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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妻主……
寝室中,他总是喜欢趴在父亲的腿上看着父亲在为母亲做衣裳,而母亲看着他们,总是笑的格外的好看……
忽然,充满笑意的画面陡然扭曲,最后渐渐地散去,最后他的眼前只剩下一眼黑暗……
“贱人,居然偷人!”
“我没有!”
“你还说没有,都已经被妻主抓奸在床的,居然还说没有,你这个下作的东西,枉费妻主不顾你一无所有来历不明娶你为正夫,你居然做出这等无耻之事,你该死——”
……
“我没有……文舒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你滚——”
……
“母亲,为什么要滴血验亲?为什么?”
……
“谁让你那下作的父亲做出那等肮脏的事情,不滴血验亲怎么知道你究竟是不是妻主的孩子……”
……
“我不验不验……”
……
“来人,将公子抓住!”
“母亲不要……”
……
“母亲,你为什么要赶父亲走?!为什么母亲——父亲不会那样做的,父亲不会的!母亲,锦儿求你,不要赶父亲走……锦儿求你……”
“来人带公子回去!”
……
“我不回去我要跟着父亲——”
……
“你若是跟他一起走,那往后你便不是我官文舒的儿子!”
“我不要当你的儿子,我是父亲的儿子,只是父亲的儿子!”
……
“滚——”
……
“锦儿,躲在这里,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来,记住!”
……
“呵呵,还不给我们找到了,看你还往哪里逃!”
“放开我!”
“放开你,把我们给伺候舒服了就放开你!”
“不要,放开我……不要——”
“哈哈……”
……
“想死?!就算是想死也得先让我们快活够了再死!”
“啊——”
……
“锦儿……”
“……父亲……父亲……”
“别担心……就算……是……死……父亲……也得让她……们先死——”
……
“锦儿,记住,在这个世上,除了自己谁也不要相信!”
……
“亲人?亲人又如何?你若是还敢当官家的人是亲人,我就让你也尝尝被一群畜生凌辱的滋味!”
……
“说,为什么要帮别人!?我不是跟你说过,以后不准做这种愚蠢的事情吗?!什么叫做她们是好人?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好人!以后你若是再敢作这种事,我定然饶不了你!”
……
“杀人可以不用见血,只要用心机就够了,记住锦儿,这世上最厉害的兵器便是一颗够狠的心!只要你的心够狠够冷,那便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的!”
……
“弱水三千喽是京城最大的青楼,里面的客人不是权贵便是重臣,我们要得到大周的机密就不必进到这里!”
……
“青楼?青楼又如何?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官家公子吗?怎么?哭什么?你后悔跟我传来了?后悔跟我离开官家了?!我告诉你,你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就算你如今跪着爬回去官文舒也不会再要你!”
……
“名声?青白?那是什么东西?我没有了?你也一样没有了!?因为我是你父亲!”
……
“谁让你做嫁衣了?你便这般想嫁人?!你若是真的这样想女人,那不如就直接在楼里卖身好了!我告诉你,这世上的女子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你若是再这般下作地想这些事情,我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
“打雷有什么好怕的?这雷从来都不会劈恶人的,有什么好怕的!……既然你这么怕,那就跪在这里对天发誓,若是你报不了仇便天打雷劈!”
……
“锦儿,记住,一定要报仇,将她们都给杀了……记住……一定要做到……父亲……一定会保佑你的……锦儿……记住……要用她们的血……来洗清父亲……所受的屈辱……记住……”
……
“啊——”
皇贵太君方才走出了寝室准备回正殿去用午膳,但是却猛然听见了寝室内传出了官锦的尖叫声,便连忙转身走回去。
当他走进寝室的时候,却见官锦蜷缩在床头,浑身颤抖,那毫无血色的脸上有着说不出的惊恐。
皇贵太君吓了一跳,随即快步走到了他的身边,“锦儿……”
官锦已然不断地颤抖着,没有任何的反应。
皇贵太君满目忧色,伸手覆在了他的头上,就像父亲抚摸着孩子的头似的,“锦儿,你怎么了?”
官锦身子剧烈抖了一下,随后猛然扑进了皇贵太君的怀中,“父亲……父亲……锦儿没有忘记……锦儿真的没有……”
皇贵太君一阵错愕,但是却没有推开他,轻柔地道:“没事了,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他似乎对于父亲这两个字无法抗拒。
“父亲……”官锦还是没有回过神来,只是紧紧地抓着皇贵太君,就像是你溺水的人抓住唯一的浮木一般,嘴里不断地低喃着,“父亲……锦儿没有忘记……锦儿真的没有……父亲……对不起……对不起……锦儿不是故意的……父亲……”
皇贵太君虽然听清楚他在说什么,但是却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能先安抚着他。
官锦本就身子虚弱,这般一折腾也支撑不了多久,只是一炷香的时间便又在皇贵太君的怀中昏睡了过去。
皇贵太君见状便连忙唤来了御医,在确定官锦病情并没有加重只是昏迷了过去之后,方才微微松了口气,可是想起方才官锦的行为,眉头又皱了起来。
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
若是因为涵儿要送走他的事情,他口中念叨着的该是涵儿方才对,怎么会是他父亲?
他的父亲不是已然病逝了吗?
……
谢净芸自皇宫回到顺天府之后便着手去查永熙帝所说的那件事,老实说在闹市纵马的确是犯了大周律法但是却也不是什么大罪,若是别人提及这件事,她或许根本便不怎么上心,但是永熙帝提及这件事,她却是惊了一惊。
谢家初到京城之时便对永熙帝做了一番了解,当日永熙帝便是因闹市纵马而被先帝当庭杖责丢尽了脸面。
如今她提及同样的事情,心情自然不会很好。
这件事若是她处理不好,那后果定然不仅仅是丢了官位这般简单。
然而,当手下的衙役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给调查清楚之后,她又是一惊。
昨日在闹市中纵马的那人居然是薛家的大小姐?
一开始谢净芸还以为永熙帝关注这件事是因为自己曾经因为同样的事情被先帝所罚,但是如今牵扯到薛家,却不仅仅是永熙帝喜恶这般简单了!
可是这件事她该如何处理?
若是依照永熙帝的旨意将薛家大小姐请来按律法惩处,那定然会得知薛家,得罪薛家不要紧,但是若是因此而得罪了宫里面的皇贵太君那事情便不这般简单了。
虽说如今传闻皇贵太君与永熙帝关系不是很好,但是若是皇贵太君想要永熙帝惩处她,永熙帝作为女儿也未必会为了她一个臣子而违背皇贵太君的心愿。
而若是网开一面,那永熙帝那便定然又是不好交代。
永熙帝一怒之下让她丢了官职倒是不打紧,若是牵连到了西南的大姐还有和十一皇子的婚事,那便糟糕了。
先前御书房中,永熙帝在摆出这件事之前所提及的那些事情绝对不是随口说说这般简单!
这是一种无形的威胁。
她此时算是明白,永熙帝要严于律法,但是却不想破坏自己和养父之间的关系,便只好将这件事交给她来做。
谢净芸没有立即做出结论,而是告了会儿假,回了一趟谢家,与母亲商议这件事。
此时已经不仅仅是她作为顺天府尹的职责,而是关系到了谢家的前程。
谢家主在得知这件事之时,却并没有谢净芸这般的紧张,只是淡淡地道:“既然薛家大小姐犯了律法,你便按照律法惩处便是,没什么好顾忌的。”
谢净芸一愣,“可是薛家……”
“薛家虽然是皇贵太君的母族,但是如今的薛家主却只是皇贵太君母亲的庶妹,而皇贵太君母亲这一脉的人却沦为了旁支。”谢家主缓缓道。
谢净芸随即了然,“母亲是说,皇贵太君不会为如今的薛家出头?”
“若是你能够将如今薛家主这一脉给铲除了,皇贵太君可能还会谢你。”谢家主淡淡地道。
谢净芸自然不会多管闲事,“只是既然这般为何陛下要绕这般大的圈子?”
谢家主看了看二女儿,心里叹了口气,这女儿说到底是习武出身,脑子直,城府浅,“虽说皇贵太君不在乎如今的薛家,但是薛家却关系到皇贵太君的脸面,若是陛下亲自处置这件事,那在外人看来,便是陛下这个做女儿的不给皇贵太君这个做父亲的面子,他们可不是亲生的父女,总该是有些顾忌的,再说了,薛家这样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家族如何需要陛下亲自下手整治?”
谢净芸随即明白点头道:“母亲说的是。”随后又见谢家主手中拿着一封信,便问道:“可是大姐来信了?”
“嗯。”谢家主应道。
谢净芸笑道:“如今沈玉清死了,大姐在林淮河军营中也没有人碍手碍脚,定然能够大展拳脚。”
谢家主看了看女儿,却没有说什么。
沈玉清的确是死了,但是却离大展拳脚还远着呢。
永熙帝早便做好了打算,如何会轻易地让林淮河的三十万大军成为谢家的囊中之物。
说到底,她终究是小看了这位新帝!
当日下午,薛家大小姐被顺天府的衙役从弱水三千楼中请走,经过顺天府尹谢大人的审理,证实其的确于昨日在闹市纵马,按照大周律法,被判了杖责五十且收监三月的刑罚,并且缴纳了罚金以偿还当日因这起事故而蒙受损失的商贩。
事后,薛族长为了孙女曾经进宫求过了皇贵太君,但是皇贵太君得知这件事之后,顿时气的摔了手中的茶杯,让人将薛族长给赶了出去。
薛族长愤愤不平,心里暗恨皇贵太君薄情。
然而之后不久,她便从管家口中得知了当日永熙帝因为在闹市纵马而被先帝杖责一事,顿时吓的满身冷汗,差点没把自己的老命给吓没了。
而薛家也在这件事之后消停了不少。
时间踏进了十一月,深秋的凉意已然渐渐转为了初冬的寒冷。
宫内的宫侍也开始更换上了冬季的宫装。
蜀青方才查点了内务府送来过冬的衣物,心微微松了口气,所幸没有少什么。
自从那一日陛下在听雨殿内发作了一番之后,便没有再来了,而公子自那日以后,也像是整个人沉寂了一般,没有任何的生气。
蜀青担心之极但是却也不知如何是好。
他本是想去求一求陛下原谅自家公子的,毕竟从那日陛下的话来看,她还是关心公子的。
可是他又怕自己真的将永熙帝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