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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古身子颤了颤,然后咬着牙道:“前几日……主子在御花园偶遇了陛下……当时陛下身子似乎也是不适……后来……主子扶了陛下去亭子里面坐着,奴侍和冷雾总管一个去抬轿辇,一个去请御医,便只有主子和陛下单独在一起……后来,奴侍让人将轿辇抬来,可是陛下已经不在亭子中……便只剩下主子一个人……主子当时的脸色很不好……许是又和陛下起了冲突……还有……还有当天晚上,三皇子放火烧了观星殿……”
“观星殿的走水不是意外?!”司予昀厉喝一声。
她没有如同司予述一般足不出户,自然是知道观星殿的事情,可是却也没有放在心上,没想到居然不是意外!
“三皇子为何要烧观星殿?!”
“奴侍不知……”忆古摇头,“观星殿走水之后,主子让奴侍去打听过,但是只是能够打听出来是三皇子做的,至于为何这般做,奴侍打听不出来,不过,不过据说陛下很生气,打了三皇子!”
司予昀面色更是阴沉,脑海当中思绪飞快转动,好半晌之后,她方才放开忆古的手,“本殿不方便呆在宫中,所以,你必须替本殿看着宫里面的一切情况,若是有任何异常情况,便立即想法子通知本殿!”
忆古看着她半晌,然后方才点头,“奴侍遵命……”
司予昀没有多呆转身便走。
心里像是被一把火烧着似的,煎熬的可怕。
母皇……
她不能有事!
至少现在绝对不能有事!
司予昀很清楚,若是永熙帝现在这个时候出事驾崩,那司予述便是名正言顺的下一任皇帝,即使她还有机会,可是,那般一个机会比现在的更是渺茫还有险峻!
蒙家支持她夺嫡,但是未必会支持她谋逆!
司予昀怀着难以言喻的煎熬心情回到了礼王府,然后,方才回了礼王府,管家便前来交给她了一封信,而当她打开这封来历不明的信一看究竟之后,顿时神色大变……
079 人心惶惶
信上说,永熙帝于朝上晕厥是因为染了疫症。
不是风寒之症而是疫症!?
这于司予昀来说无异于是晴天霹雳。
“这封信是谁给你的!”司予昀声色俱厉地喝道。
管家见了主子这般神色面色也变了变,“小的不知,据门房说,是有人敲了门然后将信直接放在了门口,因为信上写着殿下亲启,所以门房不敢随意处置,小的查看过了信的表面,没有发现任何不妥,便交给殿下定夺。”
司予昀绷紧了脸,恼怒喝道:“连谁送来的你都不知道你如何当本殿王府的管家!”
“小的无能,请殿下降罪。”管家随即跪下来请罪道。
司予昀哪有什么心情惩治她,“去将陈玉给本殿叫去书房!”说罢,便拂袖往书房而去。
小半个时辰之后,陈玉得了消息赶来,在见了司予昀的脸色之后也是变了变脸色,“殿下,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司予昀没有说话,而是将那信交给了陈玉。
陈玉一看,也是脸色大变,“这……这怎么可能?!”
若是说陛下的病情没有宫里面传出的消息这般简单,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这样!
染疫?!
这怎么可能?!
别说现在疫症已经消除了,便是没有,陛下身在皇宫当中,处处防护的很谨慎,怎么可能会出事?!
“殿下……这信出自何人之手?可能宫里面传出来的?!”
司予昀沉着脸将信的来历给说了一遍。
陈玉听闻脸色又是大变,如今最清楚陛下情况的人必定是宫中的人,可若是这封信是豫贤贵君让人传出来的,那必然不会用这样的方式!可若不是豫贤贵君,又是谁送来的?谁会如此清楚宫中的情况,送这信来又是什么目的?“殿下,可是太女……”
虽然如今已经找到了治疗疫症的方子,可是疫症不是寻常的病,之前的京郊营地内即便用上了方子最后还是有不少人死于疫症。
而且也无法确定陛下所染的疫症是否便是上回那个!
若是陛下出事,太女便是最大的得利之人。
而她将这封信送来……是想让殿下乱了阵脚还是另有什么目的?
司予昀心里的头号怀疑人选也是司予述,若是司予述登基,那第一个要下手对付之人便是她,不过在这之前她必须先抓住她的把柄,然后名正言顺地铲除她,而最好的把柄莫过于她其身不正。
她是想让她乱了阵脚然后冲动行事!
这样,她便可以以谋逆的罪名将她彻底除去!
“太女今日是进过宫。”司予昀微微眼帘,神色带上了阴鸷。
陈玉的脸色更是难看,“殿下,太女这样做……”
“本殿未曾想对她动手,没想到她倒是先走了一步,既然如此,那便莫要怪本殿了!”司予昀一字一字地道,声音阴沉,随后,便眸光冷冽地对陈玉吩咐道,“想办法将这个消息传出去,本殿要明日天亮之前,朝中的每个大臣都知道这件事!”
陈玉闻言,脸色大惊,“殿下,如今尚且还不知道信上所说的是否是真的,我们是不是……”
“傍晚本殿进过宫,父君被召到了交泰殿侍疾,本殿清楚母皇和父君之间的关系,若非大事,母皇不可能召父君去侍疾,而父君也不可能将自己的近身宫侍都遣回流云殿而一个人呆在那里!”司予昀眯着眼道,“父君便是在告诉本殿宫里面出了大事!所以,这个消息十有八九是真的!即使不是真的,与其这般在这里揣测对方的用意,不若将这件事闹到,然而徐徐图之!”
“可这般无异于火中取栗……”
“本殿要做的事情便是要在火中取栗!”司予昀神色狰狞起来,犀利喝道。
陈玉见状,虽然心里仍有不安,不过却也只能领命。
……
这一日的夜注定了在不平静当中度过。
陈玉接了司予昀的指示之后便开始四处活动,虽然也是隐秘,但是却没有之前那般的谨慎,司予昀似乎已经不忌惮身边可能存在的监视之人。
而便在此时,在端王府内,端王正君一脸青苍色地走到了站在了院子内抬头看着夜空的端王,“殿下,你不必担心,我们不会有事的!”
话虽然说得很肯定,但是声音却还是带上了压不住的轻颤。
端王没有回应,继续看着夜空,今晚的夜空没有一点星光和月色,整个夜空像是一张无边无际的大网将整个大地都给笼罩了一般。
“殿下……”
端王低下了头,看着身旁的端王正君,就着旁边长廊上悬挂着的灯笼,她可以清楚地看见他脸上的青苍之色,愧疚如潮水般涌来,“对不起……”
如今,她能够说的只有这个。
端王正君眼眸湿润了起来,只是却忍住了没有让其汇聚成了可以落下的泪珠,他伸手握着她的手,微笑道:“殿下说什么傻话,我是你的正君,自然该陪你祸福与共。”
端王喉咙无声哽咽了一下,心里有许多许多的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伸手,紧紧地将身旁陪着她度过了无数艰苦无数危险,如今还要陪着她往死路上走的男子。
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
她抬起了头,继续看着那无边黑暗的夜空,母皇……你的在天之灵可看见了这些了?你可看见了?母皇,这便是你给我们的人生吗?是吗?
儿臣都已经记不清你的模样了,可是却还是无法摆脱的了你给我们定好了的人生!
良贵太君今日没有让人送东西去康王府,他回宫之前说过,若是哪一日他没有往康王府送东西,便是无法送了,今早陛下晕厥了,良贵太君没有往康王府送东西……
儿臣知道,良贵太君是成功了!
成功了!
母皇,你一定没有想到,在经历了无数的风雨之后,你最看重的女儿,你的皇位继承人,当朝的永熙帝会被我们成功算计吧?
母皇,若是可以,儿臣也不想这样,可是,儿臣没有路可走了!
礼王如今已经收到了消息了,若是她够聪明定然不会坐以待毙!只要礼王一动,即便陛下不会因为疫症而驾崩,她也不会再有心情顾及西南大营!
母皇,别怪儿臣,在你当日丝毫不为我们考虑便抛下了我们之时,你便该预料的到有这般一日不是我们死便是永熙帝亡的结局!
……
这边礼王在暗中动作着,太女也并未丝毫不动。
入夜之后,兵部尚书白瑞便接到了太女府的想请往太女府而来,这是她第一次单独一人前来太女府,即便是前些时候太女遇刺,她来探望也是陪同着正夫而来。
即便乳剂所有人都清楚白家已经和太女紧紧联系在一起,但是不管是白家还是太女都始终是有所避忌。
司予述在书房内见了白瑞,没有绕弯子,直接将心里的担忧说了出来。
听了这话,饶是白瑞经历半生风雨却还是不禁变了脸色,虽然太女并没有实际的证据,但是听了这些这个猜测十有八九是真的,只是陛下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殿下有何打算?”
“本殿请白大人前来便是想问问白大人可有建议?”司予述没有回答白瑞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白瑞沉吟会儿,“陛下若是出事,殿下要做的便是控制住京城的局势,只要京城不乱,其他的地方都好说!”
司予述眯起了眼睛,“本殿最担心的只有一处地方。”
“殿下可是说西北?”白瑞这话虽然是问话,但是语气却是肯定。
司予述点头,“以大人之见,西北乱的可能有多大?”
白瑞沉思半晌,“那就要看蒙家愿意付出多少。”
烛火之下,司予述的面容更是凝重。
“西北之中也有不少陛下的心腹,只是蒙君怡毕竟在西北经营十多年,定然积下了一定的人脉,若是蒙家真的豁出去一切……”白瑞凝重道,“陛下此次出事太过于突然,而这些年,陛下也不知何故一直没有动蒙君怡,若是陛下骤然驾崩而蒙家又想奋力一搏,西北必定会出事!”
“于西北,大人可有办法?”司予述问道。
白瑞摇头,“下官虽然是兵部尚书,但是想蒙君怡这等级别的将领不管是调动还是其他,都陛下有陛下的亲笔旨意,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请陛下降旨将蒙君怡从西北召回京城!”
“如同当年先帝召回沈玉清一般?”司予述眯着眼道。
白瑞点头,“当年先帝召回沈玉清定然也是担心驾崩之后新帝制不住沈玉清。”
“如今本殿接触不了母皇!”司予述认同白瑞的这个建议,只是她却无法实行。
白瑞拧紧了眉头沉默会儿,“陛下今早晕厥,也便是说应该是方才发病,以之前的染疫的百姓来看,陛下一时半会是不会出事的!若是陛下醒了定然会有所动作,即便……”话没有说下去,而是在看了一眼司予述之后,方才继续,“即便陛下心里属意的那个人是礼王殿下,也一定会召蒙君怡回来的,于殿下来说蒙君怡这等大将是威胁,而于礼王来说,便是过于强大的外戚。”
司予述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