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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声此起彼伏,那开门的丫头和门外的丫头家丁都吓呆了,袂阙等人听到这话,更是怒火中烧。
特别是袂阙,他来凤府之中时,这府中的丫头下人对待凤栖梧都还是正常,但不曾想,在暗地里,她们竟然敢如此欺主——
“咻——”欧武臣一剑凌厉破空而去,强大的剑气直接将那大门破开了。
轰隆一声巨响之后,门内的众多下人都惊呆了,反应过来才开始尖叫着奔逃。
凤栖梧看那破开一个大洞的门,狠狠地看了一眼欧武臣——那是我家的大门!
欧武臣完全不知道,上前又一脚踹开了大门,众人接连进入了凤府之中。
“谁人敢私闯凤府,来人,给我拿下他们!”那翠儿尖叫着,领着家丁侍卫过来,一看是凤栖梧进来,立马喝道:“来人,将这孽种拿下给王夫人发落!”
府中已无王夫人,可怜这众人还是不知晓,十几个家丁围了过来,手中绳索备好,就待拿下凤栖梧。
凤栖梧冷冷地看着众人,一声威严怒喝:“谁若是敢再靠近一步,后果自负。”
那突然迸发出的强大气势,竟然吓得那一群人踌躇不前。
“反了,她根本就是对街王老七的孽种,李夫人倒了,府中现在可是王夫人做主,你们怕她作甚!快拿下!”翠儿尖叫道。
“放肆!”凤栖梧未曾说话,袂阙倒是先说话了,怒声道:“你们这些欺上瞒下的贱奴,竟敢如此对待栖梧,看来这凤府定是要清理门户了!”
“来人,给我将他们拿下!”
袂阙号令一出,即墨府的高手围了进来,将这凤家的家丁团团围住。
那翠儿可就不得了了,“哟呵,即墨公子还真是管得宽啊,竟然管到我凤府里面来了,看来你果真是觊觎我家老爷的身家许久了,或许,你早就跟李枭冉那贱人有奸情了,还表兄表——”
“砰!”
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扇在了翠儿的脸上,扇断了她口中的妄语,那庞大力道直接将她的身子给撞飞出去,落在了那地上,凤栖梧又上前,手中多了一把小刀,手起刀落,眼也不眨,眉也不皱,一条鲜红的舌头便落在了地上,翠儿满脸是血的伏在那舌头边上,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直到半刻之后,才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可惜,她连舌头都没了,只能嘶吼几声。
一瞬间,这府中所有的东西都似乎静止了,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凤栖梧,方才她竟然决绝果断,毫无商量地便切下了翠儿的舌头!
所有人都看着凤栖梧淡定将手中小刀在地上翻滚着的翠儿衣裳之上摩擦几下,擦干净了血液。
翠儿尖叫着,竟然要来咬凤栖梧,被她一脚直接踹了回去,众人清晰地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这翠儿是王夫人的爪牙之首,以往可是坏事做尽了,不说在私底下肆意地戏耍那傻傻的凤栖梧,在风苍穹面前,时常说李夫人和凤栖梧的坏话,试图让李夫人失宠。
凤栖梧冷冷一瞥那呆若木鸡的众多丫鬟家丁,“这便是随意在背后嚼主子舌根的下场。”
众多凤府下人突觉眼前这小姐,简直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出笼的野兽,凶猛,嗜杀!
见所有人都似乎被镇住了,凤栖梧收好了小刀,“来人,将这贱婢挑断手筋脚筋,卖到妓院去。”
说罢,便让人将李夫人抬着进来了,众多凤府下人这时候才看清楚了局势,原来倒台的是王夫人。
一时间,所有今早泼凤栖梧洗脚水的人浑身都似乎笼罩在一阵阴风之中,看看那被抬出去时依旧在嘶叫的翠儿,总觉得下一个就是自己了。
李夫人今日是受了惊吓现在还未醒来,凤苍穹今早才吃了凤栖梧给的解毒丹药,也是没这么快醒来,凤栖梧看过了二老的情况之后,吩咐了人好生看管,才退出了房门。
凤栖梧有心整顿一下这府中的情况,寻到了她出嫁之时的凤府的管家张伯。
“栖梧小姐你总算是回来了!”张伯一见着凤栖梧,便就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府中之声。
这凤府被那王夫人给祸害得够了,他也知晓了今日发生的事情,王夫人狼子野心,死得好!
更可喜的是,现在的凤栖梧看起来一点也不傻,还有这么多强大的帮手跟着,更是可喜可贺!
看见张伯,凤栖梧的眼中勉强有了一点暖色,“张伯,我父亲母亲如今还未苏醒,这凤府我要进行一次大的整顿,还要多多劳烦您啊。”
张伯以前是管家,一直都是听命于李夫人的,不久前王夫人诬赖他偷盗,被贬到了膳房烧火,如今凤栖梧回来,将他重新重用了。
一听要整顿,张伯也是欢喜,道:“该整顿了,确实是该整顿了,”这府中,老爷平时不管事,整日和李夫人弹琴赏月,恩爱如年轻时候,李夫人性格善良,王夫人又工于心计,这府中被王夫人弄得那叫一个乌烟瘴气。
“对了,三小姐,玉珠那丫头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说到玉珠,凤栖梧眸光再次一沉,玉珠便就是她的陪嫁丫鬟之一,凤苍穹待府中的下人也是极好的,若是有那习武天赋的,不管是小姐还是丫头家丁,都花钱送去习武。
玉珠便就是那其中一个,从小就是天赋异禀,跟凤栖梧是一起长大的,凤栖梧出嫁的时候,有地劫修为在身的玉珠和另外三个有修为的丫鬟做了陪嫁,便就是为了在那复杂的王府之中保护凤栖梧。
未曾想,他们都在王府之中被折磨而死了。
玉珠,就是张伯的女儿——
“玉珠啊,”凤栖梧压制住了心头的悲痛,对张伯道:“前些时候南楚来了个皇子,带着几个侍卫,其中一个侍卫与玉珠一见钟情,我见那男子品行也不错,便将玉珠嫁过去了,现在已经去了南楚了。”
南楚路远,张伯就算是想去,恐怕也是一辈子没法到达的。
张伯一听便有些感伤,但更多的是欣慰——女儿有个归属便就不错了。
“张伯你放心,玉珠的相公家室不错,前途无量,还待她很好,她在那边过得很幸福,只是这山高路远的,实在是没办法回来孝敬你老人家了,她说定时常给您寄些南楚的特产回来。”
张伯笑着点点头,为女儿找了个好人家高兴。
凤栖梧心头却是充满了负罪之感,但更多的是恨。
恨夺取那四个对她忠心耿耿的丫头性命的那些人。
一个,她也不会放过!
凤府现在已经完全被凤栖梧给掌握住了,她将所有的家丁丫头侍卫召集起来,该辞退的辞退了,该留下的留下,反正这么多的家丁丫头留着也是笔巨大的开销,纵然凤栖梧不差那点钱,但这人太多,也太浮夸了,风苍穹和李夫人都不是那种出门就需要前呼后拥的人,而且现在凤府也不是什么丞相府,该精简还是得精简。
将凤府整顿了一番,总算是重新焕发出光彩了,府中之人都知晓了这三小姐的冷血手段,哪里还敢做那欺上瞒下的事情,都在努力地回忆着以前是不是系弄过那痴傻的三小姐。
以往府中人都知晓,三小姐是个彻头彻脑的傻子,就算叫她做什么出格事情她都觉得是在和她玩,根本不会去告状。
但现在的三小姐已经非同以往了,听说她还将那心机深沉的二小姐给弄死了,果真是厉害!
李氏母女俩谋划了这么久,做了这么大的事情,还联合了城主,还是败在了三小姐的手中,三小姐的手段岂是凡人能比的。
众人都说,三小姐进了一趟京城,完全就是变了一个人,更强大了!
收拾完了凤府的事情,凤栖梧去看李夫人和风苍穹都还未醒来。
袂阙还未走,凤栖梧知道他不会走,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有与凤栖梧交代清楚。
凤栖梧也在等着他们自动交代。
果真,袂阙派人来叫凤栖梧过去商量事情。
凤府的待客大厅之中,只剩下袂阙与凤栖梧二人。
袂阙的眼睛看不见,凤栖梧扶着他在椅子上坐下,将茶杯递到他手中,便在他身边坐下了。
袂阙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才问凤栖梧:“栖梧,你是不是修炼过?”
凤栖梧也未曾否定,“是,在京城之中我偶遇名师,教了我一些防身的手段。”
袂阙叹了一口气,还是道:“关于你的身世,你定然有许多疑问吧,你如今都长大成人了,知道世事了,不再如以往那般不懂事,也该是知晓的时候了。”
凤栖梧不动声色色地等着袂阙与她交代清楚。
“我和你的母亲,是出自两个同气连枝的家族,当年我们两大家族被仇人所灭,你母亲因为是个养在外面的私生女而我也是个眼瞎了不能回归本家的弃子,侥幸地逃过了一劫,你母亲知道那仇家定然会斩草除根,听闻了消息便要逃走,也来将我一并接走了,在昔日朋友的帮助之下,我们逃到了锦州城,遇到了你的父亲,凤苍穹,”袂阙缓缓道来。
凤栖梧也认真地听着,“后来的事情你也知晓了,那时候的凤苍穹身边已经有了王夫人了,而且还有一对女儿,那时候我年纪小,身子也是弱,又经历了一番长途跋涉,身患重病,你母亲毫无办法,是凤苍穹救了我和你的母亲,后来你爹和你娘日久生情,你爹便娶了你娘,后来有了你。”
凤栖梧知道,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真的和凤苍穹长得一点也不像!
“在未到锦州城之前,我和你母亲藏在南部森林之中,以吃野果为食,那日我们救了一个身受重伤的男人,谁料那男人竟然将你母亲玷污了,便有了你。”袂阙说起那段往事,依旧是义愤填膺。
凤栖梧早猜到,会有个这样的结果。
袂阙继续道:“那时候,你爹来求亲,你娘她没有同意,她知道自己身子不洁,腹中有一个未知父亲的孩儿,而你爹,已经有了家室了,但她最终还是被你爹感动了,嫁给了你爹,你爹不仅是将她娶为了正妻,还让她将腹中的你生出,如亲生女儿一般待你。”
凤苍穹,确实是个好父亲。
凤栖梧似乎猜到了母亲一直忍让王氏母女,而那王氏母女对他们母女俩那么有恃无恐的原因了。
袂阙继续道:“后来,你母亲给你生了一个小弟,但是,因为你母亲家族的特殊,那个孩子,她不能养在身边,便将他送人了。”
听到这里,凤栖梧不禁问道:“为何要将弟弟送人?”
“因为你母亲家族的特殊性,所有的一切都是由男子继承,包括力量,你母亲怕的是那些人找上门来,害了你弟弟,”袂阙怕凤栖梧误会,又道:“而你不同,你天生便不能修炼,对他们来说没有威胁力,就如你母亲和我一般,我们能活到现在,大概都是因为对他们没有威胁力,而你弟弟便就不同,他可能会继承来自血缘的强大力量,成为那些人眼中的威胁,所以,不能让他的身世暴露,便只有将他寄养在别人家中。”
袂阙叹了一口气,现在凤栖梧有了修为在身,若是让那些人察觉该如何是好?
“小舅舅,是谁灭了你和母亲的家族?”
袂阙继续叹气,“这个你不必知道了,那都是天意弄人,我们没办法阻止,你也别想着复仇,没用的。”
他摇摇头,凤栖梧却在心中狠狠地记上了。
“所以,在这个家中,你爹的亲生女儿是凤箫和与那凤箫旎,如今凤箫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