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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咱家小姐的院子,四老爷,四夫人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哼!”
“我呸,分明就是个惹祸的狐狸精竟然也胆敢自称小姐。”
“四夫人,奴婢敬称您一声夫人,烦请您嘴巴放干净些。”
“干净,就凭她。哼,她要不是个妖女为何这些年我们巧巧什么事都没有,偏生她一回来,巧巧出事了,连二哥也出事了,定是她捣的鬼。”
“……”
用饭用到一半,听得门外吵吵闹闹的。
素衣三人早在吵闹开始时就已经到了明堂,连带着陆希凝,若薇、若芸也已经到了。本来陆希瑞准备把陆希凝也给拎走的,可想了想,陆希凝已经在江家人面前露过脸,知晓她与江兮浅的关系,便作罢了。
“姐姐,你怎么还吃得下去啊。”陆希凝撅着嘴,“他们骂得可真有够难听的。”
江兮浅不紧不慢地喝完最后一口汤,接过若薇手中的白绢擦了擦嘴角,“呵呵,凝儿,都说了是场好戏,怎地这般心急,让她们先得意片刻,现在他们骂的,姐姐自会让他们千百倍的偿还回来。”
前世那齐浩远骂她一声不安于室,她还他声名狼藉的正妻。
前世那季巧巧骂她一声荡妇,最后她自木驴游街幽闭。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她最擅长的便是隐忍,不然她又如何能在无忧谷呆那么多年,安心拜师学艺?
若薇表情淡然立在江兮浅身后,一语不发。
可若芸却从来都是按捺不住的性子,“小姐……”
“行了,让水冰放行吧。”江兮浅淡淡地一句。
话音落,片刻。
“砰——”
只听见一声闷响,原本紧闭的房门被一脚踹开。
“大师可寻到那祸害江府的妖物?”是江嘉金那急切的嗓音。
“哼。孽障,还不快给贫僧滚出来。”站在他身旁的男子身着僧袍模样,左手执钵,右手紧握菩提手串,“阿弥陀佛,吾念尔修行不易,快速速随贫僧归去,不然千年道行毁于一旦,天道渺渺,大道茫茫,尔可不要一意孤行,否则业障加身,尔死后入无间地狱,永生永世难以超脱。”
“大师既如此信誓旦旦,不知我等七女,谁是大师口中的妖物啊?”声音清脆带着空灵,屋内座位上,七名女子身着同样的华丽云锦衫裙,头戴幂离,上半身都遮挡在黑色的幂离之下。
雪狐此刻正躺在它专门的小窝中,扒拉在床弦上看着外面这些人的动作。
“……”号称大师的男子看了江嘉金一眼。
江嘉金此刻也犯了难,“这……浅丫头,不是我这小叔容不下你,实在是,这位可是普宁寺赫赫有名的大师,今日偶然路过相府,刚好遇到小叔,那话可是一说一个准头,不然小叔也是不会让他进来的。”
“哼!”号称大师的男子轻哼一声,“尔等孽障,吾念你修行不易,自现了原形,不然休怪贫僧以尔正道。”
“噗嗤——”
江嘉金此刻心里也七上八下的,要知道为了达到目的,他可是带了不少围观的百姓进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就是就是。”
“难不成那江家小姐真是狐狸精?”
“乱说什么。”
“不然她怎么知道大师要来,还提前做好了准备,瞅瞅屋内这七位姑娘的模样分明是早就准备好的。”
“……哗!”
一语惊起千冲浪。
“大师,您可要救救我们啊。”江嘉金心里原本犯了难,听到此话正是窃喜,“浅丫头,你虽是那妖异之物,可念在你终是我江家之人,自随了大师去,入佛门好好度化修行。”
屋内那不知是哪位姑娘发出来的空灵之声再次传来,“入佛门?恐怕不是佛门是娼门吧。”
“孽障,放肆!”那男子当真动了怒气,怒吼中夹杂着内劲,依那江嘉金所言这屋子里可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焉能受得了他这一声怒吼。
可让他失望的是,除了其中两名身子微微有些颤抖之外,其他五位自安坐原处。
“大师既有这能力,不如做法让我等也看看,大师法力作不作得准;我家小姐便在这屋内,既然大师言我家小姐乃是妖物,不如将她抓出来如何?”
江兮浅嘴角微微扬起,说话的正是她。她想,江嘉金恐怕至死都想不到她竟然会口技吧,当初在戏园子里见口技好玩,曾学过两日,虽然达不到人家那炉火纯青的地步,但忽悠忽悠旁人确实无妨的。
她实在是没想到,江嘉金竟然为了达到目的将那些凤都百姓都带了进来。
这样也好,省得到时候有些人啊,脸皮太厚。
“就是,大师你就做法吧。”
“那妖物竟然胆敢为难大师,您就把她抓出来。”
“这等妖物竟然胆敢惑人心智,简直就是罪该万死。”
“你这婆娘瞎说什么,别忘了当初可是江家小姐救了你,她若当真是妖物,你和儿子早就死了。”
“……我,我……”
“大师别是弄错了吧,江家小姐那可是好人呐。”
“就是!”
“听说她那庶姐那般对她,她还在太后赐刑时替她求情呐。”
“兄台你听谁说的啊?”
“嗨,我那三姨婆娘舅家的,在威远侯府当差呢。”
“……”
一时间整个汐院众说纷纭。
“江夫人来了,大家让让,让让。”陡然门外传来一个略带尖利的声音。
季巧萱在张妈妈的搀扶下,脚步极快,“浅浅,浅浅,娘的浅浅……江嘉金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居然胆敢带人来害我家浅浅。别忘了,当初我家老爷寒窗苦读十载,你们不让我家老爷进京赶考也罢,竟然将他一介书生分出家门,这也罢了,我家老爷可是净身出户,当时可是说好了,互不往来,怎地如今见不得我家老爷过得好,你们上门,念在血缘至亲,浅浅给你们好好安置,竟妄图我江府掌家之权,当我季巧萱时泥捏的不成?”
“哗!”
汐院内的那些人没想到,本是图个热闹,却竟然听到这样的惊天内幕。
“我道是为何这四老爷这般积极,说不定那个什么大师就是他找来的。”
“江湖骗子!”
“就是。”
“你没看他刚才偷偷给那什么狗屁四老爷递眼色。”
“定是有人跟江家小姐通风报信。”
“还冤枉江家小姐是狐狸精,我看他们才是妖物,人家可是净身出户的。”
“不管怎么说也是他的亲侄女啊,竟然为了夺取人家的家财,做出这等没人性的事情来,啧啧。”
“肮脏!”
“龌蹉!”
“下流无耻!”
“……”
江嘉金被众人异样的眼光看得两眼发热,心里恨恨的,等他拿到了掌家大权,哼。这些各个刁民、刁奴定是让他们翻身不得。
“江嘉金,江张氏,还有你们三个,给我滚!”季巧萱怒极,上气不接下气。
张妈妈连声安慰着,“夫人,别急别急,小心您肚子里的小主子,免得小姐知道又不高兴了。您看,小姐可是个有主意的。”说着指了指屋内七个一模一样打扮的女子,或端坐,或慵懒地斜靠着,各个打扮无异,她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转头看着江嘉金身旁和尚模样的人,“素闻普宁寺大师们济世为怀,佛法高深,不知大师可能算出那位是我家小姐?”
“……”
“怎地?我道是真的普宁寺大师呢,却原来只是江湖骗子!”张妈妈声音陡然拔高。
“呸!季巧萱,你别血口喷人,哼,那妖物行阴阳采补,毁了多少青年,我们可是寻到了苦主的。”江张氏心中急切,立刻大吼着,急急地对江如月使了个眼色。
江如月立刻站出来,咬着下唇,面色悲怆,“二婶,俗语云,长者之过,小辈不敢妄言,但你们因为浅妹妹毁了那么多人家,你们就不觉得亏心么?好在我们找到了怜心,她家哥哥可是才不久才被浅妹妹采补过的。”
“哗——”
“阴阳采补?我看你们这是戏园子去多了吧。”红梅冷哼一声。
“你倒是让那什么怜心出来,咱们对峙。”张妈妈恨恨地,“不过若是有人胆敢往朝廷命官的家眷身上泼脏水,还望众位相亲做个见证。”
此刻围观的人,已经有不少见事不对退走。
大家族的恩恩怨怨,他们这些升斗小民可参和不起。当然也有那不怕死的留下了,大都是些喜欢看热闹,有些门道的。
“……呵呵,江夫人您放心,若有人胆敢朝江小姐身上泼脏水,咱们定要还她一个公道。”说话的那人若是江兮浅知道,竟能看出,竟是那日她送出功夫薄饼的小丫头身旁之人。
很快,江如丹和江如娣两人表面搀扶实际上却是挟持着那名为怜心的丫头,出现在众人面前。
江张氏本就被说得心虚,在看到怜心时顿时又底气足了起来,“大家看到没,这位就是怜心,若非她闯到相府找哥哥,我们也发现不得,那江兮浅竟然是,是……哎……”
“江张氏,你血口喷人!”季巧萱怒极。
“是与不是,咱们自有见证。”看到季巧萱头上那金晃晃的姚黄怒放分心,眼中的垂涎毫不掩饰,等她得到了掌家大权,哼,那些可都是她的。
季巧萱气得胸口仍旧上下起伏着,身子微微有些颤抖,面上两坨潮红色久久都未褪去,“好啊。”
“哼!”江嘉金也是一声轻哼,“二嫂,我们本打算给二哥和您留些颜面,所以请了普宁寺的戒仇大师来,想着带走浅丫头好好超度,他日她修炼有成还能回来长伴你们左右,你,你们竟然不领情。”
身着僧衣的戒仇也是轻哼一声,一副倨傲模样。
“砰——”
做丞相夫人这么多年,她虽然软弱可这些人的模样她也见得多了,不就是垂涎她家的财产么,哼。
“娘,到底怎么回事?”闻讯江文武从外面匆匆赶回,与他一起的还有江连德等人,“发生什么事,怎么大家都在妹妹的院子里。连爷爷、奶奶到了都没个人去迎接。”
季巧萱闻言更是恼怒,“迎接?好啊,你去啊。他们都要将你妹妹烧死了,你还念着他们,你可当真是我的好儿子啊!”
“……”江文武闻言,顿时愣怔,“娘,你胡说什么?”
他警惕地抬头,看着那些围观百姓眼中的神色,还有那隐晦的指指点点,视线在江嘉金、江张氏还有那江如月姊妹三人的身上扫过,最后将视线定格在那身着僧衣的和尚以及她旁边被江如丹姐妹搀扶着的小丫头身上。
“你们这是做什么?小叔、小婶,这里可是浅浅的闺房,你们带着这么多人前来,是诚心想毁了妹妹的闺誉不成?”江文武面色黑沉。
被小辈当着众人的面责问,江嘉金的面色自然不会好看到哪儿去,“江文武,你这是在责问长辈吗?”
“哼!我道是为何不让我们前来,原来你们竟然做出这等没家教之事。”
在众人未注意之时,一个怒气匆匆带着沉稳的老者声音传来。
江文武转头,竟然是江连德带着一大群人过来了,他面色微变,“爷爷、奶奶、大伯、大婶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怎么过来了?我们要是不来,只怕还看不到,怎地不待见我们直接让我们走就是。我原就不同意老二取这个商妇,看看这教养出来的儿子,哼!”江连德不问青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