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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见状,只能上前,“正君,你劝劝殿下,让她放太女离去吧!”
薛氏根本听不见,他眼里只是看见了司予执一直被司予述打着,嘴边都有血了。
“正君!”
“不要……不要……”不要杀他的妻主,不要!
在司予述又一掌击在了司予执的肩膀之时,薛氏竟不要命地冲了出去。
“不要杀我的妻主!”
缠斗着的两人根本便没想到他会这般做。
顾忌着薛氏,司予执只能腾出手来,同时也落了空子。
司予述寻了机会一窜地离开了。
司予执接住了冲过来的薛氏,随即便将他给推给了旁边的护卫,“看住正君!”随后,追了上去。
管家见状,带着两个护卫跟上去。
薛氏惊魂未定,又遭妻主遗弃,顿时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啊……”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扑出去。
他怕死怕到了骨子里的。
不过,这时候他也没有脑细胞来想这些,只是一个劲地不顾形象地大哭着。
司予述出了府门便跃上了方才骑来的那匹马,然后往城门狂奔而去。
司予执出了门,随即也上马紧跟其后。
而便在保和坊外,两人的马一前一后从雪砚的马车旁边跑过。
“家主,是太女!”驾车的下人叫道。
雪砚一掀车帘,“掉头,追上去!”
“是!”
……
炎热的风在耳边拂过。
烈日依旧。
只是司予述却再也感觉不到日头的毒辣。
兴奋溢满了她周身的每一个细胞。
脑中的神经都振奋了起来。
眼中发出了狂热。
父君,你等儿臣,儿臣这就去找你!
父君,儿臣这就去找你!
你一定要等儿臣!一定要!
司予执一直追在了司予述身后,只是始终是拉了一段距离,很快,两人便一前一后出了城门,看着前面的司予述越走越远,司予执抬手拔下了绾发的玉簪,然后狠狠地刺在了身下的马上。
飞奔中的快马呼啸一声,速度随即加快了一倍,不久,便追上了司予述。
“四皇妹你不能去!”
“四皇妹,你先冷静下来!”
“即便你要去,你也不能这样就去!”
“四皇妹,也许这只是一个陷阱,母皇在行宫!”
“四皇妹——”
不管她如何的劝说,司予述都不予以理会。
司予执无法,只能咬紧牙关,然后越过她,猛然停在了她的前面,截住了她的去路。
一声马哮。
司予述勒停了马,“让开!”
“除非你杀了我!”司予执同样喝道。
司予述吼道:“你以为我不敢吗?!”
“你不能就这样去云州!此去云州最快也得一个月,你什么都没带你如何到达云州?!”司予执没有退让,“况且,那封信上的事情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若是一个陷阱你这样去云州岂不是……”
“我不许你诅咒我父君!”司予述从马上跃起,攻向了司予执。
司予执换了手,今日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就这样去!“司予述你冷静一点,你想想为什么信会送到我的府上?!是谁送得?母皇找到雪父君这是好事,为什么那告知消息之人要这样的鬼鬼祟祟?”
司予述不再跟她争论,只是不断地攻击。
“你不是怀疑是我的阴谋吗?说不定信是我伪造的,为的就是引你离开京城,然后让母皇治你一个疏忽渎职的罪名?”
“你闭嘴!”
“四皇妹……”
“闭嘴——”
司予述几乎发了狂似的,根本便听不进去一个字。
雪砚赶到的时候两人身上都已经挂了彩了,严重的那个自然是司予执。
“住手!”
司予执见了雪砚到来,当即松了口气,没有再与司予述纠缠。
司予述却似乎已经打疯了一般,追着司予执。
“太女殿下!”雪砚当即上前阻止,她虽然不是习武之人,但是毕竟和雪倾是姐妹,力气上还是比寻常文人女子好些的。
而司予述也注意到了她,及时收手。
雪砚喘了口气,“太女殿下,你这是做什么?!”
司予述戾气微笑,身子仍是轻颤着,“姑母……母皇找到父君了!她在云州找到父君了!姑母,我现在就去接父君回来!”
雪砚闻言面色一变,方才那侍卫通知她的时候并没有说清楚,因而她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她扫了一眼已经跌坐在地上的司予执,然后方才对司予述道:“殿下,你先冷静下来。”
“你也不相信这是真的?!”司予述无法接受地厉吼道。
雪砚看着她,然后,心平气和地一字一字道:“我相信。”
158 我怕什么
我相信。
雪砚的这三个字又往司予述原本便振奋的血液之中注入了一股狂热。
“既然姑母你也相信,那就让我去云州,让我去将父君接回来!”
雪砚摇头:“殿下,你不能去。”
“为什么?!”司予述无法理解更无法接受雪砚的冷静,“是父君!姑母,是父君!是你的亲弟弟,是我们找了十三年的人!”
“我之所以相信那是因为不久之前雪家祖宅来信,将陛下于云州寻获皇贵君一事告知。”雪砚还是冷静道,“我……”
“你早就知道!?”司予述面色大变,怒意从心底涌出,“你早就知道为何一直不说?!为何要瞒着我!?”
她最信任的人居然瞒着她这般重要的事情!
“你怎么可以瞒着我,怎么可以!?”
“因为我知道你若是知晓了此事就会像现在这般冲动鲁莽!”雪砚面色转为了严肃,“皇贵君找到了,我们所有人都开心也想第一时间见到她!可是你别忘了,你是太女,监国太女!你的孝心我懂我理解,可是天下百姓呢?朝中百官呢?你不仅仅是全宸皇贵君好雪暖汐的女儿,你还是大周的太女!你没有任性的权力!”
司予述身体因为愤怒而剧烈颤抖着,面色青红交织,“可那是父君!是父君——”
“你父君失踪了十三年!你已经等了十三年了你等不了这一个月吗?!”雪砚叱道,“你以为将你父君接回来,你父君往后便可以一帆风顺,便可以安然了吗?!述儿,好好想想,冷静下来好哈想想,你父君失踪了十三年,不是十三日!即便是十三日,流言蜚语也可以毁了他!”
司予述面容顿时扭曲了起来,“谁敢!”
“天下之人,悠悠众口!”雪砚一字一字地道。
“我……”
“你什么?杀了所有人吗?司予述,你以为你父君愿意见到他的女儿为了她背上一身杀戮吗?”雪砚冷笑,“好!即便他不在意,你也要有法子做到才行!你这一离京,你这大半年来好不容易积下的威望全毁了,若是在你丢下监国重责擅自离京期间京城出事了,你不但大半年的努力付诸东流,连太女之位你也保不住!你拿什么去捍卫你父君?!”
司予述脸色已经转为了青白,眸中燃着烈火,双唇紧抿,双手紧紧扣着,几乎可以听到了关节活动的声音。
“为了你父君,为了三皇子,为了你自己,你冷静下来好吗?”雪砚缓和了语气,“云州那边你不必担心,你二姑母已经赶去了,雪家祖宅那边的人也会时刻留意着,况且是陛下亲自找到皇贵君的,陛下绝对不会允许皇贵君再出事的!太女殿下,我们要做的就是留在京中,扫平一切静候他回来!”
司予述眼眸发红,呼吸也急促起来,“姑母……你确定……父君真的没事?!”
“我发誓。”雪砚正色道,“太女殿下,正如你所说的,皇贵君是我的亲弟弟,我唯一的嫡亲弟弟!这一次,我们谁也不能让他再出事!”
司予述哽咽了一下,眼眶中积聚的泪水一涌而出,“姑母……我真的真的好想好想父君……好想好想……”
雪砚吸了口气,然后上前伸手将眼前的孩子搂入怀中,拍着她的背安抚道:“都过去了,都过去了,都会好的!”
司予执从地上站起身来,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两人,眼底有着极深的歆羡。
这份亲情,她这一辈子恐怕都无法得到了。
她抬起头看向了南方。
雪父君,你终于回来了,你平安无事吧?这十三年来,你一定也是平安无事的。
上苍是有眼的,是你的善良让你得以和母皇团聚。
父君……
雪父君回来了,我们……
还有见面的机会吗?
现在的你,可还好?
雪砚安抚了半晌司予述,然后松手,“太女殿下,你是如何得知这件事的?还有,为何你……”她看了司予执一眼,“你会和靖王殿下一起?”
司予述理了理情绪,眸子微沉,看向司予执:“本殿也想知道本殿为何会和她一起!”
司予执回过神来,看了看司予述,然后上前,跪下:“方才冒犯,还请太女殿下见谅。”
“废话少说!”司予述冷声道,“那信一事你若是不给本殿一个交代,本殿绝不善罢甘休!”
司予执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起身,“不管太女殿下信或不信,那封信的来历我并未有任何的作假。”
雪砚听了这些话,眉头蹙了起来,“信?什么信?”
“今日本殿的门房在门前发现了一封没有匿名信,信中的内容便是说母皇在云州找到了雪父君。”司予执回道,“本殿一时激动未曾查明便进宫找了太女,不想太女也不曾知晓此事!雪家主,云州一事你可是确定是真的?!”
“我说过你若是再诅咒我父君我不会放过你!”司予述情绪又激动起来,她无法承受这件事不是真的,便是从别人的口中听到一丝怀疑也不能。
“太女!”雪砚伸手拉着她,“我相信靖王殿下并没有这个意思。”
司予述碍于雪砚,没有动手,不过看着司予执的目光更是冰冷。
雪砚继续问向司予执,“请靖王殿下将情况详细说一遍。”
“好。”司予执点头,随后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最后看向司予述,“若是太女不信可以亲去去审问那门房以及管家。”
司予述冷冷道:“本殿定然会去问清楚!”
“太女殿下放心,此事出在靖王府,我不会推卸责任,此事我也会彻底调查。”司予执正色道。
司予述仍是没有给好脸色。
雪砚基本上是将事情弄清楚了,她倒不怀疑这件事是司予执做的,她这般做便无好处,太女若是因此而离京,将来陛下要惩处,她也脱不了干系,可做这件事的人必定不怀好意,而且还是很了解汐儿对太女的重要性,这个人……
礼王!
陛下和汐儿如今都在云州,又和蒙家扯上了关系,她都能接到消息,那蒙家定然会在第一时间将消息送到京城!
若是太女离京,一个擅离职守的罪名是脱不了的,若是她再在途中设下什么陷阱伏击,太女便危矣!私自出京的人是太女,将消息泄露给太女的人是靖王,加之靖王和太女之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