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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毕,二人已经展开轻功驰去。
奔过一座山峰,突见不远处的峰下,耸立着一座寺院,在那寺院之中,有七座峰塔,紫瓦红墙,辉煌壮丽,像似孤立在群山环抱之中,那高大的红围墙四周,环绕着十分茂密的松竹。
南宫远和李秋萍,同时看得心中一震……
想不到在这深山峻岭之中,竟有这般雄伟的高塔。
寺院途遥,只见那高塔寺院四周一片漆黑,现在乃刚入夜不久,若那寺院有着人住,应当是灯光明灭,怎么漆暗一片?
二人走下山峰,直向那座寺院奔去。只见七座高塔,最高的有十二层,最低七层,雄伟无比。但,好像是年久无人修饰,四周地面长满山花,廊厢残破,断壁缺垣,看上去十分凄凉。
夜暗之中,更觉得一片阴气森森。
轻风吹佛,令人有着一丝些微凉意。
蓦地……
南宫远瞥见数十丈外一条人影,疾如电奔一般,一闪而逝。
一怔之下他抬头再凝望过去。
夜色茫茫,哪里还有人影。
李秋萍轻声道:“你有无看见人影闪过。”
南宫远点点头道:“咱们上去看着,我感到这高塔充满着无比诡秘。姊姊,你由北端上塔,我从南端上去,采取包围方法,会合在那最高一座峰塔。”
说着,身形如鹰隼般扑飞而起……
南宫远抬头望着顶头,只见这七座高塔,构造特异,七塔相连,南北两端塔有七层,逐渐而高,中间那塔高达十二层。
南宫远转眼望着北端,只见李秋萍已经扑飞过去。
他猛一运丹田真气,身躯如脱弦之前,笔直疾射起五六丈高下。
当身躯到达第四层宝塔突起之处,他伸手如电,微一按落,那本已势弱的身子,借这一按之力,又疾升一丈多高。
几次更换真气,他已翻上南端第一座七层峰塔瓦面上。
南宫远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蓦地,一声阴寒的冷笑声传来。
一缕劲风,突然直往南宫远身上击来。
南宫远这时刚刚换上了一口丹田真气,身形还没移动半步,脚跟还是点在突起的峰角一端,后面便是一片虚空。
所以,他是万万不能运掌硬接,只有闪避的份儿。
凌寒彻骨的劲风,已然紧迫上身,他不再有所迟疑,脚尖一用力,身子立刻向东峰角尖跃去。
但是当他脚尖微触峰尖,一般排空劲气,又激荡着直撞过来。
南宫远冷哼一声,双臂倏振,整个人又转向西峰角。
可是,他站上峰尖电光石火的刹那……
南宫远这时心中又惊又怒……
惊的是对方不知隐藏何处,几次偷袭,逼迫得自己无法抽出一丝空隙打量四周形势。
怒的是几次被对方下毒手暗袭。
他目见凌厉狂飙涌来,剑眉猛竖,不再闪避,一横心冲着自己劲力输于对方,被震落塔下的危险,沉喝一声……
双掌疾翻而出,硬迎接对方掌力。
劈拍!两股强劲的掌力一接,激荡气流,涡漩成风。
南宫远的身躯,危险至极的在峰尖微晃了二晃,但他的身子突然直逼进去。
一声阴惨惨的冷笑,道:“原来你是苍道盟的洪武坛主。”
语声中,高塔暗影处闪出一条人影,左手迅如电光石火,疾向直扑过来的南宫远抓去,认位夺准,一闪而至。
南宫远心中暗惊,他这时已看清这人身影,便是刚才被自己追逐的人,他跨步闪身,让开对方攫拿,沉声喝道:“阁下是淮?咱们若是无怨无仇,不必这般火拼。”
那人轻哼一声,道:“河水不犯井水,咱们无怨无仇,那你为何苦苦追逼。”
嗖的一声,那人一掌反劈过来。
双方出手问避,快逾闪电,而在这倾斜度极大的峰瓦上凶搏,可说是危险万分,一有不测,便要遭受滑下地面的危险。
若以二人的地势而言,南宫远是处在较劣的一面,二招交手,南宫远已感对方武功极高,哪敢丝毫大意,目睹对方击出的掌势怪异无比。
蓦地一吸小腹,倏忽间退后三尺。
但是对方借势逼进,双掌连环劈出……
但见掌影飘飘,劲风嗖然……
招招指袭要害。
南宫远被对方六掌凌厉毒辣的快攻,直逼得又退至暗影处峰尖的一角。
南宫远一咬牙,冷哼一声,趁对方未换招的刹那……
双掌齐扬,齐腿连飞。
一连拍出四掌,踢出三腿,戳出二指。
这九招快击,一气呵成,较对方攻势,凌厉毒辣,兼而有之。
南宫远霍地一转身,旋到那人后面抢站了优势。
突闻衣袂飘风之声,哪知这人却向塔下跌落。
南宫远一惊,猛然醒悟对方目的是要脱离自己纠缠,他沉声喝道:“阁下不要走!”
南宫远一俯身,猛射过去,探手一把,抓住对方左腕脉门。
这一招擒龙手,奇快精奥至极,所以那人一下便被抓着。
那人左腕脉门被抓,猛一反身,以肩撞击南宫远肘间关节。
他这一变式,超出武林常规,南宫远梦想不到对方会出肩撞击,只感肘间一麻,左手动力顿失……
而南宫远不甘这样被他逃走,右手又迅快抓出……
咔嚓!一声,南宫远只抓着对方右腕一大片衣袖,那人已经滑落塔下。
南宫远知道追赶他不上,站在塔上出神……
突然他感到自已抓落他的衣袖中,像似藏着一物,低头一看……
只见是一条银白色链子,系着一块圆形的银牌,星月光下微微发出白光,银牌的正面刻着一个吓人的骷髅。
南宫远心中一喜,这一下有了这个银牌,哪怕察不出对方的来历,他翻过反面看,呈现出几个鲜红的字迹,刻道:“天下江湖武林义务骷髅凶手。”
这十二个字,看得令南宫远怔在那里,他喃喃念道:“天下江湖武林义务骷髅凶手……”
他想不出这十二个字,代表着什么?若以字意看来,即是说:是为着伸张正义,替江湖武林除害的一个组织。
但这个组织,怎么没闻说过,难道是最近刚揭起武林的吗?
南宫远暗暗忖道:“李秋萍见识广博,可能她知道这个组织……。
他想着,将这块银牌揣入怀中,身躯已经凌空扑上第二座高塔,二度凌空飞跃已经到达第三座高塔。
第三座高塔,却是七座峰塔最高的一座。
南宫远正自抬头上望这座十二层高塔,突然一条极为奇妙的人影,由第十层峰塔窗口射出,疾速扑来。
南宫远心头一震,横向一侧跃去。
他闪避的动作极快,可是一缕寒冷指风又仿佛一条绝速的人影,已向他疾扑面上,指顾间,连连攻出三招。
南宫远目睹此人招式,心中大惊,因对方迅快三招,竟都是手毒,恶猛,兼而有之。
他脑际想着,人却向后跃退了六七尺远,不待对方再出招,大喝一声,举手向那人抓去。
只见来人娇躯一翻,奇妙绝伦的向旁侧门去。
而她却精奥诡异的反手一记擒拿,猛向南宫远手腕之上抓落。南宫远大惊,一缩手臂,收回右掌,飞起一脚,左掌也同时劈出。
这女人像似惊骇地哎了一声,娇躯一阵诡谲无伦的飘闪,已然避过南宫远凌厉、辛辣的一掌一腿。
二人这几招眩人眼目的快搏,望之使人心生惊悸,凶险万分。
南宫远星目如电似地扫向来人,他冷呼了一声,道:“原来是你,想不到咱们又会了面。”
星月光下只见是一位身着红色罗纱,面目娇丽,肌肤似雪的少女,她正是黄皇教主座下的玉箫令主陆水寒。
陆水寒这时脸上罩了一层寒霜,毫无一丝表情,是这样冰寒,酷冷骇人。
蓦地,她发出一阵阴风也似的寒笑,樱口微启,一缕冰冷的语音,道:“数月不见,你的武功好像精进了许多,真令人惊佩。”
南宫远冷声一笑,道:“今日遇上你,首先我要问你四件事。”
陆水寒那双清澈如秋水的美眸,始终凝注在南宫远睑上,她淡淡道:“你不要多费唇舌了,你所要问的事,我都不能答复你。”
说完,倏然一拧腰躯,便欲飞身而下。
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嘶叫:“你这杀人凶手,给我站住。”
第十二层高塔,笔直射下一条人影,她迅快截住陆水寒。
南宫远看得怔了一怔,这人是李秋萍,可是她这时脸上罩着无比忧郁、神伤,泪痕满面,眸中泛着一股骇人的仇恨煞气。
李秋萍一飞落下来,右手五指箕张,如电也似的猛然扣拿陆水寒右腕脉门。
陆水寒香肩微晃,整个身躯轻灵奇妙地挪移开二尺,沉声道:“李武彦,并非我杀的……”
南宫远目睹李秋萍这种激动情绪,一时之间,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陆水寒深知李秋萍乃是苍道盟盟主,不敢大意,娇躯一闪,轻盈奇妙的斜转了半个圆弧,躲过李秋萍指戳。
她左手倏然一翻,莹玉手指,已经锐利如刃,划向李秋萍胸前的“幽门”、“通谷”二要穴。
陆水寒这一招反击,施得凌厉、辛辣、诡异至极。
李秋萍这时虽然神情激动,但心知厉害,娇躯一闪,晃身避过。
陆水寒冷笑一声,游身逼上,双掌如电,猛拍出六掌。
掌势如秋风扫落叶,劲飙如潮,绵密不绝。
李秋萍厉叱一声,右掌一阵颤抖,一道暗劲,已由极异的角度,猛撞向陆水寒面部要害。
陆水寒身子陡然一矮,整个身子由李秋萍掌下穿过。左掌猛向李秋萍腹部“气海”穴按去,她招式凌厉、毒辣、诡谲,真是奥妙无匹,使人难以事先预料到。
但听南宫远喝道:“陆姑娘,看剑!”
丝丝!一阵剑气激荡声响。
陆水寒感到身后全部要害,好像似被数十道剑光笼罩住了,她大惊之下,不得不收回左掌,翻身飘出三四尺。
唰唰唰!一道紫虹疾射过去。
南宫远迅快地劈出三剑,这三招出手,剑风激荡,招招直袭陆水寒全身要害。
陆水寒被南宫远出手的怪异剑招,逼得倒窜疾退。
南宫远身若旋风逼上,振腕一剑,平刺过去。
陆水寒被南宫远的剑势逼得睑泛杀机,皓腕疾吐,一拂剑背,立时有一股潜力把剑逼开,扣拿南宫远握剑右腕。
南宫远心头一惊,疾退三步,剑势突变,但闻剑声颤动,紫光闪动,势若狂飙卷去。
南宫远在孤舟中,曾经听到南国仙姬和师父的谈话,本来他有些不相信,以陆水寒这样一个年轻少女,竟然能使南国仙姬忌惮,今日看来,陆水寒当真有着过人的武功,尤其是她的招式路子极端诡谲怪异。
陆水寒红衫飘处,投身在南宫远凌厉剑风之中,左手封剑,右手攻敌,倏忽之间,两人已交拆了五招。
陡然间……
听得一声轻哼……
陆水寒身躯如箭也似地射了出去……
几滴鲜血洒在南宫远脸上。
李秋萍亦要出身追赶,突听南宫远轻叹了一声,道:“姊姊,你不要追赶,唉……”
李秋萍抬眼看见南宫远握剑右腕手臂低垂,芳心一震,急问道:“你受伤了吗?”
南宫远凄凉叹道:“想不到此女的武功那般厉害,她刚才本可伤我一臂,但不知怎样她却没下毒手。既然她让我半招,我也放她一命。”
李秋萍凤目凝注着南宫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