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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我也不怎么在乎。他是不是在这儿,还很难说。您看见他了?”
“没有。”
“据您的同伴说,他参加了歹徒团伙,应该到过这个半岛,不过,来了以后就与歹徒们分手了。”
“不管怎么说,这是他聪明的表现。”
“他如果真的聪明,就留在这儿了。”
“我的看法有所不同,一个人带着妻子在荒野之中长途旅行,一定有非常重要的原因。”
“当然。”
“目前,仍然是这个原因在起作用。他大概回来了。歹徒们不知道他到上面去干什么。他是为他自己的事与他们分手的。”
“那么,他为什么先要和他们在一起?”
“为了对我们进行报复和采取敌对行动,目的达到以后,就逃之夭夭。他肯定在这儿。”
“可能。不过,我不关心他的事,就是说,您知道该怎么办。从今天算起,四天之后,在心之林与你们见面。在此之前,你们可以追赶乌塔人,他们在这儿犯了大屠杀罪。希望你们中间没有人跟踪我的足迹。”
“您放心。”
“您能向我保证?”
“可以,我的话算数。”
“那我们就没事了。再见!”
“还没完哩。您不想从我们这儿带点向去?”
“不要,你们自己吃。我要是带口粮,会引起注意。”
“我们秘密地做。”
“谢谢。我在路上找野物。再见!”
“再见,一路平安!”
我安排他不引人注目地上马离开。大家发现他不在,都觉得奇怪。大家问我,我就说,他不辞而别。大家都想知道他秘密出走的原因,我什么也没有说。只有温内图没有提问。天黑以后,我在他身边,他认为这样解释比较恰当:
“我们必须释放老枪手。”
“我也这么想。”我点头。
“或者说看见了他的尸体。”
“这也可以。”
“我的兄弟没有想方设法留住他?”
“没有成功。”
“你应该对他说,你知道的比他想象的多。”
“我是想那么说,但是他坚持保守他的秘密。”
“这样看来,我不吭声是对的,信任不能强迫。”
“他很快就会认识到,公开比秘密好。”
“他如果知道,我的兄弟老铁手在短时间内考虑到的问题,比他几年考虑的还周到,他会大吃一惊。他走后,我们的做法要不要改一改?”
“不要。”
“我们还跟踪乌塔人?”
“是。”
“他们的足迹明天就看不见了。”
“不碍事,‘将军’在带路,领他们去瀑布。所以,我们知道他们的去向。”
“他们知道我们在跟踪他们,因此会给我们设陷阱,报仇雪恨。因为我们让老枪手逃脱他们的手心。”
“所以我认为,他将再度落入他们手中。”
“我们要赶快,他在夜间不可能走得很快,我们可以赶到他的前面。他应该是想到这点了的。即使他什么也不遇到,也不会比我们早到很长时间。他应该留在我们身边的。”
老华伯的尸体冷却以后,我们把他放进坟墓里,用树枝和石头盖上,给他作了祷告,然后在坟墓上摆了一个木十字架。“牛仔王”就这样躺着。他的一生是在西部大平原上度过的,却埋葬在高山上。他本来想到山上来报仇,来了以后,反而被仇人报复和杀害。这是他自己找上门的。
我们在营地生了火,在被照亮的坟墓旁边睡了一个长长的夜晚,当然没有老华伯的那么长。
第10章在“魔鬼头”
第二天早上,天一亮我们就出发。在松软的林地上,还看得见乌塔人的足迹,随着土质变硬,足迹逐渐消失,这对我们没有什么影响。我们不再去寻找足迹,而是沿着既定方向,尽快地前进。
从绿水湖到圣路易斯公园是下坡路,我们中午就赶到了。它有好几里路宽,好几里路长,放眼望去,整个园林和美好的景色尽收眼底。对于猎人来说,再也找不到这么美的景色了。圆形的公园四面环山,山顶直插天边,周围时而是森林,时而是草地,时而是山崖,时而是流水。人们还以为是猎人们出资数百万,用人工修建起来的,而且放养着西部所有可以捕获到的动物。
以前,这儿生活着成千上万头美洲野牛,淘金者的子弹射杀了它们。不久前,冒险家们还以这个圣路易斯公园为主要目标。现在,他们离开这儿到石头山里去了。有人说,山里发现了取之不尽的金矿。我们后来才知道这些情况。现在,我们以为斯宾塞也到过这儿并在瀑布旁边发现了重要矿源。不过,这个公园也并不是没有淘金者光顾。淘金者中,最优秀的上山去了,残兵弱将只好留下来。这些人缺少攀登高峰的力量,在公园里到处游逛,像城市里的二流子一样,或者在报废的矿井里刨来刨去,不放过任何一个不劳而获的机会。
老枪手约我们到心之林去,温内图知道那个地方,我们不必寻找,我们的目标是瀑布。
我们整整一个上午都在一个独特的地区行进,这个地区特别像德国美丽的施瓦本,我们开始还以为是施瓦本搬到这儿来了。中午,我们来到一片小树林,放马一小时,把清澈的溪水作为午餐饮料。
还没有到达那片小树林,我们就发现一些足迹,是从旁边过来的,与我们的目的地相同。他们顶多只过去一个钟头,马大约是12至15匹。我们当然停止前进,温内图下马,独自一人往前走,看看是什么人。他很快回来报告,估计这些人不是杰出的西部人,因为杰出的西部人一般是不到这片森林里来的。要弄清楚这些人的身份,还需要比较长的时间。他的脸上露出罕见的狡黠表情,预示将要发生一件有趣的事情。
“这些人危险吗?”特里斯柯夫见阿帕奇人面带微笑,就问道。
“非常危险。”阿帕奇人说着,很快恢复了严肃的表情。
“印第安人?”
“不是。”
“那就是白人啰。多少?”
“13个。”
“武器好吗?”
“好。只有那个红种人没有好武器。”
“有一个红种人?”
“一个俘虏。因此,温内图才说他们是危险人物。”
“他们驻扎在哪儿?离这儿远吗?”
“在小树林的那边。”
“他们可能会是什么人?猎人?”
“这些白人不是猎人,不是西部人,而是淘金者。特里斯柯夫为什么不问最重要的情况?”
“最重要的情况?是什么情况?”
“那个印第安人。”
“噢,对。可以看出是哪个部落的吗?”
“他不属于任何部落。”
“原来如此。温内图认识他?”
“认识。我的兄弟们也认识,因为他是我们的一个好朋友。”
“一个印第安人?我们的一个好朋友?我猜不着。”
“特里斯柯夫可以问哈默杜尔。我看,他猜着了。”
没有等他问,迪克就抢着回答:“一个不属于任何部落的印第安人,在圣路易斯公园,我们是他的朋友。特里斯柯夫先生,这很容易猜,这就是科尔马·普施。”
“天呐!我们神秘的救命恩人。白人抓住了他?我们当然要解救他。”
“可是,不能马上动手,”温内图说,“我们要装作根本不认识他,以便更容易得手。”
我当然希望在这儿会见科尔马·普施,但是不耍让他以俘虏身份出现。我打算把我以前的猜测和估计作为线索,毫无保留地说出来。我们从小树林外面统回到小溪边,即白人带着俘虏扎营的地方。
他们看见我们,全体起立,端起枪。这些人都是二流子,什么坏事都干,就是不干好事。
“你们好,伙计们。”我向他们打招呼,同时停止前进。“这个营地看起来挺美。我们也想在这儿呆一小会儿。”
“你们是谁?”一个人问。
“我们是西部人。”
“还有印第安人,这值得怀疑。我们这儿也有一个家伙。他偷我们的东西。他可能是个乌塔人,你们的红色人也属于这个部落?”
“不是。他们分别是阿帕奇人,科曼伽人,奥萨格人。”
“这还差不多,这就没有什么危险。这些部落都离这儿很远。我相信,你们不会关心这个红色小偷的。”
我们想开个玩笑。我仔细打量了这个俘虏,马上就想到,这是科尔马·普施。如果我们不马上把他解救出来,那就是我们最大的粗心,因为捆绑他的方式一定使他感到非常痛。我只给温内图一个眼色,他就完全理解了我的意思。我们所有的人都下马,向他们靠近。这些白人把武器放下,重新坐下来。我们走到他们的近处,枪拿在手里,向他们提出一个问题:
“你们知道,先生们,这个人偷了什么东西?”
“当然,他是被我们当场抓住的。”刚才那个讲话的人说。
“那好。我们向你们作个自我介绍。我叫做老铁手。这位是温内图,阿帕奇人的首领。”
“温内图?”这个人惊叫起来。“天啦,我们有一个知名度高的客人。我们欢迎你们,非常欢迎。请坐,伙计们,坐下来。告诉我,您手里拿的是亨利枪,先生?背上的枪就是猎熊枪?”
“看来你们听说过我的武器,我告诉你们,你们给我印象很好,就是有一点我不喜欢。”
“哪点?”
“你们把这个印第安人捆绑着。”
“您为什么不满意?这跟您没有关系。”
“跟我的关系大着哩,他是我们的好朋友。别不识相,先生,我用最友好的态度与你们谈话。给俘虏松绑!谁举起枪,谁就被打死!”
我说话的时候,我们所有的枪都对准这些淘金者。他们没有料到这一招,知道后果会是什么样子,至少从名字上有所了解,所以根本没有想到要反抗,只有首领问我:
“您是认真的,先生?”
“当然。我不开玩笑。”
“我们是开了个玩笑,现在想停止了。”
他走到科尔马·普施面前,给他松了绑。普施站起来,伸展一下四肢,捡起放在地上的枪,从一个白人的腰带上抽出一把刀,向我们走来,同时说:
“感谢我的兄弟老铁手。这是我的猎枪,这是我的刀子,他们没有拿我别的东西。我当然没有偷他们的东西。”
“我相信。我的兄弟科尔马·普施认为,应该怎么处置他们?我们将满足他的愿望。”
“让他们走。”
“真的?”
“真的,我在他们手里只有一个钟头,他们根本不值得通过一种惩罚来得到重视。我不希望我的兄弟们与他们打交道。”
“这个愿望我不敢全部满足,我必须跟他们讲几句话,我们不会留在他们身边的。我想问问他们,为什么要俘虏一个对他们秋毫无犯的印第安人,并对他进行捆绑。”
“我可以对我的兄弟老铁手说清楚。”
“不,我要他们自己说。”
刚才说话的那个家伙用手抓着头发,狼狈地说:
“但愿您不会因为我们没有抵抗,而把我们当做懦夫,先生。这不是懦弱,而是尊重您这样的人。我对你们开诚布公地说:我们是淘金者,生意惨淡。这个印第安人一直呆在这个公园里。我们知道,他熟悉这儿的矿藏,可是,他不透露任何情况。我们俘虏他,是为了强迫他告诉我们一个好矿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