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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索性一起都一起吧,春色难得,大家亦是难得聚在一起。”
江兮浅对着银面使了个颜色,两人齐齐对着楚靖寒行礼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哦也,浅浅姐你真好”,见江兮浅答应,一旁早已经是目瞪口呆的姚瑶溪这才回过神来,高兴得险些没蹦起来。
“瑶溪!”,姚铭书对这个妹妹当真是有些无奈,若是以往也就罢了,可现在这么多人,这丫头怎地就不知道注意形象呢。
“哥哥”,姚瑶溪撅着嘴,挽着江兮浅的手,“人家就是太高兴嘛,好不容易见着了浅浅姐,哦——”
江兮浅在心中摇摇头,在看着他们一行,有些犹豫地看着不远处的两辆马车。
“江小姐不必担忧,只让他们在后面远远跟着就是”,似是看出了江兮浅心头的忧虑,姚铭书淡笑道。
“如此,最好,有劳小王爷了”,江兮浅对着他微微颔首,刚想再说什么,姚瑶溪却拉着江兮浅的手飞奔,“浅浅姐,我知道前面有一个好地方,我们快去啊……”
眼见着江兮浅与其他人谈笑晏晏,垂下头,看着手上的披风,心头划过一抹苦涩,不过很快又抬起头来,她已经被别人拉着跑得好远好远……
停下脚步。
江兮浅不禁有些错愕,原本只是想着进山,所以才选了这道,却不想原来这里还隐藏着这么个绝妙的地方。
溪水潺潺,沿着山涧、岩石倾泻而下,汩汩流淌。岸边,怪石嶙峋,绿草如茵,桃花夭夭,杏红梨白。微风过处,红的、粉的、白的花瓣随风摇曳,间或几缕花瓣随风飘扬,落在约莫三米宽的溪面上,顺流而下,深吸口气,仿若还能闻到那隐约的清香。
“浅浅姐,这里不错吧?”,见江兮浅一副沉醉模样,姚瑶溪蹲身在溪岸,纤细白皙的手指撩起几滴晶莹的水珠,让溪面中央扔去,在春阳的折射下,发出七彩的光。
江兮浅嘴角微微扬起,心情大好,将姚瑶溪拉起来,“春日水量,可得注意着些。”
“你怎么跟我哥似的”,姚瑶溪撅着嘴。
“你呀”,江兮浅也有些无奈,她的情况,只怕他人都心知肚明,却唯独瞒着她,也是想让她好过些罢,“都这么大了,怎地还跟个孩子似的。”
姚铭书等人后跟上来,在见到此处时,也都是微微愣住。
许是因为这溪涧地处偏僻,又临近山底,游人并不多。
“浅浅也难得出门,不如大家沿着溪岸走走?”,江文武走上前来自然而然地道。
姚铭书附和地颔首轻笑,“此处真是好风景,大家四处走走也不错,郑兄,洛兄,你们以为如何?”
“倒是极好的,只是这溪涧风景虽妙,却到底缺了几分情趣,不如大家去山上走走,不仅景色宜人,更能广阅湖光山色,若是有幸能猎得几头猎物那就更妙了”,到底是武人出身,洛梓谦对不远处巍峨的山脉更感兴趣。
姚铭书微微蹙眉,可还未发话一旁的姚瑶溪便积极应道,“这个主意极好极好,浅浅姐,可有兴趣?”
“嗯,倒也是不错的”,他们此行本也是打算进山的,洛梓谦的提议那可谓是正中下怀。
“哥,那我们就去嘛去嘛”,姚瑶溪见江兮浅也同意,立刻磨了姚铭书。
姚铭书无可奈何地看着楚靖寒。
“也罢,大家都往里走吧,能走多远是多远,累了折返就是”,楚靖寒若有所思地斜睨了江兮浅一眼,见天色尚早也就同意了。
凤邪仍骚包地摇着扇子,“呵呵,极好极好,等爬山归来,我请客,有间客栈,大家不醉不归啊。”
“哼,谁稀罕!”,若画撅着嘴,从刚才到现在可是给她憋坏了,此刻得了若书的允许,立刻吼道。
“就是”,若芸也嘟着唇,她可是为了这次野餐准备了好久,要是那些东西都用不上,她还不得呕死。
江兮浅带着无奈,有些迟疑,“不若,我们去山上野餐?大家能玩得尽兴些,也不用赶着回城?”
“江小姐似是早由此打算”,楚靖寒看着若芸手上的包裹,似笑非笑。
“让三皇子笑话了”,江兮浅抿着唇,低首垂眸,“小女子养在深闺,好不容易得偿所愿能出游一次,自是希望玩得尽兴的,更何况小女子这山野林间,天生野长的东西很是感兴趣。”
楚靖寒哦了一声,心头有些疑惑却未表现出来,只是淡淡地点头,“既是如此,也好。”
“马车是去不了了,大家都上去走走吧,边走边看,也别有一番趣味”,姚铭书不忍拂了姚瑶溪的兴致,只是看了眼江兮浅便同意了。
不得不说,人多就是不一样。
很快大家就商量好了路线和顺序,江文武和洛梓谦两人开路,江兮浅和姚瑶溪走在中间,楚靖寒与姚铭书紧随其后,至于最后的凤邪便是她自己要求的,因着最后跟在银面身边的若画。
江兮浅很是有些恶趣味地打量着凤邪,这人莫不是有受虐倾向?
山间,行走的人并不多。
“若我们走得是山的另一侧,就可以顺道去趟普宁寺了”,姚瑶溪叽叽喳喳地说着。
江兮浅只随着符合着,猛然想起自己身上带的那护身符,不就是普宁寺方丈的念珠所制么?她一直好奇着,却不想原来普宁寺是在这么个地方。
“过去最偏僻的山头中央,就是玄青庵了”,若薇压低嗓音,在江兮浅身侧道。
“嗯?”,江兮浅垂下眼皮,眼皮暗了暗,忽而眼中飞快地闪过一道什么,点点头;心中却是想着,今日便罢,改日定要去看看,那江嘉鼎到底打算将季巧巧送到个什么地方。
姚铭书有些无奈地看着一路上扒拉着江兮浅不放的姚瑶溪,“便是寺内菩萨见了你这泼猴,都得皱眉。”
“人家哪有……”
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
原本还有些陌生的几人,很开边熟络起来;便是银面都已经跟楚靖寒、姚铭书两人攀谈,虽然只是听人家说,间或插上一两句,但了解银面的人就知道,就这已经非常难得了。
“啊——兔子!”
“呵呵,待我去捉了来,中午野餐正好添个菜”,洛梓谦似是小鸟出笼般,飞射而出。
江文武看了江兮浅一眼,“我去帮忙。”
“自己小心”,虽然这山中从未传出有什么猛兽,但凡事小心些总是没错的;江文武心头一暖,眼眶竟有些酸酸的,微微颔首。而后紧跟着洛梓谦的方向而去。
楚靖寒跟在后面,见到两人的互动,神色暗了暗,心头却是越发的疑惑。
从山脚到山腰,姚瑶溪早已经气喘吁吁,几次闹着要中场休息,可江兮浅,虽面色苍白,身体单薄如纸,好似随时都能被风吹走一般,可走了一路却是面不红,气不喘,甚至连些许吃力的表现都没有。
联想到那日在甄宝斋中,她也是这般,那等中气十足的脉搏。
突然,公主府一名探路的侍卫回转,俯身在姚铭书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姚铭书点点头,微微一笑,对着众人道,“在前面不远处,有一块平坦的临水空地,这天色已不早,不如我们就在那里歇息如何?”
“好啊,好啊,好啊”,姚瑶溪早就已经撑不住,若不是江兮浅拖着,只怕早就已经倒下去了。
“……”,对姚瑶溪,姚铭书真的是无奈了,看着江兮浅,“我无碍的,大家喜欢便好。”
在整个队伍中,就她们两名女子,其他人自然都是随便的。
终于,等若薇等人将带来的薄毯、桌布铺在地上之后,姚瑶溪便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去,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我的娘啊,当真是累死了,浅浅姐,你可真是厉害,走了这么久居然没有喊累。”
“以后多锻炼锻炼,到底还是身子太弱了”江兮浅揉了揉姚瑶溪的头发,从若芸手中接过食盒打开,“我们带了不少水果糕点,大家都先用些吧。”
话音刚落,若薇和若芸将带来的包裹放到一处,而后又在地上扑上干净的丝帛,将点心和水果拿出来铺在上面;若书四人也毫不含糊,同样打开随身的食盒,各色糕点鱼贯而出。
微风过,香味诱人。
“啧啧,可真香啊,美人,这可是你的手艺?”,凤邪凑上前去,偷了一块糕点塞到嘴里,砸吧砸吧,一脸的满足。
“呸”,若画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而后眼神有些隐晦地看向江兮浅,她家公子还没吃到呢。
江兮浅见东西都已经摆好了,看着累得已经快趴下的姚瑶溪,到底他们这群人在她的意料之外,原本准备得非常充足,可现在就有些捉襟见肘了,不过好在深山野林,野菜猎物倒是不少,“大家斗仙用些吧,垫垫肚子也是好的。”
“那就不客气了”,楚靖寒取了一块糕点,动作优雅。
有他起头,其他几人也都随便起来,大家围坐在一处,吃吃喝喝。
江兮浅从圈子里退出来,有些无奈,就这些东西哪里够他们这些大胃王吃的,只怕今个儿中午,她也不得不客串一回厨娘了,“若薇,你带着她们去采些野菜;若芸,你带着晨曦她们去拾些柴禾;至于打猎之事,可否劳烦银楼主?”
银面深深地凝视了江兮浅一眼,而后点点头,也不说话,直接飞身离开。
“哇!”,姚瑶溪瞪呆了双眼,良久才喟叹出声,“好厉害。”
“我们也去帮忙吧”,郑家和有些不好意思,他是个文人,对武功内力一窍不通,不过帮忙捡拾柴禾还是可以的。
“……”
凤邪吃得意犹未尽,双眼像是钉在若画身上般,“美人的手艺可真是不错,好吃,好吃,真好吃!”
“……”,若画嘴角狠狠地抽搐两下,从带来的包裹中麻利地取出野餐需用到的碗碟盘,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吃货。”
“呵呵,美人说得真是太对了”,凤邪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不知何时又抽出了扇子,在胸前有节奏地摇晃着,笑得一脸骚包,是人都恨不得两巴掌甩上去,“都说民以食为天,能吃是福气,是福气!”
“福气个毛!”,若画咬着下唇,额头青筋直冒,双眸微眯,射出危险的光芒,若非因为江兮浅在,她一直隐忍着,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这是真的快发怒了。
凤邪却是邪邪一笑,“美人,别气别气,千万别气;气了可就不美了,眼角下掉,额张周围,嘴巴开叉……”
“噗嗤——”
若画给气乐了。
凤邪仍旧笑得没心没肺的。
江兮浅低首垂眸,不知为何,心头总有一股不好的感觉,七上八下的。
“嘿,我们回来了,这山中当真不错,猎物肥美,正是打猎的好季节,瞅瞅,这个时节的兔子、山鸡和野獐子都是极美味的!”,洛梓谦的声音适时地想起,他和江文武的手中各提着两只猎物,脸上止不住的笑意。
“那你们就先等着吧,我带他们去处理了”,江兮浅略微迟疑了下,对这个琴棋书画四人是不行的,行的若芸已经被她给派出去了,看现在众人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模样,只有若芸一人也是忙不过来的,索性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洛梓谦有些好奇,与江文武两人提着猎物跟她并排走着,“江小姐还懂得这些?”
“做习惯了”,江兮浅随口答应了,让洛梓谦两兔子去了皮,山鸡拔了毛,而后掏出腰间早就被好的匕首,熟悉的破腹挖心,那动作好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