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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风秀士公孙笠慢慢控制住激动的情绪,退到椅上缓缓叹了一口气,道:“李盟主,你们现在都感到无比惊疑吧?”
李秋萍点点头,道:“其中定然有着一段内情。”
公孙笠又叹了一声,说道:“我虽然是玉修罗南宫豪唯一传徒,但我却是为师父驱逐出师门的人。”
南宫远满脸惊疑,问道:“我父亲怎么会将你驱出师门?”
公孙笠双目望着屋顶出神,良久良久,他才吁了一口气,说道:“这是我的过错,我并不埋怨师父,只有自己心感惭愧,难对师父培养之恩,唉……这内情说来话长了。”
南宫远道:“公孙师兄,你若不介意的话,是否能够说出被我父亲驱逐出门的原因。”
公孙笠沉岭了一会,说道:“我是犯了背师欺祖之罪。在我从师三年后的一日黄昏,我在一座峰谷救了一位欲投崖自尽的少女,这个女子长得极端美丽迷人,当时我问她为何要寻死?她哭哭啼啼地说:她们一家人在路上遇了强盗,老少十三口全被杀光,只她一人逃出,她感到迷迷茫茫的尘世,无人投靠因而寻死。当时我也觉得一个年轻女子,遭受到这种惨变,实在可怜。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然轻信这位女子的话,背着师父将她安置在我的房间里,我想:过一二日便要想法子将她安置到别处,哪知这个少女在这二日里,对于我的饮食起居,照顾殷勤,细微备至,唉……”
公孙笠又叹了一口气,接道:“在那日我向她说,要将她送到一位远亲家里,而她竟然摇头拒绝,双眼露出一股凄楚、哀怨的眼光恳求着我。真是惭愧,我竟然被她那满含柔情的幽怨的眼光溶化了……我就这样背着师父将她藏匿在我房内二个月。
一日傍晚,我由师父处回来,这个女子竟然声影无踪。这女子走后三日,师父发现一部武林秘笈遗失了,师母一本平常日记也丢了,当时师父师母极是紧张,显然这部武林秘笈与日记,对于师父师母很是重要,我看师父师母那种惶恐紧张的情形,心中大惊,向师父诉说出救留那少女的经过,师母当然追问我那少女的形状,师父师母听了脸色骤变,也无比的震怒……
我梦想不到那凄楚可怜的弱女子,竟是名闻江湖武林韵艳贼红燕子姚薰妹。”
李秋萍点头说道:“红燕子姚薰妹,在昔年确是名震江湖武林黑白二道,不过她的名字好像已经不再听人说过。”
公孙笠叹道:“师父师母,当时亲自出动,查遍了天涯海角,但红燕子姚薰妹的影儿,已不知在何处?师父当时想将我处死,而在师母恳求之下,将我驱逐出门,断绝了一切关系。”
公孙笠说到此处,声音显得极是沉痛。
南宫远轻然叹道:“这种遭遇,换了任何人都会犯错的,师兄,你也不必太自责。”
公孙笠激动地说道:“本来我当时感到遭受这种罪责太重了,哪知一年后,传闻师父母发生惨变,我才知道那部秘笈和日记,关系着这惨变,我……我真是太对不起师父师母了。”
公孙笠竟然又滴出数滴眼泪。
南宫远颤声问道:“我……父母死了吗?”
公孙笠摇摇头道:“不知道,十余年来,我四处查探师父师母的下落,但始终没有头绪,就是那红燕子姚薰妹也如石沉大海,不过我知道师父师母可能遭害了……因为凡是和师父师母有一面之缘,或有着关系的人,竟然全部被杀害,总共有三百多条人命,而且都是神秘地死亡。”
南宫远和李秋萍、李秋兰听得心中暗骇,想不到这事情牵涉这么广。
南宫远突然问道:“师兄,你是不是能够形容出我父母的脸容,让我能够得知他们老人家长像如何?”
公孙笠笑道:“你父亲号玉修罗,因人长得极端英俊倜傥潇洒,可说是当时举世美男子,你母亲更不用说,她被天下武林称谓东方后,其美丽淑慧可想而知,她和南国仙姬,被人推崇为天下二位美人。”
李秋萍点点头说道:“公孙兄,说得不错,那南国仙姬在今夜虽然脸蒙着白纱,但其体态、肌肤、轮廓,令人不见可知她是位很美的人。”
公孙笠脸色微变,问道:“怎么?刚才的敌人是南国仙姬吗?南宫远点点头,将那些情形说了一下。”
公孙笠叹了一声,道:“铁笛怪侠留给你的信,给我看看。”
南宫远由怀中取出那封信,公孙笠看完后,他双目呆直地望着屋顶出神,其实他脑海里正在想着这件事情的种种原因,足足有一盏热茶工夫。
公孙笠方说道:“师弟,由此看来,你父母确实牵带着一件重大的武林秘密,你不要急,终有一日我们会查出这事情真相,我公孙笠这一生无论如何也要为着这件事奔波,至死不辞。”
南宫远叹声道:“为着在下这件事情,劳碌你们整夜,现在已经快要五更了,不知秋萍师姊有什么事指示去做?”
李秋萍道:“我和妹妹商量了很久,盟主之人选切不可选中我们姊妹,因我们是个女儿身,终有一日会放弃这江湖武林生涯的。”
南宫远微然一笑,道:“师姊,你怎么搞的,自己禁止众人谈论大选之事,而自己竟然舞起弊来。”
李秋萍一呶嘴,道:“你若选我,当心我和你过不去。”
南宫远笑道:“你竟然威胁起我来了,哈哈……不是说我有未卜先知之术,苍道盟,盟主早巳非你莫属了。”
李秋兰道:“我们苍道盟的组织,除了盟主之外,附设副盟主,再来是二坛,坛下设堂,堂下又设香主之位。”
公孙笠点头说道:“李姑娘,设计得极是得宜。”
李秋萍掠望一下窗外天色,说道:“我们现在要开始准备大选工作了。”
原来这时山坡下传来阵阵人语,显然苍道盟弟子已经开始工作了。
这个幽谷,四周峭壁千仞,除了午时前后几个时辰之外,满谷荫影有若黄昏。正午时分,蓝天如碧,冬阳中空。幽谷中那片三四亩的草地上,排满桌椅,四周人影绰绰,大约有五六百人,这些人全是苍道盟的精华,罗致了天下各地的江湖武林人物。
他们在午时三刻,举行了一个歃血为盟的仪式,每人手臂上都划破一道血痕,将自己的鲜血,滴进一个盛满酒的大缸里。
然后每一人盛满一杯血酒,只见李秋萍高举血酒,朗声说道:“干杯!”
一声震荡苍穹的“干杯”声中,各人仰颈将这杯血酒干了。
在这个时候幽谷中的苍道盟弟子,全部聚集此地举行歃血仪式,一些关卡都无人看守。
只见三个灰衣老僧在阳光下,恍似幽灵鬼魅般的闪到前面席上。其中一人左手迅如电火一般,猛向举酒而饮的南宫远右腕脉门扣去。
这一下出其不意,任你武功多高也无法防范,何况突袭的乃是少林绝派绝无仅有的七老之一。南宫远警觉人影逼身之际,自己手腕上脉门已经被人手指扣住,他大惊之下,握住掌中的酒杯,急弹出去,五指一翻,竟然也扣住了来人脉门。
一声冷哼,二人各运劲道互撞了一下,但都没挣脱对方如同钢环的五指。
南宫远看清偷袭的人,脸色骤变。
原来三位老僧,乃是和南宫远曾经搏斗过的心禅堂七老中的静水、静火、静土,抓扣住他的人则是静水老僧。
李秋萍、公孙笠、李秋兰、林豹等高手,齐齐飘闪过来。
突听南宫远喝声道:“你们站住,这是少林七老僧的三位。”
武林九大派中人,闻听三僧是少林七老,不禁心中暗骇,因为他们都知道少林七老,无论是哪一代,通常都不踏出少林一步,而今日七老却向南宫远下手,显然他们之间有着极端重大的事情。
李秋萍、李秋兰、公孙笠他们知道南宫远因误会大闹少林寺那段事情,这时听说是少林七老僧,脸色顿变,他们知道事情麻烦了。
静水老僧见自己内功无法控制他右腕脉门,左手一招“挥尘清谈”,疾向南宫远胸口劈了过去。
南宫远让开这一掌,左手却探臂一拳,向静水老僧打去,静水老僧想不到南宫远避掌、还击能一齐出手,这一拳迫得身子向后仰倒了下去,两人互扣着的手指,仍然没有分开来。
静水老僧向后倒去的身子,突又挺起,左手一招“朝泛南海”平推过去。
南宫远心头大惊,忖道:“少林七者果真难斗!”
他左掌“迎风断草”扫袭脉门。静水老僧一沉掌势,让开迎击,左手施出十八罗汉掌,呼呼呼,雷奔电闪地抢攻三招。
南宫远让开三掌后,立即报以颜色。他左手吞吐如电,还了三指。
两个人右手各抓着对方脉门不放,身子相距不过一尺远近,各以左手攻敌,近身相搏。
手臂伸缩之间,即可遍及对方要害穴道。略一失神非死即伤。
这种别开生面的打法,是包括了机智,武功,对敌经验的全面搏斗,惨烈紧张,触目惊心。群豪看得心中大惊,本来九派中人以为甫宫远纵然武功再高;也难敌住静水老僧七掌攻击。哪知修忽之间,两人已对拆了二十多招。在这二十多招中,南宫远以奇诡的招式弥补了经验的不足。
静火、静土二僧,欲出手围攻,却被李秋萍等苍道盟高手重重挡住,李秋萍知道南宫远武功奇高,定可挡住静水老僧,芳心略安。
激斗间,一声冷哼……
两人身子倏地分了开来,只见南宫远神静气闲,闪出六尺开外,朗声说道:“静水老禅师,你暂请住手,容我说几句话。”
但见静水老僧,脸泛杀机,沉声喝道:“狂徒,你还有什么话说,本派已经跟你仇深似海,还不跟我们上少林寺,更待何时?”
公孙笠呵呵一笑走了过来,抱拳向静水老僧行了一礼,说道:“老掸师,请你们听我解释,那日之事全是误会……”
静土老僧冷笑一声,喝道:“什么误会?少林派中人这般好说话吗?”
南宫远朗声道:“老禅师,请你们恕我当时不察原因。”
静土老僧喝声道:“狂徒,你便是怎么说也难逃一死,还不赶快束手就缚?”
李秋萍脸罩寒霜,缓步走到静水、静土、静火三僧面前,冷冷问道:“三位得道高僧,你们知不知道本盟今日歃血大盟?”
静火老僧轻哼了一声,道:“难道你们苍道盟要替这狂徒出面?”
李秋萍风目闪光,叱声道:“纵然我盟中人跟贵派有何仇恨,但你们入门擅自捉人,是否违背了武林规矩?”
李秋萍这一发怒,凤目深含着一股迫人的英气,绝丽的脸容露出一种令人不可侵犯的神色。三僧被她这一声叱喝,竟然各自呆了一呆。
李秋萍继续接道:“你们擅闯本盟总坛,已经存着对本盟无比蔑视,竟然还在本盟歃血大盟仪式中捣乱,显然是欲要破坏本盟的团结。”李秋萍语音刚落,群豪竟然出声骂道:
“将这三个秃驴撵出去,他妈的臭和尚,哼,我平生最气恨假仁假义惺惺作态的少林和尚了。”
群豪你一句,我一言,刹那间群情沸动,突听少林三僧暴吼一声,各自劈出二股劈空内功,向群豪打去。
要知三僧功力极端绝高,这六掌又是他们怒极而发,势如海涛怒啸,排山倒海。众人中传出一片怪叫声,四位苍道盟弟子被震得当场毙命,三人口吐鲜血,身躯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