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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一愣。
“你的心思本殿明白了,往后便不要再继续了。”司予述正色道。
白氏一怔。
“是药三分毒!”司予述继续道,“这般折腾下去没病也折腾出病了!”
白氏眼眶倏然一热,“殿下……”
司予述叹息一声,伸手将人搂入怀中,“放心,我们定然会有孩子的。”
白氏忽然间有种想放肆哭泣的冲动,不仅仅是为了多日的难受,更是因为她的用心,“殿下,谢谢你……”
他原以为她对他不过是结发之情罢了,可却忘了,世间男子与女子之间最纯净高洁的便是结发之情。
谢谢你,殿下。
司予述除了安抚之外,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若是白氏身子有问题倒还可以治疗,可偏偏没有。
为何一直没有孩子,她也说不清楚,或许时机未到吧。
正如当年父君苦苦等待了许久方才等来了他们。
……
白氏的风寒好了,而司予述到其他院子的时间也多了,白氏却并没有不好,倒是越发的精神,或许,心病终究还是需要心药来医治。
司予述去方氏的院子,司徒氏的院子,可却没有进过程秦的院子。
白氏终究还是开了口,“殿下,不管如何程秦总是父君赐下来的,若是传出去了……”
司予述看着他,“本殿知道了。”
这一晚,司予述进了程秦的院子。
和上一次一样,程秦尽了一个侍人的本分尽心伺候司予述。
或许这一次她是带着目的来的,所以也没恼,“陪本殿喝两杯。”
程秦没有拒绝。
下人很快摆上了暖酒以及下酒菜。
三杯过后,程秦却主动开口:“殿下心情不好?”
“何以见得?”司予述问道。
程秦道:“我只是猜想罢了。”
“喝酒并不一样是心情不好,心情好也是能喝。”司予述缓缓道,“不过本殿倒是奇怪为何你不问本殿心情好而说本殿心情不好。”
程秦看着她,随后说出了三个字,“三皇子。”
“你便不怕本殿杀了你?”司予述忽然间冷声道。
程秦却淡淡笑了,“陛下也曾经这般问过我,当时我便答了陛下,程秦早已经是死人了。”
司予述挑眉。
“殿下若是要杀,程秦便引颈待戮。”程秦缓缓道,“其实生死于程秦来说并不重要。”
“那什么对你来说重要?”司予述问道。
程秦看着她,“亲人。”
“亲人?”司予述一愣。
程秦点头,“是,对程秦来说,亲人便是一切,为了亲人,程秦可以做任何事情,也可以付出任何的代价,甚至不惜化身为魔。”
司予述眯起了眼睛。
程秦继续道:“殿下应当听过程秦的事情吧?如今,程秦的亲人便剩下了远在南方的母亲和父亲了,可我相信,只要陛下在一日,他们便能安稳地过日子,便是将来……殿下也一定不会亏待他们的,所以,生与死于我来说,并不重要。”
司予述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凝视了他半晌,然后引进了杯中的酒,“今晚本殿留下。”
程秦还是淡淡笑着。
“因为于本殿来说,亲人也是最重要。”司予述缓缓说道。
程秦笑容更深。
……
三月,春回大地。
皇家也喜事连连。
初三,礼王迎娶谢净纹嫡幼子为继室。
初五,荣王府传出喜讯,荣王侧君被诊出有孕。
而初七,太女府也同样传出喜讯,太女侍人程氏被诊出有孕,三日之后,侧君司徒氏也被诊出有孕……
236 平平静静
“呜呜……呜呜……”
司予执还未进屋便听见了薛氏已经声嘶力竭的哭声。
而能够让他如此的便只有一件事了。
司予执垂了垂眼眸,起步走了进去。
“殿下……”高氏见了,当即行礼。
司予执点了点头,随后看向趴在床榻上的薛氏,心里叹息一声,“都下去吧。”
众人闻言,皆是松了口气。
大伙儿都被薛氏给哭怕了。
薛氏的哭声虽然听了,但是却没有动,而是一直趴在床上,似乎在害怕司予执会因为他一直没有怀上孩子而对他动怒。
司予执起步走到他的身边,温和道:“好了。”
薛氏抽泣了一下。
司予执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想要的她这一辈子都给不了他。
薛氏久久不听司予执继续说话,自己也耐不住性子了,僵着身子扭过了脖子,“你……你是不是很恨我?”
司予执叹息道:“你想什么了?”
“如今荣王、太女都有了孩子了,便只有你一个人没有孩子……”薛氏哭诉道,“我知道你定然是特恨我的……我知道的……”
司予执无奈,“我没有。”
“真的?”薛氏哽咽道。
司予执认真点头,“是。”
薛氏眼泪又开始泛滥了,“你……我……”
“好了。”司予执上前,将他抱在怀中安抚。
薛氏却哭的更加的凄惨了,“为什么?殿下,你说上苍为什么这般残忍?我明明没问题的,为什么便是不肯给我孩子?如今太女、荣王都有孩子了!”
司予执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太女正君和荣王正君不也一样没怀上?我们不急。”
薛氏不听这话还说一听了这话更是难过了,“老天就是不公平!就是不公平!为什么怀上的都是侧室?还有你们司家的列祖列宗,为什么她们都保佑侧室?!每一年去太庙祭拜她们的可是我们这些正君!”
司予执一愣,不过却也第一次没有因为他过分的话而开口训斥,“好了,别哭了。”
“殿下!”薛氏咬着牙,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要不你也纳侧君吧……说不定你纳了侧君,你便能有孩子了……”
虽是下了很大决定,可最终还是不情愿。
司予执自然是看得出来,“我不会纳侧室。”
“真的?”薛氏顿时一喜。
司予执看着他,“嗯。”
“可……可若是我一辈子都生不出孩子呢?”即便很不愿意这般想,但薛氏还是咬着牙说了出来。
司予执看着他,“那便不要孩子。”
薛氏没有喜悦,因为惊愕已经大于喜悦,“你……你哄我的吧?”
“我不在乎没有孩子。”司予执却正色道。
薛氏不信,“怎么可能?”
司予执没有解释。
薛氏盯着她半晌,“是不是……是不是因为陛下?你觉得陛下不喜欢你,所以……”话没有说下去,挣扎了半晌之后,又道:“殿下……你不要伤心,你还有我,还有四皇弟,将来还有我们的孩子!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生很多很多孩子的!”
司予执却轻轻笑了。
薛氏的性子还是那般,不管是什么事情,都是来得快去的也快,伤心过哭过闹过了之后,便又继续过自己的小日子。
而司予执的生活也以为他的存在而没有变成一滩死水。
三月初皇家频频传出喜事之时,绵绵不断的春雨也笼罩了整个京城。
靖王府和过去的每一日一般,都是安静的。
薛氏如今一副心思放在了调养自己的身子上面,便是连司予执也被忽略了,而他却从未想过问题或许不是出在自己的身上。
这一日下午的春雨仍旧是那般的细密。
司予执没有外出,该说是除非必要,她都不会外出,便是司以徽的府邸他也是极少前去,不是不心疼不关心自己的亲弟弟,而是她无法去面对那个为自己牺牲了一切的弟弟。
但她知道,司以徽会好好的。
因为她相信蜀羽之。
“呵——”倏然,一道带着讽刺的笑声传了进来。
司予执面色一凛。
随即,一道人影从窗外窜捡来,竟是那日揭破了补汤有问题的男子,窦英的儿子。
“东西你已经拿到了,还来做什么?”
那男子听了司予执这话,冰冷的眼底深处闪过了一抹异芒,随后,冷笑:“怎么?我就不能来?”
司予执也是冷声道:“我并不认为我们还有需要再见面的需要。”
“呵呵……”男子却笑了出声,“怎么?你怕见到我?”这话落后,男子清秀的面容上竟然生出了几分妖娆之色。
司予执面色却沉了,“说罢,何事!”
男子却没有回答,而是紧紧地盯着她,许久之后,方才缓缓道:“听说你的正君为了生孩子正闹腾的很厉害,怎么?你打算一辈子都瞒着他?”
司予执没有回答。
“也是,你怎么可能告诉别人其实不能生的那个人不是你的正君,而是你。”男子笑了出生,自然是嗤笑。
“不过就是可怜了你的正君,他这一辈子都要背着一个自己不能生的罪名,这可是要痛苦一辈子的!”
司予执还是没有说话。
“你还说你绝对不会纳侧室。”男子继续道,“这若是换了别人听了,只会说你靖王殿下爱护正君,是个难得的好女子,可是啊……司予执,你不觉得你很卑鄙很无耻吗?”
“你到底来做什么!?”司予执终究是开口了。
那男子反问:“难道我有说错吗?你的正君正满心感激你为了她说出不纳侧室的话,可是往后他若是再生不出来,只会更加的怨自己,只会更加的痛苦,而其他人也会将你靖王绝嗣的原因归咎在了他的身上!虽然皇帝对你不闻不问,也真心要绝了你的皇嗣,可她总不能告诉天下人这是她的意思吧?所以,将来便是为了皇家的名誉,你的正君累及你靖王殿下绝嗣的污名是背定了的!甚至可能在他死了之后,也还是要背着这个污名几十年,甚至永永远远都有人记得!谁让你是皇帝的女儿?皇家可能唯一一个没有孩子的王!”
“滚!”司予执只是冷冷地给出了一个字。
那男子没有动怒,只是冷冷地盯着她,许久之后,冰冷的话语从唇瓣一字一字地迸出,“如今你唯一的弟弟已经嫁人了,而且还嫁的很风光,你的注意还是没有改变?!”
司予执不知道他这话的意思。
“听说那老婆子死之前最想的便是将你偷出皇家。”男子继续道,“只是可惜到死都没有成功,看在她给我留下了那般多东西的份上,我便做做好心实现她的愿望!”
司予执却冷笑:“怎么?愿意认这个母亲了?”
“哼!”男子冷笑,“母亲?她配吗?!”
“你说的没错。”司予执却是赞同,不过随后便话锋一转,“你是不配!”
“你——”
“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便滚!”司予执寒声道,“还有,往后你最好莫要在窥探我靖王府的情况,本殿虽然不得重视,但正如你说的,本殿也是皇帝亲封的靖王,是皇家的人,我靖王府不是什么三教九流的人可以随意出入的!”
男子气的浑身铁青,便是连身子也发颤起来,咬着牙一字一字地道:“好!只要你不后悔!”说完,死死地盯了司予执半晌,然后,如同来的一般,从窗户中消失。
司予执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