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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浅自小不受父亲宠爱,名声也……我能冒昧问上一句,老王爷为何独独选中了我?”若说凤靖老王爷对她一见“钟情”,从此非让凤邪娶了她,她是无论如何不会相信的。
凤靖苍,当年的凤靖王。
何等的英明神武,潇洒不羁。就算是在凤靖王府最没落的时候,也能以己之力,力挽狂澜;最后在爬上人生巅峰的时候,悄然隐匿,交还兵权,解甲归田。不仅避了皇家的猜忌,更是得了他们的好感,让他们永远保持着对凤靖王府的愧疚,以身外之物,换代代安平。
有这等魄力的凤靖王,就算年华老去,能入得自家那师父眼中的,也绝非凡人。
凤靖老王爷听到这话,对江兮浅又高看了一眼,“浅丫头倒是直白。”
“呵呵,老王爷过奖了。”江兮浅淡笑着,觉得此刻的凤靖老王爷那纵然带着时光刻下沟壑的脸,可却依旧能够看出他年轻时候,是怎样的英俊潇洒。
凤靖老王爷两眼放着精光,“果然,就说老头子的眼光没错,浅丫头你就从了邪小子吧,老头子保证不干涉你们恩恩爱爱如何?”
“噗——”
江兮浅刚入口的茶顿时喷了出来,她捂着胸口咳嗽了半天,心中不断摇着头,幻灭啊,幻灭啊。
什么英明神武,什么英俊潇洒,果然都是天边边的浮云。
见状,凤靖老王爷顿时面色一沉,撅着嘴,“怎么?浅丫头觉得很好笑?”
“不,不好笑,真的一点儿都不好笑。”江兮浅拼命地忍着想要笑喷的冲动,正色严肃地摇头。
“就是嘛!”凤靖老王爷狠狠一巴掌拍到大腿上,“本王决定,就是你了!太合老头子的胃口了,你不知道凤邪那个臭小子父母都去得早,老头子我可是又当爹又当妈还要当爷爷,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了,可他,他弱冠多少年了都不给老头子带个媳妇儿回来,老头子寂……寞……啊!”
江兮浅强忍着笑意,“老王爷,这个吧,就算这样您也不能把我强塞给凤小王爷吧,这俗话说了,强扭的瓜不甜。”
“那人眼神儿不好,不知道挑个甜的。”凤靖老王爷眼神闪烁,朝着江兮浅,上下打量着,“腰小屁股大,铁定好生养。”
“……”江兮浅顿时脸色爆红,她觉得自己已经跟这人没法交流了。
凤靖老王爷有些懊恼,“咳咳,浅丫头啊……”
“我说老王爷,这也不是理由吧;更何况那可是圣旨赐婚,您难道是要我抗旨不成?”江兮浅苦着脸。
“可是,你可是凤邪那臭小子唯一夸赞过的风情万种、娇媚无双的浅浅姑娘,如果连你都……哎,我们凤家难道真的要绝后了吗?呜呜,老头子我多不容易啊,当年白发人送黑发人啊,诺大王府就剩下那么根独苗苗,长大了竟然还,还是断袖,呜呜,都怪老头子我啊,呜呜……”凤靖老王爷突然哭诉起来,那眼角晶亮晶亮的,竟然真的哭了出来。
江兮浅心中笑意顿时一扫而空,有些无可奈何地看着凤靖老王爷的模样,这……这……她最不擅长的就是安慰别人,更比说还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她,哎……
“老王爷,就算如此,也并不代表凤小王爷就……”江兮浅长长地叹了口气,很是无奈。
“呐,老头子换个条件,距你及笄尚一年有余,若是你与凤邪那臭小子两情相悦,老头子就给你解决了赐婚的问题如何?”凤靖老王爷的算盘打得是极好的,自个儿养大的臭小子他能不知道。
什么龙阳之癖,什么断袖之好。
别以为他这半辈子是白活的;想要跟他打马虎眼,他怎么不说自己不举啊。
哼!
江兮浅蹙了蹙眉,轻叹口气,她如今与楚靖寒正是两情相悦啊,只是这话让她一个女子能如何开口?
可是要让着凤靖老王爷这么误会着,也是不可能,所以她低首垂眸,心中不断思量着。
日头慢慢爬上中天,温度也渐渐升高。
就算仅着水蓝色夏衫,江兮浅也热得有些难受,耳边凤靖老王爷还在不断的碎碎念着。
“浅丫头,看在我与你师父交情的份儿上,就给那臭小子一个机会成不?”凤靖老王爷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无梦……
江兮浅顿时眼前晶亮,她抬起头,故作惋惜模样,“哎,凤靖老王爷,实话与你说了罢。我们师门最重辈分,师父把您老人家当做兄弟看待,我与那凤邪在辈分上就差了一遭,您这般要求岂……岂不是,哎,辈分既定,岂能乱斋!”
“慕笑那个老不死的会看重什么辈分,哼,浅丫头你这是故意推诿。”凤靖老王爷气呼呼的。
“师父是师父,师门是师门。”江兮浅表情严肃,煞有介事。
“……”这下轮到凤靖老王爷蓦然了,不过只是短短片刻,他握着拳头,“不管怎么样,你必须得给凤邪一次机会。”
“老王爷,您不觉得先回去问问凤小王爷的意见比较好?”江兮浅擦了擦额头细密的汗珠,实在是无力吐槽。
“我跟你说浅丫头,想糊弄我老人家,没门!不过今天老头子就先放过你了。”凤靖老王爷想着无论如何先将凤邪那个臭小子拎回来,他好不容易看上眼的丫头被楚家那些臭小子抢走了,他不爽,非常不爽。
江兮浅连连颔首,前面半句被选择性忽略了,后面半句才是重点啊。
“咻——”
她张了张口,话还在喉咙没有出口,顿时听见耳边一阵风声之后,哪里还能看到凤靖老王爷的身影。
来时兴师动众的,走得倒是极快。
“小姐,这位凤靖老王爷实在是……”若薇抿了抿唇,之前她忍笑也忍得极是辛苦,可到了后面却觉得有些……
江兮浅摆摆手,“行了,老人家嘛。体谅体谅也就罢了,凤邪那人你不也见过。”
“奴婢是觉得凤小王爷兴许已有心悦之人了。”猛然像是想到什么,若薇抿着唇,眼底带着丝丝笑意。
“哦?”江兮浅倒是不知,“若薇何时对凤小王爷这般了解了,还是说暗月他惹你生气,所以打算……”
她话未说完,若薇咬牙抿唇,狠狠一跺脚,“小姐,你再乱说,人家不理你了。”
“哎呦,这是害羞了?”江兮浅微微挑眉,带着笑意。
“小姐!”
“好了,不闹你了。”江兮浅淡笑着,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刚才那话怎么说?”
若薇看到江兮浅那因为炎热的天气而略嫌潮红的面色,有些担忧,“这……明堂太过炎热,小姐还是先回房吧。”
“这倒是无妨,素衣让人备些冰盆放到房间去。”江兮浅摆摆手,“若薇来与本小姐说说,凤邪他不是不喜欢女人嘛,怎么会有心悦之人?”
若薇抿着唇,“奴婢斗胆,猜想兴许凤小王爷心悦之人家世不显。”
“可凤靖老王爷分明不是那等看重家世之人,如今江嘉鼎被贬,我也只是区区翰林院侍读之女,再说有季巧巧在前,江家女儿的名声算是毁了大半,我倒是怎么也想不出,既然凤邪心悦,直接带回去,恐怕凤靖老王爷会高兴得将那女子供起来吧。”江兮浅颦眉蹙頞,薄唇微抿,怎么也想不通。
若薇却是淡笑着,跟在江兮浅左后方半步的位置,“兴许女方对他无意呢?”
“嗯?”江兮浅眉头微微蹙起,她转头看着若薇,上下打量着。她怎么觉得若薇这丫头话中有话啊,那话说得这般笃定,好似自己亲眼所见般。
难不成凤邪的心悦之人……
------题外话------
心儿:最近有人说你男人渣,女儿啊,这事儿你怎么看?
浅浅:嗯——这男人的确渣。
心儿:女儿啊,难道你这是不满为娘给你挑的男银想要投奔其他男银的怀抱?
浅浅:尼玛后娘,前世的时候他滚哪儿去了,老娘重生后九死一生、辛苦打拼的时候他又死到哪儿去了,现在就想让老娘心甘情愿当黄脸婆,没门儿!
心儿:……
浅浅:我跟你说后娘,你最好教训教训那个臭小子,要是敢染指其他女银,老娘阉了他!
心儿:儿子啊,你媳妇觉得你渣,为娘也米有办法了。顺便,女儿啊,不能在为娘面前爆粗口,你是淑女淑女!无忧谷的继承人怎么可以这么没素质。
浅浅:滚粗!
阿寒:嘿嘿媳妇儿俺把那个黄脸婆踹走了,别气别气……
心儿:……果然是有了媳妇儿忘了娘啊。
☆、第127章 靖寒怒火,宝珠婚事
想到这里江兮浅的眸色暗了暗,虽然依旧清华潋滟,却是尽反常态,她静静地推门进入睡房,不发一语,只坐在软榻上,看着屋内忙碌的几人。
屋内,素衣领着素心和素兰两人正在布置冰盆;里屋、偏听,软榻两旁都安置了,用草垛子包裹着的铜钵子里面装着整块的寒冰。
若芸则端着早已经熬好的酸梅汤放到冰盆里镇着,等什么时候她需要时再取出来,在炎热的夏季,这可是最佳的消暑圣品。
三人见江兮浅两人进屋,赶紧忙完手上的活计上前,“奴婢见过小姐。”
“不必多礼。”江兮浅摆摆手,“天气越发热了,忙完你们也都回屋歇着吧。记得给自己的屋子也都布上几个冰盆。”
“多谢小姐体恤。”素衣三人俯首躬身。
若薇紧跟在江兮浅身后,心中稍有些忐忑,刚才小姐不是对凤邪之事很感兴趣,如今为何一语不发了?
“小,小姐?”若薇犹豫着开口。
“嗯哼。”江兮浅抿了口冰镇好的酸梅汤,顿时觉得从喉咙一直凉到了心坎里,心里那股因为天气而憋着的烦闷顿时一扫而空。对若芸更是毫不吝啬地大加赞扬,“小芸儿的手艺可当真越发好了,日后若咬那小子可就有福了。”
若芸顿觉全身血气上涌,低着头,“小姐,你说什么呐这是。”
“没,没什么。”江兮浅呵呵笑着摆摆手,“只是若咬这年纪也老大不小了,我这做主子的也该为属下的终身大事考虑考虑了,其实我觉得若画那丫头不错……”
若芸撅着嘴,胸口憋着气。
“小姐,这,您可不能乱点鸳鸯谱。”若薇急急地开口,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江兮浅说这话时,那飘忽的眼神总是若有似无地落到她的身上。
若咬心悦芸儿,她虽然是做姐姐的,可对妹妹的终身大事却没有那些父母般诸多挑剔,只要他对妹妹好就成。这点,小姐应是早就知晓的啊。
既然不是这个,难道是小姐知道了凤小王爷……
江兮浅也不答,只淡淡地稍叹口气,“这怎么能算乱点鸳鸯谱呢,男未婚女未嫁的……”
“可是凤小王爷心悦若画。”心中急切的若薇急急地说出口,可片刻她就后悔地捂着嘴。
看到自家小姐那宛若偷腥的猫儿般,脸上笑意盈盈,她这才知道自己上当了,遂撅着嘴,狠狠地一跺脚,“小姐,你又欺负人!”
“我什么时候欺负人了?”江兮浅眉梢浅扬,嘴角噙着淡淡的邪气,“本小姐从来不欺负人,这点我以为你们应当很清楚才是啊?”
说着,她还故作惊诧状,捂着胸口,“想不到原来你们这么不了解我,当真是太伤我的心了。”
“小姐!”若芸长叹口气,为什么自家小姐这动不动就用他们开玩笑的性子还是没改。
如果说若芸很是无奈,那若薇就是无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