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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尚书柳静,威远大将军沈玉清和沈茹这三人随行并没有引起多大的争议,可是十六皇女!
一众大臣都明白,朝中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大周历代帝皇巡视西南大营,随行的皇女一直以来只有当朝太女。
以往每一次瑄宇帝去巡视西南大营所带的皇女便是太女司慕缡。
可是如今竟然带上了十六皇女!
十六皇女!
这是什么意思!
左相水韵云在听了这道旨意之后,震惊的瞠目结舌。
瑞王闻言,忽然间浑身发冷,宁王之前说过的话就像魔咒一般缠绕着她的脑海,她猛然抬头看向一旁的司慕涵,见她神色沉静,似乎并不知道这道旨意意味着什么似的,或许她根本就知道,又或许母皇早已经告诉了她这个决定……
十六皇妹?
十六皇妹?!
不可能的!
绝对不可能!
司慕媛不信,她便是死了也不愿意相信。
而安王司慕璇得知之后,脸上也闪过了一丝惊讶,母皇这般做便是要正视告诉所有人,谁是她选中的人吗?
一众大臣纷纷在心中猜测。
本想待下朝之后去向十六皇女探探口风,可是一下朝,她们还未开口说话便被瑄宇帝的贴身宫侍苏惜之给抢先了。
苏惜之言,徳贵君病了,如今陛下也正赶去清思殿,命十六皇女立即前去。
徳贵君病了?
众大臣脸色微微一变,纷纷想起了此次随行的还有沈家的母女,还有沈家与徳贵君的关系,难道陛下召十六皇女同行便会因为沈家母女?
她们都知道,自沈玉清回朝之后一直被瑄宇帝冷待,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而此时西戎国使团来了,瑄宇帝又在这个时候去西南军营巡视而且召了沈家母女同行……
可是……
她们同时也想起了最近十六皇女的事情,似乎从当初的纵马事件之后,这个一向寂寂无闻的十六皇女便不知不觉地为朝中大臣所识。
而十六皇女从一开始被瑄宇帝无情杖责到被委以重任,只用了一段极短的时间。
先不论这十六皇女的本事,若是没有了瑄宇帝的允许,便是她的本事再大也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走到这一地步。
一众大臣不禁心里发寒,尤其是宁王和瑞王一派的官员,她们都已经选了一边站着,若是瑄宇帝心中属意的人是这个十六皇女,她们将来的下场可想而知。
虽然这个十六皇女入朝的时间不多,但是行事风格却是让所有人看在眼里的,平王虽死,但是平王一事谁也没有忘记。
还有蜀蓝风的事情……
安王给出了那个几乎可以说是荒谬的结果,但是瑄宇帝接受了。
这是不是可以说明,瑄宇帝是极力在维护十六皇女?
还有这一次落榜考生大闹的事情,瑄宇帝表面上看是不闻不问,但是某种程度上不是也是任其发展,而这件事继续闹下去的最终后果就是牵连瑞王和安王。
蜀蓝风一事便可以说明安王是瑄宇帝的心腹,自然可以脱身,可是瑞王……
如今在后宫中,昭皇贵君的地位虽然没有被动摇但是恩宠却不及以前了,传闻陛下已经许久未曾召见他了。
众人越想越心惊,正要不管如何都得探一探十六皇女的口风之时,却见司慕涵急冲冲地跟着苏惜之走。
结果谁也没有问成。
所有人便只好转移目标,围住了曾经和十六皇女去过西南的柳静和庄铭歆,甚至是安王司慕璇。
至于所能得到的信息,却也不过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三人的口风从未被有过的紧。
司慕涵出了正宣殿便急冲冲地赶去了清思殿,父君病的这般的严重需要急召她过去?她问过了苏惜之,但是苏惜之却也说不知道情况。
她感到感到了清思殿便往徳贵君的寝宫走去,一进寝宫,便见里头挤满了御医,脸色顿时大变,脚步顿了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方才走进去,生怕见到了徳贵君危在旦夕的情况。
而当她走了进去之后却见徳贵君虽然躺在床上,但是脸色却是寻常。
她的心顿时间安了不少,便上前问道:“父君,你怎么了?”
徳贵君看着女儿一脸惶色,便道:“涵儿别担心,父君没事。”
这两日他一直忧心祥君的事情,身子便有些不适,可是陛下也不知道怎么知道了,今日一大早便让好几名御医前来为他诊脉,仿佛他病入膏肓似的。
徳贵君先前见了这一仗势也不禁一惊。
以往便是他真的病了陛下也没有这般紧张过,更何况如今他不过是有些小小的咳嗽罢了。
司慕涵仔细地看了看徳贵君见他的确没有什么大碍,方才真正地松了口气,正想询问这是怎么一回事,耳边便传来了一声轻咳声。
她循声看去便见瑄宇帝此时正坐在一边的椅子上。
方才她因为担心父君便没有注意。
司慕涵神色有些愧疚,随即行礼,“儿臣见过母皇。”
瑄宇帝过了会儿方才让她起身,似乎很不满她如此忽视她这个母亲一般。
徳贵君有些尴尬,女儿心疼自己自然高兴,可是却不想她连陛下也给忽视了。
司慕涵起身后便向御医询问了徳贵君的病情。
御医说了一大堆,就像要把腹中的那点医术都给背出来一般。
司慕涵听的有些懵了,但却还是可以听出来,徳贵君并无大碍。
瑄宇帝扬手让御医下去开药,仔细她们好生照料徳贵君的身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徳贵君病的有多么的严重。
司慕涵看了瑄宇帝一脸凝重,又联系了早朝之时她所下的那道旨意,便有些明白瑄宇帝的深意,随即道:“儿臣今日想留在清思殿照顾父君,还请母皇恩准。”
瑄宇帝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随即正色道:“你父君病着,好生照顾就是,别让他烦心。”
司慕涵明白,母皇是不想父君知晓今日的那道旨意,“儿臣遵命。”
瑄宇帝随即起身离开。
司慕涵亲自送了她出去,“母皇,你的身子……”去西南军营巡视虽然一日便可结束,但是她的身体支撑的住吗?
“朕还死不了。”瑄宇帝淡淡地道。
司慕涵看着她,“母皇……”
“好了,别磨磨蹭蹭的了。”瑄宇帝似乎不耐烦地说了一句便走了出去,随后带着外边候着的一大堆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清思殿。
司慕涵心里虽然担忧但是却也有一丝愉悦,她与瑄宇帝之间似乎多了一些寻常母女之间的亲近,敛了敛神色,随后便叫来了安儿,吩咐她去十六皇女府将雪暖汐接进宫和她一同给徳贵君侍疾。
……
平王府
平王正君带着一众后院君侍和孩子跪在平王的灵柩前。
虽然瑄宇帝恢复了平王的身份,但是前来吊唁的人却是不多。
平王生前为人阴沉,亲近之人自然也是少之又少。
安王下朝之后来了一趟,烧了香,慰问了几句便离开。
此外还有几个不知道名不经传的小官前来烧了香,看那样子像是受了谁的嘱咐似的。
平王正君看着这些人,嘴边溢着冷笑,在她们走了之后便上前拔了她们所烧的香,她们以为烧几支香便可以安心,便可以不必担心殿下会去找她们索命?
休想!
平王正君知道害死平王的人是他自己,他知道!
是他愚蠢才会做出这些事情!
他该死!
所以他也没有打算活着,可是他这条命若是这样没了那就太可惜了,也太便宜了那些逼死妻主的人!
他便是死了也要拖几个垫背的!
除了这些人之外,雪家的大小姐居然也来祭拜。
雪家一向与平王没有交情,而如今雪家还和十六皇女是姻亲,雪砚为何会来?平王正君不明白,但是却保持着平王正君的风范,安静地让她烧完了香,待雪砚走了之后,他便想上去拔了雪砚所上的香。
殿下之所以会死十六皇女也脱不了干系!
可是这时,外边的下人却通报说宁王来了。平王正君顿时满脸狰狞,他倏然转过身走到了大厅的门口,拦住了正要进来的宁王,“你滚!殿下不会想见到你的!你滚!”
是她杀了殿下,是她!
虽然宗亲大牢的人告诉他说妻主是自尽的,可是谁不知道宗亲大牢是宁王的管辖的?
妻主为何要自尽?
为何?!
平王正君不信,死也不信!
那一次他去见殿下的时候殿下还对宁王深信不疑,如今怎么会忽然间要自尽?
便是自尽,妻主也是被迫的!
死不瞑目!
妻主是死不瞑目!
在他掀开盖着妻主遗体的白布之时却发现妻主死不瞑目!
平王正君可以想象当时平王死之时是多么的恨,多么的怨!他知道平王之所以不愿意瞑目是想告诉他,她恨那些害死她的人,更恨这个到最后不但不救她反而下手害她的宁王!
“你滚!你没资格出现在这里,没资格在殿下面前出现!”他看着宁王,极度的恨,咬着牙一字一字地挤出:“殿下死了,但是司慕容,你来日也一定不会有好下场!昨夜殿下托梦给我说,她在地下等着你,殿下说,如今她死不瞑目,来日你的下场会比她更加凄惨十倍,百倍!殿下说她会一直等着你!”
宁王司慕容冷笑道:“害死七皇妹的人不是本殿,平王正君若是想为七皇妹报仇,应该去找罪魁祸首。”
平王正君满目憎恨地道:“殿下说了,那个人一定不会有好下场!”
宁王嘴边微翘,随后转身离开。
平王正君随即瘫坐在地,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般,他坐在地上,拒绝了所有人的搀扶,盯着司慕容离去的背影,双手死死地握着,面目狰狞地道:“害死殿下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都不会……”
卷一 争储 117 不认得我
雪暖汐在得知了徳贵君病了,而司慕涵让他进宫一同照顾徳贵君的消息之后,整个人吓了一跳。
虽然他知道徳贵君的身子一向不是很好,但是需要人侍疾的时候却是少之又少,在他的印象中徳贵君病到这种程度的似乎只有六年前大皇子难产而死之时。
可是几日前他进宫给徳贵君请安之时徳贵君还是好好的,怎么一下子便病的这般的严重?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他便带着绿儿匆忙往宫里赶去,连告知蜀羽之他们一下都忘了。
进了宫,他便急冲冲地赶去清思殿。
一进清思殿的门口便见司慕涵站在门前,像是在等他似的。
雪暖汐急忙迎了上去,满脸惶色,“涵涵,父君他……”
“父君没事。”司慕涵打断了他的话,“父君方才服了药,如今已经歇下了。”
雪暖汐又是一愣,父君没事?“涵涵,父君是不是病的很严重……他……”
“父君只是得了些风寒罢了。”司慕涵一边说着,一边握着他的手走进了清思殿,“别担心。”
“可是……”雪暖汐不是不愿意相信她只是父君若是没有大碍如今怎么会这般急着召他们进宫?
司慕涵笑了笑,“父君想让我们在他身边陪陪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