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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予昀看着她,眼中有些红,拍着心口道:“大皇姐……我心里难受!我心里很难受!”
司予赫一愣。
“大皇姐……周家的事情究竟是不是和外面传闻的一样?”司予昀醉醺醺地拉着她的手,“大皇姐,你告诉我是不是?母皇是不是为了剪除我的羽翼而铲除周家?”
司予赫脸色一变,“三皇妹你胡说什么?!周家的事情完全是意外,你怎么能够听信外面的传闻?!”
“传闻吗?只是传闻吗?”司予昀激动道,“大皇姐,你真的相信周家的事情都是意外吗?有这般多的意外吗?!没错,周欣然进吏部是我在背后做了事情,可是我这样做完全是因为她是我正君的姐姐而已!我为正君的母家亲姐谋一份好差事难道错了吗?难道便这般罪该万死吗?!大皇姐……难道在母皇心中,我便是那般一个心怀鬼胎之人?我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有目的的?都是在伤害太女?!为什么母皇便认为我会觊觎太女之位?!”
司予赫看着她,神色有些挣扎,“三皇妹,你喝醉了!”
“喝醉了?喝醉了好!大皇姐你知道吗?这些话我憋了好久好久了……如今也便只有在喝醉的时候说出来!”司予昀继续道,“疫症一事解决了……所有人都得到了奖赏……余雅淳得了一个工部的职衔……虽然不是什么要职,可是也是一种奖赏!其他的官员不是升了职便是得了赏赐,便是连太医院上下都得到了赏赐!只有我!只有我什么都没有——”
“三皇妹,母皇不是也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赞许了你在处理疫症之时的表现吗?”司予赫反驳道,“虽然不是什么实际的奖赏,可是也是母皇的一种肯定啊!”
“是吗?”司予昀笑着道,却像是哭着一般,“可是为什么我觉得母皇那些话都不是在称赞我而是在称赞太女?大皇姐你知道吗?我听着母皇的赞许之时,却想着母皇这些话是在告诉我,若不是我算计了太女,这些赞许便都是太女的!”
“三皇妹你……”
“大皇姐觉得我多疑是吗?可是发生了这般多的事情,我真的可以什么都不想吗?真的可以嘛?若是换了大皇姐,你可以做到吗?”司予昀问道。
司予赫哑然。
“大皇姐也做不到吧?”司予昀凄厉笑道,“其实我真的很羡慕大皇姐,大皇姐虽然自幼便没了父君,虽然父君出身卑微,可是,父后一直将大皇姐当做是亲生女儿一般对待,小时候,大皇姐的功课从来不是最好的,可是母皇对你却未曾有过责备,成年之后,你要去前线为大周效力,母皇准许,后来,你想去李将军的嫡孙,母皇也准了,大皇姐想要的都得到了,可是我……我只是想要母皇的一个肯定而已!大皇姐,你或许觉得我自幼便争强好胜,可是我做得这些,只是想让母皇认同我,想要母皇觉得我是好的!虽然我也曾经做错过事情,走过歪路,可是,我心里想要的从来没有变过……大皇姐,为何母皇便不肯给我一个机会?!我不是想跟太女争什么,我也知道我争不过的,我早便知道了的!难道便是因为我父君是当朝的豫贤贵君,我的父族是三大世家的蒙家,我的姑母是镇边将军,母皇便认定了我心怀不轨?!可是这些都是母皇给的!全部都是她给的!若是她这般怀疑这般不放心为何不将这些收回?!”
“三皇妹……”
司予昀低下了头,低声笑了半晌,“大皇姐,母皇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三皇妹,或许母皇并不是……”司予赫想辩解什么,可是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司予昀抬头看着她,“大皇姐……我有一件事想让你帮忙……这件事我本该是想亲自想母皇提的,可是我担心母皇若是听了这事会更加的不放心……大皇姐,我累了……真的累了……我不想再让母皇怀疑我了……你帮我这个忙好不好?”
“你说。”司予赫道。
司予昀打了一个酒嗝,“西南大营……我很担心西南大营……疫症一事虽然没有波及到西南大营,可是……这件事之前闹得那样人心惶惶,我担心西南大营也会受到波及……你去求母皇让人去视察一下西南大营好不好?它对京城太重要了……太重要了……”
司予赫一愣。
司予昀没有继续西南大营的话题,像是这件事不过是醉酒之后一时冲动方才提及的,她看着司予赫,满目的悲伤,“大皇姐,你知道吗?太医说正君的情况很不好……孩子能不能生下来也是未知之数……若是孩子没了,正君他定然熬不下去的……大皇姐……我可能要失去孩子和结发之夫了……大皇姐……若是周家一事真的是因为母皇怀疑我而起……那我是不是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嫡女和结发之夫?是不是?”
“不是的!一定不是的!”司予赫握着她的肩膀正色道,“礼王正君不会有事,明日我便进宫求父后,让父后派御医来照料礼王正君的胎,定然会让孩子平安生下来的!”
司予昀看着她笑了笑,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醉倒在了桌子上。
司予赫一惊,仔细查看确定她只是醉倒之后方才松了一口气,随后,唤来了礼王府的下人,“三皇妹喝醉了,你们送她回去休息吧。”
下人领了命令,便将司予昀扶起往后院送。
“荣王殿下,小的送您出府吧。”管家上前恭敬道。
司予赫点了点头,看着满桌子的残羹以及酒壶,心情忽然间格外的沉重,周家的事情她也是不相信都是意外,可是外面的传闻,她却怎么也无法相信。
……
先帝十一皇子的马车紧跟在了谢净纹正夫的马车之后回到了谢家。
只是下了马车之后,先帝十一皇子却看见了谢净纹正夫一脸惊慌地快步冲进了大门,他愣了愣,有些不明所以,沉思半晌过后,便对身边的随身小时吩咐道:“让人去看看发生什么事情了!”
“是。”
先帝十一皇子回了自己的住处,而谢净芸正在坐在寝室里等着他。
今晚谢净芸顾忌着太女而没有去礼王府。
“回来了。”谢净芸见正夫回来,便起身相迎,见他神色不愉之后,又问道:“怎么了?可是礼王府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先帝十一皇子摇头,随后便将谢净纹正夫一事给说了。
谢净芸闻言,心里也是不悦,不过却还是道:“你是皇子,便不要跟他计较了!”
先帝十一皇子嫁给了她多年,自然也是明白她是什么人,如今谢家主还在,她是不想将这些矛盾闹大,“知道了,不过方才他急色匆匆地进了府,恐怕是要到父亲那便告状去了!”
“他要告状便去告!你是先帝的皇子,陛下的皇兄,父亲再听他的挑拨也不会对你如何!”谢净芸沉声道。
先帝十一皇子闻言,便没有再说什么。
后来又听派去打听的小侍回来说谢净纹正夫并没有去谢家主夫的院子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住处,便也没有继续想这件事。
……
次日,司予昀告假未曾上朝。
水榭内,她立在栏杆前吹着深秋的风,神色深沉无比。
陈玉在旁问道:“今日早朝荣王殿下并未向陛下请旨,不过谢家倒是派了人去西南大营。”
“不急。”司予昀挑起嘴角的冷笑道,“本殿的这个大皇姐别的不敢说,但是只要涉及到了大周安危之事,她比本殿甚至太女还要着急,今日不说,还有明日!至于谢家那边……谢净纹不敢轻举妄动的!”
陈玉闻言,不再多言。
而第二次,果如司予昀所预料的,荣王司予赫向永熙帝奏请前往西南大营巡视一事。
这话一出,站在一众大臣中的康王顿时惊的面无人色……
067 祸起萧墙
康王几乎用尽了这一辈子所有的自制力方才从正宣殿内走了出来,不过她的难看脸色却无法完全掩盖,在面对同僚的询问,便借口说身子不适,告了假直接回了康王府。
回到了康王府之后便直奔书房,方才释放了内心如潮水般翻滚的恐惧。
对于荣王的奏请,永熙帝并没有当朝同意,但是却让兵部就此事拟写了一个章程出来,若是没有意外,这件事便定了下来了!
虽然荣王所说的理由合情合理,没有半分其他的暗示,可是,康王却仍旧是想到了军需这件事上面!若是在两个月前,或许她还不至于这般惊恐,可是自从司予执在东南的行为传回京城之后,她之前的那份淡定便日渐淡薄。
此时她甚至比当日的孝王更是惊慌失措。
当日杀了那前来联系她们的于家亲戚,孝王也借着这一次的疫情一事清理了西南大营,她真的以为这件事便这般过去了的。
可是现在……
她便是再不愿意面对也还是清楚了,那件事还没有了!
二皇女在东南大开杀戒,陛下一副纵容的态度,谁知道二皇女最终会挖出多少秘密?那陶家即便再本事也不过是一个商贾之家罢了,二皇女下这般狠手,她们岂还能安然渡过?
她敢肯定,若是陶家出事,陶家的那些人定然也会出卖她!
虽然之前陶家说那些证据已经灭了,可是不是真的灭了谁又知道!
如今荣王忽然间说是要去巡视西南大营……
良贵太君得知了康王回府,而且脸色不太好,便不放心地过来看了看,他在康王府的这几个月日子过得其实也不是很好,若是康王没有做下那件事,或许这几个月是他这辈子最开心的日子,可是,他无法安心,即便康王所作的事情并未被人发现端倪,可是他还是无法安心。
在康王府内好吃好住有孙儿相伴,但是他却比出宫之前整整瘦了一圈,脸色也憔悴了不少,乍一眼看下去像是老了好几年似的。
“见过良贵太君。”书房的看守见了良贵太君来了,行礼道。
良贵太君点了点头,“冉儿回来了?”
“殿下在书房内。”下人道。
良贵太君应了一声,然后起步上前,敲了敲门,还未来得及表明身份,里面便传出了康王暴怒的厉喝,“滚——”
良贵太君一愣,随后,直接动手推开了门,门方才一开,他还未来得及看清里面的情况,便见一个瓷器飞来,惊惧之下,他猛然后退一步,避过那迎面而来的袭击。
瓷器落地,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同时还有康王的怒喝:“谁让你进……”
话还未说完便顿住了。
因为她看清楚了来人。
“父君?!”
良贵太君方才是被吓到了,可这份惊吓在见到了女儿的脸色之后便消散了,快步走进了屋内,“冉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这般难看?可是哪里不舒服?来人,快去请太医!”
“不用了!”康王当即否决,“父君,儿臣没事。”
“可是……”
“父君,儿臣真的无事!”康王这话说的有些不耐烦。
良贵太君自然不信,女儿的脸色他又不是看不见,即便身体无事,那也必定是有事情发生,转过身看向门外的下人以及宫侍,“你们下去吧。”
众人领命退下,书房的门随后也被关了起来。
良贵太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