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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若芸好似突然回过神来一般,条件反射地看向江兮浅,“小姐?”
江兮浅心中摇头,“你没事吧?”
“啊——没”,若芸眼神闪烁着,面色却是越发的苍白了。
“若芸!”,若薇沉声,她们当初既然决定要跟着小姐,封她为主,自然是不能有半丝半毫的欺骗,她现在这般又该怎么说,连她都能看出她的不对劲来,小姐是那般七窍玲珑心之人又怎会看不出来。
若芸自然也明白的,只是有些话,她真的不……不能说,“小姐,姐,别……别逼我,我……”
“若芸”,若薇恼了,连语气都带着怒火。
“……”,江兮浅久久凝视着若芸,见她眼神虽然闪烁可其中的真诚却不减,而且眼见她都快哭出来了,只是长叹一声,“若芸,有些话你不愿说,我也不问,只是你要知道既然你们跟着我,有些事就不需要你一个人承担,你明白吗?”
若芸紧紧地咬着下唇,双手紧紧捏着拳头,掌心全是水珠,这些她何尝不明白,只是,“小姐,我……你们别再问了,我不能说的,真的不能说”,她懊恼地蹲下身子双手抱着脑袋,豆大的泪珠吧唧吧唧的掉在地上,溅起些许尘土。
“罢了,若薇带她回房休息吧,小厨房之事暂时交给翠柏她们,你们都好好休息两日”,江兮浅垂下眼皮,“若芸她……你也别恼了,好好照顾她。”
“是”,她恭敬地福身离开,眼中带着感激。
江兮浅却是慵懒地半倚在床榻上,静静地回想着。
若芸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的?
木香花,古墓!
对古墓,难道那古墓有什么古怪?
突然,她脑袋中灵光一闪,那古墓的墓碑被木香花和木香花藤蔓交缠遮挡,若非仔细去看,根本看不出来,就连姚瑶溪距离那么近都未发现,她站在她身后又如何看得到,但在他们一行当中却真正是她第一个发现的,而且就是从那时候……不,不对,是在看到那绵延成片的木香花时,若芸的脸色就已经变了。
木香花?
那花虽然带着清香,却只是好看而已,微微有着些许药性却不强烈,可为何若芸的反应会这么激烈?
良久,江兮浅无奈地喟叹一声,想不通啊。
“水阳!”
“在!”,水阳从暗处飞身而出。
“今日竹园与和园的那几位可有什么动作?”,江兮浅淡淡地开头,想不通的索性不想了,指不定哪日若芸就想通了呢?
水阳抿了抿唇,摇摇头,仔细想了想又补充道,“今日和园中的那位已经前往浣洗房,听说是是带着丫鬟去的,跟浣洗房的黄妈妈大吵了一架;竹园中的那位辰时时分过来了一趟,我让门房以您在休息为由打发了;倒是没有发现她们有什么其他的动作。”
“嗯”,江兮浅略微沉吟,那明柳当真以为这里还是沪南,可以任由她作威作福么?
不过区区通房丫鬟,去浣洗房居然还带着丫鬟,当真是笑话。
“行了,先下去吧,继续监视着”,江兮浅摆摆手。
今日大好的天气,原本是打算好好出去散散心的,结果却闹成了这幅模样。
哎!
难道她就是那传说中的麻烦体质?走到哪儿都有麻烦,不是她麻烦就是身边的人麻烦,当真是各种麻烦啊。
江兮浅躺在床上,扯了扯床头的小铃铛,让人备了浴汤。
好好放松之后,躺在床上,很快就入睡了。
第二天。
天气仍旧尚好,许是因为头天太累,江兮浅一觉醒来,竟然已经时近辰时。
“小姐醒了?”,若薇熟悉的声音传来。
“嗯”,江兮浅习惯性地接过她递来的衣衫,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看着忙里忙外的若薇,微微蹙眉,“若芸呢?不是让你休息两天好好照顾着她的吗?”
若薇抿唇,淡笑着,“芸儿就是那般,只是受了惊吓,昨天给她熬了碗压惊的汤药,睡了一晚已经无事了;更何况小姐还是我们自己照顾着放心些。”
“你呀”,江兮浅哪能不知道她心中的想法,摇摇头,更多的却是感动。
迅速穿好中衣,看着若薇递过来的枣红色抹胸长裙外套开口对襟小褂,微微蹙眉,“把我那件金丝软烟罗滚边的百褶如意广袖流仙裙取来。”
“可是小姐,这天气到底有些凉,那金丝软烟罗的广袖流仙裙,到底有些薄了”,虽然心头明白以自家小姐的内力修为,就算在最冷的大雪天身着春衫也是无妨,但到底还是要在乎别人的看法,尤其是她现在还是沉珂未愈的病人呐。
江兮浅撅着嘴,“那也不要这件枣红色的,换件其他颜色的来。”
“好吧”,若薇摇摇头,也不知道自家小姐这是什么毛病;每次出任务或者回那里,必定是一袭大红月袍,在风中翻飞好似血浪,可平日却绝对不沾半分红色,哪怕是颜色相近的枣红、血青都不行;连粉色都是极少的,还是那种极浅淡极浅淡的。
“那就这件曳地望仙裙吧”,好一会儿,若薇才从衣柜中取出一套水蓝色云锦绣花金丝沟边的。
“嗯”,江兮浅点点头。
等她洗漱完毕,所有的事情弄好之后,已经巳时。
“小姐,您这是打算?”,见江兮浅取了件厚实的白色兔毛滚边的披风,若薇有些疑惑。
“呵呵”,江兮浅嘴角微勾,“咱们只是一日不在府中,有些人就要翻天了,走,咱们去主院请安去。”
“啊?”
若薇皱着眉头,不知自家小姐又是何意,不过她也不需要知道就是了。
来到主院。
不知道该说江兮浅是运气好呢,还是不好。江嘉鼎不知为何竟然没去上朝。
“女儿给娘请安,娘今日可好些了?”,江兮浅看着季巧萱立刻迎上去,微微福身,“见过江丞相。”
“哼!”,江嘉鼎冷哼一声。
“浅浅”,季巧萱眼中有着什么一闪而逝,只是很快又恢复过来,看着江兮浅不赞同地摇摇头,“不是说身子不好就不用过来请安了吗?娘这里没那么多规矩,今日怎地过来了?”
江兮浅盈盈浅笑,“听大厨房的人说,娘胃口不是甚好,女儿特地寻了上好的梅子酒,味道清甜,娘尝尝,若是喜欢,女儿让若芸学去,自己酿的总是放心些。”
她说着,若薇已经从拎来的食盒中取出一个纤细修长的酒壶,倒出一杯,清香扑鼻。
季巧萱本不喜酒的味道,可看在江兮浅的面上,心里想着就算难喝她也要忍着,毕竟是女儿的孝心,可在闻到那味道时,却是心里一惊,抿一口,果真清甜爽口,不仅没有那些白酒的辣味烧胃,反而温温热热的,带着一股梅子的清甜微酸,又有一股酒的醇香浓厚,让人觉得舒适不已。
“娘觉得如何?”,江兮浅眼中一闪一闪,这梅子酿可是用了数十种奇珍药材,这些暂且不谈,那梅子可是无忧谷特产的烟花梅,不仅有市无价,便是一年也没多少的,这些年都尽数被她用来酿酒了,照无梦的话说,是好好的花给猪拱了。
虽然有些不贴切,但却是实话。
为了尝试酿酒,她的确毁了不少烟花梅,甚至库中存货都消耗殆尽,可这一刻,江兮浅却觉得值了。
看着季巧萱一杯接一杯的。
若薇只觉得心都在滴血,要知道这梅子酿,不仅通络活血,对身子有莫大的好处,甚至还蕴含着丰富的药力,用来养身再好不过;就算是谷主想要一杯都得磨自家小姐好久,可现在夫人却这般牛饮。
果然这就是传说中的亲疏有别?
“味道当真不错,而且喝了胃里暖暖的,恶心感也消了很多”,季巧萱颔首微笑着,自开始妊娠反应一来,她已经很久不曾觉得如此轻松过了。
“娘喜欢就好”,江兮浅颔首微笑着,“其实女儿今日来还有一事。”
季巧萱放下酒杯,眉毛微微动了动,眼神中带着疑惑,“跟娘还这般客气,直说就是了?想要什么,娘都给你!”
“女儿就知道,娘最好了”,江兮浅拉着季巧萱的手臂左右摇晃着,“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前两日,女儿与江杨两位管家细谈过,如今娘有孕在身,这弟弟又是个不省心的,这般情况娘是不宜在操心了,可府中中馈,大小事情却是必须有人操持的;原本想着有张妈妈,可女儿私以为,女儿都已经十三了,也该学学了,不若娘让女儿接管中馈如何?”
季巧萱还未发话,江嘉鼎却是一声冷哼,“接管中馈?就凭你!”
“我女儿怎么了?怎么就不能接管中馈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打算,江相爷!”,原本还开心自家女儿知道上进的季巧萱听到江嘉鼎的话,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我早就说过,我季巧萱不是那等扒着不放的人,你要是想停妻再娶直说就是,可只要我在这府中一日,那女人就别想碰中馈半分?我相府难道还能让区区一介通房丫头操持中馈么?便是整个凤都,也找不到这样的先例,我相府可不是没有正正经经的主子!”
嫡母有孕,嫡出之女掌管内院,操持中馈是常有的事。
甚至能否持家有道,操持中馈,也成为了评价待字闺中女儿的一个标准。
就算江兮浅不提,季巧萱也打算等江兮浅身子好些就将她带在身边,免得等她身子重了,这府中无人打理,现在江兮浅自己提出来,她真正是非常开心的。
几家欢喜几家愁。
江嘉鼎被呛声后,张口想要反驳,可看到季巧萱那略嫌苍白的脸色,只能将话又咽了回去,他是有将府中中馈交给明柳的打算,这一来,季巧萱怀孕,相府不能无人打理;这二来,到底是他亏欠了他们娘三的;让她操持中馈也是从另一方面提高她在府中的地位。
可是现在……
“萱儿,别恼,我……我没这样的意思,浅浅既是想学,便让她学就是”,江嘉鼎想着,以江兮浅那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性子只怕也坚持不了几日,掌管诺大的府邸,大到衣食住行,小到一针一线都需要安排调整,他就不信她能管得下来,想着他开口,“只是她终究还小,经验上欠缺了些,恐怕容易被人糊弄啊。”
江兮浅心中冷笑,她岂能不明白江嘉鼎心头打着什么样的注意,对着若薇使了个颜色,她立刻会意,悄然退出堂屋,她这才笑着说道,“相爷说的是,娘,女儿从未掌管过一府中馈,还有许多的事情需要学习,”
“不如……”让明柳帮她!
只是江嘉鼎话未说完,季巧萱却拉着江兮浅的手微微笑着,“娘相信我的女儿是聪慧的,这女红中馈,娘对你最是担忧;你如今既是愿意学了,娘自然是高兴的,趁着娘身子不重,你若是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请教娘的”,说着斜睨了江嘉鼎一眼,拍了拍江兮浅的手,“原想着将张妈妈给了你,可如今却是不能了。”
“娘,张妈妈跟你了多年,对怀孕生子方面颇有经验,怎么能给了女儿,这话日后可不许再说了”,江兮浅故作愠怒的模样,而后撅着嘴,“娘若是真的心疼女儿,多教教女儿就是”,说着低下头,脸上泛起微微酡红之色,故作娇羞之色,“便是日后,也早晚需要学的。”
江嘉鼎冷哼,“当真不知羞耻。”
“哼”,季巧萱死死地瞪了江嘉鼎一眼,从张妈妈手中接过一串钥匙当着江嘉鼎的面,交给江兮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