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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远轻声一叹,道:“咱们要寻天剑潭所在地,没想到却寻了个空。”
李秋萍嫣然一笑,道:“远弟,天剑潭就在这梅花林中。”
南宫远道:“你怎么断定天剑潭就在这上面。”
李秋萍道:“天下万物虽然无奇不有,却奇中有理,这里虽然奇寒异常,但不会说没有原因,所以这里定有一处发寒之地,当然是天剑潭中之水了。”
南宫远恍然大悟,道:“姊姊思慎过人,真是自叹不如。”
于是,南宫远和李秋萍在干万株梅花中摸索前进。
果然走过数十丈梅花林,眼前景物突然一变。
只见地势突然开朗,形成一处芳草如茵的大空地,这片空地就处在四周梅花之间。
这片大平地正中间,有一个奇潭。
这潭的形状,是一条长剑形的,在潭的西端,左右突出一里,就象似一柄长剑左右保护把柄,东端略尖,那便是剑的顶峰。
此潭东西两端距离约有数里之远,宽近一里,碧波无痕,水光照天,真是一口巨大的奇潭。
梅花……
矮松……
柔草……
山花……
碧潭……云烟。
将这个地方点缀得幽美绝丽,如同仙境。
此潭处在绝峰,俯瞰眼下群峰连绵,真如同在天之上,顾名思形,真是一口名符其实的天剑潭。
南宫远目睹天剑潭在眼底,胸中热血立刻沸腾起来,他想到自己双亲十八年前就葬身这里。
李秋萍知道南宫远悲痛的心情,她缓缓取过包袱走到潭畔,在地面上铺了一条白毛巾,将水果、酒、杯、纸钱、烟、香陈放上面。
她顺手抽出九柱香,点燃了。
南宫远轻声道:“姊姊,谢谢你。”
他接过香柱,扑跪地上冥拜起来。
他不知拜了几拜,只见李秋萍伸手将他香柱接过插在土地上。
南宫远跪在地上,星目呆呆望着天潭碧绿的潭水出神。
他的眼泪,紧接着一滴一滴掉落下来。
李秋萍也点燃了三支香,对着天剑潭三跪三拜,然后将香柱插在地上。
香烟袅袅,绕空上升。
李秋萍脑海里幻想着十八年前,在这潭畔发生过的惨烈事件。
她想:一定有许多江湖武林高手断魂此地,那定是一件震骇人心的流血惨杀。……
就在他们二人陷入缅怀往事之时……
虬枝似铁的梅花林中,缓缓走出一个黑影人,她双眸注视着十八丈外的南宫远和李秋萍。
不知在什么时候,这黑影人眸中已蕴满了晶莹的泪光。
突然她极尽凄凉的轻叹一声……
李秋萍如电似地转过头去……
只见后面黑影一闪,人影已杳。
她任了一怔,谁有这般绝快的身法,能够逃出自己的眼光,因为她分明听到有凄叹声,回头一瞥之间,乃是一个人,绝不会是鬼魅幽灵,而若是人类怎么会有这般奇快的身法一闪而逝?
李秋萍突然咦了一声……
她想到那黑影人,十有九成是自己在绝崖所见的黄皇教主。
黄皇教主为何到这里来?
她为何凄凉叹息着?
刹那间……
李秋萍为着这件奇诡的事情,思索着解答,可是她想了很久,仍然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一缕火烟缓缓烧了起来。
李秋萍一转头知道南宫远已烧着冥纸钱,她若有所感的幽声一叹,俯下身子取过冥纸一张一张的烧化。
突然听到南宫远一声厉叫,道:“爸妈……你们在天若有灵性,定要保佑儿子手刃仇人……”
他长跪地上厉声哀嘶着……
语音激动悲愤、哀凉凄楚……
在这死寂的天剑潭声传数里,如同巫峡猿啼,夜枭厉叫。
南宫远叫了几声后,呆呆地跪在那里。
李秋萍心头大惊,蓦然一指点向他的天灵穴。
原来他刚才太过悲伤,气聚心脉,若不是李秋萍即时发觉,气走岔道,南宫远纵然不死也要变成残废。
李秋萍右臂轻拂他肩头,柔声劝道:“远弟,人死已不能复生,你不要太过悲恸,伤坏了身体,伯父母九泉之下有灵亦是难以心安。
南宫远当然知道自己刚才差点丧命,他找了拭眼泪,缓缓站起身来。
李秋萍又道:“你现在也不要太急于报仇。尘世间因果循环,终有一日报仇之事定能如愿以偿,目前我感到一丝预兆,现在我们身畔四周好像已经隐布着敌人。……”
南宫远闻言星目一睁,低声问道:“怎么?你已经发现敌踪吗?”
李秋萍点点头道:“我刚才发现一个人在身后骤闪而过。”
南宫远吃惊道:“当真吗?会不会是那红衣白发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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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南宫远想起那红衣白发疯女人,据说常守住在天剑潭畔,不知她搭茅居在何处?
天剑潭长有数里之遥,所以南宫远在夜间,无法看清在这天剑潭附近有无茅屋房舍。
李秋萍摇头道:“不是那红衣白发疯女人……”
突然李秋萍耳中听到一缕传音入密的语音,说道:“李秋萍,你在绝崖之上,曾经答应我,永不向任何人说出遇见我之事,你难过不守诺言吗?”
那天剑潭疯女,大概身上就要回来,你们二人若无别事,最好尽快离开此地。那女人已经成疯,你们要向她问什么事情,只不过白费唇舌而已。”
李秋萍闻言心头大骇,她将到口边的话咽了回去。
南宫远仍是一位极端机智的人,他目睹李秋萍神情有异,立刻暗中凝神聚气,施展出那“反璞归真”的平气静神绝学。
但听南宫远冷哼一声,攻目凝注在二十余丈外一株花树下,冷然喝问道:“阁下是谁?
若是有种立刻现出身来。”
喝声中,南宫远已经一步一步逼向那株花树。
李秋萍娇声叫道:“远弟……”
南宫远禁不住—转头道:“什么事?”
李秋萍道:“你发现了人吗?”
南宫远陡然转头,只见一缕黑线疾速闪电地划向梅花中,他大喝道:“阁下停步……”
但只不过奔出十余丈,前面黑线已经杳然……
后面的李秋萍急跃过来,轻叹一声道:“那人身法太过奇快,咱们定然无法追到。”
南宫远突然星目暴出一股奇异之光,望在李秋萍的脸上。
李秋萍芳心一震,缓缓躲开南宫远的自光……
突听南宫远轻然叹道:“江湖武林中,真是奇人异士层出不穷,这人的轻功,可说是我所见过的武林高手中最快的一人。”
李秋萍听得心中一阵难过,她知道南宫远发觉目已有隐蔽的事,但他却故意不向自己追问。
李秋萍幽幽一叹,道:“远弟,你不要误会我?……”
南宫远微然一笑道:“萍姊姊,我要误会你什么?”
李秋萍突然问道:“远弟我问你一件事,你知道黄皇教主是谁?”
南宫远道:“你见过她吗?她是谁?”
李秋萍摇头叹道:“我就是不知道,方才问你。”
南宫远突然咬牙切齿恨道:“黄皇教主,此人我和她誓不两立。这个女人阴狠毒辣至极,视人命有若儿戏。飞虎镖局一百二十七口,为着护送我到武当山,全部被杀害,只剩下黑飞虎愈锦鹏不知逃向何方,下落不明。”
原来南宫远离别美丽神猿后,路过开封顺便到飞虎镖局,哪知道江南七省首屈一指的镖局已经关了门,听隔邻说:飞虎镖局在四月前一个夜晚,全部人口,都神秘离奇地暴毙。
李秋萍惊声道:“飞虎镖局一百二十七口,是黄皇教杀害的吗?”
突然一个清朗的语音接声道:“是的,飞虎镖局一百多条人命,乃是黄皇教杀害的,黑飞虎愈锦鹏已经被黄皇教主迷醉了神智,认贼作父,成为黄皇教一份子。”
南宫远和李秋萍听了这话,心头大骇,四道眼光齐向发声处望去……
首先南宫远呼叫道:“师父……”
只见南方十数丈外,凝立着一条修长的人影,他缓缓走近二人,停在七丈之外,脸上赫然蒙着青巾,白髯过胸。
李秋萍也由语音中,得知了这位传授自己十年武功的恩师青巾铁笛怪侠。
他们二人遥对着铁路怪侠长拜下去……
但听铁笛怪侠微然说道:“你们免礼。”
“萍儿,你怎么断了一臂。”
李秋萍闻言凄声叫道:“师父……”
她扑身向铁笛怪侠奔去……
那是一种极其自然的现象,有如遭受委曲的女儿,见了慈母,欲向其诉说衷情一般。
哪知铁笛怪侠人影一闪,移飘出六七丈外,沉声道:“萍儿,你忘记了我的规矩吗?无论如何不可接近为师之身,你怎么忘掉了。”
南宫远却无比地奇异,他不知道为何师父定下这道极不通清理的规矩,自己得恩师传授绝技,亦始终离地七丈之远。
为何师父不愿让他弟子靠近他身畔?
为什么?为什么?
纵是南宫远、李秋萍聪明绝伦,但他们地无法想出一个原因来,只有自圆其说,大概这是他老人家的怪癖吧?
李秋萍哀声道:“师父,我想得你好苦,所以一时忘记了这事。”
铁笛怪侠突然叹了一声,道:“萍儿,我知道你定然遭受了极其悲伤的事情,不要说也罢!关于你这些年来在江湖武林中的做事,不失为师培养心血。………”
他顿了一顿,突然沉声叫道:“远儿……”
南宫远应声道:“师父……”
铁笛怪侠缓缓说道:“你知道你意气用事,做错了许多事情吗?”
南宫远怔了一怔,他不知道师父指责自己做错何事?记得自己刚离别美丽神猿至今不过七日,自己便没做了些什么事?
南宫远内心虽然如此想着,但口中仍然恭声道:“师父,弟子愚笨,罪该万死,尚请师父见谅。”
但听铁笛怪侠轻声说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南宫远闻言忖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他老人家怎么不说明?……”
只听铁笛怪侠又道:“远儿,我向你一句话,你对于你父母的血仇,报或是不报?……”
南宫远听得又是一怔,沉吟少顷,凄声叫道:“师父,为人之子,有仇不报?……”
铁笛怪侠沉声截住他下面的话,道:“你居然要雪洗不共戴天血仇,你为何到达此地?
难道你不要性命吗?”
李秋萍知道恩师是怕南宫远为人杀害,所以如此加以指责,于是她娇声说道:“师父,这师第因为缅怀丧生潭底的双亲,所以前来拜祭一番,略尽为人儿子孝心。”
铁笛怪侠轻轻叹息一声道:“远儿,我当然知你的心意,可是你这样一到天剑潭,无形中造成了许多重大的事情。你们现在就赶快离开天剑潭。”
他最后那句话,带着一股威严命令。
南宫远道:“师父,我……我……”
他要向铁笛怪侠说,他欲要会见红衣白发疯女人,问清楚关于父母如谜的事情,以及杀害双亲的敌人。
可是,铁笛怪侠说完话后,人已转身离去。南宫远说了几声:“我……”铁笛怪侠人影已经消逝天剑潭畔。南宫远内心感到一阵悲伤,他感到师父好象无比震怒似的。以他老人家的意思,是要自已放弃追寻仇敌真相?抑或是真实的关心自己的性命?
李秋萍幽声叹道:“远弟,我知道你的心情,可是红衣白发女,当真已然成疯,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