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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惹恼了凌芸,凌家人一句话便把梁辉煌快要到手的差事给生生抢了,这得要多大的能量才有如此本事?梁家如今连恨都不敢恨了,只能夹着尾巴赶紧讨好叶家和凌芸。只要讨好了凌芸,就能变相地向凌家示好,梁家现在不是奢望梁家子弟能得到多大的差事,只求凌家不要再报复了。他们实在承受不起凌家的报复。
凌芸知道自己母亲在商界的能量,与多位勋贵夫人也是交好的,想要整得梁家有苦说不出也是轻而易举。如今梁家的日子可不好过,不但梁家旗下的铺子糟受重创生意难做,梁家子弟在仕途上也多有折戟,也由不得梁家不服软。梁家人越是对凌芸低声下气,肯定就越发恨毒了叶氏。
叶氏育有一子一女,长子梁凤举二十余岁,娶妻张氏。女儿梁凤飞今年十五岁,张氏中规中矩地恭敬问候了凌芸两句,便不再吭声。
凌芸故作惊讶地问:“姑母病下了,可还严重?怎么不通知我一声?”
张氏紧闭着双唇,看了凌芸一眼,闷闷地道:“有劳表弟妹关心,也不是多严重,就是不怎么吃得下饭,全身没力。”
凌芸嗔怪地道:“小病也是病,请了大夫没?大夫怎么说?”
“请了宫里的张太医,也没说什么,就是说需要静养,别的也没什么的。”
凌芸松了口气,说了些冠冕堂皇的话,表示姑母病下,她也甚为关心,恨不得立及就去看望姑母,耐何身子不方便,不宜出门,深感遗憾,便让人备了些礼,让张氏等人带回去,以表心意。
张氏谢着收下,“多谢表弟妹的关心,我回去后一定向婆母转达表弟妹的问候。”
凌芸看着不怎么说话的梁凤飞,一张脸儿紧紧崩着,看凌芸的目光冷冰冰的,半分热情也无,心里知道小丫头沉不住气,没经历过世面,哪比得上沉稳的张氏。
她也毫不在意,又笑着问候了梁凤飞两句,“表妹许久没过来玩过了,又长高了,人也漂亮了。”
梁凤飞冷冷一哼,张氏暗中掐了她一把,这才不甘不愿地道:“多谢表嫂夸讲,表嫂也是,多日不见,表嫂越发福气了。”
又说了几句闲话,张氏等人这才离去,临走前张氏又向凌芸委婉地表达了自己婆母对凌芸已有悔意。
凌芸笑着说,“表嫂太客气了,都是一家人,哪有什么隔夜仇的。表嫂回去告诉姑母,请她放宽心,好心养病,等病好了,一定要来家里玩。”凌芸一副“主人”的架式,把出嫁的姑母完全当成客人对待。
张氏没说什么,倒是梁凤飞冷哼一声。
后来凌芸又打听了梁家最近的近况,确实比较惊讶的,她没有想到,因为她的一个小小的报复,梁家就如此的不济,不但生意糟受重创,叶氏也被架空了所有权利,明说是静养,实则是被软禁。尤其叶氏还不安份,梁凤飞也到了出嫁的年纪,居然又想打媳妇张氏嫁妆的主意,果然,上行下效,非常了不得呢。
凌芸摇了摇头,对叶氏又实在生不出同情心,此人与凌三凌七差不多,都是白眼狼一个,可劲地折腾娘家,使泼耍赖威逼利诱,把娘家当成免费的钱庄,去讨好自己的夫家。到头来,却又因为与娘家发生摩挲,影响到婆家的利益,又被婆家当作弃子对待。得罪娘家,对婆家出钱出力还不讨好,还落得埋怨,何苦来哉。
女子娘家的强势与否,决定了在夫家的地位,所以一般情况下,都是与娘家搞好关系,丈夫倒是其次的,叶氏以及凌三等人倒是反其道行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地得罪娘家,维护夫家,到头来却落得如此下场。
两个字,活该。
凌芸原本觉得叶氏已受到应有惩罚,也该收手了,但后来一打听,这叶氏还不认为自己有错,至今还在怨恨着她呢,据说还四处说凌芸的坏话中,说她恶毒刻薄,慢怠亲戚长辈,不通情理,毫无孝道。据说整个京城有一半以上的勋贵妇人都在暗地里议论着叶家少夫人刻薄,苛刻婆家姑母,姑母在铺子里佘了些账,半分情面不留非得让人家还账,还弄得人尽皆知,这世上哪有这样的外甥媳妇,太不像话了。尤其宫里的贵妃也听说了此事,在一群贵妇面前,偶尔提及凌芸的事来,说了句:“亲兄弟明算账,这原是没什么的,但这般要账方式,未免寡恩了些。”
孙贵妃是何等身份,后宫众嫔妃之首,又有代掌凤印之权,她的话那就是金口玉言一口唾沫一个坑,她说叶家少夫人凌氏寡恩,那肯定就是寡恩之辈,于是,京里对凌芸的不好的评价又多了起来。
凌芸听说此事后,一笑即之,这大概便是孙氏的手笔吧,先制造一些事端来,再用流言式方打击敌人。方二公子怀中那方手帕,让他与工部主事陈文龙之女弄得不清不楚,陈家小姐寻死觅活,陈家夫人去方家大闹,逼着方家给个说法。
如今方知礼阁老仗势欺人,纵子胡作非为,勾引未婚女子,破坏女子名节却死不认账的事儿传得人尽皆知,甚至还有御史弹勋,方家现在也是颜面扫地。也亏得方知礼为人强悍,二话不说,就把嫡次子丢入顺天府衙,并责令京兆伊彻查此事,为了表示自己公正无私,也为了避嫌,甚至还御前请旨,请刑部官员调查此事,并一直坚信自己的儿子是清白无辜的。方阁老这一举措措,也让那些想泼脏水的官员无话可说。
刑部是中立派,两不相帮,既然方阁老都已表了态,皇帝也发了话,自然是彻查。于是,那天撞了方二公子并发现绣帕的英国公府的远房族侄张翰林,以及工部尚书杨芳之子杨玉龙被三番五次带进刑部传话。
紧接着,当事者之一的陈小姐身边的所有丫头也被传到刑部挨个提审,那张绣帕是何人所绣,绣娘是谁,顺藤摸瓜之下,倒也得到不少有用的消息,但目前还未公诸于众。
凌芸知道,等刑部调查清楚之前,自己就得行动了。
☆、第81章 大事不好了
这日午后,凌芸才刚午睡了起来,柳氏就风风火火地来到扶风院,“大嫂,才起来么?唉呀,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睡得着?你可知,外头的人都把你传成什么样了。”
凌芸庸懒地喝着燕窝粥,“我好端端的呆在家里,也能祸从天降?”
柳氏跺脚,一脸的气急败坏,“今儿个英国公二房喜嫁闺女,我也去吃喜酒的。席间便依稀听到有人说大嫂的坏话。我一时没听个明白,便看了过去,那人一瞧到我,就赶紧住了嘴。后来,我留了个心眼,站了好一会儿的墙角,就听到这些无事生非的人都在说大嫂你的坏话。”
凌芸看了柳氏一眼,气忿道:“我又没做什么事,她们好端端的能说我什么?”
柳氏也是一脸的气忿,“就是上回姑母在你铺子佘账的事儿,说得可难听了,说什么你一个小辈,那样让长辈下不了台,连贵妃娘娘都听说此事了,还说大嫂太过寡恩了,据说咱们姑母为了此事,在梁家日子很不好过,眼下都给气病了,一个个都说大嫂做事不厚道,凌家女太过骄傲什么的。唉呀,反正我听了那是满肚子的火,忍不住替大嫂辩了几句,谁知就被群起而攻之了,这些妇人说得就更难听,说什么……”
凌芸脸色铁青,沉下脸来,“都说了些什么,弟妹尽管道来。”
柳氏这才面有难色地道:“她们说,大嫂原本就不贞,原先与王家公子定婚,后来王家落魄,王家公子仍然对大嫂一往情深,可大嫂却翻脸不认人,任由王公子凄惨死于发配徒中。叶家不计前娘娶了大嫂,大嫂又与太夫人相克,克死了太夫人。姑母是太夫人的亲闺女,心疼母亲,少不得没给大嫂好脸色,大嫂就怀恨于心,趁着机会故意报复姑母……”|
凌芸气得连摔了几个茶盏,“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是哪个贱人这般编排我,简直胡说八道……”凌芸气得目眦欲裂,双目血红,忿而起身,忽然身子一阵摇晃,眼看就要从炕上栽下来,绘妍等人眼明手快扶住凌芸,凌芸脸色潮红,显然是气得不轻,只是才刚下地,便一阵天眩地转,哇的一声把刚才吃进肚的燕窝吐了一地。
柳氏吓了一跳,一边命人拿清水来,一边抚着凌芸,自责不已,“大嫂,你可别吓我,都怪我,都怪我,这张嘴就是个没把门的,因为太过生气了,就没有替大嫂着想,大嫂,你可千万别有事,否则我可罪过了。”
凌芸厌厌地躺在炕上,泪水默默地流着,有气无力地道:“这些人实是可恶,我又没招惹他们,就这般编排我,真真是气死我了。”说着又要吐了,一屋子的下人急得跟什么似的,找痰盂,倒清水,请大夫的请大夫,急如热锅是的蚂蚁。
柳氏也急得团团转,赶紧嘶吼着让人回她的院子取霍香丸,说这个是专门止孕妇呕吐的,效果非常好。
柳氏的人很快就把一瓶霍香丸拿来了,凌芸含在嘴里,果然不再呕吐。柳氏这才松了口气,又说了一堆的好话,凌芸表示并不怪她,反而还要感谢她的提前相告,否则她会被蒙在鼓里。柳氏是真的吓着了,再一次诅咒发誓,表示她真不是故意的,只是因为太过气忿所致,早如会这样,打死她都不会说的。
凌芸一再表示不会怪她,柳氏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去,并还特地嘱咐下回再有呕吐现像就吃一颗霍香丸,专门止吐的,以前她怀孕,就是随身携带的。
凌芸点头,目送柳氏离去,把那颗乌黑的霍香丸吐了出来。
黄嬷嬷蹲下身子,拿了绣帕把霍香包在帕子里,也不顾晦气,放到怀中。
凌芸被外头的流言气得破天荒地恶心呕吐,扶风院的人都吓坏了,赶紧去请了皇城中最为有名的妇科圣手路玲玲前来。
路玲玲是太医院院判路清山之女,年纪不大,就双十年华,至今未嫁,与武氏是望年交,由她给凌芸诊治,叶家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路姐姐,许久不见,别来无漾。”凌芸亲自给路玲玲倒了杯热茶,并让人送上点心,她知道路玲玲最爱吃点心。
路玲玲也不客气,拈了一块梅花糕吃了起来,一边打量凌芸,“不是吐得晕头转向么?我看精神还好着呢。”但一只手却开始给凌芸把起脉来,又问了些日常事宜。
过了会,路玲玲收回手,说:“脉相正常,胎儿也很健康。就算呕吐也是正常的,一般三个月过后这个症状就会自动消失了。”
凌芸笑着说:“可我却半分症状也没有呢。”
“那你请我来干什么?”路玲玲瞪她,又拈了块糕放进嘴里,“我可告诉你呀,不管有病没病,只要请我登了门,诊金是一分不少的。”
“知道你是个财迷,所以诊金早就准备好了。”凌芸也大方,让人把诊金端了出来,“等会子路姐姐出去后,想必就会有人来找姐姐问我的情况,路姐姐尽管往凄惨方向说,想必难不倒姐姐吧?”
路玲玲仔细看了她,说:“又开始整人了?有没有我的一份?”
凌芸大笑,把她的计划简单说了出来,路玲玲说:“不错,挺好玩的,算我一份。需要我做什么?”
“不需姐姐做什么,只需把我的情况如实反映出去便成。若路姐姐当真闲不住的话,过不久多久,我肯定会有胎气不稳,有滑胎迹像,到时候路姐姐来了后,可得一举找出症结才是。”凌芸拿出刚才柳氏给她的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