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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如今虽然知道了那蒙家庶子便是当日的蒙家嫡子,但是回府之后没有去看那蒙斯醉而是到了公子这边,那公子在殿下的心中定然按不必那个蒙斯醉差的!
西苑
雨楼
蜀羽之也是一整夜都睡不好。
他是第一个得知司慕涵进了宫之人,只是生怕雪暖汐因为担心又会闹出什么事情便瞒了他一阵子,后来方才让章管家告诉了他。
不过方才章善过来告知他,说殿下去了出云阁,他也松了口气。
如今的府上不能再闹出任何风波来了。
殿下这般去出云阁想必也是安抚雪侧君吧。
蜀青看着自家公子,不知道说什么好,“公子……”
“奶爹,我没事。”蜀羽之笑了笑道。
蜀青道:“公子若是不高兴便不要笑了。”
“我不是不高兴。”蜀羽之笑道,“也没有不高兴。”
“公子……”蜀青心疼地道。
蜀羽之看着他,认真地道:“我只是想通了,既然做不了殿下心中所爱,便做一个她一辈子也离不开的人,奶爹,羽之只是希望再往后的日子中,做一个让殿下可以依赖的人。”
蜀青一窒。
“所以,我不伤心,也不该伤心。”蜀羽之笑道,“因为伤心只会让我失去更多的东西。”
蜀青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公子昨夜没有睡好,如今殿下既然已然回来了,便休息一下吧。”
蜀羽之点了点头,正欲起身往寝室走去,却见他新派去照顾蒙斯醉的小侍前来禀报说蒙斯醉醒了,他唯有打起精神过去看看。
殿下一回来不是去云阁而是去了出云阁,除了为了安抚雪侧君之外想必也是不知道如何面对如今的蒙侍君吧。
本以为过去的爱人已然永远失去如今却忽然间出现在自己面前,便是谁也无法保持平静的。
更何况殿下曾经这般爱着这个蒙侍君。
蜀羽之赶去看他,除了因为他是陛下赐下来的蒙侍君之外,他还有一件事要问他。
蒙家做出这等欺君之事意欲何为?
难道他们真的不担心陛下的责罚吗?
殿下昨夜进了宫,怕是也是去禀报陛下这件事吧?
如今殿下安然回宫,那便证明陛下没有责怪殿下。
可是蒙家……
甚至庄家……
可是当蜀羽之来到云阁的时候却没有问出口,不是不敢而是不忍心。
蒙斯醉虽然醒了,但也只是睁大了眼睛罢了,那眼中根本没有神采,一个人究竟如何方才能够伤心至此?
“侍人羽之见过蒙主子。”蜀羽之回过神来,还是依着规矩给他行了一礼。
蒙斯醉听了他的话,无神的双眸似乎泛起了一丝涟漪,他的嘴唇动了动,似乎要说话,但是却没有发出一个字。
蜀羽之随即问道:“蒙主子是想问殿下吗?”
蒙斯醉的眼中似乎闪过了一道亮光,没有神采的目光移向了蜀羽之。
“殿下方才下了早朝,如今正忙着。”蜀羽之终究还是没有忍心将如今司慕涵在出云阁的事情告诉蒙斯醉。
他看的出来,眼前的男子对殿下并非没有感情,便是当初伤了殿下也未必没有丝毫的感情。
雪暖汐跟他说了许多司慕涵和蒙斯醉的事情,连雪暖汐都知道蒙斯醉并不是对司慕涵没有感情,他如何看不出来?
而殿下……
她怕是放不下当初蒙斯醉对她的狠心吧?
所以昨夜方才会这般狠心。
昨晚上雪暖汐虽然对蒙斯醉动了手,但是力道也不至于让他的手臂脱臼,应该是殿下所为吧?
蜀羽之沉吟了半晌,“你莫要怪殿下,她应该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或许她只是太过于震惊方才会一时失手的……”
蒙斯醉只是看着他,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殿下忙完了应该会过来看你的。”蜀羽之低声道,“你且好好养着伤吧。”
蒙斯醉的嘴唇动了动,却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以蒙家庶子的身份嫁过来,但是既然你已经进了十六皇女府的门,那这一生便是死了也是殿下的人。”蜀羽之看着他,“就算你心里是没有殿下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而且,你若是想往后的日子好过,且不会连累到母族最好忘记你原本的身份,从今往后,你便是这十六皇女府的蒙侍君,蒙主子。”
蒙斯醉看着他,半晌后闭上了眼睛。
蜀羽之微微一愣,方才他在他的眼中看见了安心的痕迹吗?
安心吗?
是因为他说的这翻话?
是因为他说这生便是死了也是殿下的人这句话?
蒙斯醉,在你得到心中殿下究竟是什么?
既然如此的在乎为何当初又要那般绝情地伤她?
蜀羽之这时并没有想到,当时的蒙斯醉其实也并没有其他的选择,他忘了当时的司慕涵不过是以一介江湖女子的身份出现而已,蒙家的嫡子如何会与一个江湖女子有结果?
或许他是受了雪暖汐的不顾一切的影响,以致忘了这些。
他又在一旁站了会儿,便出了寝室,交代新派来的小侍好生照顾着蒙斯醉,方才回了自己的雨楼,却依然没有睡意,便只是在软榻上躺了一会儿。
平王之死也如当初废太女之死一般,没有掀起多大的波浪。
便是真的掀起了什么样的波浪也不会有人在乎。
因为这一日,京城中发生了另一件大事。
那便是方才参加了刚刚结束的春闱的落榜考生忽然间在京中闹腾起来,说这一届的春闱会试和殿试的试题早已经泄露出去,而且是有人暗中买卖试题。
京城顿时间沸腾起来。
安王在接到这个消息之后,几乎握不稳手中的茶杯,今日她正在忙着处理凌家的事情。
本来这件事该有刑部来处理的,只是母皇以这件事乃她揭发出来唯由便将这件事交给了她处理,自然,她也是清楚母皇不想宁王插手这件事。
或者该说,母皇希望她借着这件事伸手进入宁王掌管的刑部。
七皇姐暴毙虽然让她惊讶,但是却也是意料之中。
便是她不愿意接受,还是很清楚,这是她最终的下场。
自然,这件事里面定然有了十六皇女的影子,只是宁王……她们的五皇姐……宗亲大牢在她的管辖范围,若是她想保住七皇姐一命,谁也下不了手。
而且,母皇也不曾想要过七皇姐的命!
暴毙?
什么理由都没有就这样暴毙了。
宁王在刑部多年,有的是办法让一个暴毙而落不到任何的证据。
可是那个人是一心一意靠拢她,且为了不连累到她而一力担下了所有罪责的平王!
十六皇妹穷追不舍赶尽杀绝自然让人心惊。
可是五皇姐这般以绝后患的做法却让人心寒。
安王也清楚,自从平王出事之后,宁王一派的官员便惴惴不安,生怕会受到平王一事的牵连,甚至被平王拖下水。
所以宁王方才会下这等狠手。
可是清楚归清楚,接受却也是另一回事。
安王知道皇家中没有多少亲情,尤其是在争夺权力之时。
这一刻,她有些庆幸,因为她身上流着外族的血,所以她不需要沉溺到六亲不认的地步。
父君一直以来不希望她插手朝政,便是担心她有朝一日会如平王一样吧?
她还未从平王的死中缓过来,却又出了这件事!
安王猛然想起了之前司慕涵跟她说过的那句话,若是往后皇妹所做之事累及了十三皇姐,还望十三皇姐见谅!
她口中的事情便是这件事?
春闱舞弊?
有人贩卖考题?
安王很清楚,她作为这一届春闱的副主考不管有没有参与其中定然也脱不得干系!震惊过后,她第一时间便是去交泰殿见了瑄宇帝。
只是当她到了交泰殿之时,却见瑞王司慕臻早已经在那里,此时的瑞王一脸的愤恨,似乎受了极大的冤屈似的。
除了瑞王之外,还有宁王。
而宁王的到来是向请求瑄宇帝下旨,将闹事的考生给抓起来严加拷问,宁王认为,这件事定然有人在背后暗中操作,否则不会在一日之间便闹得这般的大!
瑄宇帝没有应下她的话,只是说这件事她自然会有定夺。
安王自进了交泰殿便一直注意着瑞王的神色,若是这件事不是司慕涵如同凌家一事一样无中生有,那一定和瑞王有关系。
大周的春闱极为的严格,这一届的试题除了她与瑞王看过之外,便是只有出题的瑄宇帝知道。
所以若说试题泄露,那必定出在她与瑞王身上。
安王审视自身,并没有发觉哪了出了错,所以问题应该出在瑞王身上。
可是她想不明白,瑞王不是愚笨之人,她如何会做出这等愚蠢之事?
而瑞王在瑄宇帝说出了会自有定夺的时候,神色不经意间颤抖了一下。
虽然极为的轻微,但是安王还是发现了。
而宁王,脸色也僵了一下。
瑄宇帝做了决定之后便让三人退了出去。
安王本想与瑞王谈谈这件事,只是一出交泰殿,瑞王便说有事与宁王相商,两人便先走了,似乎没打算理会安王的意思。
安王眯了眯眼,并没有追上前。
交泰殿中
夜侍君从御书房后边的书库中走了出来,“陛下若是累了,便休息一下吧。”
瑄宇帝看了看他,“你说,朕的十六皇女为何这般的能惹事?”
“陛下生气了?”夜侍君微笑道。
瑄宇帝似乎叹息一声,“她这一次连雪千醒都给扯进来了,还真的一个也不放过。”
“想必十六殿下这般宠爱雪侧君也是有理由的。”夜侍君微笑道,雪千醒虽然不在朝,但是她在文人的影响力还是有的,这一次若不是雪千醒在其中做了事情,怕是那些考生也未必这般快便闹了起来。
瑄宇帝却没有夜侍君的乐观,夜侍君在后宫生存多年,在他的意识中已然形成了女子一旦做了过分的事情便是有一定的目的的思维,所以,他想司慕涵之所以为了一个男子铺了这般大的排场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便是要将雪千醒收为己用。
瑄宇帝是女子,也是一个母亲。
司慕涵未必看的透她,但是她却可以看透了司慕涵。
或许司慕涵心里的确是想将雪千醒收为自用,但是根本的目的却还是因为雪暖汐。
她叹了口气,心中的忧虑却也更深,若是可以,她真的希望能够真正地教会她什么才是真正的帝皇之爱,只是她没有时间,已经没有时间。
她只能在仅剩的时间内教她如何掌控前朝。
至于她的后宫,唯有她自己去摸索。
瑄宇帝有时候也怀疑,自己决定要将她送上那个位置究竟是护了她还是害了她。
若是可以,她真的希望她如当初她出生之时,自己给她取的名字一般,只做一个有涵养的人。
可是事情到了这一步,谁也没有退路!
夜侍君看着瑄宇帝深沉威严的面容,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起了另一件事:“陛下,最近徳贵君还在查蕴静贤贵君之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