娅的性子在进了湖心岛之后定然会让人出来在四周查看环境,用以出事之后快速逃离,所以格丹应该可以与阿塔斯的人接触到的。
湖心岛……
这的确是一个好地方。
阿塔斯使团进了湖心岛,便像是成了笼中鸟一般。
只是他若是想和米勒娅见面,却也更加的难了。
方才他让格丹去,也是想探探情况。
官锦又一次放下了茶杯,然后低着头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孩子,你一定要庇佑父君,让父君安然度过这一劫!”
是的。
劫!
这一次于他来说是一次劫难。
而且,比从前的每一次都要难度过。
以前,他从来不惧怕任何的劫难,因为他没有什么搁不下的,可是如今他却是不同,他有执儿,还有腹中的孩子,还有……
他一直渴望的想要的却从来也得不到的安心。
他不想再在雷雨夜中一个人呆着!
官锦的面容随着这个想法一点一点地在脑海当中铭刻而变得越发的狠戾。
他想要的,从来便没有得不到过!
之前是这般,如今,也是这样!
谁若是挡他,他定与她不死不休!
……
阿塔斯使团进了南苑的事情不仅影响了南苑当中的大人,便是连同一直被有意与这件事隔绝的几个皇女也被这件事波及了。
南苑内苑之内静心书院内,几个皇女正在上了策论课程。
而负责为几个皇女上策论课程的便是当年负责教导先帝废太女策论的陈太傅。
这位陈太傅也可以说是新更换的上书房太傅当中资格最老也是最有学识,年纪也是最大的,永熙帝体恤其年老,便在偏厅内让人备了一个地方让她休息。
陈太傅讲解完了之后,便布下了一篇策论的题目,让几个皇女撰写,之后便到了旁边的偏厅歇着。
几个皇女年纪虽然不一,到上书房的启蒙时间也是不一,但是在一年前开始,上书房的太傅已经接到了永熙帝的旨意,渐渐地将几个皇女的课程融合,因而到了如今,几个皇女方才能够同时听课。
待陈太傅离开了之后,司予执方才努力聚集的精神便开始分散了,看向窗外开始失神。
今日阿塔斯使团就要进南苑了,如今这个时辰应该已经到了。
之前她向母皇打探过了,阿塔斯使团应该会在南苑呆上一两日的……
司予执很希望如今是在皇宫当中,若是在皇宫当中,阿塔斯使团出席过宫宴之后便要回驿站,可是如今,却要呆在南苑中不走……
虽然父君说一切都在他的掌控当中,让她不必担心,可是她如何可以不担心?
父君前两日夜里已经动了胎气了,如今又要面对阿塔斯族长,难保不会再出事!
而那阿塔斯族长若是没有如父君那般对父君的身份守口如瓶,那父君岂不是……
司予执不敢往下想。
“二皇妹?”司予赫正在为这片策论应该如何写而苦恼不已,心烦之下便开始四处张望试图缓解心中的烦恼从而写出一些东西来,可是却无意中看见了一向在课堂上最专心的二皇妹却望着窗外走神,“你怎么了?难道你也不会写?”
可是最近二皇妹的成绩不是进步了许多吗?
以前二皇妹的成绩总是垫底的,可是如今,垫底的人却是她。
幸好,武学课上,她还是唯一的赢家。
不过最近三皇妹也是追得紧。
她不得不努力些。
武学课上她只要努力一些便可以更进一步,可是上书房却是不同……尤其是母皇换了太傅之后,她更是苦恼不已了。
而在众多的课程当中,她最怕的便是策论。
若是母皇在便好了,先前的几篇策论她也是绞尽脑汁也写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经过了母皇的指点之后,她却能够顺利写出,虽然写的还是及不上三皇妹的好,但是始终是写出了东西的。
可是母皇忙于政事,根本便没有多余的时间亲自指导她
而且也不知道怎么的,每一次她求了母皇指导之后,三皇妹看着她的眼神便变了,像是她做了一件极为错的事情一样。
司予执听了司予赫的声音猛然转过头来,“嗯?”
“你也不会写吗?”司予赫重复了自己的问题。
司予执回过神来,正想否认,但是忽然间想到了什么似的,“嗯,有些困难,不过太傅也没说下课便要交,我可以慢慢写。”
司予赫也是抱着这个心思,不过二皇妹也说有困难,却让她有些意外,她转过视线,看了看司予昀以及司予述,见她们两个都低着头认真地写着,心里有些低落。
“大皇姐不必着急,可以慢慢写的。”司予述写完了一段之后便也放下了笔,转过头对司予赫说道。
司予赫笑了笑,“我没关系,四皇妹你好好写吧。”
司予述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下面的我还要想想。”
也不知道怎么的,新的太傅和以前的太傅教导的东西都完全的不一样的。
她看向了司予昀,“三皇姐你写的很顺利吗?”
司予昀停笔抬头看了她一眼,“还好。”然后低着头继续挥笔。
司予述见了,有些难过,吸了口气,便又提起了笔,认真地思索了起来。
这边两个孩子在认真地做着功课,那便的两个年长的却似乎心不在焉。
司予赫的心其实早也是不再上书房了,“二皇妹,你知道今日那阿塔斯使团要来南苑吗?”
司予执一愣,然后点头,心里也有些紧张,不知道大皇姐这般问是因为什么。
司予赫叹息一声,“我还听闻今晚母皇会在湖心岛上的蓬莱殿中宴请阿塔斯使团,之前我问过了父后我能不能出席,可是父后不允,其实……”她笑了笑,“我就是想看看,这些土着人是不是真的像传闻所说的那般难以对付的,尤其是那阿塔斯族长,二皇妹你可记得,三年前,就是这个阿塔斯族长领着土着联军攻打我们大周的西南边陲的,那个时候,东南正闹着蝗灾,母皇忙着赈灾之时,可是这群土着人便趁机前来捣乱,幸好母皇应对及时,否则西南边陲的百姓便惨了!”
其实她最想的还是能够有机会亲自会一会这些土著人,看看她们到底有多厉害!
大皇女雄心壮志的几乎忘了如今她还不过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
司予执露出了一抹极其僵硬的笑容,她从来也没有这一刻这般的痛恨自己身上流着的阿塔斯族的血,若是可以将这些阿塔斯的血分出来,便是丢了她的半条性命,她也在所不惜!可是却无法做到!
司予赫自个儿说的正兴奋倒是没有注意到司予执神情的不对劲,最后司予赫想起了一件事,“对了二皇妹,父后曾经说过今晚母皇会带着官父君一同出席今晚的宫宴的,不如你跟官父君说说,让他跟母皇求求情,让我也去看看怎么样?”
司予执还未说话,一旁的司予述便停下了笔很惊讶地说道:“官父君和母皇出席?”
她说完,便看向了依旧安静地做着功课的司予昀身上。
四皇女殿下还未忘记之前校场上的事情。
当时官父君坐了蒙父君的位子三皇姐便气成那般,如今,母皇只带着官父君出席,那三皇姐……
司予昀放下了笔,也加入了讨论,只是神情却显得有些严肃,“大皇姐,既然母皇不让我们出席便自然有母皇的道理,我们只要安心地做好我们的事情就是了,再者,官父君也未必能够劝服母皇。”
“可是母皇既然带着官父君出席了,那自然就是重视官父君了,官父君为何不能劝服母皇?”司予赫不同意。
司予述低喝了一声,“大皇姐!”然后又紧张地看向了司予昀。
司予执也是看向了司予昀,担心校场的事情再一次发生。
只是司予昀却似乎专注着也司予赫说话,忽视了她们的注视,“大皇姐可是求过了父后了?”
司予赫点头,“父后不肯让我出席,也不肯帮我去求母皇。”
“父后疼你吗?”司予昀问道。
司予赫大声道:“自然疼!就像疼大皇兄一样!”
可以说,大皇女的反应有些激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