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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远一惊疾退四五步,叫道:“萍姊姊,这是什么毒物,这般厉害。”
原来唐宗主这对日月轮之中,乃巧匠特制,中心早已挖空,满蓄红色毒水,强大的机簧,暗藏弹力,和人动手,一按机簧,圈中蓄藏毒水,由两处极细孔中喷射而出,激射甚远,喷射如雾,极是不易发觉,一经中人,立即开始溃烂,歹毒绝伦。
唐宗主在脱手击出双轮时,已经按动机簧,射出红色毒水,但他忽略了南宫远这一式飞剑,剑气伸至三丈开外,那两道毒水一经和剑气接触,立刻四散开去,三位落魄人离南宫远身侧较近,被毒水洒了几滴,立刻死亡。
南宫远叫了二声,不闻李秋萍答应,心头一震,星目迅疾掠扫了四周一眼,场中哪有李秋萍的影子?
他哪里知道李秋萍已经悄悄地离他而去。
一轮明月,斜射峰头,花草树木幽香阵阵,这是春天万物欣欣向荣的时节。
一位情愁断肠的少女,内心中充满了死的念头。
她独自凝立在一座高峰绝崖上,春风拂动她断臂衣袖,空荡荡地飘动,衬托得她是那么凄楚,可怜。
生离死别,乃是人生最大一件艰难事。
所以她虽然心想要死,但仍然迟迟没跳下这千丈绝崖。
突然听她喃喃自语道:“远弟说得对,我不必为着这段婚事伤心,我既然不承认这段婚事,我为何要轻生呢?但我不死,留在这世上又何用?
天下间有谁知道我心底的痛苦?
她想起一件令她无法忘记的奇耻大恨。
一夜,她为着寻找南宫远,遇到唐心如向她说南宫远生命垂危……于是,她和唐心如,来到一家客栈,当她喝下一杯茶后……她完全丧失本来的理智,那时候的情状令她现在不敢再想下去……
那是多么丑恶的情形啊……
她变为一个饥渴欲死的坏女人。
她全身血液贲张,欲火焚身……
她记忆犹新,自己自动的拥抱着唐心如……
唐心如脸上露出一股扬扬得意的淫笑,他尽力地挑逗着自己,让她欲焰高燃,最后,她记得唐心如双手解开自己的衣衫……
药力麻醉了神智,令她忘记以后情况。
当她醒来的时候,自己一丝不挂,衣衫片碎……
放眼一看旁边躺着的唐心如,他亦是全身裸着。
李秋萍这一惊,几乎晕死过去……
她迅快地回忆过去,令她无比伤心,无比愤怒!
她拔出剑狠狠地向那柔软床上的唐心如刺了二剑……
奇怪的是唐心如昏沉沉,没有丝毫抵抗。
李秋萍这时芳心破碎,她也不察视唐心如为何瘫痪床上,疯狂似的狂奔出去……
她尽力地狂奔着,脑海里没有一丝思想。
她要忘记那丑恶的事情。
李秋萍想到痛处,呜呜咽咽的轻泣起来。
哭!
她在前个月已经哭过了……
本来李秋萍在那一夜,便要自尽而死,后来她想:她要见爱郎一面才死,在极端悲痛之下,李秋萍自断了一臂。
因为她感到自己的手臂是那么可耻,她记得自己尽力搂着唐心如。
现在李秋萍已经见过南宫远了,她已经心满意足了。
李秋萍止了哭声,她缓缓地站起来,向那绝崖边缘步了过去……
她口中喃喃自语道:“爱郎你已经见过了,你还活在这个世上做什么?难道你要以那不洁的身躯和他结合吗?”
“我死了之后,不是更能促成妹妹爱郎的结合?”
想到此处,李秋萍死念更坚,她一咬牙,便要向绝崖深处跃去。
蓦在此时……
后面传来一缕极是慈祥柔和的声音,道:“你纵然有什么伤心事,也不要寻死,死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李秋萍心头一惊,转首望去……
只见七丈外凝立着一个黑影,而这黑影令人着得模糊不清,她心中一骇,惊声道:“你是谁?”
黑影女人柔声道:“你有什么事而想不开,对我说出来,可能我会帮助你。”
李秋萍震惊不已,她觉得这黑女人武功极端绝高,可能是自己一生所见武功最高的人。
她是为她那种幻魔身影的武功所震骇。
李秋萍再次问道:“你是谁?”
黑影女人道:“我说出我是谁后,但你不要惊疑,不要激动,也不可向别人说起我和你的会面,这个要求,你能够做到?”
李秋萍幽声一叹,道:“我不问也罢。”
说着,她转过了头,缓步走去。
因为她想到自己总要死去,何必再问她是谁呢?
但听黑影女人柔声叫道:“南宫远!”
这声呼唤,充满无比的慈爱温柔,像似一缕暮鼓晨钟惊醒了李秋萍昏沉的神智。
李秋萍本已走到绝崖边缘,闻听呼唤,上步转身,呆呆望着黑影女人。
黑影女人缓缓说道:“你是否感到自己白壁沾污,愧对南宫远?”
李秋萍闻言心中一寒,惊声道:“你……你……说什么?”
黑影女人道:“李秋萍,你不要伤心,你没有遭到强暴。”
李秋萍道:“我……我没有……你怎么知道?”
黑影女人道:“你在洛阳城天平客栈,遭遇到那小子春药迷醉理智后,正在紧要关头之时,被我撞到……所以你现在仍然是处女之身,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
李秋萍泪水直流,颤声说道:“你的话是当真的吗?”
黑影女人柔声叹道:“傻女孩,你是不是处女自己毫无感觉?”
原来在那时候目睹自己衣衫片碎,而唐心如又一丝不挂,她想起自己是吃了春药,丧失理智,定无幸免……所以她认为自己定然遭受奸污,她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并没遭到强暴,还是处女之身。
这时她听了黑影女人的话,她脑海里又迅快掠起清醒时的情形……。
她感到那时候的唐心如全身瘫软地倒卧床上,脸色惨白像似一个死人一样,自己举剑向他猛刺二下。
他没有挣扎抵抗,没有半点痛苦的呻吟声……
难道……难道唐心如在我举剑刺他之前,他已经遭人伤害了吗?
她想日月轮唐宗主刚才问自己的话。
李秋萍陡然间精神一震,颤声道:“我……我当真还是清白女儿身?是你救了我……”
李秋萍劳心无比激动,由种种印证,她觉得自己确实没有遭受到强暴,最主要的她想起自己哀痛之下疯狂奔驰的情形,她没有感到下体初次破瓜之痛,这时她果然深信自己还是女儿身。
这种欣喜是难以描述。
她无比激动的双膝跪地,向黑影女人拜了下去。
黑影女人缓缓说道:“天下间有情人终成眷属,我一生最是痛恨破坏别人姻缘的人,尤其是那种阴淫之人。”
李秋萍问道:“敢问救命恩人是谁?我答应你的要求,你告诉我吧!”
黑影女人柔声说道:“你不要吃惊,我是黄皇教主。”
李秋萍骤闻此事,纵然她尽力抑制激动的情绪,也禁不住唤了一声惊叫,道:“你,你是黄皇教主?”
她不会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相信现在一切情形是真的。
所以她缓缓伸起右手,放在嘴边用力咬了一口,感到一阵辣痛,分明这不是在梦中,也不是在阴间。
可是她不会相信这位解救自己的人,则是自己跟她作对,誓不两立的黄皇教主!
黄皇教主和声说道:“是的!我是当今一些正派武林人士所痛恨不耻的黄皇教主。”
李秋萍摇了摇头道:“但我不会相信,你自己伤害了自己的人,而来援救一直跟你作对的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你?”
黄皇教生像似梦呓般喃喃自语道:“天下间有谁知道我的心情,有谁能够了解我的仇恨,有谁能知道我的阴谋……”
李秋萍闻言怔了一怔神,她当下凝运视力,凝视着这位如同鬼魅幽灵般的黄皇教主。”
但任她怎么样凝骤了目力,终无法看清她的身形。
李秋萍—惊,缓缓移动脚步向她逼了过去。
刚刚走了一步,闻听黄皇教主说道:“你不要走过来。
李秋萍,我今夜只想要让你明了自己没遭强暴,你心中不要思索我为何会这样作,你也不要感激这恩惠,你今后还是遵照你昔日的见解,为着武林正义而奋斗,誓灭黄皇教而努力。
爱你的人将要来到,我也要走了。”
李秋萍急声叫道:“你停下……”
但见黄皇教主身影一晃,人影已杳,但却传来一缕声音,说道:“你不要再生任何疑问,就将这一际遇与你那件伤心事一起忘记吧!”
突然听一声凄厉呼唤声道:“萍姊姊……”
那是南宫远的呼唤声。
刹那间,崖下闪过一条人影。
李秋萍颤声叫道:“远弟,我……我在这里。”
她纵身奔了过去。
南宫远喜声叫道:“萍姊姊,你安全无恙,我真高兴。”
两人相迎之势,极端绝快,李秋萍像似一只失群的羔羊,寻到母羊一般,投入了南宫远的怀抱,她的眼泪已经模糊了。
南宫远那双强而有力的双臂,紧紧地搂住她娇躯,轻轻说道:“萍姊姊,你怎么这样想不开,那婚事是值得你以命相报吗?”
李秋萍抬起了头,娇容上露出一丝微笑,道:“远弟,我已经想开,我……我会活着,永远活着。”
南宫远伸手掏出一条丝帕,轻轻拭干她的眼泪,说道:“萍姊姊,你真美,你笑的很美丽。”
李秋萍突然挣开他的怀抱,娇声道:“你这人愈来愈大胆。”
南宫远呆了一呆,道:“我称赞姊姊美丽不行吗?”
李秋萍嗔声道:“那你怎么将那张嘴巴愈靠愈近。”
南宫远微然一笑,道:“原来你误会我要向你轻薄吗?哈哈哈……”
他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二人的心底情流互相会意着。
他们这时心中极端的高兴,极端的甜蜜。
突然前面峰头也传来一阵哈哈狂笑声,与二人的笑声遥遥相应着。
南宫远和李秋萍心中一震,各自敛止了笑声。
但听那笑声,凄厉、沉长。
但听的微微颤抖,波动,有着一股震人心弦的无形力量。
南宫远脸色激变,说道:“这笑声倒像是发自十余里之外。”
李秋萍道:“我亦有同感,此人内为极端深厚。”
南宫远突然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李秋萍道:“九宫山的支脉峰岭。”
南宫远又问道:“距离天剑潭有多远?”
李秋萍摇头道:“我不知天剑潭的所在。”
南宫远道:“我感到发这一声长笑的人,是那长守天剑潭峰的疯女。”
这时那凄长的笑声,已经敛绝了。
李秋萍脸上露出一丝忧蹙之容,问道:“你要过去会她吗?”
南宫远轻声叹道:“我父母身世之谜,以及恩怨血仇,天下间只有那天剑潭畔的疯女知道,我不去询问她,这段思怨血仇便永沉海底。”
李秋萍突然叹道:“远弟,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南宫远道:“什么事精你说吧!”
李秋萍道:“关于你的父母血仇,我感到关联着整个天下江湖武林的命运。”
南宫远诧异道:“为什么?”
李秋萍叹声道:“自你在江湖武林失踪后,我派出苍道盟的全部高手四出探访,查看到一些当年极有名望的高手声色惶惶,好像在筹划着一件谋杀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