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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远凄凉叹道:“想不到此女的武功那般厉害,她刚才本可伤我一臂,但不知怎样她却没下毒手。既然她让我半招,我也放她一命。”
李秋萍凤目凝注着南宫远,突然她双眸滴下一滴滴晶莹珠泪。”
南宫远还剑回鞘,轻声问道:“姊姊,你怎样了。”
李秋萍轻叫一声,身躯扑到南宫远身上,呜咽哭了起来。
南宫远素知李秋萍性格极端刚强,若非有着巨大悲伤事,她向来不会流泪,他双手抱着她香肩,问道:“姊姊,你发现了什么意料外事情?”
李秋萍泣声道:“我……我爹爹……”
南宫远惊声道:“你父亲,他老人家在哪里?”
李秋萍凄然落泪,道:“他……他老人家好不凄惨啊……”
她手指这座十二层高塔。
蓦地,那高塔上传出一阵轻微的铁链声……
李秋萍脸色一变,凌空疾扑上去……
南宫远随后飞跃上去……
上了栏杆,只见里面一片漆黑,南宫远划起一支火熠子,照着塔内四周,只见这个二丈宽阔的高塔放着一张石床,床上卧着一个胡须极长的老人,他身上衣衫破旧的露出那枯瘦的皮骨。
李秋萍已经扑到石床,哭着叫道:“爹爹,爹爹……”
南宫远走近一看,只见这老人那张惨白的脸容,果然有几分酷似李秋萍姊妹。在老人的琵琶骨上,以及双臂都锁着一条乌金色的钢链,穿在那张重达万斤的石床上。
凄凉老人,这时双目紧闭,嘴角溢着鲜血,他闻听到李秋萍的叫声,身躯颤抖了几下。
南宫远急忙一个箭步窜了上去,猛运一口真气于右掌,急速按在老人的小腹“气海”穴之上。
凄凉老人得了南宫远真气相助,眼皮挣动了二下,突然张开眼睛来,他茫然地望了南宫远一眼,目光立刻露出一丝感激之光。
李秋萍将脸凑在老人眼前,凄声叫道:“爹爹,爹爹……我是萍儿,我是萍儿,你……
你老人家还记着我吗?……”
老人闻言,那双无神的眼睛在李秋萍的睑上凝注了良久,突然他眼中流出了泪水,混身一阵颤抖,嘴角微动,发出一缕细弱的声音,道:“你……你是萍儿吗?这是在阴间或是阳间?……”
李秋萍热泪滚滚而下,但她知道这些时光,不会太长久,她勉强制止哀痛的情绪,说道:“爹爹!我找得你好苦呀!没想到今日无意间寻到爹爹,但你已经遭人暗算……”
凄凉老人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极端喜欢的微笑,孱声道:“我太高兴了,我太欣喜了,没想到七年的心愿,竟能实现,我纵然人死,亦能瞑目……”
由他简短的几句话,可显示出这老人是困居此地七年,但这七年之中,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他的儿女。
他朝夕祈祷着,能够见到儿女一面。
南宫远本来怀疑李秋萍认错了人,这时他看了这凄凉的场面,果然这老人乃是名震天下江湖武林的李家大院院主,威震八荒李武彦。
南宫远盘膝跌坐床角,他运出玄功,将本身真气源源注入李武彦气海中,他知道这老人有许多话要向她女儿说,自己无论如何要延续他一点生命时间。
威震八荒李武彦已经感觉到南宫远将真流加强,他孱声道:“萍儿……这……这位少侠是谁?”
李秋萍道:“爹爹,他名叫南宫远,是秋兰妹妹的……”
南宫远接声道:“李伯伯,秋萍、秋兰是我的同门师姊妹。”
李武彦嘴巴一张,又喷出一口鲜血,他身躯一阵痉挛,说道:“我……我已经不行了,你……你不要再枉费真元……。
萍儿,你和唐家的婚事,为父替你解除了,你……你自己作主……”
李武彦的声音,愈来愈细弱,最后已经无法听辨。
李秋萍急叫道:“爹爹!你是被谁惨害的,你说,快说啊!”
李武彦这时眼睛已经闭上了,他嘴角微动,但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李秋萍急道:“是不是,黄皇教的人将你老人家困在此地,如果是的话,你身躯颤动一下。”
李武彦身躯没有颤动,但他喉咙咕咕一阵响,又发出一缕语音,道:“……恩怨血仇,一言难尽,为父乃是天下江湖武林义务骷髅凶手之—……眼观我昔日做事,死有应得,你不要悲伤……因我良心发现,欲要揭露这组织秘密,才……被……”
…
第十五章 骷髅怪人
说到“被”字,下面的语音已经模糊不清。
但前面的话,南宫远和李秋萍听得极端清楚,南宫远听到“天下江湖武林义务骷髅凶手”十二个字,心头大震……
只听李秋萍一声哭叫,道:“爹爹!爹爹……”
这位昔日叱咤江湖的威震八荒李武彦已经离了这个人世间红尘。
星河耿耿,夜凉如秋……
此际已是初更时分……
李秋萍如泣如诉的哭咽声和那昆虫的叫声,交织出一段极端凄凉的哀乐。
生离死别是人生最凄凉的一件事。
南宫远内心中亦无比地感伤,他轻轻叹息一声,缓步走到栏杆前,眼望着层峰山峦出神。
他脑海里暗暗地想着李武彦临死前那一段话……
万没想到“天下江湖武林义务骷髅凶手”竟然是一个很早便组成的帮会,由李武彦的话中看来,这个组织仍是一个盗世欺名,假仁假义的伪善组织。
李武彦说:他天良发现,欲要揭露骷髅凶手真面目,而被困此地。如此看来,李武彦定然知道这个组织的许多秘密,可借他老人家无法说出这些秘密便死了。他今日之死,很显然的是刚才那灰衣人所杀害。
那么陆水寒为何又到达此地?
难道黄皇教跟这个武林义务骷髅凶手有着关系?
南宫远默默地思索了很久……
他才缓步走到李秋萍身侧,将她轻扶起来,说道:“萍姊姊,李伯伯已经死了,怎样哀伤亦是无用!咱们为人后代的,只要为他们老人家报仇,亦已尽到孝了。”
李秋萍仍是一位奇女子,怎会不懂其道理,她拭了拭眼泪,凄声道:“远弟,由我父亲临死前的话,他是被武林义务骷髅凶手所杀,但不知这武林义务骷髅凶手是什么组织?”
南宫远叹声道:“我也不知骷髅凶手是怎么一个组织,我这边有一个东西,可以引为线索,不知你有无见过这东西?”
说着,他由怀中取出那个链子银牌。
李秋萍仔细翻阅了这块银牌,脸色一变,出声道:“在十二年前,我曾经看见父亲有这样一块银牌。”
说着,她在李武彦尸身上搜索了一会,但却不见他身上有这东西。
南宫远在这刹那时,蓦然会意到这块银牌,可能是李武彦所有,为刚才那灰衣人取去。
李秋萍问道:“远弟,你怎么会有这块骷髅凶手银牌。”
南宫远当下将刚才遇见灰衣人,搏斗经过说了一遍。
南宫远轻然叹道:“当今天下江湖武林,真是沦于一片混乱,除了黄皇一教之外,又有这样一个神奇诡秘的组织。”
李秋萍是一个极端聪明的人,但她怎样也无法想出骷髅凶手组织,到底是如何一个帮会。她想:天下江湖武林没有一个能够知道这一件事,居然以家父那般声望,仍是骷髅凶手组织的人。那么其余的人,不想而知,必皆是名重一时,霸居一方的绿林巨擘了。
李秋萍突然凄声说道:“远弟,我父亲被困此塔七年,死后尸体,我想运回故里安葬……”
她话尚未说完,突然塔下传来一阵轻碎的脚步声……
刹那间……
南宫远又发觉这七座高塔,南北二端高塔有人飞行的声音,他知道自己二人已经陷入人家包围了。
李秋萍脸色微变,低声道:“远弟,看情形,咱们已经陷入重围了。”
南宫远星目泛出一股精光,轻声哼道:“来者显然是为着这块骷髅凶手银牌而来。……”
语音刚落,突听这十一层塔石梯间传出一声阴寒的冷笑,道:“你这般识相,就赶快将那块银牌交出。”
南宫远一个箭步冲到梯口,向下一望,只见梯下站着一条黑色人影,二道眸子闪闪发光。
李秋萍沉声说道:“听你的话,那么你乃是骷髅凶手组织的人了。”
石梯下的黑影的人冷喝道:“废话少说,你们将银牌拿来。”
南宫远突然呵呵一声轻笑,道:“不知阁下拿了银牌之后,又要对我们怎么处置?”
石梯下黑影人呼声道:“你们倒很精明,既然你已知道难逃一死,那么就赶快自绝,还可落个全尸。”
南宫远道:“我死倒无甚关系,只是不愿死得不明不白。”
黑影人阴声道:“那么你们要怎么样死明白?”
南宫远道:“我们要知道为何而死?死在何人之手?”
黑影人冷涩涩道:“你们就死在那块骷髅凶手银牌之上,死在骷髅凶手之手里。”
南宫远噢了一声,道:“倒不知骷髅凶手是什么人物?”
黑影人阴恻恻一声冷笑,道:“好小子,你竟然盘根问底起来了,你们向四周围看看,七座高塔每一角落已经布满了人手,令你们插翅也难飞。……”
说着,他阴声嘿嘿冷笑。
南宫远和李秋萍,四道目光向高塔四周窗口一瞥,果然人影幢幢,闪来闪去,他们正采取包围之势。
南宫远心中暗惊,忖道:“目前到达此地的人手,若是个个俱有先前那位灰衣人的武功,今日之情势可真危险了。”
突听李秋萍低声说道:“远弟,遭了,他们带着火箭。”
原来在这时候,塔外亮起几道火光,照耀了周遭一切。外面的黑衣人,个个肩背弓箭,几位长箭上弦,箭头极粗又圆,竟是点燃着之油布。
黑影人突然得意的尖声大笑,道:“我若一声令下,你们二人立刻要死在乱箭之下,纵然在箭雨之下不死,便亦被烈火焚身致命。……”
黑影人语音未毕,陡然传来一声极尽惨厉凄楚,临死前的哀叫声,盘震夜空……
南宫远和李秋萍心中各自一震,这惨叫声,乃是发自七座塔四周。那惨叫声,不是一下而歇,竟然连续不断的凝震苍穹。
南宫远和李秋萍一个轻身飞出窗外,一个奇妙的转身,二人又振臂上了这十二层高的塔顶。
只见南端黑黝黝的塔瓦上,一条人影和一道蓝光,疾速的腾飞着,使人以为那不是人类所能具有技能。
那惨叫声,就在那道蓝光过处之后不断传来。
南宫远和李秋萍都知道那蓝光,乃是一柄锐利的长剑,只是这人的身法太过奇快,所以使人无法知道那是一柄剑。
在这刹那间,高塔四周暗影处,迅快的闪出数十位黑衣人,接着,黑衣人之后,就在南宫远所处的塔面,腾出六位黑绸长衫人。
南宫远,李秋萍心中一震,原来刚才塔内已埋伏六人,而只一个人跟自己说话,若刚才不察觉,和他们动上手,可能遭受暗算。
就在六位黑绸长衫人出现后……
只听一阵霜寒冰冷的怪笑声,紧传入耳内。
其声之怪,有如冰窖中吹出来的一阵寒风……
怪笑声甫出,夜风之中,一条人影,疾速从上面塔面跃起,无声无息地落在九层高的峰塔。
这人来势之快,确是千古罕见。
来人一落瓦面,左臂微扬,平地突发起一阵温和的微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