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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三公主?!”
“我不是三公主,我不是,我不是!!!”那女人一听到“三公主”三个字,整个人如同发疯了一般地连连摆手尖叫着,然而摆手着突然借着远处的火光看清了宇清风的容颜,却突然惊喜道:“你是宇清风?你是来救我的?”
宇清风没有说话,更加肯定眼前这个浑身脏污的女人是那位三公主了!
三公主一看宇清风的样子越加确定起来,从身上翻出一封被折地皱巴巴的信递到宇清风面前:“宇清风快扶本宫起来,这是沈玉萱给你断绝信,你快看看!看完了就随本宫一起进皇宫,找父王为我们指婚!”
宇清风一听是沈玉萱给自己的信,立刻一把夺过来,然后借着火光隐隐约约地看清了其中的话,这还真是三公主说的,就是一份断绝信!
宇清风本来疼痛的心此刻更是疼痛无比,这封信是萱儿亲手所写,字体却极为娟秀,然而这种娟秀十分生硬,他隐隐想起当初萱儿曾说过,如果有一日他负了她,她就会用这种字体写一封休书休了他!
萱儿,我未曾负你,就算现在都未曾,可是你为何却如此狠心?
宇清风心疼欲绝,然而却发觉原本爬在地上的三公主却满面兴光,突然反应过来,这断绝信是萱儿写给自己的,为何会在三公主手上,看这三公主的表情,分明是早已知晓了信中的内容!
宇清风突然觉得脑海中通透了,难道竟是,竟是这三公主和那皇帝父女二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竟是生生害了萱儿一家?!
“萱儿在哪里?”想打这里,宇清风对三公主就温和不起来,冷冷地看着她问道。
“你说沈玉萱呀?她呀,死了!宇清风,我说你别墨迹了,快扶本宫去更衣,本宫要去见父皇!”
三公主得意一笑,阴冷沙哑的嗓音带着喜意,听得宇清风心中怒火中烧,隐隐看到三公主府中还有窜动的人影,突然对着那个方向大喊一声道:“来人呀,三公主在这里!”
三公主面色巨变,不可思议地看着宇清风,你居然出卖我,然而不待她有什么行动,就看到远处有几个手持大刀黑衣流寇冲她跑了过来。
这些流寇迟迟没有离开就是为了找到她,此刻三公主哪里还敢停留,立刻从地上爬起就要跑开。
可是三公主哪里跑得过几个人高马大的大汉,很快就被这几个黑衣流寇抓住,控制住拖走了。
“宇清……”三公主气地破口大骂,然而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那几个黑衣流寇将一件破脏衣服揉成了个疙瘩,硬塞到了三公主口中,赌住了她要出口的话。
三公主被拖走后,宇清风更加肯定沈玉萱一定是被三公主关在府中的,可是如今三公主府近乎成了废墟,到处都是大火,他实在不知道要到哪里才能找到她。
就在这时一阵风刮过,宇清风手中的信被风刮起,宇清风心中一急,立刻追着那信赶了过去。
足足两刻钟的时间,这信才飘然落下落在了雪地中,而这个时候,宇清风这才发现,这信居然将他带到了一个虚掩着的什么入口。
揭开那入口,一股浓郁的潮湿霉腐味扑面而来,宇清风皱了皱眉想离开,可是里面似乎有什么强烈地牵引着他让他想下去看看。
那是一个地下密室,走下一阶阶的台阶,宇清风甚至还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突然面色大变,向着那血腥味传来的方向奔去。
那是一个板车,板车上躺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地下密室四角中昏暗的火光让宇清风看不清那人的脸,可是那种古怪的感觉,却让他不断地想靠近那人。
待到近在咫尺,看到那一双刚被打断不久的纤长双手,宇清风觉得自己的心都痛得无法呼吸了,那双手他认得,那是萱儿的手!
他还记得,萱儿曾对他说,她的手细细长长的根本就不适合刺绣,就应当和他一样做个写写画画的书生……
“萱儿!”宇清风悲痛欲绝地扑到萱儿面前,将她从板车上抱下,却发现她浑身上下竟然没有一块好肉了,整个身体都轻的如同没有重量一般,细细看竟是浑身血肉被什么东西一丝丝地刮走了!
“萱儿!”看到沈玉萱那一张被毁掉,满是刀痕连眼珠都被挖掉的脸,宇清风就觉得心如刀绞,撕心裂肺地喊着,想将怀中的人儿喊醒,可是任凭他如何呼唤,那人就是那么静静地,一动不动……
萱儿,你不是说我们生要同衾死同穴,生生世世永相随么,为何你却这么早离我而去?
萱儿,对不起,我让你受苦了!
萱儿……
大雪纷飞中,宇清风面无表情地抱着沈玉萱,一步步踩踏在雪地中,在地上踩出一串长长的脚印。
纷飞的大雪落在宇清风怀中的沈玉萱身上,随着宇清风的前行,雪花簌簌掉落洗去了她浑身的脏污,然而去洗不去她浑身的狰狞伤口。
宇清风的双目血红,是皇上和三公主这对伪善的父女害了萱儿,让她遭遇如此酷刑,让她这么悲惨地离去……
不管何种代价,就算是用性命,他也要这一对父女血债血偿!
那一夜的雪下的很大,那一夜本来拿皇宫一点都没有办法流寇却突然犹如有神助,很快就攻破了皇宫。
不但皇宫被攻陷,皇帝、皇子和公主也都被流寇杀害了,那一夜,皇宫就换了主人!
第二天,连夜的大雪已经停了,到处都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而京城护城河旁一棵柳树下却添了一座新坟。
那坟上无碑无字,在阳光的照耀下却那般洁白无瑕。
路过的行人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花了眼,居然好像在那坟上看到了两只相互追逐的蝴蝶,那蝴蝶白如雪,洁白地没有一丝瑕疵……
行人揉了揉眼,再看那新坟时却再也看不到什么蝴蝶,默默地向那新坟的方向说了一声安息,就继续匆匆赶路。
在那新坟的不远处,站立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苍老颓败的脸上老泪纵横:“萱儿,你和宇清风终于死同穴了,来世,希望你们还能做爹的孩子!”
339。第339章 为命而来
“嗒嗒嗒嗒咯吱咯吱”
一辆马车在树林中颠簸的路上飞速前行,赶车的人是一个一身黑衣的人,那人带着垂着黑纱幕离让人无法看清容颜,只能隐隐从那人的身段上分析,这赶车的人的是一个妙龄女子。
“哎吆哎吆”伴随着马车因快速前行,马车中传出两个男人一高一低的痛吟声。
“沈姑娘……你慢点赶路,我们家公子……被颠地都快受不了了……哎吆!”马车中传出一个小厮带着痛吟的声音,那小厮话还未说完,马车又一个颠簸,将他狠狠地甩到了角落中,痛得他尖声一叫。
女子没有回头,却是扬起手中的鞭子抽了赶车的马一鞭子,又加快了马匹的飞驰速度。
“嗷”马被赶得狠了,凄厉地嘶鸣了一声,然而女子好似没有听到一样,依旧丝毫没有减缓马车的速度。
“沈姑娘,马都快受不了了,你……哎吆!”那小厮的声音再次传来,可是又被甩地撞上了马车,痛得尖声一叫。
女子依旧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不想死的话就闭嘴!”
随着女子这一句话音一落的时候,马车后面便传来了嗖嗖的破空声,竟是那些黑衣人这么快就追了上来!
“啪!”女子又狠狠抽了一下鞭子,然而这马竟然太疲累了,完全提不起速度来,眼看着身后的黑衣人就要追上来了,女子使劲一拽马脖上的缰绳,将马车的前行方向一斜,而她自己则是从马车上飞身而起,长剑出鞘,向着身后的一众黑衣人迎了过去。
“嗷!”马车被突然调转方向,疲累的马自然被惊到了,在树林中乱窜起来,马车上的那两个男人更是被跌地七荤八素,然而其中一个公子扮相的男人却从马车中探出头来对着女子的方向大喊道:“萱儿,快点回来!你不是那些人的对手!”
原本沈玉萱已经和那一众黑衣人缠斗在了一起,那男人这么一大叫立刻将那些黑衣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立刻丢下她向着那公子冲了过去。
沈玉萱恨不得将那说话的宇清风一剑刺死算了,这些黑衣人本来就是冲着他来的,原本想着马车能带着他逃走,此刻他这么一喊不就让她前功尽弃了嘛!
沈玉萱虽然无语,却不能看着宇清风就这么被那些黑衣人捉住,一咬牙又向着宇清风的方向飞掠过去,和那些追他而去的黑衣人缠斗在了一起。
“嗷!咔嚓!咔嚓”惊了的马终于扯断了缰绳,在树林中狂奔了起来,而没了马的马车终于跌倒在了树林中,撞地四分五裂地散了架,也将马车中的宇清风和他的小厮大宝跌落了出来。
大宝一从马车中跌落出来,就不顾自己浑身的脏乱,拉着宇清风就要离开,却被宇清风甩开了他的手:“大宝,我们不能就这样走了,萱儿还被那些人缠着呢!”
大宝苦着一张脸重新又将宇清风拉住:“少爷,沈姑娘会武功她一定能全身而退的,可是我们两个要是落在那些人手中就完了呀!少爷,那些人的目标可是你呀,只要我们跑了,沈姑娘就安全了……”
“不行,不行,萱儿一个姑娘家怎么是这些坏人的对手!这些坏人不过是为了钱罢了,他们抓住了我最多也是想找我爹要赎金,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的!要走,我们也要和萱儿一起走……”
大宝都快想哭了,他实在不明白,他们公子虽然向来比较喜欢怜香惜玉,可是这沈姑娘今天才第一次见面,怎么他们家少爷就这么黏着这沈姑娘呢!
这事要是放在别的姑娘身上,他们家少爷恐怕早就跑了!
在大宝和宇清风拉拉扯扯的时候,沈玉萱正在和两个黑衣人激战着,她一剑刺死了其中一个黑衣人,却被另一个黑衣人的刀割伤了后背。
“嘶!”沈玉萱痛得吸气,然而那伤口上传来的丝丝麻痹感却让她心中警铃大起,这刀有毒!
这些人不是为了财来,而是为了命!目标就是宇清风!
想到这里,沈玉萱不再手软,忍着痛一横剑割下了另外一个黑衣人的头颅,将目光望向不远前方的宇清风,见有六名黑衣人已经快要追到他那边了,而他竟然在那还和大宝不知道磨磨唧唧地在说着什么。
这种情况下,沈玉萱顾不得逼出背上的毒,就提剑向着宇清风的方向赶去,然而在她赶去的时候,大宝和宇清风已经被那六个黑衣人逼得没有了地方退了。
“啊!”沈玉萱目光一寒,提剑砍倒了一个黑衣人,那黑衣人身上的血当下飙了大宝一脸,吓得大宝立刻大声尖叫起来,再也不管不顾地拖着着宇清风在树林中飞奔了起来。
宇清风向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哪里比得过整天干活的大宝有力气,此刻大宝强行拖着他,宇清风根本挣脱不过,被大宝拉着在树林中疾奔了起来。
在宇清风和大宝离开后,沈玉萱才真正地大开了杀戒,本来她的武功是在这些黑衣人之上的,但是她一个人对上八个黑衣人是十分吃力的,再加上现在她中了毒,竟越来越有些不济了,在才砍了四个黑衣人后,意识竟然就开始模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