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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琳果然来了,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敲开门的时候,我还睡眼惺忪,但是,我的眼睛一亮,因为我很惊喜。我接过她的小坤包,翻毛的一个小皮草包,她看到我,欢快地说,“我是坐红眼航班来的,因为,接到你的电话我就坐不住了,我也向往你说的海景大阳台,和那张巨大的床。所以我们排的节目一结束,就直接从剧场到了机场,坐上飞机就来了。”她说。然后,一切是那样的顺理成章,我们旋即拥抱了。我可以闻到她的头发上一点飞机仓里的那种独特的气味。那是飞机强化塑料材质和乘客短时间逗留所混合的味道。我们接吻了,这意味着,她接受我了。我们来了一个意大利湿吻,我们的舌头互相纠缠,像两条交配的蛇,又像两个飞舞并且追求着互相调情的蜻蜓与蝴蝶。噢,多么美妙的吻,它是一切更深入接触的前奏! 我们跌跌撞撞地拥抱着,一边继续进行舌头的寻找、缠绕,一边往屋内走,我把她顺势往那张大床上一压,我们的身体立即陷入到了那非常松软的被子里。“我说的,就是这张大床! ”
“真的很大,”她推开我,眼睫毛在我的眼前激烈地、调皮地抖动着,“我要先洗个澡,你呢? ”
“我早就洗过了。”于是,她推开了我,“那你等着吧。”说着,就开始卸下了武装,走向了浴室。我起来一个个关掉了地灯、台灯、桌灯、走廊灯,把屋子里的灯光调整到了适合交合的那种微明与微暗混合的强度,我看着她美好的身体一扭,闪身到浴室里,在那里淋浴,并享受浴霸的温暖照射。
我躺在床上,还是不敢相信这样的好事情发生了——她真的来了。我大声说,“你淋浴完了,可以在帘子边上的那个浴缸里洗一洗泡泡浴。”
“好呀,我喜欢那些泡泡。”她从淋浴室里出来了,我似乎看见她身上的水滴在不断地掉到大理石地面上,一部分则凝结在她的皮肤上,形成晶晶亮的露珠。她给那个放在帘子一侧我看不见的浴缸里放水,然后进去,开始洗泡泡浴了。她很欢快,“啊哈,泡泡真多。真好,我的心情一下子就好多了。”
隔着一道帘子,我们聊了一会儿。我有些急不可耐,但是,我控制住了自己。我们聊了学校里最近发生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心思和她说那些。但是,为了等待,为了酝酿情绪,为了铺垫,为了延缓我们在一起的快乐的每一秒钟,我就在那里瞎扯。最后,她披着浴巾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借着床头灯那温暖的昏黄的灯光,她把裹在身上的浴巾掀开,然后让它自然地脱落。我看到了她的全裸——这真的是一个出浴的美人啊,美好的适中的乳房,像两个挂着露水的梨子一样,它们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饱满,她的身材也显得苗条和消瘦了。
最近,她一直不开心,一定是坏心情让她更苗条了。
我张开了臂膀,迎接她缓慢地像一片柔和的白云一样,降落在我的身体上。我们再次接吻,一起翻滚在大床上,我们像真正激情的恋人一样,开始了我们的做爱,开始了我们的激情交流……
我醒了。我发现是电话铃声把我吵醒的。
我的身边根本就没有杨琳,真该死,我做了一个很美好的、很长的春梦。我取过电话。是赵亮的声音:“该吃早餐了。咱们去一楼的餐厅吧。
你怎么睡得这么死,我听见铃声足足响了8 下,你都没有接。你是不是被那个女孩弄得完全瘫软了? ”
我胡乱地应付他,然后放下电话。我有些羞愧,因为我做了一个太好的春梦,可是,在这清醒的时刻,这春梦像冰块一样迅速地融化了,了无痕迹了。
我去冲澡。冲完澡,我来到了阳台上。早晨的阳光在大海的海面上铺展开来,使得海面仿佛有无数的碎银子在闪耀。海鸥在欢快地呜叫,在做着互相追逐嬉戏的爱情游戏,我却感到了一丝迷茫和伤感。
吃了早餐' 张良基市长的那个陈秘书来了,他专门安排了一辆皇冠轿车来酒店接我们,我们俩坐在后排,陈秘书坐在前排,带我们去被大海湾隔开的陆地岬角的另外一面,那里有一个小海湾叫鹰嘴湾,地产商人杜飞龙正在那边开发房地产,他还搞了一个游艇俱乐部,准备带我们乘坐他新买的游艇到大海上游玩。
“张市长在忙什么呢? ”赵亮似乎为张良基市长没有亲自出面陪同而感到了郁闷,问陈秘书。
“他正在接待一个很高规格的香港商界人士访问团,脱不了身。最近,他实在是太忙了。
但是他安排好时间,说今天晚上请您吃晚饭的。”陈秘书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镜,抱歉地说。
“到了他的地盘,倒看不见他了。”赵亮嘟囔着,“不过,一市之长,那的确是不一样,是非常忙的,我也知道。”
我们的车子很快就抵达了鹰嘴湾。这里的大海风景比较野,还没怎么进行开发。到处都是凌乱狰狞的海边岩石,看不见人烟,而海浪也特别大,狠力地冲刷着峥嵘的岩石,彼此的搏斗,宛如时间和泥沙的搏斗。海面上,一些船只在海浪中飘摇,眼看就要倾覆一样。实际上,这不过是视觉的一种错觉罢了。等到拐过了一个丘陵,我就看见有一大片临海的土地正在开发,脚手架很多,挖掘机在轰鸣,这里似乎在建设整片的别墅区。
赵亮悄声对我说,“我上次的那个家宴,就是给庞天书牵线,让他认识了张市长,然后,张市长在招标中帮忙,让庞天书把这一块地拿下来了。你看,从这边,一直到那边的海岬角,这里的海滩景色多漂亮。在这儿盖别墅,一定会吸引很多香港富人和内地的富人来购置产业。
我的眼光很好,庞天书也听从了我的建议。不过,他遇到了一个激烈的竞争对手,那个对手,就是等一会儿我们要见到的杜飞龙,杜飞龙是一个背景复杂的人物,他在北京的关系很多,在南澳市也混了很多年,他也要这块土地的开发权,最后,是杜飞龙拿下来一大块,庞天书又从他的手上分了一小块地,相互紧挨着。现在,杜飞龙拿下的这块土地,正在全面规划开发呢,庞天书的还没有动。”
十多艘白色的游艇停在一个显得孤零零的码头上。这里刚刚开始开发,还有着野海滩的那种蛮荒的劲头。一辆加长的奔驰车停在码头边,看到我们的车子停下来了,从车子里面下来了三个人。这三个人都穿着黑色的西装,因为阳光强烈的原因,都戴着墨镜。我们也下了车,互相见面的感觉,很像那种贩毒和打斗电影中的某个场面,两帮人马在一个隐秘的地方碰面,搞交易,互相剑拔弩张,戒备森严。不过,我们的脸上都挂着笑,对方三个人中为首的那个摘下了墨镜,过来和赵亮握手拥抱,经过介绍,我知道了他就是地产商杜飞龙,他竟然长着一张娃娃脸,肤色白皙,完全是一个白面书生的模样。另外两个黑衣男子,显然就是他的保镖和司机了。
“我弄了一个游艇会,现在参加的人还不到100 个。不过,等我在这里开发完了,我的游艇会的规模就会很大了。不过,赵老师,我一直对你不满,因为你帮庞天书说话,他硬是从我的嘴里割去一块肉,好大的一块,你看,从那里,到那边,都是他的,我的在这边。要是连起来都是我的,那就好了。”杜飞龙带我们向游艇走过去的时候,给我们指点了一番他的土地范围,有些怨怼地说。
赵亮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钱是要大家一起赚的。再说了,这主要是张市长、庞天书和你,三个人的事情,我是起不了那么大作用的。你的游艇是哪一艘?那艘白色的、最大的?”
“当然,我什么都喜欢大,越大越好。”杜飞龙带我们来到了他的那艘游艇附近。跟着他的两个人,一个回去了,另外一个和我们四个人一起上了游艇。
上了游艇,进入舱门,我看到有一个男驾驶员,他戴着墨镜,左边的下巴斜着往上有一道很长的刀疤。所以,他摘下墨镜冲我笑的时候,我还是觉得他并不令我感到亲切和安全。也许,他就是一个善于格斗和开各种机械的保镖? 另外,还有一个漂亮的女孩子,穿着类似空姐的服装,在游艇客舱里面专门为我们服务。她长得很甜美,一笑,脸上就有三个酒窝出现了,两个大的,一个小韵在左边的嘴角。我冲她笑了笑,她也冲我笑’我就觉得她的出现使我放松多了。
我们坐在软座上,我注意到,游艇里,提供人方便使用的东西一应俱全:冰箱、电视机、床和椅子,钓鱼用具和救生圈,茶几上放着水果、望远镜、书籍和氧气袋,什么都有。
“走,到海湾的那边看看。”
刀疤脸驾驶员在杜飞龙的指令下,很快就发动了游艇。随着突突的声音响起来,我们出海了。游艇在海面上犁开白色的波浪的沟渠,水花给海面带来了情趣。这早晨的太阳将海水的水面铺展成银色波动着的一块很大的银箔,这块律动着的银箔让我有种梦幻的感觉。海鸥很多,它们一直跟着我们的船前行,似乎很喜欢和我们嬉闹,好奇地和游艇保持一个速度,快活地拍动着翅膀,让我随便地近距离拍摄它们。
它们的眼睛是红色的,很单纯,似乎想问我,你来这里要干什么? 你们要到哪里去? 海鸥一般都靠近海岸飞行,在大海上航行的人,要是看见了海鸥,就说明陆地就在附近了。
赵亮和杜飞龙小声地谈论着南澳市的一些人事关系,以及张市长最近升迁的可能性,还有南澳市地产业的近况和前景。看到一旁的我有些沉默,就说:“是不是杨琳不愿意来啊? 我早看出来了。我们今天好好在海上兜兜风,就是为了放松放松。你不用想那些让你费脑筋的事情了。”赵亮哈哈一笑,招呼酒窝女孩递给我一杯带着冰碴的橘子汁。
我喝着冰橘子水,有些时候,即使在游玩中,我也兴致不大,总是眉头紧锁:“有那多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
“我一看见你的眉头紧锁在一起,就知道你又在思考文学、社会、道德和经济学家的罪行了。”他哈哈一笑。
我有些脸红了,因为,他基本说对了。我们是好朋友,甚至比好朋友还要好的兄弟,可是,我和他有太多的想要争论的地方。比如,对房地产业的发展,我就有相当不同的看法。我曾经看他参加了很多房地产的研讨会,在这样的研讨会上,他总是和房地产商站在一起,竭力为房地产的发展对国家经济的巨大贡献鼓吹。可是,我的观点完全不同于他。我觉得房地产最终是一个巨大的泡沫,将会把所有的经济成就都吸食进去,然后,砰的一声,就都破碎了。
游艇这个时候已经来到了大海上。陆地变成了很细的黑线,在远处蜿蜒。大海如同巨大的绸缎,将我们托举。游艇奋力地乘风破浪,带我们来到了律动更加缓慢的海水中。大海的起伏像一个孕妇的安稳呼吸,今天的天气特别好,风很小,阳光很好,白花花地照耀在大海的海面上,游艇的速度慢了下来。
我说:“我们到游艇外面聊聊吧。”
我们来到了游艇的外面。从游艇的船舷边,我们可以感觉到游艇航行的时候所产生的风,将我的脸吹拂和安慰。我们都戴上了墨镜,因为阳光的确过于强烈。
我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