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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地维持着,“不要再说了,阿暖,不要再说了,你便是说的再多,我都不信,我一个字也不会信!不信!”
苏念惜猛然抬手扯落了嘴上的手,“你不信又如何?你不让我继续说下去又如何?事实便是事实,你若是不信可以让人去查,何涟的女儿都是我养大的,她已经将我当作了她的父亲了——”
“够了!”司慕涵再一次失控,“为什么你要这样做?为什么——几日前你骗我离开,你让我又一次经受将你遗失的痛苦,又一次地痛不欲生!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你痛苦,我就好受吗?雪暖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
她吼完了便转身跑了出去。
急切的像是在逃离。
房门被打开,司慕涵直接冲了出去,差一点将站在了门外满脸惊愕的冷雾给撞倒。
冷雾想追上去。
可司慕涵方才还未跑出院子,便停了下来,背对着身子对冷雾交代:“照顾好他,若是他少了一根头发,朕为你是问!”
旋即,继续起步,却不是跑,而是一步一步地往前。
身上,散发出了可怖的煞气。
冷雾虽然忧心不已,可是却也只能留下,只是唤了一旁守卫的两个侍卫跟了上去,“保护好陛下,不要让陛下失控!”
两个侍卫听了这样的命令有些苦恼,因为作为侍卫的她们根本便便不知道该如何阻止主子失控,不过却也只能领命。
冷雾狠狠地舒了一口气,然后转身进了房间,便看见苏念惜蜷缩成了一团,隐约见还可以听见啜泣的声音。
他也是不相信苏念惜所说的那些话。
他的那些话漏洞百出。
陛下的行踪别说是何家,便是京城的大臣世家也不可能得知,即便陛下出京的消息泄露了,但是也不可能有人猜到陛下会来云州!
便是豫贤贵君也恐怕无法肯定陛下一定会来云州!
所以,皇贵君不可能事先得知消息来云州和陛下偶遇!
还有,若是他真的爱上了别人,嫁给了别人,那即便他恢复了记忆也不可能会出走,更何况,他根本只是一些模糊的印象而已!
更重要的是,从皇贵君出现开始,他的一切反应以及表现都是真的,没有任何的作假!
即便是再高明的骗子也不可能不露出一丝的痕迹。
他在面对陛下之时的一切都是发自真心的!
若是他真的恨陛下,怎么可能会没有丝毫的流露?
还有几日前的逃离,即便他是真心逃离,可是在那宅子内明明有密道,若是他想逃,为何不直接跟着逃?
再有如今他的反应,若是他爱何涟,那岂会不阻止陛下离开?他便不怕陛下从这里走了之后便去杀了何涟?
最后便是贵王!
他的故事之中并没有提及贵王!
贵王如今出现,又挟持了他,岂会在这十三年之中,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皇贵君啊皇贵君,你究竟想做什么?
你可知道你的这些话能够将陛下的彻底打垮?
更会毁了你自己啊!
“皇贵君,陛下不会相信你方才所说的那些话的。”
苏念惜身子猛然颤抖了一下,不过却没有抬头。
“你或许会认为陛下是皇帝,所以一定接受不了你所说的这些话,可是,陛下不同,她真的不同,若是先帝,或者是其他人,或许会盛怒之下下手杀了你……”冷雾的话猛然断了,眼底的惊愕更深,他盯着苏念惜,心中一个想法浮现,“皇贵君……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故意地惹怒陛下,好让她盛怒之下杀了你?”
声音是迟疑的,也是颤抖的。
可这话落下之后,原本低着头的苏念惜却猛然抬起了头。
而他的这个反应,也让冷雾更加的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他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许久,然后,双膝跪地,“皇贵君,你这不是在自杀,而是在杀死陛下!”
苏念惜呼吸几乎可以听见的急促。
“皇贵君,奴侍不知道你为何要这样做,也不知道您在那宅子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奴侍知道,若是皇贵君真的爱上了别人,陛下一定会崩溃的,或许她真的最后亲手杀了你,但是,在杀了你之后,死的那个人一定是她!她会亲手杀了她自己!”冷雾急切地说道:“这般多年,支撑陛下一直走下去的便是皇贵君还活着的信念,可如今您却不但要毁了她的这个信念,甚至要她亲手毁去,皇贵君,你是要逼死陛下吗?!”
苏念惜没有回答,而是合上了眼睛,掩盖住了那绝望的悲伤。
便是连死。
都不行吗?
都不行吗?
不!
一定不是的!
她说过她开始遗忘他的,她曾经对他道歉过的!
既然她能够忘了他一次,也能够忘第二次!
他不能放弃,若是一放弃,不仅是他,所有人,他所爱的所有人都会坠入无边地狱!
他不能放弃!
苏念惜睁开了眼睛,然后,匆忙下了床,便是连鞋都忘了穿了直接跑了出去。
“皇贵君!”冷雾连忙起身追了上去。
这到底是怎么了?!
……
司慕涵就像是只濒临死亡的野兽一般,在寻找着最后的一线生机。
而她的生机便在另一边的客院内的何涟身上。
从如今她所住得院子到何涟的住处需要横穿半个衙门,而途中,又不少的衙役护卫驻守着。
司慕涵一身煞气地走过,留下了一片惊惧。
她进了客院,随后,便见到了何涟正在客院中间的空地上练着剑。
司慕涵停下了脚步,满目阴沉冰冷,转身抬手一把扯出了紧跟在后的一个侍卫腰间的大刀,随后,跃向了前方的何涟……
143 步步绝望
何涟没有认出永熙帝,即便是二十年前曾经有过一面之缘。
而她在永熙帝进来的那一刻,便已经注意到她了。
即便没有认出她来,不过却还是收了招式。
然而,她的招式方才一收,便见对方拔刀相向直奔自己而来。
何涟自然不能引颈待戮。
刀剑很快便相遇。
不过双方却没能打起来。
因为旁边的侍卫以及后来得知消息赶来的云州州府。
一方动手阻止。
另一方则是开口喝止。
“保护陛下!”
“何家主,不得无礼!”
何涟停下了手,惊愕地看着眼前已经将刀搁在了她脖子上面的女子。
她便是皇帝?
云州州府连忙上前,“臣见……”
“滚!”永熙帝却厉喝道,声音已经是沙哑了起来。
云州州府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
“都给朕滚出去!”永熙帝再一次怒喝。
云州州府虽然不知道眼前究竟是何等状况,但是,却也只能领命退下。
两个侍卫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领命。
随后,其他的闲杂人等也都一一退下。
最终,剩下了两个人。
二十年后的何涟比二十年前也是染上了岁月的痕迹,不过,永熙帝却还是第一眼便认出来了。
若是在寻常时候,永熙帝是不太认得何涟的,毕竟也只是当年的一面之缘,这二十年间,虽然何家为她办了不少的事情,可她从未真正出面过,自然不可能召见何涟,可从何涟出现,从她卷进了苏念惜失踪一事之后,当年的一面之缘的记忆便渐渐浮现。
而从苏念惜处走来这里,在这段不长得路程之中,当年的那份记忆越来越清晰,清晰的仿佛便是昨日发生似的。
她即便不信苏念惜的一字一句,可是脑海中却还是不自觉地拿着自己和何涟相比较。
从容貌到一切。
何涟比她年长,如今自然该是比她苍老。
容貌,她胜了。
身份地位,何涟自然也赢不了她!
她唯一输的就是十三年的岁月,输的是他遗忘了他们二十年的记忆!
何涟面对永熙帝可怖的神色虽然一惊,可却并不意外,十三年的分离,若是她真的深爱着她的皇贵君,如何能够平静地和她说话?
“草民何涟见过陛下。”
何涟缓缓跪下,而永熙帝手中的刀一随着她的跪下而往下落,刀刃一直贴着她的脖子不放。
因为她跪下,只要永熙帝手中的刀够锋利,便可以很顺手地将她的脑袋直接砍下。
永熙帝是动了这个念头了。
这个念头疯狂地在她的脑海之中肆虐。
杀了她。
杀了她,便是他所说的是真的,他也不可能离开她!
杀了她,他便永远也不会离开她!
永熙帝几乎控制不住自己。
“草民未曾能够第一时间将草民正夫义弟苏氏念惜与皇贵君长得极为相似一事禀报朝廷,罪该万死。”
何涟永远也想不到,便是这一句话将她从鬼门关前救了出来。
永熙帝在听了这话之后,浑身战栗,“你说什么?!”
义弟?
义弟?
她正夫的义弟?!
何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注意永熙帝此时的激动,而是低着头,尽量用平稳的声音讲述着,“十几年前,草民镖局中一位镖师苏贵带回来了一个男子,当时草民并没有及时……”
“你说什么?说什么?”永熙帝一把甩开了手中的大刀,将何涟从地上揪起,“你方才并不是说这些,朕问你刚刚说了什么?!”
何涟即便在没有多余的心思这时候也发现了永熙帝的异样,“陛下……”
“你和朕的皇贵君究竟是什么关系!”永熙帝又问道,狰狞扭曲的面容之中有着一抹明显的期待。
她一定没有听错的,一定没有!
“陛下……”何涟不明白为何她要这样问。
永熙帝亟不可待,“告诉朕!”
何涟只能压下一切的疑惑,开口道:“皇贵君他是……”她的话没有说完,便被一道急促的声音打断。
“她是我的妻主,是妻主,你听到了没有!”苏念惜扶着院子门口的拱门,双手紧的十指都开始发白。
何涟猛然循声看去,在看清楚了说话之人后,顿时震惊无比。
司慕涵不必回头也知道说话之人是谁,她甚至不能回头,她不信,不信!“朕问你,你回答朕,回答朕——”
何涟第一次无法立即从震惊当中转过神来,她没听错吗?那句话是他说的?真是他说的?
“说话啊!”永熙帝喝声更厉。
苏念惜松开了紧扣着拱门石墙的手,踉跄着脚步苍白着脸上前,“你做什么?你放开她!我不会让你伤害她的,你快放开她!”
他居然动手去拉车永熙帝,试图让何涟恢复自由。
紧跟其后的冷雾见状当即上前,“皇贵君你不要这样……”
“你放开我妻主,放开她!”苏念惜根本不听冷雾的劝告,一头扎进了自己的执拗之中。
而何涟,在这时候终于回过神来了,“你胡说什么?!”
她冲着苏念惜吼,甚至动手推开他。
苏念惜猝不及防地往后倒。
永熙帝眼疾手快地松开对何涟的桎梏,伸手将便要摔倒在地的苏念惜给扶住,“阿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