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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兮浅顿时眼前一亮,“哟呵,被老和尚追了几天,这就满口的佛经道德了?还杀孽呢!”
道上混的人谁手上没几条人命?
“……”陆希凝吐了吐舌头,“好嘛好嘛,爹爹曾经说过,他曾在南疆得到的孤本中看到过,若想避开百蛊有两种方法,南疆蛊王百蛊难侵!”
“因为他体内的蛊王?”江兮浅挑眉。
“姐姐果真聪慧,一点既透。”陆希凝眼前一亮,“体内育有蛊王之人其他蛊虫不会伤他半分的,也伤害不了。”
“那第二种呢?”在体内养一只大虫子,她可没这癖好。
“蛊王尸体用至阳的童子心尖血、陌上花、赤练蛇血、七彩果相合之后,只需服下半勺,日后也百蛊难侵了。”这方子本是万金难求之物,可因为对象是江兮浅时,陆希凝就没想过有半分隐瞒,“只是姐姐,这第二种方法只能在中蛊之前有效,若再中蛊之后,想要解蛊,除非杀了育有母蛊之人,否则……难!”
江兮浅颔首,她今日可谓是走运。
季巧巧以为她是女子,用至阴至冷的虫蛊对付她是最佳办法,却不知她身中至阳之毒;没能让她中蛊却暴露了自己,果真是老天都不帮她。
陆希凝见江兮浅陷入沉思状,“姐姐,你不会真得罪了南疆蛊王的传人吧?”
“……”江兮浅面色严肃,“是不是蛊王传人姐姐不知,但相府如今的确有会使蛊毒之人,凝儿姐姐不希望你受伤,所以你乖乖呆在傅府可好?”
陆希凝撅着嘴,“姐姐!”
“听话!”陆希凝身上的那股纯真是她想要永远呵护的,曾几何时她也如她那般天真烂漫,以为那就是幸福永恒,却不知在这个人吃人的社会,想要保持那永久的纯真需要多少人的努力和鲜血,她没有那个命,但却希望能守住她的纯真。
“……好嘛,那姐姐自己多加小心。”陆希凝嘴角下掉,满脸都写着“我不高兴”四个大字,只是她却不能让她去冒险。
回到汐院。
江兮浅没有惊动任何人,更没心思用膳。
倒在床上翻来覆去,如今的季巧巧已经容不得她再如以往那般对待了,蛊毒!
是个未知之数,童子心尖血、陌上花、赤练蛇血、七彩果都不难得,难得的是去哪里寻找蛊王尸体。
要得蛊王尸体必须将新任南疆蛊王灭杀,可这何其难得。
若南疆蛊王是那般好灭杀的,又怎会让那么多人谈之色变?
这一夜江兮浅彻底失眠了,若季巧巧冲着她来,她些许还没这么恐惧,只是若她将心思动到了其他地方,她不保证自己还能按捺得住,就在这一刻,她顿时觉得自己多么的可笑。
无忧谷传人如何?楼外楼主如何?道上第三暗狱第一的金牌杀手又如何?
在蛊虫面前显得是那么的无力。
她紧紧地咬着牙,深吸口气,就这样认输吗?
前世,十五及笄之日那一幕幕再次浮现在面前,那声声责问,那声声厉喝,那声声刺入骨髓的疼痛,她再不想经历一次,上天既让她逆天而来,她如何能轻易言败!
不!不可能,她绝不!
蛊虫是吗?
时间万物相生相克,她就不信找不到办法,“水阳何在?”
“主上”,一道暗光闪出单膝跪地。
“让银面秘密搜罗所有关于蛊毒的资料,七天之内给我送来”,江兮浅从床上翻身而起,面色黑沉,“让他们注意安全,资料能收集多少算多少,别走漏了消息。”
水阳俯首,“是,属下明白。”
不管那些东西对自家主子多么重要,她看中的都是他们的性命,这……就足够了!
黑暗的夜,蕴黑了江兮浅的眸色,她眼神轻闪,季巧巧,她抿着唇,在玄青庵时她就该一刀灭了她,一了百了。
可如今,她就算有心也未必能避开秋园,她既擅蛊,没道理不为自己做周详的安排,更何况她的驱蛊之术到底与何人所学,难道她脸上的伤痕和腿上的断骨也跟那人有关?
如果是这样的话,只怕越发的艰难了。她倒是无妨,可若是对季巧萱下手,那她肚子里的胎儿……
蛊王尸体,她志在必得。
“清扬,传令下去,倾暗狱之力寻蛊王虫尸。”既然下定决心,便勇往直前。
“是!”清扬闪身离开。
整个汐院又恢复了平静,只是凤都的另一片宅院中,却是气氛压抑。
“你说暗狱在道上发了悬赏通令寻蛊王虫尸?”,楚靖寒声音带着三分寒意。
“是!”寒风恭谨地单膝跪地,“探子来报,今日酉时时分,相府汐院异动,江小姐疑似中蛊。”
“嗯?”楚靖寒尾音上扬,声音陡然变得狠戾。
“这只是探子的猜测,江小姐院中高手把持,探子不敢靠的太近,但能隐约看到江小姐的贴身丫鬟用烈酒焚洗厅堂,整个院子酒味浓烈,隐约听到是蛊虫,但不甚清楚”,寒风抿着唇不敢抬头。
这相府江大小姐刚中蛊毒,那厢暗狱就下了悬赏通令,难道那小魔女是冲着自家主子来的?
楚靖寒慵懒地斜靠在软榻上,背上的肉已经长得差不多了,也不知那丫头给他用了什么好药,他一度以为自己就算不死也得半残,可是那丫头竟然丢下他一个人跑了,当真可恶,中蛊么?
“爷,咱们可也要发悬赏通令?”寒风的意思,总不能输给暗狱那群没品家伙。
“不必!”楚靖寒声音微冷,他想要蛊王虫尸还用悬赏通令么,只是那丫头到底如何惹上南疆蛊王传人的?
“可是爷……”寒风还想再说什么。
“传令下去准备准备,相爷为朝廷鞠躬尽瘁,身陷匪窝而能百折不挠实为朝臣典范,本宫虽抱恙在家无法为父皇分忧解难但身为皇家中人,前去探视也实属应当。”楚靖寒张口冠冕堂皇。
寒风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几下,看相爷事假,看江大小姐是真吧?
“你嘴角有病?要不要爷帮你治治?”楚靖寒声音带着三分寒意,七分调侃。
“不,不必,这等小事何必劳爷您的尊手,属下自己个儿可以!”寒风终于恢复正常。
“行了退下吧!”楚靖寒眼中划过一道厉色。
无人注意时,一道暗影从三皇子府中飞出,直直地朝着皇宫某处而去。
“好久不见皇妹倒是悠闲!”黑衣男子站在暗处。
“皇兄不也是?”身着冰蓝色宫装罗裙的女子神色淡淡,面前的圆桌上还摆着热茶,像是早就料到有贵客上门般,“既然来了,坐下喝杯热茶吧,省得外面说皇妹没了礼仪。”
黑衣男子坐定,“我以为皇妹当知本宫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个性。”
“呵呵,又是为了她?”女子唇角微勾起一抹自嘲。
“你知道我要什么!”黑衣男子薄唇微抿。
“皇兄可知这东西要的,可不止你一个,忘了告诉你在你来之前已经有人来过了。”女子眉毛微挑,“这天下可没白吃的午餐,身在皇家更应当明白,不知皇兄打算以何物来换?”
黑衣男子眼中泛着厉色,强压下心头的冷意,“不止皇妹想要何物?”
“呵呵”,女子臻首微抬,薄纱覆面,环视四周。
诺大的宫殿,红墙绿瓦,一米粗的红柱林立,只是却冷冷清清,除了必备的桌椅床榻,甚至丝毫看不出宫殿富丽堂皇的模样。
“身在这样的地方,皇兄觉得皇妹还想要什么?”女子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嘲讽之色。
“……”黑衣男子也顿时默了,“靖霄身子可好些了?”
女子眼神骤然黯淡,声音低低沉沉,却带着一股子让人无法忽视的哀伤和怨气,“这皇宫还有人记得吗?当年受尽宠爱,受尽天下羡艳的楚靖霄,还有人记得吗?”
“玉鸢劝君始得霄,梦中巧笑盼兮祰;靖言交契从来浅,浅笑临风画亦劳!”女子声音低沉婉转,可男子的面色却越来越沉,“先帝不仁,如今谁还记得那最初的……”
“她我不会让!”黑衣男子沉着脸。
“呵呵,那可由不得你!”女子再抬起头,神采奕奕,掌风翻转,“此物就当我哥送给未来嫂子的信物,皇兄有劳了。”
黑衣男子身子一顿,拿东西他却拒绝不得,足尖轻点,凌空一跃,反手抓住带着力道凌空飞来的玉盒,身形稳稳地落地,轻轻咳嗽两声,“多谢。”
“这本就是我嫂子的东西,这声谢也该本宫来说”,女子扬起下巴。
“各凭本事!”黑衣男子声音狠戾,撂下一句,而后足尖轻点,飞快地闪身,只是三两息时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女子眸中泛着冷光,她哥哥的东西,谁都不能夺走!
谁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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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儿:本来想这章把那啥这个情节写完的,后来发现,目测三万字估计可行;大家别说浅浅无能啊,什么的;她本来就不同蛊术,蛊术又那么神秘,中招也是合理的;当然后面大家也看出来了,她马上就会拿到避开蛊毒的东西,与季巧巧也是开始斡旋。
原本浅浅是站在高位俯视巧巧,可现在她是真的正视了,后面基本是虐渣巧然后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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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俺想说,对不起审文亲啊,又重新发了一次,下次一定一次写好,~(>_
☆、第97章 惩罚升级,惊现麝香
第二天,天刚朦朦亮。
相府主院中便已经是吵吵闹闹,不得消停。
听到探子的汇报之后,江嘉鼎怒火中烧,气愤地将主院正堂中所有能摔的东西都摔了。
一夕之间,凤都城内竟然传遍他身陷匪窝,被挑手筋之事;到底是谁在造谣?
“混账!”
“老爷,这,如今此事凤都已传得沸沸扬扬,您可要回避回避?”江城面带难色,回避的意思大抵就是出城避难,避风头的意思了;一如当年江兮浅被送走般。
“避什么避?本相行得正坐得端”,江嘉鼎身上常年上位的气势陡然发出,江城只觉得呼吸一滞,气氛压抑;“查!给本相彻查,此事本相不是说过相府上下不得多言的吗?本相倒要看看,到底是谁竟然胆敢顶风作案。”
相府中发生的事情,一次两次地泄露出去,说是巧合,谁信?
他江嘉鼎可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传出这样的事情,分明是想拉他下马,哼!
没那么容易。
江兮浅领着若薇、若芸端着新出锅的酸梅乌骨鸡汤前来请安时,就看到江嘉鼎怒火中烧坐在主座上,地上满是玉器、瓷器碎片的狼藉模样。
“见过相爷,我先去给娘请安了!”江兮浅只淡淡地福了福身。
“哼!”江嘉鼎冷哼一声。
江兮浅也浑不在意,就在她准备进入内堂,朝季巧萱寝房而去时,张妈妈已经搀扶着季巧萱出来,穆冰紧随其后;翠柳红梅也随侍一旁,看得江兮浅连连点头。
“这到底发生了何事,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安生了!”季巧萱本就余怒未消,再加上怀孕脾气更是暴躁。
“哼,能有什么,你不去外面听听别人是怎么说的。”江嘉鼎也正在气头上。
“他们怎么说关我何事?”季巧萱也来了脾气。
眼见两人就要吵起来,江兮浅赶紧从中作和,平息两人的怒气,“娘,女儿在这儿站了许久您竟然都没瞧到女儿可见是有了弟弟妹妹就不爱浅浅了,女儿好伤心。”
“你这泼猴!”季巧萱也气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