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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多少带着怨气。
雪砚眯起了眼睛,“这些话你在这里说说变好了,帝王之路从来都是艰辛的,太女经历一些磨砺也未曾不是一件好事,陛下正值盛年,她用这般方法来磨砺太女也不无可能,立储废储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陛下不会儿戏的,她既然立了太女,便不会轻易放弃的,我们如今能够做的,便是尽快让太女摆脱心魔,至少要将它压住,若是我没有猜错,太女心里如今对陛下仍旧有怨,不仅是当年皇贵君出事的怨,更是几年前赵氏的事情,虽说陛下这般做是为了大周,可是,说到底陛下仍旧是利用了皇贵君。”
雪倾握紧了拳头,想说些什么,但是喉咙像是被什么给堵住了似的,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这些事情不是一日两日便可以解决了。”雪砚缓缓道,“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凝儿和二皇子那边你也要多注意一些,终归是我们雪家对不起二皇子,能够补偿便好好补偿。”
雪倾点了点头,然后起身,“我知道了。”顿了顿,随后岔开了话题道:“对了大姐,上回我说的事情大姐以为如何?”
雪砚醒了想,方才道:“既然这些年他们也给了我们不少的帮助,如今对方开到了口,我们自然不能推脱,等人进京之后,便住在雪家,我会跟太女提,让她请以为太医来看看情况的。”
“多谢大姐。”雪倾道。
“谢什么谢,都是一家人。”雪砚失笑道,“没错,我心里是还记恨着当年他们叫汐儿做的那件事,若不是那件事,汐儿后来许多苦都无需承受,或许如今……”
她的话没有说下去。
“既然这些年他们也帮着我们寻找汐儿,也算是尽了心了,如今不过是想请我们帮个忙请为太医看看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情,我们自然不会翻脸无情。”
雪倾笑了笑,“大姐答应便好,其他的大姐无需操心,我会安排好一切,上回沐云来信说他们还要去庆安拜访何家,之后方才赶来京城,估计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准备。”
雪砚却捕捉住了庆安何家这四个字,“可是天下第一镖局的何家?”
雪倾点头,“应该是,以前曾听闻过沐云说过,华荇晓和何家的老家住有私交,前不久何老家主病逝,估计他们是因为这才会去的。”
“何氏镖局虽然是江湖中人,但是……根据我得到的消息,何氏镖局似乎和朝廷有些关联,当年……前任安王和何氏镖局的人来往过,若是可以,便也接着这个机会会会何家的人。”雪砚说道,“江湖中人最大的好处是消息灵通,若是能够与之交好,将来说不定会有益处。”
雪倾点头,“我会尽力看看。”随扈,便起步离开。
夜渐渐的深沉,外面的雷声断断续续的,始终没有停息,雪砚站在了窗前,任由着外面的湿润随着春风迎面扑来,浸湿了她的脸庞。
虽然她能够安抚雪倾,可是,她心里的忧虑并不比雪倾少。
母亲,女儿这般做,究竟是对还是错?
将四皇女推上这条路,对她来说是好是坏?
雷声雨声继续放纵着,交织成了深夜中唯一的声响,而便在此时,在位于南方与北方交界的庆安城内也迎来了入春以来的第一场雷雨,只是,庆安城内的这场雷雨却比京城的要大的多。
雷声轰鸣仿若要将整个夜空都给炸开了一般,将不少人从夜梦当中惊醒。
在庆安城南城的何氏镖局后院的一间厢房内,一个男子也从睡梦中惊醒,屋内很暗,没有点燃烛火,透过外面偶尔闪烁而过的一道闪电,依稀可以看见那男子正蜷缩在了床头,他将脸埋在了锦被中,额上冒出了冷汗,便是连背后都被冷汗给浸湿了。
房间很静,外面的雷声更是明显。
男子一直这般蜷缩坐着,许久许久没有丝毫的动静,直到了雷声开始停歇,寂静的房间内方才想起了一声茫然迷惑的低喃,“阿暖……是谁……”
黑暗中,男子抬起了头,只是却看不出面容,隐约间可以看见他抬起了双手捂着头部,似乎在轻轻地颤抖着。
“阿暖……是谁……”
“是谁……”
一声声,从男子的嘴中溢出,仿佛带着从灵魂深处发出的颤抖一般,不愿意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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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 苏氏念惜
后半夜,水墨笑也是从梦中醒来,不过却不是被雷声吵醒也不是被噩梦惊醒,而是被一道熟悉的气息唤醒女皇的后宫三千。
他睁开了眼睛,便看见了气息的主人。
“陛下?”水墨笑坐起身来,疑惑地看着坐在了身边的司慕涵,“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不是宿在德贵君宫中吗?
这般晚了,怎么会来他这里?
司慕涵笑了笑,“没事,朕睡不着,便想找个人说说话。”
水墨笑愣了愣,随后便问道:“德贵君呢?”
“他睡下了。”司慕涵淡淡道。
水墨笑凝视着眼前的女子,依稀间,他似乎可以从她的眉宇之间捕捉到了一抹若隐若现的怅然,会儿之后,他扬起了笑容,“既然陛下想找人说话,怎么来了却不叫醒臣侍?”
“朕见你谁的沉,便没有唤醒你。”司慕涵淡淡道。
水墨笑抿唇笑了笑,“那陛下想和臣侍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说说话罢了。”司慕涵的声音还是那般淡淡。
水墨笑没有追问,反而是像是想起什么事情似的,“那陛下便说吧,不过若是陛下还没想到说什么,那不如先听臣侍说说吧,说起来,臣侍有件事一直想跟陛下说。”
司慕涵点头,“什么事?”
水墨笑靠着床头坐着,“前几日父亲给臣侍来信了,在信上痛诉母亲欲纳新人。”
“有这事?”司慕涵挑眉道。
水墨笑点头,声音也像是带上了愠怒,“父亲自然是不同意了,不管是为了自己的日子好过还是为了水家的名声还有臣侍的颜面,父亲都不会同意,父亲打骂母亲一大把年纪了却还这般的不要脸,可是母亲却说,便是因为她来了,所以方才想纳新人,说是身边年轻的面容多了,她的精神和心情都会好些,甚至还可以找回年轻的活力。”
司慕涵没有说话,安静地听着。
“父亲信上说还想臣侍阻止母亲这般荒唐的行为。”水墨笑继续道,“臣侍要阻止也是不难,一句话便可以了,不过母亲毕竟是臣侍的长辈,臣侍也不想背上一个不孝的罪名,因而便寻思着找一个好借口劝阻母亲,只是,一时半会的却也想不好的,母亲虽然年老,这个时候纳新人是会名声会有损,只是却也不是什么大事情,也并非为世不容。”
“这件事并不是什么难事,其实只要你父亲不同意,你母亲便是再想也无法。”司慕涵淡淡道。
谁都知道,水氏一族如今的依靠便是当朝凤后,水韵云在漠北呆了二十年方才得以还乡,不可能和唯一的依靠翻脸的。
水墨笑点头:“说的也是,那明日臣侍便这般给父亲回信。”
司慕涵但笑不语。
“不过……”水墨笑似笑非笑,“父亲这件事倒是让臣侍想起了年前御史上奏要陛下广纳后宫一事,母亲虽然不能与陛下相比,不过臣侍私以为母亲和陛下都是女子,想法怕也是相差无几吧?陛下是否会和母亲一般有这样的想法?”
司慕涵失笑,“朕还没老到这个需要这般做的程度吧?”
“这般说陛下便是也赞同母亲的想法了?”水墨笑盯着她一字一字地道:“如今陛下虽然还是春秋鼎盛,不过,臣侍倒是老了许多了,不再是二十年前的青春正茂了,便是德贵君他们也不必当年初入宫之时年轻了,陛下可想身边多谢年轻的面容?”
“朕年前不已驳了御史的上奏吗?”司慕涵说道,声音有些无奈女皇的后宫三千。
水墨笑不买账,“臣侍虽然不过问朝政,不过也知道这两年陛下都在忙着南诏旧国的事情,自然没有纳新人的心情,不过若是陛下想,臣侍这个做凤后的倒是可以代劳,陛下什么都无需做,只要安静地等着年轻的美人侍寝便是了。”
“凤后此言可是当真?”司慕涵挑眉道。
水墨笑微抬下巴,“自然当真,若是陛下真的想,臣侍明日便可以凤后的身份下旨。”
司慕涵似笑非笑地凝着他半晌,随后缓缓笑道:“还是算了吧,朕可不想向所有人证明朕老了。”
“真的?”水墨笑眯起了眼睛。
“朕不否认世间女子大多有如你母亲那般想法,不过朕却并不在其中。”司慕涵笑道,“朕倒是觉得身边太多年轻的面孔不但不会让朕找回青春活力,反而会不断地提醒朕老了的事实,不过若是凤后觉得后宫太过于冷清了,朕倒是可以免为其难地委屈一下。”
“你想也别想!”水墨笑伸手拍了一下她的手背,佯怒道。
司慕涵神色晃了晃,随即垂下了眼帘。
水墨笑敛了敛神色,伸手握住了她有些冰凉的手,轻轻问道:“陛下可是想起了皇贵君了?”
司慕涵抬起了眼帘,沉静的眸底幽暗似海,会儿之后,眼帘再次缓缓垂下,“朕梦见了他了……这般多年了……朕梦见他的次数很少很少,便是梦见了他,也都是以前的记忆……还有便是朕预想过的那些结果……可是这一次却和以前的完全不一样……什么也没有……在梦中,他只是那般看着朕,一句话一个动作也没有……不管是从前还是梦中,阿暖从来也没有这般安静过……他总是说咯不停,便是难过了生气了,也都不会这般安静……这般不理朕……他便那般看着我……眼睛似乎在说,为何这般多年了,我都没有去接他回家,他说他想回家,很想很想……可是我却始终没有去接他……暮⒆佣蓟嶙呋崤芰耍龆渤苫榱耍俟┤兆樱⒆佣家辛恕墒俏胰椿故敲挥姓业剿抑溃还苁乾儿还是述儿,他们心里都是再怪朕,尤其是赵氏一事之后……”
水墨笑眸光闪烁了一下,这是自从赵氏死后,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提起他,水墨笑没有开口,而是握紧了她的手安静地聆听着,他知道,她如今要的其实不是有人跟她说话,而是有人听她倾述,有人与她分担她内心的煎熬。
他很高兴,在这个时候,她选择了来找他。
司慕涵继续缓缓说道:“这些年,朕与述儿的关系越发的疏离,朕知道是因为什么,朕也想着去化解,只是便像是当年先帝无法化解我心里的怨恨一般,如今,朕也无能为力,朕便像是当年的先帝一般……只能自己承担着这些……当年的赵氏……一开始朕是真的相信了他便是阿暖,便是后来,朕知道了一切不过是谎言不过是骗局,朕仍旧……”
她的话没有说下去。
水墨笑知道他后面的话,“等太女当了母亲,她会明白陛下的心意的,也体谅陛下的苦衷的,当年陛下不也是原谅了先帝了吗?太女还年轻,等她真正成熟了,当了母亲了,便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