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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扫到满地狼籍的瓷器碎片,温韵寒暗暗叹息,这些东西随便拿来一件,都够普通百姓吃上一辈子的,这么轻易的就被温雨嘉打碎了,真是败家……
“滚!没听到我的话吗?”温雨嘉躲在角落里,对着来人怒吼。经过刚才的大闹,温雨嘉发髻,衣衫皆凌乱不堪,整个脸又被包住,只露出一只光芒闪闪的眼睛,猛然看上去,有些怪异。
在看清面前人时,稍稍愣了愣,随即再次狂吼:“贱人!你还敢来!我杀了你!”
她才看到温韵寒,丝毫没有估计站在温韵寒身后的老夫人,不管不顾的就冲上来了要要温韵寒的命。
此时的温雨嘉整张脸都包着白布,倒是看不见那恶心人的烂肉,只是一想到她脸上的烂肉温韵寒还是忍不住作呕。
老夫人也只是看到缠在她脸上的绢布,都渗出来黑色的脓水,味道也臭的厉害,顿时只觉胸中一阵翻江倒海,早膳险些要吐出来,深深呼吸着,忍住恶心……
“快!把她给按住!”老夫人见的她要伤害温韵寒,神色一凌,吩咐后面的人说道。
几个下人一起才把温雨嘉治住,温韵寒佯装受惊之后才冷静下来的样子。
老夫人慢慢走到内室,坐了下来,没过多久刘琅与符远扬便都来来。
“还有的救吗?”许久,老夫人看着刘琅与符远扬问。
“老夫人,早已经无力回天了,从前还只是毁容,倒不至于丧命,现在,就连三小姐的命,也保不住的了!”刘琅看了一眼符远扬,如实回答到。
温雨嘉由人按住,怎么挣扎都不挣脱不开。
“恩,我知道了,你们尽力而为吧,能叫她多活一天是一天吧。”老夫人出奇的冷静,像是在说一个无关的人的事情。
刘琅与符远扬不便在内宅,倒也很快就走了,温韵寒十分欣慰,符远扬到底还有一点聪明劲儿,没有与她为敌!她在太后面前护着他,也正是因为他没做什么坏事。
老夫人左右又吩咐了几句,便也带着温韵寒离开了,老夫人从始至终神色都淡淡的,虽第一眼看见温雨嘉那个鬼样子的时候有些惊讶和害怕之外,再也看不出什么!
待走到花园的时候,道:“就当温家的三小姐已经死了,把她送到别苑,自生自灭吧。”
温韵寒听着不禁心中冷笑,果然是老夫人的一贯作风,温雨嘉没用了,自是不必费心思了。
反正她的命也将不久休矣,温家就当是白养个下人,这点银钱,根本就算就是九牛一毛。
“韵寒会尽快去办的,但三姨娘那里……”宋萧冉是个男对付的人,她所有的心思都用到她女儿身上来了,如今温雨嘉成了这个样子,以后还不全力对付温韵寒。
原本温韵寒也不想与宋萧冉为敌的,只是她的女儿太蠢,非要来招惹她。
老夫人的意思是生死有命,然而这个生死有命,也是要能有活着的机会,现在温雨嘉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可能了。
就是等死言情或要么她马上自杀,要么就是等死!
无论那一种,都无疑是温韵寒最想要的!
第104章 参加婚宴
“大小姐;有一个好消息。”尚若神神秘秘:“下月初六;建成公主就要嫁给符流庆了!”
温韵寒轻抿着杯中茶水:“日子这么快就定下来了?”看来皇上当真心急了。
自从上一次建成被人绑到妓院里面又出来;已经是声名狼藉;如今皇帝要她嫁给符流庆,符公卿也不敢拒绝。
然则还有一个更重要的!
就是驸马将来不可以入朝为官;而所谓的驸马也不过是做一个领干俸的虚职。这样一来;真正的世家大族、衣冠世胄,有文武双全的好儿子的,谁都不愿与皇家结亲。
驸马这个身份看着尊贵,其实是个不能有实质官职的废物。
符公卿就只有符流庆这一个儿子;如今成了驸马;他也就没什么指望了。
“大小姐最近没出门,您是不知道;外面关于符流庆和建成之事传的沸沸扬扬,几十种版本呢!”谈到这件事情,翠苑的丫鬟们,眼睛闪闪发光,都十分好奇呢!
“有的说建成和符流庆早就私定了终身,只是皇上看不上符流庆整日沾花惹草,没有官位,不肯将女儿嫁给他,才会出现两人在皇宫偷情被抓……”
“还有的说,符流庆觊觎建成公主美貌,一时鬼迷心窍,非礼了她,害她不得不嫁……”
“更有的说,建成公主天生好色,**,不甘饥渴,在皇宫赴宴时,没忍住,勾引符流庆……”
温韵寒无奈的翻翻眼睑,这群小丫鬟,个个都是八卦高手,最终她也只是由着她们说去。
夜色渐浓,温韵寒向老夫夫问过安回许愿,路过书房时,淡淡光芒透过窗子倾散一地,屋内却寂静无声,一时好奇,温韵寒轻轻敲了敲门,缓步走了进去,书桌旁,温文礼眉头紧皱,不停叹气。
“爹还没睡啊。”雪青色的曳地长裙轻扫过光洁的地面,缓缓走到温文礼面前:“爹可是有心事。”
虽然温文礼先前兵不是十分疼爱她,但到底是一家人,且,扳倒符家,还必须要依靠这个中庸无能的父亲。
温文礼长叹一声:“为一些事情烦心而已,睡不着,夜深了,你怎么还没休息?”
“我刚从祖母那里问安回来。”温韵寒轻轻笑着:“三妹的事儿……三姨娘就这么一个女儿,却不想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父亲可要好好安慰安慰三姨娘。”
“这是自然……”温文礼拉长了尾音,意有所指,眸光黯淡,没有丝毫喜悦之意,温韵寒轻轻笑笑:“爹爹可是在为二妹心烦吗?”
温文礼惊讶的望着温韵寒:“你怎么知道?”
“近来看您十分憔悴,女儿也只是猜测……”
毕竟温文礼在那个美貌的女儿身上花了太多的心思,但是她偏偏如此不争气,没了清白不说,现在满城都知道她得了疯病,想来以后再想找个好人家,都难了!
温文礼微微笑着,眸光有些躲闪:“到底是老夫的女儿,一个……跟死了没什么区别,一个又疯疯癫癫的……”
“父亲也不必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温韵寒淡淡的笑着。
温韵寒左右又安慰了几句,便离开了。
符流庆与建成的婚期原订二月初六,
用过早膳,温韵寒去了福禄居,向老夫人问安的同时,与老夫人一起去参加婚宴。
在福禄居和老夫人聊了会儿天,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去了赴宴了。
宋萧冉站在内院门口,目送老夫人和温韵寒离开,温韵寒走出好大一段距离后,还能感觉到宋萧冉望向她的狠毒,愤怒,不甘的目光,勾唇冷笑。
温府与婚宴之地相隔有些远,马车在路上急驰了一柱香时间方才到达,下了马车,望着一座又一座古老高大的建筑。
送上礼物,温韵寒随老夫人进了院子。
院落很大,装饰的也很好,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应有尽有。
走进二门,一对中年夫妻,衣着华丽,满面喜悦的迎接着各位客人,这两人温韵寒认识,正是符流庆的父母双亲。
对这两人,没人比温韵寒更了解,他们脾气古怪,刁钻难伺候不说,还属于典型的两面人,人前一张脸,人后一张脸。
建成公主有这样的公婆,以后的日子,绝不会好过,没出嫁前她是金枝玉叶,但到别人家之后,那就是别人家的媳妇,饶是皇上也不好说什么!
乾城人尽皆知,建成,符流庆成亲是为遮丑,高门贵族之人最重名声与品行,建成婚前与男子苟合之事,为她们所不耻,拿着请贴来赴宴只是因为建成的爹是皇帝罢了!
老夫人进了花厅,与众多家族的老夫人聊天,温韵寒站在院子里,寻找认识的人:“怎么独自一人站在这里?”
熟悉的墨竹香萦绕鼻端,不用回头温韵寒也知道谁来了:“老夫人们聊天,我插不上话,我认识的人都还没到,只好一个人站在这里了……”
“这个送给你。”尧辰逸拿出一串闪着晶莹剔透的手链,戴到了温韵寒手腕上。
光芒暗下,温韵寒方才看清,那根本不是普通手链,而是由价值连城的玳瑁制成,即便是皇族之人,能拥有这样的一颗珠子便可对人炫耀,而尧辰逸却制成手链送给她。
“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玳瑁希世罕见,堪称无价之宝,除了皇宫,即便是再得势的臣子看上一眼也十分知足了。
“在我眼里,这世上任何贵重的东西都无法与我自己相比,可即便如此,你也拥有了,其他的,再宝贵也算不得什么!”尧辰逸说的悠然自得。
温韵寒摘手链的动作慢了下来,眼睑沉了沉,放下手:“油嘴滑舌的,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尧辰逸漫不经心的轻哼一声,嘴角微微上扬,这礼物,终究还是送出去了,心情大好:“等所有的事情结束之后,也就是我们的婚礼了。”
温韵寒眸光闪了闪,却听门外司仪高唱:“吉时到,新郎新娘拜天地!”
门外,众人簇拥着全身大红的符流庆和建成走了进来,建成盖着红盖头,温韵寒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不过,她那白嫩的纤纤十指紧掐着红绸,似乎要将红绸捏碎了,看来心情非常糟糕,符流庆扬着嘴角微笑,可他那笑容怎么看都觉得是虚伪。
微风轻轻吹过,若有似无的墨竹香飘入鼻中,建成公主纤细的身体猛然一震,尧辰逸,他也来了吗?是来看自己笑话的?
如果他没有设计自己,自己又岂会嫁给这个猪狗不如的臭男人……
温韵寒和尧辰逸站在阳光下说笑聊天,不知道那对新人此时的想法。
建成,符流庆被众人簇拥着进了洞房,喜娘笑容满面道:“请新郎拿如意秤挑开新娘盖头,万事如意!”
符流庆笑着接过丫鬟递过来的如意秤,正欲挑开那大红盖头,谁料,建成自己揭了下来,不悦道:“闷死人了!”
喜娘大惊:“公主,盖头一定要新郎来挑,自己揭开,可是不吉利的呀!”
跟进来看热闹的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觑,她也太不守礼了,居然自己揭下盖头。
建成冷哼一声:“以后的日子是我们两人在过,又不是你在过,吉不吉利,与你何干?”
甩手将头上的凤冠摘下,建成命令道:“玲儿,莹儿服侍我沐浴梳洗,其他人都出去吧!”
“公主,这礼……”建成狠狠瞪过来的目光,让喜娘到了嘴边的‘还未成’三字,生生咽回腹中:“公主好生休息,奴婢们退下了!”
人家说的没错,婚后如何,是他们两人的事情,与自己无关,人家都不在意吉不吉利,自己在意什么。
建成脾气很坏,众人全都识趣的离开,没人愿意呆在这里触霉头。
“你怎么还没走?”建成准备脱衣服时,发现符流庆还站在房间中央,身上穿着那让她无比生厌的大红新郎服,刚刚消去一半的怒气,瞬间又升了起来。
符流庆微微笑笑:“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同处一室,并不奇怪!今晚可是洞房花烛夜,咱们不在一起,别人会说闲话的!”
婚前,他们两人已有了夫妻之实,即便是她想沐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