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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这是永熙帝授意之下被迫的行为?
雪暖汐双眸微瞠,甚是讶然,便是他再单纯无知也明白坐上凤后的位置意味着什么,可是涵涵明明说了,她答应过了先帝不会立他为后的!
蒙斯醉心中的疑虑更重,一时间也弄不出清楚凤后此举的用意,以凤后的性子,该不会是在和陛下怄气,可是真心……
他应该知道,只有保住凤后的位置,他腹中的孩子方才是嫡出的孩子,他被流放漠北的族人方才还有最后的一丝希望。
他怎么可能放弃?!
蒙斯醉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司慕涵,却见她面容沉静,仿若没有多大的惊讶。
是陛下的意思吗?
若是这般,之前她为何对他直言不会废后?!
蒙斯醉心觉自己对司慕涵还是有些了解的,虽然她如今的身份让她的个性做出了不少的改变但是他却还是相信,她是个言出必行之人。
况且,她没有理由欺瞒于他。
安王将一切都看在了眼中,心里也不禁叹息一声,自古帝皇的后宫总是暗潮汹涌,如今陛下宫中不过是四个君侍,却也是这般的不得安宁。
不过如今水氏的这般行为却也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然而这些事情,本该是陛下自家的家事,虽说帝皇无私事,但是外臣过多介入后宫纷争,却也不是一件好事!
众人几乎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永熙帝的反应。
皇贵太君沉着一张脸冷睨着眼前这一幕,仿若只是在看一场雨自己没有关系的戏!
永熙帝缓缓搁下了手中的,眸光深沉似海,声音却是淡淡:“朕的皇位倒是最暖的,不如凤后过来与朕一同坐如何?”
众人一愣。
谁也没有想到永熙帝会做出这般的反应。
便是连水墨笑也不禁一愣,他的这番行为本是想告诉所有人,皇贵君便是再得宠,大周还有他这个凤后在,作为凤后他敲打君侍,谁也没有资格说什么,若是永熙帝在这个时候过多地维护雪暖汐,也只会将他推到风浪口!
她不是想让他给雪暖汐当箭靶吗?
他偏是不让她如愿!
方才豫君的事情除了让他震惊无比之外,也让他原本就已经寒了的心更加的冰冷刺骨。
豫君是蒙家嫡子,是那个和庄铭歆有着婚约的蒙家嫡子,虽然这一切是先帝的意思,但是一个女子,尤其是一个帝皇亲岂能容忍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子曾经有过这般密切的关系?
可是她容下了,而且还丝毫不在意!
豫君虽然雪暖汐得宠,但是却也不差!
为什么她可以容得下豫君不光彩的过去,却要对他这般的狠心?!
水墨笑此时已经认定了永熙帝召他前来,便是为了折辱他,便是为了让雪暖汐能够安然地坐在她的身边不需要面对外边的风雨,因为他这个凤后已经当所有风雨给挡住了!
由始自终,她的目的都是让雪暖汐能够安安心心地做一个万人羡慕的宠君!
水墨笑心中越发的放不下永熙帝,心中的愤然便越是深!
“怎么?凤后该不会连朕的皇位也看不上吧?”司慕涵似笑非笑地道。
水墨笑握紧了拳头,极力地维持着脸上的端雅笑容,“陛下严重了,臣侍虽然大周凤后,却也不过是陛下的后宫之人,怎能这般的胆大妄为妄想坐上陛下的皇位?臣侍虽然愚钝,但是自认为却也是个懂规矩受礼仪之人!”
司慕涵的眼眸渐渐地蒙上了暗沉。
“启禀陛下,凤后。”苏惜之缓缓上前,“奴侍知晓凤后身怀皇嗣,定然怕冷,便已然让人备好了暖过的垫子,若是凤后觉得席位上的椅垫冷,奴侍这便让人更换。”
对于先帝身边的贴身宫侍,在场的大臣并不算是陌生,然而对于他的忽然出现却有些意外,但也仅仅只是一会儿罢了,随后便恢复寻常。
先帝身边的贴身宫侍定然知晓宫中许多秘闻,新帝登基之后,若不是将其除掉,便会继续任用。
水墨笑低着头抚着隆起的腹部,“那便换吧。”
“是。”苏惜之垂首领命,随手动作迅速地将椅垫给更换好,随后还亲自上前,恭请水墨笑入座。
待水墨笑入座了之后,这场不大不小的风波便这般过去了。
雪暖汐此时紧紧地握着手,不仅是因为水墨笑的挑衅,更是因为司慕涵的寿宴却落到了如今这般情境,他心疼!
蒙斯醉却在心里思索着方才水墨笑给他的莫名寒意。
宴席继续,丝竹声再起。
然这丝竹声方才起来,外头便又传来了通报声言康王来了。
安王闻言,脸色微微一变,先前她没有发现康王到来,以为她是怕了永熙帝不出席这个寿宴,虽然这般做极为的不妥当,但是以康王如今诚惶诚恐的心情,却还是做得出来的,她也在心中寻思着该如何为她向永熙帝解释。
安王并非想当老好人,但是康王终究是先帝的皇女,是她的皇妹!
而她也看得出来,永熙帝并非有意整治康王。
此时,司慕涵脸上已经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只是淡淡,带着威严的淡然。
水墨笑入了座,虽然还是那般雍容的模样,但是心却难受的异常,他是凤后,因而是坐在了最靠近永熙帝的位子上,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最容易感受到永熙帝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凝气息。
椅子的坐垫换了刚刚暖过了的,但是暖意却传不进他的身体。
水墨笑真的恨自己!
明明已经认清了永熙帝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却还是的在意!
还是这般的在意!
半晌后,康王便带着随从快步走了进来,肩头之上还残余着尚融化的雪花,看那神情,像是很着急赶进宫似的,“臣妹参见陛下。”
司慕涵淡扫了她一下,“平身。”
“谢陛下!”康王谢恩起身。
安王随即笑道:“十九皇妹怎么这般晚方才来?可要自罚三杯向陛下谢罪。”
永熙帝寿辰,康王却来迟,这件事可大却可小,而安王这一笑言便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康王笑道:“十三皇姐说的是,臣妹定当自罚三杯!”说罢,便走到了自己的席位之上,倒了酒连喝三杯。
司慕涵却微挑眉梢,康王在她的面前不是心怀怨气便是战战兢兢,何曾这般爽直过?原本她见康王未到,却也是如安王先前所想的那般,不过如今见康王这般……
安王也是心生诧异,当康王自罚三杯结束之后,正欲开口却被永熙帝给抢了先。
“十九皇妹怎么这般迟方才进宫?”司慕涵淡笑问道,语气中似乎并没有气恼。
康王起身拱手道:“回陛下,臣这般晚进宫便是为陛下寻寿礼去了!”
“寿礼?”司慕涵倒是觉得有些玩味。
康王笑道:“正是!”
“不知十九皇妹给陛下准备了什么样的寿礼呢?”安王语气微微加重,似有提醒康王的意思,然而康王却并没有听懂安王的好意,“回陛下是一副古图。”
“古图?”司慕涵沉了沉眸,却笑道,她这般模样便是和这寿礼有关?若是这般,她倒是想见识见识。
康王道:“请容臣妹呈上。”
司慕涵看了看她,道:“准。”
康王随即吩咐身后的随从,正色道:“去让她们将那本殿的寿礼给抬上来!”
“是!”
众人见康王这般的慎重,却也不禁对她口中的寿礼生出了几分好奇,只是什么样的古图足以让一向在永熙帝面前战战兢兢的康王站直了腰杆?
半晌过后,便见那随从领着四个身着着康王府侍卫服饰的女子走了进来,四人手中还抬着一个卷轴,这般看上去,那卷轴是用皮革制成,却非纸张。
那四个女子抬着轴卷走到了司慕涵的跟前,随后跪下。
康王随即走出了席位,吩咐那随从道:“将古图打开!”
“是!”那随从应了一声,随后便指挥者那四个女子,给持卷轴的一角,随后缓缓打开了那康王口中的古图。
司慕涵虽然好奇康王会给她带来了什么样的古图,但是却也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可是当那卷轴在她的眼前这般缓缓打开之时,图上的内容却让她浑身一震,猛然站起了身来。
“这是……”安王也不敢相信眼前自己所见的,以往她没有参与朝政之时,便沉寂在了诗书之中,宫内典藏馆内的珍藏她几乎都看了一遍,所以她很快便认出了眼前的古图所绘制的便是前朝开国皇帝命人绘制的堪舆图!
大周朝之前的朝代名辉,史书上记载,大辉朝开国皇帝天赋神人,乃一代明君,她所创立的大辉朝在她在位之时亦是自这片大陆有文字记载以来幅员最为辽阔,国力最为强盛之帝国。
然这盛极一时的大辉朝却在大辉开国皇帝驾崩后不久,便开始以谁也想不到的速度衰败,大辉辽阔的土地也被一些小族群小部落侵蚀占领,如今西戎、南诏等便是起源于这时。
后大辉灭亡,这片大陆上经历了几百年的战乱,出现过无数小国小朝廷,直到七十多年前,大周建立,这片大陆上方才有了一个新的皇朝,然而,此时的大周朝领土,却与大辉建立之初相比,几乎削减了一半!
然便是大辉自大辉开国皇帝驾崩之后急速衰败,却还是支撑了四百二十一年。
大辉太祖皇帝究竟她的后代留下了一份多大的基业方才经得起这般多年的风雨飘摇?!
大周建立之后,太祖皇帝为了激励自己以及后代子孙,便下旨让人寻找这一堪舆图,然而直到太祖皇帝驾崩,这一堪舆图却始终未曾寻获。
圣祖皇帝即位后,也希望达成太祖皇帝之遗愿,然而却终究未能成功。
先帝即位之后,不想再为一幅堪舆图而浪费那般多的人力物力,或许也是不想让自己和自己的后代再去追寻那不切实际的梦想,便下旨让工部制作大周的堪舆图,敬告皇家后嗣守好大周,莫要重蹈大辉覆辙,对这份堪舆图的寻找方才正是停止。
安王不敢相信地看着康王,她如何找到这幅已经失传几百年的堪舆图?!
“这是前朝的大辉堪舆图!”说话的正是工部尚书,虽然没有人见过大周两代皇帝都想寻获的大辉堪舆图长了什么样子,但是前朝残余下来的一些史料上却是有些零碎的记载,工部曾经受先帝之名研制大周堪舆图,自然要了解一番这幅太祖皇帝和圣祖皇帝都想得到的大辉堪舆图,所以,工部尚书也认了出来,虽然还未完全确定,但是却因为过于的震惊,连疑问的语气都来不及用上,便这般叫了出来。
工部尚书此话一出,悦音殿内便一片哗然。
大周两代皇帝都曾派人寻找过大辉开国皇帝让人绘制的这幅堪舆图之事在朝廷之内已然是公开的秘密,因而当这幅消失了几百年的堪舆图居然以这种谁也想不到的方式出现?
此时在场的所有大臣都处于震惊之中,没有一个有多余的闲心想起质疑这堪舆图的真伪。
康王见了众人的反应,腰杆便又值了几分,心中庆幸自己相信了那人,否则,寻获这幅堪舆图的伟功便会落到了别人的身上!
“十九皇妹如何得到这堪舆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