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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远见她那张凄楚可怜的泪容,不禁轻叹一声,道:“你姊姊几乎将我打死,你是知道的?”
李秋兰轻默点点头,道:“姊姊很后悔,我们俩人曾经寻你整日。”
南宫远道:“你是很善良的,但你姊姊却是极端阴险毒狠,她是故意向你表示后悔,想获得你的宽恕。”
李秋兰见南宫远面现不屑之色,心内一阵神伤,泪水簌簌流落,凄怨地说道:“你不能太过偏激,把事情想得那么坏,其实我姊姊并没有这种心性。”
南宫远道:“好吧,那我相信你。”
李秋兰道:“姊姊若能生还,她会亲自向你道歉的!”
南宫远震惊地问道:“果真是这样?可她——”李秋兰说:“她是被一种极为厉害的阴毒掌力所伤,寒毒已侵入三阳三阴六脉,若不是她内力深厚,怕早已尸寒。”
她说到这里,呜咽语塞,旁边的公孙笠脸色亦显一片黯伤,南宫远怔思一刻说道:“李姑娘,你医术如神,难道……”
李秋兰摇头叹道:“她所中的阴毒掌力,是九大人猿含蕴在内家真力之中劈出,借罡力把寒毒迫侵注入血脉中,这种内伤,以我的功力是无法治愈的。”
南宫远突然忆起九天人猿伤她之时说:“如你今日能逃生,不出十年天下再无人能胜过你了。”
这样说来,九天人猿确是下了极重的毒手。
李秋兰黯然道:“若要医治此伤,需要有起死回生功效之灵药为辅,加雪莲、雪参、干年何首乌等奇珍灵药,但这种药物一时哪里去寻?何况以姊姊之伤势,恐怕难再撑过七天了。如今,武林中尚未有人见过有那般奇物的高人……”
突然一个冷寒的声音传来:“我不相信天下间,有哪种难治之症能够难倒我!”
随着话音,大殿中缓缓走出一个身材修长,面容清瘦,穿着灰色长衫的老者。
这灰衣老者一现身,众人心内皆是一惊,要知众人中没一人知晓此人何时进入殿中,公孙笠和郎逸道仔细一打量来人,却不认识——
关东大侠公孙笠微微一笑,抱拳道:“公孙笠请教阁下贵姓大名?”
灰衣老者脸上毫无表情的轻哼一声,道:“我知道你叫公孙笠,不必跟我说名道姓,”
关东大侠公孙笠涵养极深,容忍了他这般卑视,可是南宫远和百毒叟倒被激起怒忿。
百毒叟郎逸道干笑一声,嘲道:“几年来江湖武林局势大变,原来出了这样多的大人物,呵呵!呵呵!”
他说罢,仰首一阵震耳长笑。
那灰衣老者冷冷道:“你自以为不可一世吗?”
蓦地他左手激扬,一阵劲风卷起,向百毒叟打去。
百毒叟早已料到他会出手,于是单臂一击,劈出一股内劲迎去。
但一掌劈出,竟是毫无阻力,不由大吃一惊,赶忙纵身跃退,只觉一股弹力将自己震得不由自主地退了三步。
只听灰衣老者冷森森道:“算你机警。”
百毒叟郎逸道被他一掌逼退,心头大怒,猛吸一口真气,要将阴阳七毒掌功运出,忽听李秋兰叫道:“郎伯伯,请听小女子一句话,我姊姊生命垂危……”
她说罢,转头对灰衣老者躬身行礼,道:“这位高人请了,如果前辈能够援手相救我姊姊,无论有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
灰衣老者冷声道:“我向来不施恩于人,也不受人恩惠,当然我动手治人需报酬。”
李秋兰道:“我已经说过,你要什么报酬,我都会答应!”
灰衣老者道:“好说好说!可是我要的东西,你却没有。”
李秋兰急急问道:“你要什么东西?”
灰衣老者缓缓说道:“只是区区八柄小玩剑!”
李秋兰、公孙笠、郎逸道三人听得皱起眉头,而南宫远心中却震惊不已,“八柄小玩剑?”那不是指九天人猿送给自己的那八柄小剑?
李秋兰问道:“不知怎么样的小玩剑?”
灰衣老者指着南宫远,说道:“你请他拿给你看!”
南宫远吃惊地后退了一步,他果然是指自己怀中玉盒内的八柄小剑,除了九天人猿与那吹笛人,他怎么知道自己有这东西?
如果说灰衣老者就是那吹笛人,那么他怎么会屡次帮助我?何况这人的声音并不像那吹笛人。这样说来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看见九天人猿将此剑赠我。
如此说来,这灰衣老者既能够逃过九天人猿以及吹笛人的耳目,他武功之高,可想而知。
李秋兰双目凝望着南宫远,问道:“你有那东西吗?”
其实不用问,以南宫远那种情状,场中诸人早已看出他身上必然怀有那小玩剑,倒不知那是什么样的珍品。
南宫远轻轻点点头,道:“那是九天人猿输给我的东西。”
百毒叟郎逸道冷笑一声道:“好呀!原来你和那魔王交情颇深。”
南宫远和公孙笠闻言,脸色微变……
南宫远突然仰首一声长笑道:“九天人猿对我倒是不错,他不但替我疗治残疾,而且又将他心爱的小玩剑赠我,哼哼,难道你眼红了吗?”
公孙笠面容沉凝,沉声道:“南宫老弟,你要知九天人猿乃是凶顽卓著,残酷……”
南宫远不容他说完,厉声接道:“我只知他对我好,而一些自鸣侠义的人,却对我处处阴险奸诈。”
他这一番话,说得声色俱厉,显然心中有着无比激动。
关东大侠公孙笠叹道:“南宫老弟,我真为你英俊人才可惜。现在你暂时平静一下情绪想想,难道尘世间没有真正爱护你的人?”
的确,在南宫远的心中,公孙笠是对待自己非常友善,尤其是在前几日,少林天慧禅师率领门徒要捉拿他时,公孙笠时时都在维护自己,这着实令南宫远深深敬佩感激,现在听他这样一说,不禁……
他感到自己刚才实在太冲动而尴尬万分。
李秋兰转首对灰衣老者问道:“阁下自信能疗治这伤吗?”
灰衣老者冷笑道:“那你有那小玩剑?”
李秋兰道:“除了这东西之外,不知还有什么东西可以酬报你?”
灰衣老者摇摇头:“没有。”
南宫远突然轻叹一声,道:“好吧!你如能将她的伤疗治好,我便将那小玩剑给你。”
李秋兰等人想不到南宫远会如此慷慨,李秋兰双目露出感激的泪光,道:“南宫相公,你……你太好了,我不知如何报答你。”
南宫远伸手入怀,取那玉盒交给李秋兰,道:“这是九天人猿的东西,他打伤令姊,现在就由他的东西来救令姊的性命,说来真是兰因絮果皆有前因。”
李秋兰道:“南宫相公,你暂且收着,还不知他能否疗治此伤?”
灰衣老者轻呼了一声,伸手扣住李秋萍的脉门,细心诊断,骤然间,他的脸色大变。
诸人见了他脸上表情,不禁心头各自一震,数道目光凝住在灰衣老者身上,不知过了多久。
灰衣老者摇一摇头,发出一声长叹,道:“没想到我云中鹤身上灵丹异药,对这伤势却毫无补益!”
公孙笠和郎逸道听了他的话,突然记起一个人来,那就是在四十余年前江湖武林中,盛传着一句“天猿,云鹤,东后,南姬、北侠。”这句话,是表示着武林中五位奇人异士,除了九天人猿经常横闯江湖,令人熟知其面目,云鹤、东后、南姬、北侠等四人根本没人见过他们真面目,何况他们都是四十年前的人物。
灰衣老者自说是云中鹤,公孙笠骤然想起五奇的云中一鹤,难道面前这灰衣老者,便是五奇中的云鹤?
李秋兰张大一双眼睛望着灰衣老者,缓缓问道:“请问老前辈,你是五奇中的云中一鹤?”
灰衣老者不答所问,淡淡说道:“我无法疗治她的伤,你们另请高明吧!”
他说完话,转身便走。
李秋兰急声叫道:“云老前辈,你请停下一会,晚辈有话……”
灰在老者果然转身,转头说道:“听你刚才的话,你对于医道之术,有相当的造诣,不错,她乃是被那泼猿的混天童阴功所伤,虽然我已运用真元打通她的三阴三阳六脉,却仍然无法疗治她。除非现在有一种药物在手,才能将她残伤完全治好。”
他这句话,说得众人心中大惊失色。
李秋兰又惊且喜,道:“云老前辈,你已打通我姊姊的三阴三阳六脉?”
因为这是令人难信的事情,没想到灰衣老者竟在刚才把脉的片刻间,以本身真元打通李秋萍的三阴三阳六脉,这种惊人深厚的内力,非五奇中人莫属了。
灰衣老者道:“她六脉虽通,但若不在百日内以药物疗治,她武功便尽废去。”
南宫远突然由怀中拿出那个玉盒,说道:“前辈既然已经打通她六脉,这玉盒之物便如约相赠。”
灰次老者冷哼一声,道:“老夫虽然极为喜爱此物,但也不会这般失信于人,她六脉虽通,但我仍没将她伤势完全治愈。”
遂又正色接道:“你怀有此物,切勿示人,否则招致杀身之祸,后悔已迟。”
语落,灰衣老者身形微纵,人如疾电般没入夜暮轻烟之中。
李秋兰急声叫道:“云老前辈请你指示何处有疗治我姊姊伤势的灵药?”
遥遥传来灰衣老者的声音,道:“落日谷万年灵蛇,万年灵蛇………”
百毒叟郎逸道一声惊叫道:“落日谷,落日谷!”
公孙笠目睹郎逸道惊惶之状,不禁问道:“郎兄,发生了何事?”
百毒叟郎逸道脸色惨白急道:“没有没有!”
李秋兰轻声问道:“郎伯伯,你是不是深知那落日谷的情事?”
百毒叟郎逸道忙道:“不知道,不知道,老夫就此告辞了。”
公孙笠叫道:“郎兄,你停一停。”
百毒叟却像脱弓之箭,疾飞而去。突然一声闷哼呻吟由李秋萍口中传出。
李秋兰惊喜叫道:“姊姊!你醒了?”
李秋萍惨然道:“妹妹,你来了,我有一些紧要事情告诉你。”
李秋兰轻声道:“姊姊,你现在感到体内有无变化?”
李秋萍苦笑道:“妹妹,不是姊姊看不起你的医术,唉!我知道这伤是无法痊愈了。”
李秋兰凄声道:“姊姊,你的伤能够好的。”
李秋萍摇摇头道:“妹妹,你知道我是为谁所伤的吗?唉!
九天人猿好像熟知我练有心道门的素女七阴指,所以他用一种极厉害的武功伤了我奇经八脉。”
李秋兰急声接道:“姊姊,你安心休息吧,你的伤已经得到一个高人相助,百日内若能得到药物转治,便可痊愈了。”
李秋萍闻言,急问道:“是哪位高人?”
她说着话,轻轻脱离李秋兰的怀抱,娇躯虚弱的摇晃了一下,李秋兰急忙以手扶任她,答道:“是跟九天人猿齐名的云中一鹤。”
李秋萍惊道:“云中一鹤?”
于是,李秋兰简略地将经过说了一遍。
李秋萍突然问道:“南宫相公?是不是走了。”
她这一问,李秋兰和公孙笠转头后望。茫茫的夜色,哪还有南宫远的影踪,不知在何时,他已经悄悄地离去。
李秋萍叹声道:“妹妹,我真对不住你,唉!眼观要使当今天下江湖武林局势不沦于浩劫,只有系于南宫远的身上,可恨的是我无故伤了他,令他怀恨在心,不愿和咱们合作,若他让黄皇教罗致去了,那真是我们重大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