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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玉萱伏在宇清风耳边说话的时候,宇清风竟然如临大敌一般,整个身体紧绷得直直的,搞的沈玉萱觉得她怎么和吃人的恶狼似的,没想到他这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头居然还这么青涩……
一番话说完,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这么几句简单的几句话,沈玉萱却觉得她似乎耗尽了力气,一说完就趴在宇清风肩膀上喘了起来。
这冰棺里冷地要死,沈玉萱浑身的灵气都被她用来抵挡外界的冰寒了,此刻灵气就要告竭,她真怀疑她会不会被冻成冰块。
宇清风果真凉薄,从沈玉萱那得到了答案,前一瞬的时候还因为沈玉萱动作的亲密十分不自然,下一瞬眼中便亮起了光芒,不再管沈玉萱的死活,连看都没再看她一眼。
原来要这样做才能让坤镯的器灵清醒,这样简单的方法几万前了,宇清一族竟然从来没有人想到过,就扁偏被这个如同蝼蚁一般的沈玉萱发现了,还真是……
那人或许很多事情都做错了,但是沈玉萱这个人绝对没有选错!
宇清风专注地闭了双目,浑身一丝丝泛着白光的细丝没入腕上的手镯之中。
原本沈玉萱因为伏趴着,根本看不到宇清风脸上的神情,可是自从坤镯和乾镯结合在一起后,她就感觉自己似乎能感受到宇清风的一丁点动作了。
是以,此刻她虽然没有看到宇清风在做什么,但是从他身上的微微动静来看,便想着他大概是在让乾镯的器灵苏醒吧?
真希望他能让乾镯的器灵尽快苏醒,让她尽快离开这冰棺,她实在不想在这个冰棺中再待下去了,还是和一个男人保持着如此亲密暧昧的姿势……
幸好这里没有什么人,看到这样的一幕,沈玉萱不断自我催眠,下意识地将小火凰、果果、噬灵虫和有意识的乾坤离火轮忽略了,他们看不到,看不到,看不到……
这个时候,沈玉萱才真正察觉到了自己和宇清风之间的差距,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她也是最近才让坤镯的器灵清醒过来的,这个过程她足足进行了近三年,然而宇清风却用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
沈玉萱不知为何,她就是感受到了坤镯器灵的清醒,像似为了验证她的猜测,将她和宇清风牢牢捆在一起的镯子之上突然光芒大放。
不同之前乾镯和坤镯相互吸引时产生的木褐色光芒,此刻它们合二为一的镯子上面泛动着夺目的白色光芒,那样的白色,看起来十分纯净看起来十分圣洁。
圣洁的光芒照耀在沈玉萱和宇清风的身上,竟让他们冰冷的身躯都渐渐暖和了起来。
沈玉萱禁不住地勾了勾嘴角,成了,成了,她就要出去了,她就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然而这个意识也是沈玉萱最后的想法,因为在这一片白光中,她的意识竟然在渐渐地模糊,那种模糊不是消散而是遗忘,渐渐地她就遗忘了她身在何处,遗忘了她自己是谁……
沈玉萱不知,在她突然遗忘了所有的记忆的时候,小火凰、果果、噬灵虫,甚至连乾坤离火轮都在那面冰棺附近,焦急地望着冰棺中的沈玉萱,一轮一轮地撞击着冰棺,然而在他们还未接近冰棺的时候,那冰棺便迸射出一道冰光将他们的身影狠狠撞飞。
只是几个回合,小火凰、果果、噬灵虫和乾坤离火轮就都有些吃不消了,一个个软瘫瘫地趴在地上,忧虑地望着冰棺中的沈玉萱,沈玉萱的脸上带着一丝笑,只是那样的笑却似凝固在了那一刻,看着她竟像是永远睡着了一般……
333。第333章 我带你一起离开
“吼!吼!吼嘶!嘶啊!啊!啊”
北风凛冽,在呼啸的北风中夹杂着战马嘶鸣的声音,不时夹杂着人类惨叫的声音,将各种声音糅杂在一起,刺激着北风中人紧张的耳膜和心脏。
北风拂面而过,便有浓烈的血腥味钻入口鼻之中,只是北风中的人已经不知道这血腥是从别的地方带来的,还是这北风割裂了自己身上的皮肤。
这里,是战场!
两国交战,北风呜咽带着亡灵的哀鸣在战场上肆掠着……
一张破烂的营帐中,一个七岁大的小姑娘瑟瑟发抖地躲在一个竹篓中,紧紧地闭着双目,她不想看眼前的一切,不想去听外界一切的世界,她只想活下去!
这个营帐中有斑驳的血迹,这些血迹是她的母亲的,为了救她受伤的母亲将她藏到这里独身冲了出去,然而她却眼睁睁地看到母亲还未冲去多远就死在了一个敌军的刀下……
虽然死在了敌军的刀下,母亲的脸上却带着欣慰的笑,小姑娘想哭想喊,可是看到母亲那欣慰的笑容就想到母亲不断叮嘱自己的那句话:“萱儿,如果娘死了,你不要难过,娘是陪你爹去了!萱儿,你要好好活下去,活下去……”
母亲的话响在耳边,可是母亲却永远睡在了这异乡的土地上。
萱儿将那个敌军的样子牢牢地记在了心中,有一天她一定要亲手手刃了那敌军,用他的鲜血去祭奠母亲!
“砰!”那是营帐中一张桌子被踹开的声音,破旧的桌子立刻破碎成了偏偏木屑,在呼啸的北风下飞扑入萱儿的眼中。
那是一个满脸刀疤的敌军,表情很凶恶,配上手中一把刀尖滴血的大刀,让萱儿越发觉得他狰狞地如同恶魔!
萱儿很害怕,眼睛也被木屑刺得生疼,可是她不敢哭,她知道自己一哭,这个敌军一定会杀了她……
然而萱儿却忽略了这敌军的本事,虽然她极力在忍耐,她终究太小了,因为怕因为冷整个瘦弱的身躯都在竹篓下微微颤抖着,殊不知这样的动静早引起了那敌军的注意。
“砰!”那敌军一脚踹在萱儿所躲的竹篓上,瘦弱的萱儿连同竹篓都被踹飞了,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扬起一阵灰尘,竹篓断裂的竹篾扎进萱儿的血肉中,将她的胳膊和身体都扎破了,流出了一道道血液。
不知是这血液刺激到了那敌军,那敌军突然哈哈大笑一声,大步走到摔在竹篾中的萱儿,一手将她捏着脖子提到了半空中。
“咳!”萱儿被这一只满是粗糙的厚茧的大手捏着,觉得她整个人都无法呼吸了,然而这大手却死死的捏着她。
然而在萱儿觉得自己的脖子都快被捏断的时候,那只大手却突然一松,任由着萱儿坠落在地上,砸出了一片呛人的灰尘。
萱儿痛得直吸气,然而那敌军下一刻的身影却让她的脸色惨白如纸。
因那敌军突然仰天哈哈大笑:“哈哈,想不到在这里居然能找到一个小雏,老子今天有福了!”
萱儿在军营中生活了好几年,和那些士兵经常接触,或许她这个年龄的别的小姑娘不知道雏代表着什么,萱儿却是知道的……
是以,在这个敌军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立刻不顾疼痛从地上爬了起来,想用尽浑身的力气逃离,逃出这个军营,从这个恶魔手中逃出去!
然而,萱儿终于是太高估自己了,她还没跑出几步,就被那敌军一把抓住,然后如同丢东西一样丢在了地上,紧接着那敌军便开始粗暴地解自己的衣服了,脸上满是猥琐的淫笑。
敌军的速度很快,萱儿撑着浑身疼痛的身体想再次逃跑,却看到那敌军凶恶地向着她扑了过来。
萱儿的手中紧紧攥着一截断裂的竹篾,这是她刚才起身的时候从地上摸到的,萱儿身体微微颤抖着,她决定了,只要这敌军过来,她一定用竹篾刺瞎他的眼!
“砰!”念想间,那敌军已经扑来,萱儿欲举起竹篾却突然感受一道温热的液体溅到了她的脸上,紧接着便有一个圆滚如西瓜的东西滚落在了地上,抛洒了一地的血色腥红。
那敌军居然死了!萱儿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个敌军脑袋被砍掉,身体轰然倒在自己的面前。
在那个敌军的背后站着一个男孩,那个男孩浑身是血,脸上也满是污秽的血迹,让人看不清他的年龄,他的个头不高,可是让萱儿觉得他十分高大,高大地如同救世的神祗!
萱儿就愣愣地看着男孩渐渐靠近自己,男孩的手中握着一把与他的年龄和身高极不相称的大剑,那把大剑还滴答滴答地滴着那敌军的鲜血,然而萱儿却一点都不觉得害怕。
眼睛眨巴眨巴地眨掉了眼中的鲜血,萱儿想将这个男孩的脸深深地记在脑海中。
那个男孩拥有一对十分清澈的双目,仿佛世界上最美的清泉,在北风中冷冽而宁静。
男孩从身上抽出一条丝帕,递到了萱儿面前:“擦干你脸上的血,我带你一起离开!我们一起离开这个鬼地方!”
萱儿每天在军营中听到很多人的声音,但是没有一种声音让她觉得如此安心,就如同参军的爹无声地抚着她的头一般觉得安心。
时间如水而过,晃眼间,便是十年。
萱儿早已成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十七岁的年华,再加上她如花似玉的容颜,早已是年轻男子倾心的对象,然而京城中的萱儿日日夜夜都在等待着风哥哥的归来。
十年的时间,她的风哥哥早已成为了黎国威风凛凛的大将军。
十天前,黎国宿敌嘉国来犯边境,风哥哥奉命出征,萱儿只等着他的凯旋归来。
一连十日,边境上都未有消息传回来,开着刺绣店的萱儿有些等不住了,心急地来到大街上打探消失的时候,却看到一抬抬挂满红彩喜绸的聘礼队伍,敲锣打鼓地横行在大街上。
整整六十四台聘礼,而在这个聘礼的前方有一个骑着高大白马的青年,那个青年脸上带着喜悦的笑,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远远地看到萱儿便向着她笑容满面地招手。
那个青年的笑容亲切无比,然而萱儿却觉得心烦不已,这个青年是黎国的大皇子,这大皇子表面上看起来玉树临风,却是个实打实的花心萝卜。
对于美貌的女子,几乎是见一个爱一个,萱儿对他并无好感,心道敌国来犯边境,身为大皇子,他居然在这个时候行嫁娶之事,真是荒唐!
萱儿这样想着,却看到这个下聘队伍竟然来到了自己的风萱坊前,而那个大皇子也从马上满面喜色地跃下,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萱儿心中一跳,这大皇子有胆子敢来自己风萱坊下聘,难道是说风哥哥这次对敌出了什么意外?
十年来,风哥哥带兵杀敌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有常胜将军之称,萱儿不相信这次他既然会出意外么?
大概是猜到萱儿心中所想,大皇子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笑容满面地递到了萱儿的面前:“萱儿,是宇清风让我将这封信交给你,他说你看了这封信后,一定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萱儿一听是风哥哥给她的信,立刻迫不及待地将信一手夺过,来不及想为何每次风哥哥都是亲自来找她报平安的,不能亲自来就找亲信来送信,为何这次他的信却落到了大皇子手上?
急急地拆开信,可是看到其上寥寥几句却意思分明的话,萱儿不相信地来来回回地看了几遍,可是这信上的字她还是看不出第二种意思来。
这字迹,是风哥哥的无疑,可是他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萱儿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尽了,这是一封断绝信,萱儿不明白,风哥哥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