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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东西。
是诏书,还是其他?
陛下让他不要心软又是什么意思?
对谁不要心软?
她让他务必保住皇贵君的两个孩子,那便不是要对太女不要心软,不是太女,值得她说出这般话的人,做出这般准备的人,便只有一个帝皇天。
礼王。
可是,礼王究竟做了什么让她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一次良贵太君下手一事,她是否事前便知晓?若是知晓,为何没有防备?
良贵太君背后之人究竟是谁?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瞒着本宫?”水墨笑看了蜀羽之失神之后便问道。
蜀羽之当即回过神来,却不打算坦白,“凤后……”
“事到如今,我们之间难道还要防着什么吗?”水墨笑打断了他的话,神情有些愤怒也有些凄然,“她如今……即便本宫一再地告诉自己她不会有事,可是……本宫心里始终没有这个把握……蜀羽之,若是她交代了你什么,便请你也告诉本宫,本宫真的受够了!”
他的话一落,身旁的茶杯便他一手给扫落了在地。
蜀羽之看着他,沉默良久。
“太女如今虽然顺利监国,但是每一件事都来禀报本宫,本宫明白她心里想些什么!”水墨笑神色讥讽,“她无非是忌惮本宫手中握着的传国玉玺,无非是担心本宫在最后的时刻推了赫儿出去与她相争!本宫明白的很!若是可以,本宫也想将那玉玺交出去给她,可是本宫不可以!本宫无法肯定玉玺交出去之后会发生什么!经过了之前早朝的事情,太女和礼王更是不能相容,若是在这时候让太女掌控了全局,那太女岂会容得下礼王?蒙氏先前的那番警告也定然绝非空话!”
“凤后,臣侍明白。”蜀羽之缓缓说道。
水墨笑盯着他,“你明白,可是,你却仍旧是不愿意相信本宫!”
蜀羽之没有回答。
“本宫不怪你,真的不怪你!”水墨笑讥笑,又像是自嘲,“在这个时候,便是本宫也无法去轻易相信别人!”
“凤后,陛下只是交代了让臣侍不惜一切保住皇贵君的两个孩子。”蜀羽之缓缓道,“陛下交代臣侍的是私情,而交给凤后的是大义,凤后,大周的未来掌控在你的手上。”
水墨笑眼眶倏然一酸,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一般,可是,他却狠狠地咬牙咽了回去,沉吟会儿,然后方才轻笑道:“你知道吗?本宫年轻的时候最希望的便是有朝一日能够掌控住这大周的秀丽江山,本宫要站在那至高无上的位子,要让天下所有人都匍匐在本宫的脚下,本宫要成为这大周第一人!如今,本宫如愿以偿了,可是……本宫宁愿回到当初那般与她偶尔争吵冷战甚至对峙的时候!”
蜀羽之仍旧是沉默。
“你说她相信本宫,其实蜀羽之,她最相信的人还是你。”水墨笑看着蜀羽之。“她将她最重要的人托付给了你!”
“凤后,陛下不会有事!”蜀羽之没有回应水墨笑的这些判断,而是决绝的说出了这一句话。
水墨笑只是笑了笑,没有认同,也没有反驳,“也罢,如今本宫没得选择,你也没得选择,既然如此,便依着命运的安排去走,命运要我们如何,我们便如何吧!”
话落,合了合眼,然后,回到了正题上面,“方才的事情你要尽快查清,太女说的没错,东南一事不能再拖下去,若是陛下染疫的消息传开了,事情更麻烦,还有二皇女,太女虽然没有表示出任何仍旧介怀之前一事,但是太女和二皇女之间的恩怨不比礼王少多少!先前陛下安好可以摁住那些对二皇女的声讨,如今太女未必可以!”
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本宫不想陛下好了之后见到自己的女儿一个个的没有好下场!”
蜀羽之愣了一下,随即点头。
在回到了承月殿之后,蜀羽之便让人宣召了内务府总管章善。
“良贵太君谋害陛下一事查的如何?”蜀羽之见了她之后,便直接问道。
皇家暗势力中如今分作三批。
一批是后宫暗卫,如今掌控在他手里。
另一批则是陛下身边的暗卫,不过这部分势力只有在陛下真的出事之后他方才可以动用。
还有最后一批则是先帝留下来的暗卫,后来被改编成了密探,不做内宫守卫,用作刺探各种情报以及潜伏,目前掌管着是章善。
而永熙帝下旨了让章善全力协助他。
“目前仍是没有消息。”章善回道,“不过在良贵太君回宫之前,康王和孝王似乎有过几次来往,之后端王正君也去过了康王府几次,据闻是前去探望脚受伤的康往正君。”
蜀羽之是知道这些,不过如今重新听了一次,却听出了另一种感觉,“你的意思是说这一次牵涉到的人不仅是康王和乐王,还有端王孝王两人?”
“臣暂且不能肯定。”章善回道。
蜀羽之拧紧了眉头沉思了起来,直到现在他仍旧是想不通为何良贵太君为何要谋害陛下,康王、乐王与陛下并没有多大的仇怨,即便有,也不过是一些不满罢了,可是,陛下这些年对她们也算是不错……可端王和孝王……孝王这些年一直呆在西南大营,虽然没有升迁,但是职位也是不错,便只有端王……当年端王便意图构陷凤后……难道这一次……
沉思截然而止,“章总管,让人盯紧端王府,有任何异动立即前来通知本宫!”
若说先帝仅剩的皇女当中要找出一个最恨陛下之人,那便应该是端王!
当年昭皇贵君虽然是病死,但是,瑞王却是被毒死。
即便下手之人是昭皇贵君,但是难免端王不会将这笔账记在陛下的头上,当年她那般小的时候便听信了昭皇贵君的话构陷凤后。
只是有一点不明的是,为何她要沉寂了这般多年之后再来下手?
还有,她是如何使动良贵太君?
虽然她们的父亲是兄弟,可是,这些年,良贵太君根本便从未理会过昭皇贵君的几个孩子!
若这件事真的是端王在背后策划,那她定然把握住了一些让良贵太君愿意替她做这事的把柄!
“是。”章善领命道。
“还有,二皇女这段时间定然有给陛下密折,本宫需要这些密折。”蜀羽之道。
章善抬头:“回翊君,二殿下每一次从东南传回来的折子都是原封不动地送到陛下的手中,如今恐怕只有陛下知晓折子在何处。”
蜀羽之蹙起了眉头,“既然折子你没有,那本宫想知道二皇女在东南究竟查到了什么!陛下这一趟定然有派探子随行的,你应该知道情况!”
“回翊君,探子所呈报回来的消息也一一密封送至了陛下手中,臣手中也是没有。”章善回道。
蜀羽之心中一紧,“你掌管着这些探子,难道一点消息也不知?”
这可能吗?!
“其他的事情是都会经过臣,然后再由臣呈报给陛下,然后这一次东南的事情,陛下却下了旨意,一切消息都直接呈给陛下。”章善回道。
蜀羽之闻言心中一沉,“你便一点消息也收不到?”
章善点头:“是。”
蜀羽之沉吟半晌,没有再问,东南一事不像表面这般简单他有心理准备,可是就真相究竟是什么?究竟是什么让陛下这般的谨慎?
她让二皇女纵容二皇女在东南大开杀戒不便是为了清理东南吗?
究竟还有什么更加可怕的事情?!
“你让人将陛下染疫的事情告知二皇女,让她尽快依着陛下离京之前交代给她的旨意将东南一事给处理好!”
“是。”
“还有……”蜀羽之沉吟会儿,然后声音清冷地道:“让探子盯紧二皇女的一切举动,若是她有任何不同寻常的举动,立即通报于本宫,若是情况紧急,你可以让探子自行处理,只要不伤及二皇女的性命,可以采取任何手段!”
章善闻言有过一会儿的沉默,然后方才领了命令,“是。”
蜀羽之垂下了眼帘,沉默会儿,随即岔开了话题,“礼王府有什么动静?”
“一切正常,除了之前礼王的近身侍卫陈玉为了散播陛下染疫一事而四处走动之外,其他的都没有特别的动静。”章善回道。
蜀羽之又问道:“这些年,陛下是不是一直都在礼王府安插了眼线?”
章善回道:“是。”
“礼王没有和西北联系?”蜀羽之眯着眼睛问道,“她没有让人送消息去西北?”
章善闻言沉默半晌,“据臣所掌握的消息,礼王并没有这般举动,当然,即使是在精密的探子也不可能面面俱到,臣无法完全肯定礼王一直从未和西北联系过,不过……”沉默会儿,方才道:“白家倒是往西北送去了家书。”
“白家?”蜀羽之蹙眉沉思会儿,“若是本宫没有记错,白瑞的妹妹白薇如今在西北。”
“是。”章善回道,“如今西北边城蒙将军掌控军权,白大人掌控地方政权。”
蜀羽之又沉思会儿,白家往西北送家书定然不仅仅只是家书,不过白家此举倒是不意外,只是……“白家如今和太女连在了一起,应该不至于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白薇知晓京城的情况对将来稳定西北局势也是有帮助,只是……白薇若是知晓此事,那蒙君怡那边必然也是瞒不住,虽然白薇可以节制蒙君怡,但是她始终是文官,不过陛下在军中也应该安排了人节制蒙君怡的……”
话停顿了会儿,然后凝声道:“章总管,让西北边城的探子时刻准备好,若是陛下出事,京城大乱,那便将蒙君怡给本宫控制住!”
章善了然,“臣明白。”
“还有,西戎国的情况也要时刻注意着,不能让陛下染疫的消息传到敌国耳中!”蜀羽之正色道,“本宫知道这些年陛下在西戎国布下了很严密的探子网,其他的本宫不管,但是有一点是一定要做到,陛下染疫的消息绝对不能让西戎国知晓!”
“是!”
便在章善离去之后没多久,蜀羽之便接到了消息说良贵太君已经清醒了。
他当即便赶往良贵太君住处。
到了的时候,便见水墨笑也匆忙赶来。
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转身便欲进去。
“凤后,翊君,请留步!”匆忙赶来的德贵君急忙拦下了两人。
水墨笑面色冷凝地盯着他,“让开。”
德贵君并不知道内情,“凤后,良贵太君染的是疫症,容易过人,凤后若是不放心,便由臣侍进去看看,然后再……”
“本宫在陛下身边照顾了那般长时间都没有事情,怎么便会在这里出事!让开!”水墨笑已经极力冷静了。
蜀羽之也开口:“凤后,不如让臣侍进去。”
“你觉得本宫会安心吗?”水墨笑盯着他道。
蜀羽之哑然,是啊,除非亲耳听见,亲自询问,否则,谁也不会安心。
德贵君见情况僵持不下,便只有做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即便真的要进去,也要先做好防护。”
水墨笑两人没有异议。
在经过了一重重的防护之后,两人便往良贵太君的寝室而去,而便在寝室之外遇见了康王和乐王,两人脸上也蒙着白布,无法看清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