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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思索了一会,连忙回道:“在,在天字东厢房,小的,小的现在就带您去。”
看着三娘狼狈的站起身,水穆容领着身后一群冰冷无言的男人缓缓跟了上去,走在最前面的三娘一路赔笑,走着,她只觉得自己每一步走的都好似过尖刀一般,生就好似怕自己一句话就得罪了那个主儿。
在一群烧灼着的目光注视下,水穆容平静的扫过醉情楼的大厅,红色弥漫的纱帐,荡漾着别致的味道;顺着并檀木雕刻的阶梯,他们走上二楼,相比楼下,这里的人儿不管男女第一半裸身子,他们相互追逐打闹,那俗气的不堪,让水穆容淡淡撇过头,不加理会,上了三楼,别样的摆设倒是让他眸角得到一丝歇息。
“王爷,等着您的那个公子,就在三楼。”
“知道了。”转过一个弯,跟在三娘身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步入醉情楼三楼。
他们绕过一个拐角,这里到处摆着的是名士书画,沙曼也是以素雅为主,三娘推开最左边第一间房,道:“王爷,那个人在屋内等您五日了,您请吧。”
水穆容走进房门,他朝着武浩锋点头示意,武浩锋连忙会意,他与其他五名侍卫很快站在房门两边,看着屋外几尊凶神恶煞的“菩萨”,三娘暗暗阉了一口口水,她连忙将房门合上,转身离去。
“吱——”
房门轻轻合上,屋内的水穆容仔细打量着屋内布置,这里虽然荡漾着淡淡脂粉香的厢房,却不让他特别反感,触指过一个琴案,用的也全是上好紫檀木,他看着屋内儒雅的文人字画莞尔一笑,转身拿起桌案上的一杯茶,水穆容放在鼻尖下仔细闻了闻,仰头喝下。
“穆王爷不怕微臣像太子一般在茶水中下毒吗?”白衣娇媚,一袭慵懒的男子缓缓掀起内室的珠帘,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走出内堂。
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人儿,水穆容浅浅一笑道:“原来三番四次暗中提醒本王注意阿傲的人,是竟然你。”
云离落莞尔一笑,他取出方巾,捂在嘴旁,干咳几声,道:“王爷说的哪里的话,微臣只是担心王爷,才帮助您的。”
水穆容取过一侧的茶壶,静静倒好第二杯香茶,好趣的问道:“竟然如此,本王实在好奇,今日,世子约本王来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是要在本王身上得到什么好处?”
取出衣袖中的一折画纸,云离落恭敬的递给水穆容道:“实不相瞒,微臣今日前来确实是有事相求,还望王爷恩准。”
对上他那双闪动星动的眸子,水穆容心底荣升起淡淡的疑惑,他结果画纸,款款打开,只一眼,他眸中那片平静也被深深触动了。
画纸上的婴儿挥舞着小小的拳头,她秀眉微微,面颊含笑,尤其是那双清澈闪耀的眸子,他一生都绝不会忘记——他微微闭上双眸,疑惑的问道:“世子给本王一副孩童的画,所谓何意?”
云离落连忙跪下身,他垂下头,恭敬不已道:“实不相瞒王爷,这画上的孩童,是栖凤国公主,也是微臣的表妹,同时,在她出生之时,我与她便有了婚约,王爷请看这个——”
取出衣袖中一个木匣子,他缓缓打开,取出一枚鲜红的同心结递与水穆容面前,霎时间,那抹鲜红,刺得水穆容身形微微触动,他面颊极力想保持平静,只是握着画纸的手,竟然不知不觉攥的生紧。
“世子,给本王说这些是为了什么?”他放下画纸,极力平静了下心绪,问道。
很欣赏水穆容平静的外表下,那颗早已经躁动的心,云离落垂下头,他恭敬的弯下腰,道:“微臣知道,王爷是最先踏进栖凤的将军,世人都说王爷一夜屠杀栖凤皇族千万,连孩童都没放过,但是微臣相信,王爷定不会为难这个孩子,对吗王爷?”
拿起杯盏,水穆容仰头饮下,他站起身,背过手,望着窗外那轮明月,莞尔一笑道:“恐怕世子想多了,本王确实杀了栖凤国很多孩童,至于什么公主,什么未婚妻,或许,也死在本王剑下了。”
他的笑荡漾着血腥的味道,只是这抹笑容却未走进云离落的眼睛,云离落站起身,他拍去衣襟上的灰尘,坐下身去,看着窗前那抹水蓝色影子,邪笑着,反问道:“是吗?可是,微臣觉得,王爷铁定不会杀了我姑姑的孩子?你说对吗,王爷?”
与此同时屋外,好不容易跌跌撞撞的跑下楼来的三娘站在大厅里,她长吁了一口气,到现在,一回想起穆王爷那双眼睛,她就心有余悸,脖子后面也是凉飕飕的,她拍了拍胸口,理正衣襟与头上大朵的牡丹花,平静了下心绪,迈开步伐继续去门外守着,此时,一个深蓝色的小人儿吸引住了她的视线。
她连忙迎上去,看着楼门口这个长得肉嘟嘟的可爱小公子,异常谄媚道:“哟,这是谁家的小公子,长得这般俊俏?”
摇晃着手中的折扇,少年骄傲的仰起头,她无奈的摇摇头,今儿个终于见到传说中的老鸨了,看这一身俗气到不能在俗气的红色长裙,脸上的粉又异常煞白煞白的,还扭着水蛇腰,这架势让她真心有点扛不住啊。
“咳咳”水辰舞干咳两声,粗了粗嗓子,道:“本公子是谁干嘛告诉你,说出来你也不知道。”
“啪”她取出钱袋,拍在三娘手上,道:“本公子找你们这里的头牌,本公子要和她——”
“小公子要怎样?”眼前这个明显连毛都没长齐的小人儿,让三娘一顿好笑,只是这张脸蛋当真长得让她看的心痒痒。
叉着腰,水辰舞将头一仰,道:“本公子要和她聊人生。”
刹那间,本都注意到他的人儿,立刻感觉到嘴角抽动,看着他们好笑模样,水辰舞才不理会,她摇晃着折扇,转身向着楼厅内,没走了几步,脑海中闪过一丝白光,他转过头说道:“我可告诉你们,如果不是头牌,你们敢糊弄本公子,明天我就告诉我爹爹,掀了你们这醉情楼。”
这小公子一身富贵,三娘虽然不知道他是哪个府上的,可是看这架势就是也不能随意招惹的,回忆起先前认错穆王爷的事,她连忙收拾去先前的玩笑口气,哈腰走上前,道:“公子,说的是,公子说的是。”
她招了招手,对身后红衣的女子不好气的说道:“愣着干嘛,还不快点带着公子去楼上,记住好酒好菜。”
女子娇媚的点点头,道:“是,妈妈。”
“嘿,这还差不多。”
跟在红衣女子身后,水辰舞跟着女子缓缓走上阶梯。
原地的三娘暗暗擦了一把冷汗,这京都王府贵人她虽也记遍,可当真想不到有这般模样的贵公子哥,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呢喃道:“这小子穿着不一般,不管是不是公子哥,也不能像刚才那般认错了。”一想到水穆容那冷死人的口吻,她就觉得再冷也没他的口气冷啊。
将钱袋一收,三娘低着嘴角,急急忙忙的跑去三楼找她的“摇钱树”去。
跟着红衣女子爬上三楼,水辰舞环顾周围,很雅致的地方,没有太多让她不舒服的感觉,跟在女子她们绕进最右面,推开中一间房门,女子弯着腰,恭敬的说道:“公子请。”
水辰舞莞尔一笑,迈步走了进去,屋内的摆设及其奢华,暗淡的烛火摇曳着夜晚的味道,她走到桌案旁缓缓坐下,红衣女子走进门,拿起桌上的玉壶,斟满了一杯茶抵到她面前,娇媚道:“公子先喝杯茶吧,妈妈去请姑娘了,我也去看看。”
接过茶,见女子要走,水辰舞连忙开口问道:“姐姐等等,你还没告诉我,你们这里头牌姑娘叫什么呢?”
红衣女子闻言,捂嘴窃笑,道:“公子连我们头牌是谁也不知道,就敢要妈妈找姑娘来?”
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水辰舞笑了笑道:“因为吧,我爹爹很凶的,不让我出门。”
看着水辰舞故作凶神恶煞的表情,女子被她惹的“咯咯咯”笑,她弯下腰,口中的兰香味不住扑闪这水辰舞的脸颊,道:“我们醉情楼什么都不多,就是漂亮的女人多,小公子可知道雪鸢?”
思索了一会,水辰舞对于这个陌生的名字确实没有映象的摇了摇头。
却没想到她的这幅模样,倒是让女主脸上的笑意更是深重了,她娇笑道:“公子连雪鸢都没听过?她可是倾国倾城的美人。”
“有爹,不,穆王爷好看吗?”反应到自己说错的水辰舞,疑惑的望着女子道。
女子思索了一会,道:“这到不知道,只是听说,雪鸢可是眼高于顶,不过才女都这样,好了不说了小公子,我去给您瞧瞧姑娘来了没。”
又是一个自言才女的,水辰舞皱起眉角,她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那个不仅她讨厌,连美人爹爹都不喜欢的夏玲珑,想到她,她不仅无比郁闷的打开折扇,坏笑道:“让我看看是她到底是怎样的女子。”
阶梯处一抹月白色长裙款款经过,她抱着琴路过楼道,微风吹起她的面纱,屋内一双细长的眸子淡淡扫过,他眼角瞬间睁大,这个女子的侧面好像——
走到最中间的厢房,跟在身后三娘,侍女缓缓推开一扇房门,道:“小公子,姑娘来了。”
水辰舞回过头,只望见来人的侧面,她的双眸就瞪的老大,她一步跨到那白衣裙的女子身侧,惊叹不已道:“你,你的侧面好熟悉。”
“多谢小公子谬赞。”
她混身上下散发着的是绝世而不染淤泥的绝世之气,水辰舞痴痴的望着她,她带着面纱的模样,好有几分神似梦中那人儿的模样。
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小多的少年,雪鸢也总是觉得很舒服,这个孩子眼睛那般清澈,不似往日见到的人儿,眼中的污秽,刹那间,她心中的防备迅速减去。
三娘看了看水辰舞眼中的欣喜,又瞅了瞅雪鸢,才发现平时拒人千里的佳人儿今日的眸中满是温柔,她立刻会意,低眉哈腰道:“雪鸢好好陪小公子聊聊吧,小的就先下去了。”
“有劳妈妈了。”对于老鸨虽然没好感,出于礼貌,雪鸢还是低腰恭敬的送她出去。
和上门,白裙人儿款款将长琴摆在琴案上,她掀起内室垂帘,轻启朱唇道:“小公子想聊什么,还是我一边弹琴,你一边聊?”
跪坐在琴案前,她玉指拨起琴弦,“铮——”那声翠音划破了肃静的夜,水辰舞连忙回过神,她依旧一脸惊诧的看着雪鸢的侧脸,惊叹道:“你长得和我娘亲真像。”
“哦?公子的娘亲?肯定是个倾城绝色吧。”
她平静的话语,引起的,是水辰舞内心中最深处的惆怅,她跳下椅子,跑到琴案前,撑着头,道:“娘亲是我见过除了我爹爹外,长得是最美的人儿,她的眼睛和你的一样明亮。”
她抬起手,轻轻触碰雪鸢的眉角,这种不带迷情味道的触碰,让雪鸢没有后退,她抬起头看着“少年”眸底颤动的波澜,握紧她的手,莞尔一笑道:“不知怎地,打一进门就觉得小公子身上散发着一种让我想要亲近的气息。”
她暗暗叹了口气,右手缓缓拿下面纱,苦笑道:“以前我有个妹妹,如果没被我爹卖掉的话,想来这孩子也有公子这般高了。”旧事重提,她心中好似波澜万千。
和小娘亲的美不同,雪鸢的美艳总是带了一丝小家碧玉的感觉,但那一颦一笑也这般我见尤怜,看着她垂下头,眸中那深深的忧伤,水辰舞小手缓缓抚上她的眼眸去,她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