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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王府
孝王躺在了床上,脸上苍白的没有一丝的血色,孝王正君守在了一旁,已经哭肿了眼睛,端王坐在了一旁,脸色很难看。
“皇姐……我没事……”孝王低声地开口。
端王看着她,却一直没有说话,嘴唇紧紧地抿着。
“皇姐……”
“皇姐,不如让殿下休息一下吧……”孝王正君见状,沙哑着声音问道。
孝王却开口道:“你先出去……”
“殿下……”
“我有些话想和皇姐说……你先出去……告诉孩子们……我没事……”孝王缓缓吩咐。
孝王正君心里不愿,但还是听了她的话,转身出了寝室。
“皇姐……”孝王挣扎着想起身。
“你这是做什么!?”端王连忙阻止,“你真的不想要命了!?”
孝王笑道:“我该死!”
“你——”端王气的脸色发青,“是不是她逼你的?”
孝王摇头,“没有……她没有让任何人传话……荣王……也没有为难我……是我……是我自己使计打晕了看守的侍卫,然后偷了马……原本我以为荣王会直接将我击毙,可是她没有……所以……我只能自己动手……可是,荣王即使阻止了我……皇姐,是我自己想死……”
“为什么?!”
“皇姐……事情是我做下的……我该自己承担……我不能连累你们……皇姐……良贵太君死了之后,她并没有为难你,也没有对你做什么,也便是说良贵太君没有供出我们!只要我死了,那军需的事情便不会连累到……”
“你是我的亲皇妹!你以为她会相信这件事和我没有关系吗?”端王怒道,“你怎么可以这般傻!即使你死了,她要对付我们也一样不会放过!”
孝王红了眼睛,“对不起皇姐……”
“我们是姐妹,这般多年我们相依为命,如今,也一样如此!”端王一字一字地道,“你给我听好了,若是你再做这些傻事,我绝对不会轻饶你!即便你真的可以一个人承担下来,我也不会承你这个情!既然要死,我们便一起死!当年母皇死的时候,我们也早就该跟着一起去!”
孝王落下了两行清泪,“皇姐……我不会了……对不起……”
她怎么会走到这样一个境地?
怎么会?!
端王正欲再开口说什么,却见孝王正君进来。
孝王连忙低下头,不让孝王正君看见自己此时落泪的样子,“不是让你出去了吗?”
孝王正君道:“方才管家来报,说顺天府府尹于灵于大人求见。”
孝王抬头看向端王。
端王面色一沉,转过身看向孝王正君,“让她进来!”
孝王正君被端王的面色吓了一跳,愣了半晌,然后方才道:“好。”
一炷香后,于灵被请了进来。
端王没有客气,待闲杂人等退下之后,便直接道:“余大人来可是奉旨前来抓拿本殿姐妹?”
于灵看着她,“陛下有话让下官传给两位殿下。”
孝王一愣。
端王面色更沉。
于灵看了看两人,然后肃然道:“将贪来的都还回去,这件事,就此作罢。”
两人面色一变。
“你说什么?”孝王忙道。
于灵看着她,“将贪来的一切都还回去,陛下便不会再追究这件事。”
“就此作罢?”端王讥诮开口,明显不信。
于灵看向她,“陛下没有说谎的必要。”顿了顿又道,“从某种程度上,下官和两位殿下的处境是一样的,两位殿下若是不信陛下,便不妨听下官一句,陛下既然让下官来传话,便是真的,即便真的还有其他什么,我们如今也只能接受,这件事上面,陛下无错,错的人,是我们!陛下放过我们,是大恩,不放,是道理!下官的话传完了,两位殿下与其担心陛下话的真假不如想想如何将东西还回去,下官告辞。”
说罢,行礼离开。
孝王和端王两人相对看着,久久不语,神色也是久久无法平静。
两人都无法相信,最终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当日傍晚,交泰殿传出旨意,永熙帝明日将启程前往陇县行宫静养,太女继续监国。
第二日,孝王受伤欲辞掉西南大营军需官的折子赶在了永熙帝离京之前的一刻送到了永熙帝的手上,永熙帝当即做了批复,准许了其请求,同时,还下了另一道旨意。
进现任安王为齐安王,为大周第一个双封号王,同时,命其暂代孝王职位,任西南大营军需官。
当日正午,永熙帝的仪仗从交泰殿出发前往陇县行宫,豫贤贵君蒙氏随行伴驾……
106 一碗补汤
虽然之前便有永熙帝将会离宫静养的消息传出,但是,永熙帝没有去南苑而是选择离京去陇县行宫,却是出乎不少人的预料。
白瑞便是其中之一。
在回京之后,她便去了交泰殿求见永熙帝,只是,却没有得到召见。
在永熙帝离京之后,白瑞便私下找了司予述。
她担心司予述会冲动行事。
“白大人放心,本殿很清楚如今的情况,不会胡来。”司予述正色道。
白瑞闻言,点头:“殿下能够如此想便好,先前下官没有阻拦殿下是因为陛下危在旦夕,可如今陛下安好,即便离京,我们也不能在这时候做什么,陛下毕竟是陛下,即便她再看重殿下,也不会允许自己的权力被人侵占威胁的。”
司予述垂下视线,“经过了这些事情,本殿若是还不明白,便真的该死了。”
“殿下……”白瑞心中叹息,这些事情过后,她相信,太女的心态会有所转变,也会更加的看清楚,皇家,亲情永远臣服在了权力之下,全宸皇贵君对陛下的影响,不足以让殿下一辈子无忧,“殿下能够明白便是好事幸事,如今礼王在泰陵,也算是变相的驱逐,陛下让殿下继续监国,也是在再殿下一次机会,只要殿下不再越界,陛下会放下对殿下的戒心的。”
司予述没有说什么,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西南大营的情况如何?孝王坠马一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孝王被软禁,别说是坠马,便是自由活动也不可能。
“孝王击伤了看守的守卫逃出了营帐,随后抢了一匹马直奔出营。”白瑞道,“若是下官没有猜错,孝王此举并非真的想逃,而是欲寻死。”
“她是想一个人担下所有的罪责。”司予述沉声道。
白瑞点头,“当时荣王亲自追上,将孝王截下,也幸好荣王及时阻止,否则孝王恐怕不仅仅只是摔伤了腿这般简单。”
“孝王伤势可真?”司予述道。
白瑞点头:“我问过军医,的确伤的很重,便是好了之后恐怕也会落下后遗症。”
“昨日母皇召见了于灵,于灵从交泰殿出来之后便去了孝王府。”司予述半垂着眼帘,“若是本殿没有猜错,母皇并不打算继续追究孝王等人的过错。”
白瑞沉吟会儿,“若是追究下去必定会将礼王牵扯出来。”
陛下此举也是在预料之中,唯一没想到得便是,陛下会将安王府给重新拉出来。
“齐安王一事,殿下如何看?”
司予述并不怎么在意此事,“齐安王不是安王,她和她母亲不是一个层次的人,不足为患,母皇将安王府给拉出来,一是没有合适的人选去代替孝王,二,不过是为了彰显她善待手足罢了,良贵太君虽然死了,但是母皇不可能再用康王等人,若是一下子将先帝的仅存的几个皇女都给扯了,朝中必定又会议论纷纷,如今,有一座安王府在那里撑着,便保存了一些颜面!”
白瑞看了她会儿,随即,转移了话题,“这些日子荣王很适应西南大营的生活,将士们对她暂时接管西南大营并没有反抗的情绪,如此也可见,谢净纹这些年在西南大营过的并不算很好。”
司予述沉默了下来。
“殿下,下官以为,荣王不会是殿下的敌人。”白瑞正色道,“这几日下官仔细观察过荣王,她并无任何夺储之心,而且,以她的生性,陛下也应该不会做考虑,荣王适合军营,而不适合皇位。”
“这般说来,大人是认为本殿心机深沉?”司予述忽然间问道。
白瑞仍旧是正色:“殿下,为君者,若是少了心机,只能做昏君。”
司予述盯着她,半晌不语。
白瑞起身跪下,“下官逾越,请殿下恕罪。”
司予述垂着头看了她会儿,然后,起身弯腰将她扶起,“本殿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有些感慨而已。”
“殿下。”白瑞认真道,“这个时候,殿下最好不要有过多的感慨,皇位之争,从来都是不死不休,尤其殿下还是太女,若是殿下失败,只有两个下场,不是死便是生不如死!”
司予述沉下眼眸,“本殿一清二楚!”
白瑞见状,也不再多言,便说回了荣王一事,“荣王如今在西南大营对殿下来说也不算是件坏事,殿下一向和荣王关系不错,若是殿下能够牢牢掌控住荣王,那西南大营便会掌控在殿下的手里!只是,目前为止,荣王的弱点便是处事冲动……”
“荣王一事本殿会看情况办。”司予述打断了她的话,“白大人离开兵部多时,如今回来,便不要再让权力旁落,庄铭歆,未必和本殿是同路。”
“殿下放心,下官会谨慎小心的。”白瑞正色道。
……
水墨笑一直站在皇宫的角楼看着永熙帝的仪仗消失在了远处茫茫的大雪内,方才返回朝和殿,而回去了之后,整个人便开始得不对劲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连脾气都差了许多。
近身伺候的宫侍开始战战兢兢的。
好在,水墨笑这些糟糕的情况没有维持多久便缓过来了,开始着手准备过年之事。
……
因为永熙帝离京一事而心烦不已的还有新上任的齐安王。
自从前任安王死后,安王府便渐渐地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而如今永熙帝的一道圣旨,又一次将安王府给推到了人前。
正如司予述所说的一样,齐安王不是前任安王。
即便安王曾悉心教导这个女儿,但是,在齐安王的成长之路,除了不是真正的嫡女之外,并没有遭遇任何的挫折,便是后来安王离世,她也未曾经历多大的波折便承继了安王之位,随后,虽然没有往日的风光,但是,却也是一路安稳。
在接到永熙帝的这道旨意之后,高兴是有,但是更多的还是忧虑。
永熙帝不会随便下这样一道圣旨的。
尤其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
虽然齐安王目前已经不在朝中任职,但是,对于这几个月内朝廷的暗潮汹涌,她也不可能一点不知,永熙帝在这时候下了这道圣旨,绝对不会是单纯的恩赏或者,急于有人代替孝王。
齐安王自己一个人弄不清状况,思前想后,最后找上了于灵。
她名义上的姑姑。
“姑姑,本殿实在是不安,还请姑姑指教。”齐安王也没有遮掩,直接将心里的忧虑说出,然后请求帮助。
于灵正色道:“殿下多虑了。”
“姑姑,是否多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