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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结果明天才能出来,夏凡请沈建兵给她的学校请假,她想留在医院守着,不想回家。
沈建兵在旁边又多定了一间休息室,供夏凡好好在里面睡觉休息。
今天检查抽了不少血,夏凡头晕晕的。
吃了点东西后不知不觉她就昏睡过去,睡得很沉,一点知觉都没有。
沈老太太却整晚没有休息,她找到老头的老战友,敦促各个部门加班出结果。
果然第二天所有的结果都拿到了手。
让人喜出望外。
夏凡醒来的第一时间就去问沈老太太,沈老太太依然担心夏凡反悔,她抓着夏凡,“凡凡……结果,刚好合适,你看……你外公就差你一句话,事成之后奶奶一定重重谢你,你想出国奶奶送你出去,总之你想做什么奶奶都答应你。”
“就是说……能换?”夏凡捕捉到其中她想知道的信息。
“是的,凡凡,要是没问题,奶奶现在就去找大夫安排手术,越快越好,万一再拖一会儿你外公不行了就什么都晚了。”
夏凡也赶紧催促,“沈奶奶快去安排!”
沈建兵却拦住老太太,“妈这样不妥!凡凡还未成年,她得要顾书的签字,顾书还不知道这件事情!”
老太太急着错过沈建兵,“没时间了签字糊弄一下院长是你爸战友他说有办法,你让开我赶紧告诉大夫安排手术班子,再耽误你爸他真不行了!”
沈建兵却没有移开身体,“妈您这样做不行!凡凡太小不能缺一个肾,爸这样都多少年了妈您该早就看开了!爸得到凡凡已经很开心了,您在这么做爸肯定不同意!”
老太太闯不过去,甩起一巴掌搧在沈建兵脸上。
沈建兵愣愣的看着老太太,仿佛不认识似得。
老太太急着喊,“再耽误时间你爸不行了全是你的责任,胳膊肘往外拐!”
夏凡没有看见这一出,她专心坐在老头床边,老头偶尔睁开眼能看到她,一看她就不停的叫着“淑珍”。
沈建兵最终犹豫了一下没有拦住老太太,最终只能陪着夏凡守在老头旁边。
老头再次喊“淑珍”,夏凡开始学着答应。
老头今天状况似乎不错,时不时的跟夏凡将“她”小时候的故事,比如讨厌邻居顾家那个臭小子,小“她”几岁总是过来缠着女儿不放。还讲“她”小时候养过的一只小兔子,天天睡觉都在搂在一起。
夏凡跟外公讲瞒着“妈妈”偷偷买棒棒糖的事情,外公一听很是兴奋,“最后还是被你妈妈知道了……那晚你睡着……你猜爸爸怎么着?”
夏凡问,“我不知道啊……我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
“臭丫头……”老头笑着,“爸爸被你妈妈……拽着耳朵……罚站十分钟……单脚站立!”
夏凡笑着笑着就笑出了眼泪。
她握着外公的手,忍不住求道,“外公……如果可能的话,您一定健健康康的活着……您欠我的爱还没有给我……只有您活着我母亲才会原谅你……”
老头像是听明白了,带着管子点头,“好,好好活着,好不容易找到我女儿,怎么能走了呢……”
聊了没多久,老太太带着主治医生进来病房,医生问夏凡是否同意手术,夏凡毫不犹豫的点头。
医生立刻出去将头一晚已经预备好的手术室和人手召集,不一会儿一张床推进这间病房。
医生让夏凡换上病服躺上去,随即挂了水,中间签字环节已经被老太太搞定,夏凡看着不断移动的房顶,不由得开始紧张,心砰砰乱跳,她想起了顾书……
如果可能的话,就一直瞒着顾书好了。
进了手术室,几个护士围上来开始给她做着各种准备,消毒,清洁,上仪器,最后麻醉师进来,看着时间准备打麻药。
夏凡觉得自己就像小白鼠,任凭别人怎么摆布都行。
好像很快的,麻醉师过来说,“该全麻了,将病人翻过来。”
助手将夏凡侧卧,夏凡感觉到后背有手在数着她的脊柱节数。
“好了,不疼,就是有些用力,你脖子使劲往下弯,腿用力蜷起来,别怕不用紧张,放松……”
麻醉师的声音像催眠,夏凡不由得就照做。
刚感觉后背有一种被推着的感觉,准备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暂停麻醉!”一个助理跑来。
“怎么了?”麻醉师收回他的动作,夏凡觉得后背很轻松,也不疼,不知道针扎进去没有。
“另一个病人拒绝手术,现在必须暂停。”
“到底怎么回事?”麻醉师叮嘱两位助手,“这里等着我过去看看。”
夏凡也奇怪,拒绝手术,不会是沈老太太,也不会是沈建兵,难道是外公?
疑惑没用五分钟,夏凡发现她又被换好了衣服,接着推回了外公的病房。
同时推回来的还有外公,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在场。
夏凡起床来到外公床边,外公向她招招手,夏凡坐到了旁边。
外公似乎特别生气,精神明显的比早晨还清醒,“真是不知好歹!我已经欠凡凡这么多,你们怎么能自作主张让凡凡给我换肾!我一辈子没什么遗憾的,现在补偿凡凡都不够,你们竟然能想出这样的馊点子!如果不是我醒来,凡凡也得被我祸害了,你们这样!让我死了以后怎么面对她的妈妈和外婆!真是一群……”
老头气的急喘,夏凡急忙给他顺气。
老头气了半天,冲沈建兵瞪眼,“去!现在去把律师叫来,还有医院的大夫,趁我清醒我赶紧多说几句话!”
沈建兵不敢耽搁,出门就给律师打电话。
没出五分钟,遗嘱相关律师和大夫都在房间里。
大夫确认老头清醒,律师按照老头的意思修改遗嘱。
老头指着夏凡,“凡凡外公对不起你……以前只想着让你到外公身边来,外公真的没想要你的肾,你好好的……外公就放心了,另外,”他看向律师,“凡凡不用将户口落到沈家,我死了后,我在顾书公司剩下的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全部留给凡凡,”老头看着老太,“你的东西我不会动,”他又看着沈建兵,“你的东西我也不会动,”他最后看向夏凡,“我的所有存款,房产,股份,还有不动产,全部留给凡凡。”
说完他看着大家,“我欠她们祖孙三代的,没有她们就没有你们现在手里的钱,以后我不在了,你们谁都不能打凡凡的主意,凡凡没有成年,这些遗产都委托她的监护人代为管理,成年后都由凡凡亲自管理……就这些。”
老头说完气息立刻变得很弱,大夫及时给他氧气,但也挽救不了老头急速衰弱的呼吸。
老太太一个没忍住捂着嘴哭出来,满屋子的人跟着一起小声啜泣。
夏凡不想接受这个现实,她还忍着,外公一定还能好转回来。
下午五点,老头病逝。
五点十分,顾书匆忙赶来医院,他看到夏凡绷着脸坐在一旁,憋得嘴都发紫。
顾书急忙上前搂住了夏凡,夏凡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心闸一下子打开,埋在顾书怀中拼命的哭起来。
一个小时候,老头到了太平间,夏凡昏倒在顾书怀里。
几天以后,律师给夏凡办妥了一切遗产接收手续。
夏凡看着面前三处住宅楼两处别墅,还有顾书公司加上之前已经给她的共百分之三十一的股份,还有上千万的存款,
还有一个由沈建兵代为管理的建筑公司,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眼前摆着的像是一堆没用的废纸,里面的任何数字她都没有真实的感觉。
这一切目前全都有顾书代为管理,顾书将这些锁在保险柜中,交到夏凡手中的依然是那张存着零花钱的卡。
夏凡只在顾书家住了一天,因为她在的时候,高雅丽必定会在。她看着高雅丽总有一种想要拿着刀子捅进去的想法,为了不出事,夏凡说服顾书,自行回了学校。
顾书不放心夏凡,亲自将她送至门口,临下车前他跟夏凡说,“凡凡,我知道你这段时间难受,大叔可能不能随时陪你,但是你相信我,大叔处理好了其他事情就来找你,你自己注意安全可以吗?每天晚上我都来看看你。”
夏凡没有心情说别的,点点头就下了车,麻木的进了学校。
顾书直到看不见她的时候才离开。
夏凡回了宿舍,第一时间就是摸之前藏在床脚里的那张碟。
果然还在,没有被动过。
这时宿舍没人,夏凡没有耽搁时间,打开电脑连接耳机,将屏幕调整到只有自己才能看到的角度,不会被进来的人打扰或者窥到,刚做好,画面清晰地传来。
这个画质跟上次的视频一样好,但是由于光线更充足,而且距离更近,反而比上次看的还清晰。
这是一间酒店的房间,镜头下就是一张大床,另一半囊括了整间屋子,除了浴室看不到,其他地方几乎都能照进来。
这个画面一直没动,夏凡激动的等了五分钟后才发现,画面时间走了五分钟,但房间里没人。
他们还没有进来。
接着夏凡滑动滚动条寻找有动静的时刻。
夏凡猜想高雅丽参加完了同学的婚礼大概两点多,和杨雄约在酒店的时候十分有可能是三点多。
果然在三点半的时候夏凡看到了人影。
高雅丽果然进来了,进了屋子不紧不慢的转了一圈,接着打开小冰箱取了一瓶水喝。
转身她去了浴室,每隔几分钟杨雄果然也开门进来了。
这个视频太赞了,比杨雄交给她的不知道强多少倍,就连浴室的水声都能听得到。
夏凡紧张的一点都不落的盯着里面的每一处内容,同时还在小本子上记录没用视频的时间段。
杨雄对着镜子脱掉外套,来来回回摆弄他胸前的一个小盒子,而且还时不时的打开,根据小盒子形状,夏凡推测那不是一枚戒指,就是一对耳钉。
没多久高雅丽从浴室出来,杨雄抱着她亲了一下,接着两人半靠在沙发上不紧不慢的聊天。
两人说了很多无关痛痒的话题,夏凡耐着性子听下去。
直到杨雄装作很随意的摆弄手机,然后不经意的提起话题,“据说你找人摆平夏凡去了?”
“袭击她的人并不是我!”
夏凡突然一个激灵,这熟悉的语气,还有熟悉的内容,她立刻提起十二分的精力。
杨雄给她的音频渣到不行,这个视频却清晰地要命。
夏凡继续听接下来的内容。
“你觉得袭击她的人是怎么回事?我听了简直大吃一惊。”顾书继续看着手机装作无聊的玩。
“我倒觉得那两人是夏凡自己找的,自导自演之后栽赃我。”高雅丽说道夏凡明显的不耐烦,她不陪杨雄在床上歪着了,索性下床打开了电视。
“你生气了?我们温柔的雅丽小姐,居然也有生气的时候。”杨雄笑笑。
“那丫头只缠着顾书,我能不生气么,万一顾书被她拐跑了,我的股份怎么办?”
夏凡在这里发现了端倪,后半截股份这里,那份音频里明显的被杨雄截掉了。
之后的一些内容都跟杨雄的音频无误,到目前为止夏凡收获了杨雄的问题。
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