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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两人便将心思移到了他的身上。
……
周氏去了舒君宫中求见,而这一次,舒君没有拒见。
对于舒君,周氏心里有种本能的畏惧,这种畏惧即便是在面对豫贤贵君甚至是永熙帝之时也是没有的。
宫侍将他领进了舒君的寝殿,而舒君依着靠枕坐在了床头。
周氏上前行礼。
舒君一贯苍白的面容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不必多礼,坐下吧女皇的后宫三千。”
周氏并没有因为舒君的笑容而有所松懈,谢恩之后便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面,随后便问起了舒君的身子。
舒君淡淡笑道,“都是些老毛病了,好恐怕是好不了了,不过也不至于没了性命,便这般吊着吧。”
“舒君严重了,宫里面有那般多的御医,必然能够治好您的。”周氏随即回道,便是有些意外舒君的话,但是却也没有失去了从容端庄。
舒君眼底闪过了一抹暗沉,“希望承正君吉言。”随后便又道:“上次你来看本宫,本宫原本该接见的,只是无奈这身子不争气,说起来你我也算是亲戚了,正君也别放在心上。”
“舒君严重了。”周氏正色道,“儿臣岂有责怪您之礼。”
舒君笑笑,“对了,你姐姐可好?”
周氏神色微微一变,随后微笑道:“儿臣自从出嫁之后便未曾见过长姐,不过长姐的正夫倒是来看望儿臣两次,提及长姐的时候都是一切安好,多谢舒君关心。”
“那便好。”舒君点头,“想想本宫也好些年没有见过你姐姐了,自从本宫进宫了之后吧,想当年,本宫和你姐姐……”
“长姐的正夫也时常提及幼时和长姐的事情,长姐十分珍惜当年和正夫的一番青梅竹马之情,舒君放心,长姐不会辜负正夫的。”周氏打断了舒君的话,笑着,声音却多了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舒君将手放进了锦被内,缓缓攥紧,脸上笑容未变:“是啊,他们是青梅竹马,如今终成眷属也是人间美事,这些年他们过的这般的幸福,本宫也安心了,希望往后的日子,他们都能一如既往的幸福下去!”
周氏手心有些冷,“儿臣相信长姐一定可以做到的。”
“年少情意,山盟海誓……”舒君看向嘴角微微翘起,“正君的长姐若是个长情之人,必定可以做到!”
周氏双手手入宽袖当中,紧紧攥着,“舒君说的是。”
舒君半眯着眼睛看着他。
周氏缓缓吸了一口气,随后便想起身告辞。
而这时候,舒君却开口说起了另一个话题,“礼王对你可好?”
周氏整了整心绪,微笑从容回道:“殿下对儿臣很好。”
“那便好。”舒君点头,神色是关切,只是话语当中,周氏却无法感受到一丝的关怀,“难得礼王待你好,之前的那些事情便不要让她知道了,以免平生误会。”
周氏心头一凛,袖中的双手攥的更紧,“儿臣明白。”
他清楚知道长姐正夫带他进宫来的目的,即便当时他不愿意,可是为了家族,为了长姐,他愿意牺牲,只是没想到,最后却是这般一个结果。
他最终没有成为太女的侧君,却成了礼王的正君。
对于这个结果,他虽然错愕,但是却也能平静接受。
太女正君和礼王正君于他来说区别不大,而且,婚后礼王待他也是很好,只是……若是礼王知晓了这件事……
周氏心中一沉。
即便他和太女之间没有什么,但是若是他清楚一个女子,尤其是一个有权有势的女子,是不会接受自己的夫侍与其他的女子有任何的牵连的。
还有,当日为何豫贤贵君会看中他?
他记得,当日他不过是和豫贤贵君在御花园中匆匆见了一面罢了。
这些疑问他原本可以问眼前的男子,只是经过了之前的那一番话之后,他却知道,他什么人都可以询问,便是不能问眼前之人。
那时候他虽然年幼,但是长姐很疼他,所以,那些事情,他便是知道的不全,但是也是知晓一些。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般多年过去了,舒君都已经是皇家的人了,却仍旧放不下。
当年的事情根本便不能怪长姐。
是陛下的一道旨意方才造成了这场遗憾。
舒君眯了眯眼,“外面都传礼王的性子温和,但是女子便是性子再温和也绝对接受不了这样的羞辱的,若是她知道了,你的日子固然不好过,便是周家恐怕会也大难临头。”顿了顿,有继续道:“你也知道,如今虽然太女已立,但是礼王父族强盛,而她在朝也是颇有贤名,陛下春秋鼎盛,最终谁胜谁败也还是未知之数。”
周氏脸色一凝,随即起身肃然道:“舒君慎言!”
舒君淡淡笑道:“本宫不过是念在本宫那好弟弟的面子上与你多说几句罢了,正君若是不愿意听那便算了。”
“大哥哥。”周氏唤出了许多年前的旧称,“不管当年究竟是谁对谁错,可是如今都经成了事实,都无法改变,宁哥哥何不好好过日子?”
“你觉得本宫没有好好过日子吗?”舒君面色一冷。
周氏一滞。
“本宫这般多年来一直好好地过日子,只是,似乎有人不想让我有好日子过女皇的后宫三千!”舒君讥讽道。
周氏脸色青白起来。
“别这般表情。”舒君冷笑道:“本宫虽然满心的愤恨,但是本宫也不得不承认,本宫挣脱不了你们的摆布,不过人算不如天算,谁也没想到豫贤贵君居然会一眼便看中了你,也不知道这是福气还是晦气!便如当年本宫怎么也想不到本宫有朝一日会进到这个后宫一般!”
“你——”
“本宫累了,正君若是没事便下去吧。”舒君合上了眼睛沉声道。
周氏咬了咬牙关,嘴唇颤抖着,最终还是挤出了一句话,“当年的事情并不是长姐的错,更不是二哥哥的错……”
“你知道什么!”舒君倏然睁开了眼睛,厉声喝道,脸色瞬间狰狞起来,“你凭什么说不是他们的错?你凭什么这般说?!你知道什么——”
周氏一惊,不禁后退了一步。
而这时候,外面候着的宫侍听见了里面的叱喝声,连忙进了。
“将他给本宫赶出去!”舒君厉声下令道。
周氏没想到会是这般结果,愣在了原地。
“本宫的话你们没听见吗?”舒君再次喝道。
进来的宫侍回过神来,随即上前请周氏出去。
周氏看了一眼舒君,最后脚步不稳地被宫侍请了出去,便在他出了寝殿之后,耳边隐约传来了摔打东西的声音。
周氏懊悔不已。
这般多年过去了,如今的舒君已然不是当年的大哥哥了。
可是……
方才他的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当年,圣旨到了温家,随后,大哥哥进宫,不久之后,长姐便迎娶了二哥哥……这里面还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得事情吗?
周氏的乱了起来,如今他最担心的反而不是殿下和父君知道他进宫是冲着太女侧君而去,而是担心舒君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方才他的反应,分明是没有放下过……
若是陛下和凤后知道了,那舒君……温家,甚至周家,都可能会有灭顶之灾!
周氏无法继续在宫中待下去,他快步回了流云殿,见了蒙斯醉之后随便找了一个借口便出宫去了。
蒙斯醉自然是看出了周氏的不对劲,一边哄着怀中方才闹停了的孩子,一边沉着眼眸沉思着,半晌过后,便对忆古道:“去查查发生什么事情了。”
舒君待周氏没有表面这般温和这他是知道,只是能够让周氏失去了一直以来连他都折服的从容淡定,必然不是简简单单的为难。
更何况,如今周氏是他女儿的正君,便是舒君和周家有亲,也轮不到他来为难!
忆古领了命令前去,调查的时间并不长,只是,查到的东西也不多,“舒君在寝殿内见了正君,当时身边没有留人,一开始里面并没有什么动静,不过后来却不知道怎么的,舒君动了怒,最后甚至让人将正君给赶了出来,正君当时的脸色很不好,想来是惊吓到了。”
“查不到舒君动怒的原因?”蒙斯醉眯着眼道。
忆古点头。
蒙斯醉沉思会儿,“让人往后多注意一下那边的情况。”
“是。”
蒙斯醉又沉思了半晌,随后便放下了这件事,“时候不早了,去看看佑儿醒来没有,午膳摆在佑儿院子中吧。”
“是。”
……
庆安城
何家
虽然只是过去了一日,但是沐云却无法安静地等下去,因为他再一次在一个大夫的口中得到了绝望,他想快些查清楚这件事然而赶去京城。
他服侍完妻主喝药之后便去找何涟。
何涟见了他,自然没有给他想要的消息:“华主夫请放心,在下已经让人去查了,只是庆安城说大不大说小也是不小,在下需要时间。”
“何家主,我并非不明理之人,只是妻主的病情拖延一日便有一日的危险,我实在担心。”沐云心急如焚。
何涟掩在宽袖下的拳头微微握紧,“在下会加派人手。”
沐云即便再心急也知道唯有这个办法,从何涟处回去之后,却见原本该是休息着的妻主却起了身,他快步走过去,“你怎么起来了?”
“你去找何家主了?”华荇晓问道。
沐云点头:“我知道我这般有些无礼,只是……”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女皇的后宫三千。”华荇晓握着他的手道。
沐云压下了眼眶的泪水,沉默半晌,然后道:“我方才想了想,这找人也不是一两日便可以找到的,不若我们先去京城,若是何家主有消息了便直接让人通知我们,若是真的是他,那我们也可以立即通知雪倾。”
华荇晓考虑了半晌,再见自家正夫这般神色,最后点头:“好。”
“那好,午膳过后我便去找何家主说这事,明日我们便启程赶去京城。”沐云挤出了一抹笑意道,京城,那是他最后的希望,便是知道这希望不大,可是,只要有希望,他便不会放弃!
……
京城
皇宫,朝和殿
膳厅内,整个午膳,司以晏都是低着头,连正眼看人的勇气都没有了,倒是始作俑者庄之斯却吃的很开怀,一边给司以晏添菜,一边安抚着受惊的女儿,偶尔还讨好一下仍旧有些脸黑的水墨笑,心情好的仿若是见到了银子一般。
水墨笑见了这般一幕便知道自己的儿子是彻底地被收复了,虽然心里仍旧有些不舒服,但是却也没有插手,虽然先前他不待见她,但是有句话她是说对了,晚辈的事情,他们长辈搀和太多了,也是不好,不过对于庄之斯,他仍旧是冷着脸训斥了几句。
庄之斯将一切的脸面都丢开了,不管水墨笑说什么,她都一一应了。
司以晏看了这般情形,更是羞愧的不想见人。
“怎么,还要休了她吗?”午膳到了最后,水墨笑板着脸说出了这句话。
司以晏再也扛不住了,低声喝了一句,“父后!”
水墨笑但笑不语。
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