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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希辰,你,你说什么呢?”仡楼云面色慌乱,这一路上她挣扎着,不断地跟陆希辰套近乎,可是他不发一语,可谁知开口竟然就是如此的劲爆。
不过直到现在,众人才注意到假如妃与平日的不同。
“啊,如贵妃娘娘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有人惊呼了一声。
晁凤数位使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意苦笑了一声,这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他们在这个场合看戏,是不是有点儿不太合适?
“蜀皇,这……既然是西蜀国事,我等不便参与;这就告辞了。”
西蜀文武百官连连颔首,蜀皇此刻也管不了什么时辰了,他此刻心中都在想着陆希辰的话,还有佳人为何会在几天之间就变成这番模样。尤其是那脸上的皱纹,两鬓的白发还不是很凸出。
“皇上,臣自请送晁凤使臣出城。”礼部尚书站出来。
“朕准了。”蜀皇大手一挥,“朕尚有要事,望各位一路安好。”
“谢蜀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晁凤使臣谢恩离开。
可原本应该是欢送宴的大殿内,众人都愣怔住了。
陆希辰也不多言,径自走到假如妃的身后,一把扯住她的头发。殿中不知情的人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上了,心中纷纷想着:这陆相胆子可真够大的,竟然胆敢这般对待皇上的妃子。
不过下一刻,他们就再也腹诽不出来了。
瞧瞧他们看到了什么。
陆希辰一把撩开假如妃的发丝,也不顾她的挣扎,然后青龙剑顿时出鞘,众人甚至来不及看清楚,更别说阻止,然后他手上蓦然多出来一张……人皮?!
“呃……这……”蜀皇双目大瞪,眼睁睁地看着陆希辰手上的那张人皮,再看看被扒皮之后的假如妃;虽然脸上还带着血迹,不过却能明显看出那张脸……也就是说陆希辰拔下来的这张脸皮下面还有一张脸皮……
众人都愣怔了。
“贼人陷害如贵妃娘娘,更是将贵妃娘娘的脸皮剥下来覆到自己的脸上,此事还请皇上给我陆家庄一个交代;微臣先告退了。”陆希辰话音落地,不卑不亢。
提着青龙剑,沿着汉白玉的石阶,步步朝下。
颀长的身材在阳光的照耀下,不断地拉长,而后被染上一层金光。
“不,不,不——”
被扒皮之后的仡楼云看着殿内众人那惊诧、愣怔、害怕、恐惧的眼神,她撕心裂肺地吼着,“我是陆宛如,我是陆宛如……”
“不!”
只是这些事情,都已经不在陆希辰的考虑范围之内的,他要的,陆家庄要的,小姑姑要的,他们都给不起。
唯有能给的,不过是个无关痛痒的交代而已。
但,仡楼云这个罪魁祸首,他绝不容许她在谋害了他们陆家人之后还能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绝不!
……
对于西蜀皇宫中后来发生的这一切,江兮浅自然是不知道的。
关于仡楼云,她也没有兴趣知道。
“小姐,你看翻过前面那座山就是无名城了。”若薇指着前面那座并不算高的山,但据目测,也需要半日的路程。
夕阳的照耀下,一行四人连带着马匹的影子被无限地拉长,然后披帛这金粉。两边不断后腿的,树林草木;连日披星戴月的赶路,他们总算是将十日的行程压缩到了七日。
楚靖寒瞧着江兮浅眼皮下泛着青色的眼袋,心中划过一丝心疼,“现在赶不及进城,在城外的村子里歇上一宿,明早再赶路,嗯?”
“好。”江兮浅臻首微点。
经过数日的赶路,她想得也很明白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明显楚天晴亦或者说她背后的人对她的事情了如指掌,甚至连她楼外楼、暗狱的动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如果不是确信银面不会背叛,她甚至都要以为是不是内部出奸细了。
毕竟,她下达的那些任务。
能够接触到的也就只有高层而已,说起来,无非就那么几个。
若薇、若芸自然是不会背叛的,常年呆在一起,她们若是有任何异动,她不会没有丝毫察觉;水冰、水阳,清风、清扬都是暗狱调教出来的隐卫,绝对是死忠;银面更是不可能……
所以,楚天晴背后的人或者势力绝对不可小觑。
既然她总是能够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站出来,虽然那些消息都是有条件的,可也总比她自己两眼一抹瞎来得好。
看着自家小姐和三皇子之间的互动,若薇抿了抿唇,有些话却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爷,前面右使已经安排好了住的地方。”寒风张口。
若薇愣怔了下,面色陡然沉了下去,“小姐,楼主他……”
“嗯?”江兮浅皱眉。
“楼主也已经安排了住的地方。”若薇薄唇微微抿着。
虽然江兮浅已经承认了她才是楼外楼的主子,可对于那个声名在外的楼主银面他还是本能地没有好感,甚至于还隐隐有些排斥。不知道为何,总有股不好的感觉。
由于已经接近村庄,几人放慢了马蹄。
“兮儿。”楚靖寒转头愣怔地看着她。
“没事的。”江兮浅握着楚靖寒伸过来的手,楚靖寒竟然一个用力,将江兮浅整个儿从马背上拉过去,然后两人共乘一骑。
江兮浅张着嘴,还未来得及惊呼,人就已经稳稳地落到楚靖寒的马背上,被他从后面拥住。
寒风,“……”这货绝对不是他们那冷艳高贵的主子爷。
若薇,“……”难道,三皇子之所以会突然变色是因为她刚才那句话?
“不许,你是我的。”楚靖寒双手穿过江兮浅的腋下拉着缰绳,也将她整个人圈在自己的怀中。往前微微压低身子,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侧首瞧着那精致粉嫩,在夕阳的照耀下泛着好看光泽的软肉,他顿时心中荡漾,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一口,而后轻吹口气。
江兮浅顿时只觉得耳畔一阵温热,而后是酥酥麻麻的感觉自那处不断朝着四肢百骸散开,她的身子明显颤抖了下,而后无意识地嘤咛一声,好在她反应过来,死死地咬着下唇,以防止叫出声来。
“你是我的,我的。”楚靖寒似是感受到她心中的恐惧,也不再逗弄,只是不断地重复着。
江兮浅心中酸酸涨涨,握着交汇在自己前面的手,身子朝后靠了靠,侧脸看着他的下巴,“嗯,你的。”
“呵呵……”楚靖寒低低沉沉的笑声从耳畔传来。
江兮浅秀眉微挑,“你很得意?”
“……”楚靖寒并不说话,而紧跟在他们身后的两人顿时做无语状。
“那货是传说中高贵冷艳、淡漠疏离的三皇子?”若薇用眼神朝寒风逼问,明显她家小姐比较吃亏嘛。
“不是。”寒风扬眉,用眼神回应,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若薇捂脸,小姐你这是肿么了。
寒风更是,老天你还我家高贵冷艳的面瘫主子爷来!
快到村口,江兮浅远远地看到那带着银色面具,身着银色长衫的男子,轻轻扯了扯楚靖寒的手,示意他适可而止。
楚靖寒顺着她的视线看到银面,那宛若千年寒潭、古井无波的眸子顿时泛着异色。注意到银面也看到了他们,尤其是那双与江兮浅相似的眸子,晶莹透彻,只是其中却好似看透世事般的沉稳,让他的心顿时一滞,他顿时不顾江兮浅的挣扎,俯首一下含着她的耳垂。
“啊!”江兮浅顿时惊呼一声,而后猛地捂着唇,她用手肘不断地往后推了推,可楚靖寒却越发的得寸进尺。
耳边那啧啧的口水声不断传来,江兮浅心里顿时一滞,在看到银面那某种划过的异色时,她几乎可以肯定她身后之人绝对是故意的。
“属下参见主上。”银面顿时躬身。
“见过爷。”江文武也顿时上前,在看到江兮浅的身影时,嘴唇嚅了嚅,却终究没说出话来,只站到旁边。
楚靖寒终于良心发现,放开江兮浅,点点头。
“属下已经安排好了住宿,请主上移步。”银面声音冷凝。
江文武也不甘落后,“爷,属下也已经安排好了住宿。”
“既然都安排好了,那……”若薇故作为难。
想到刚才楚靖寒的行为,江兮浅面色黑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身,“若薇,干什么,还不快走!”
“啊?哦,是。”若薇先是愣怔,随即反应过来,赶紧快走两步。
“兮儿。”楚靖寒却顿时委屈了,拉着江兮浅的臂弯。
“……”江兮浅没好气地,“我累了,有事明儿再说。”
“爷,请吧。”江文武贪恋地看着江兮浅的背影,想想自己以前的所为所谓还真是……笑话。若是没有季巧巧,没有发生哪些事情,或许今日这样的情况,她应该会朝着自己飞奔过来,抱着他,用那软软糯糯的嗓音,轻声唤着,二哥哥,二哥哥……
楚靖寒浑身冷气顿时加剧,在心中瘪瘪嘴,对银面的讨厌更上一层。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银面安排的住宿和江文武安排的竟然是在同一个院子里,东西厢房。
用过晚饭,楚靖寒本来想翻墙来着,可想着江兮浅眼皮下的青黑色,顿时又有些心疼,索性不闹她了;只是整个晚上,他自己却辗转难眠,已经习惯了怀中柔软的娇躯,独自……难眠,
“主上,我不同意。”银面的声音清冷却不同于楚靖寒的,只是让人觉得清爽、干净。
江兮浅俏脸微沉,她低首垂眸,让人看不见她脸上的神情,“银面,这是我的决定。”
言外之意,只有服从,没有同意不同意之说。
银面身上原本萧条的气息竟然染上了肃杀之色,“主上,你这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就算夫人在,她也不会同意的。”
“……”
闻言,江兮浅顿时愣了下,声音带着狠戾,“这件事情,你怎么会知道?”
“说,谁告诉你血莲是用来给我救命的?”
这件事情,她从来都瞒得死死的;每年夏至前后毒发,无梦都配合着她用闭关来解释;唯一的一次在凤都城外十里青山中,难道是江文武……
楚靖寒是绝对不可能的,瞧他今天跟银面不对盘的模样,唯一的解释就是江文武了。
只是,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银面愣了下,别过头,语气冷硬还带着些许的不自然,“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反正我不同意。”得,连自称属下都忘了。
“……”江兮浅眉头紧锁,难道她身中奇毒活不过及笄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没有。”银面反应过来,有些事情,现在还不到说的时候……
江兮浅深吸口气,“此事不要外传。”
“可是……这次不周山是最后的机会了。”饶是他带着面具,江兮浅也能感受到他此刻的激动,尤其是那眼中聚拢的血丝。
千年血莲,他倾尽楼外楼的力量,才得到这么个机会。
以前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血莲是她唯一活命的机会,他……所在袖中的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贝齿紧紧地咬着下唇,他深吸口气,“我不会放弃的。”
“这是命令!”江兮浅很是懊恼厉喝一声。
银面转身的动作顿时僵了一下。
江兮浅深吸口气,强压下心头翻腾的怒火,“我大哥和弟弟可有消息了?”
银面背对着她。
两人之间,是无尽的沉默。
好久,久到江兮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