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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府上大小事宜,都有庶母料理,符姐姐到了温府,便只当是自己府上一样,一应用度,便只管跟庶母说,千万别委屈了自己。”温韵寒掩去眼中厌恶,同样是笑颜如花。
董晟彦心中暗笑,有意思!端端正正一个主人姿态,即便是有董晟睿嘲讽,温韵寒也丝毫不放眼里!
曹荣兰面色微微有些尴尬,温韵寒一口一个庶母,自己端得却是嫡女身份。
“大小姐果真是思虑周全,往后咱们温府,也得多仰仗着大小姐照顾啊!”董晟祐佯装为温韵寒解围,却实火上浇油!
“三哥说是,五弟瞧着,温大小姐与三哥,着实般配!”董晟睿冷笑一声,这就是董晟祐拼死从火海中救下女子,依稀想起,那日后花园里见过一面,这就是温府一直藏着大小姐,与身份卑贱董晟祐,倒是绝配!
符嫦曦眼神微微有些闪躲,却也是被掩饰很好:“今儿是七夕,嫦曦刚到温府,便要见证一对姻缘吗?”
一旁看热闹人,便也都凑了上来,那些自以为高贵人,从来都只当他们两个是取笑对象,如今有董晟睿和符嫦曦带头,他们怎能不跟着献媚。
温韵寒环顾一周,董晟彦依旧是面容冷漠,端坐上,想起午后与他相遇,他每一句话,如今想来,都发人深省!
或许他一早便知道,凭借她身份,受到嘲讽,必定比旁人要多上千倍万倍,何况是今后,要与符嫦曦同住一个屋檐之下!
“符姐姐平常就是这般与其他姐妹说笑吗?婚姻大事,本是该有父母说定,我们晚辈一些玩笑话,可是不能作数哦!”温韵寒笑着回话,一旁看热闹董晟彦,继而低头浅笑。
符嫦曦未免太将自己当回事!董晟祐身份是不比其他皇子尊贵,可他到底皇室血脉,他婚事自然是要父皇说定!温韵寒再不济,也是温府嫡女,她算个什么角色,皇子与名门嫡女婚事,也轮上她做主!
曹荣兰面色微变,却也是要顾全大局,她自然是不能看着符嫦曦被温韵寒欺负,忙替符嫦曦开解道:“嫦曦心直口,一向爱与人玩笑,三皇子莫要介怀。”
“无妨!”董晟祐一笑了之,符嫦曦今儿说话,当真是欠考虑!
“符姐姐别站着说话,坐,虽是刚见面,但妹妹总觉得与姐姐格外亲近,往后符姐姐与妹妹,可要多来往万不要生分了。”从前受她算计也不算少,今儿这话,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符嫦曦淡淡一笑,便落座歇息,左右与别家千金寒暄几句,方才失了规矩,便也谨慎着,不能再出岔子了。
董晟泽与往常一样,不到后一刻,便不会看见他身影。仔细想想,董晟彦当真是傲慢人吗?
只是因为他母后,出身高贵,又贵为中宫,自是不会将任何人放眼里,旁人对董晟彦非议,不过因着她母后不人意,连带这他,也被人孤立。
世俗眼光,对于人看法,当真是不公平!不过温韵寒瞧着董晟彦似乎很享受这种不公平非议!他与董晟祐不同地方,仅此一处,一个愿意忍旁人不能忍,一个宁愿让人生畏,也不会放低身段,摇尾乞怜!
左右不过是个宴请,来来往往也没什么意,皇子当中有董晟彦,小姐当中有符嫦曦,即便是无趣,今年七夕宴,比起往常,当真要热闹许多。
从董晟睿看见符嫦曦那一刻,眼睛便再也没离开过她,符嫦曦惯会懂得欲拒还迎,眉眼传情中,迷惑各位看重她美貌男子,魂不守舍。
董晟祐却屈居一旁,左右逢源与各位皇子少爷,推杯换盏,好不热闹。温韵寒不禁冷笑,他还当真忍得!本就不是心胸宽广之人,得势之后,那些僭越符嫦曦美貌人,哪个落得好下场了!
尧辰逸端坐温韵寒对面,他本就不爱出风头,若不是有心,还当真忽略了他存。他几次三番对温韵寒施予援手,自己当真连句道谢都没有。
温蕙茜平日里便与其他官家小姐相互熟识,也算她有自知之明,知道今日有符嫦曦,她不会抢到任何风头,便也消停了。
“我有些醉了,想出去走。”温韵寒转头,低声对碧玺说。这丫头也不知安什么心思,她主子到底是谁,没人知道!
“小姐,如今各位皇子都,若是小姐贸然离席,怕是会被旁人议论。”如今人都忙着巴结符嫦曦,谁还会顾着她去哪?
“不如我自己出去,你这守着,若是有人问起,便说方才酒水洒身上,回房换衣服了。”温韵寒心中冷哼一声,继而低声说道。
碧玺点头应下,温韵寒便悄然离席了,尧辰逸饮下一杯酒,便也跟着出去了。如今除了董晟祐与董晟彦,怕是再也没人知道温韵寒与尧辰逸去了哪里。
夜色如醉,温韵寒手握团扇,独自走院子里,今日温府人都前厅赴宴,偌大一个温府,竟也有这样安静时候。忽而听见身后有异动,温韵寒赶忙隐竹影之后,不知是谁,如此有雅兴。
“即便是躲起来,也该要确认自己隐藏地方,是否安全吧!”尧辰逸清冷声音从她身后传出。温韵寒当真谨慎,方才故意丢了个石子出去,就是为了打乱她判断。
“尧少爷……啊!”温韵寒大吃一惊,一时不稳,身体摇摇下坠。尧辰逸伸手拦住她纤腰,拦怀中,视她不至于跌倒受伤。
“你……放开我。”温韵寒自然不敢大声喊叫,只是方才那声,已经引起家丁注意,若是再出声,别人看见,又不知要如何猜想!
“嘘!”尧辰逸贴她耳边,让她不要声张。
温韵寒不像平白引人口舌,便也听了他话,以为有人附近走过,便不敢出声,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感觉怀中人逐渐变得温顺,黑暗之中,尧辰逸嘴角微扬,得逞般坏笑!自从那次火患之后,温韵寒人前,倔强高傲,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
过了许久,依旧没听出什么动静,温韵寒便推开尧辰逸,冷声说道:“原来尧少爷与四皇子癖好相同,都爱站人身后,吓得人措手不及才作罢吗!”
听到温韵寒提及董晟泽,尧辰逸心中也不是何种滋味。他说服董晟泽暗中帮衬着温韵寒,却让她对董晟泽心生依赖了吗!
“我如何能与四皇子相比,他可是皇族后嗣,而我,不过是个身份不明,寄居温府闲杂人等。”尧辰逸冷哼一声,突如其来冰冷,让温韵寒觉得,眼前人,是否是另外一个人!
第19章 不动声色
“公子一向对世事洞若观火,何来此伤感之语。若公子是看重身份之人,就不会几次三番,就韵寒于水火之中了。”尧辰逸一向是个明事理人,有些话,温韵寒不说,他也能明白。
“经历了一次火患,你对人,便要这般敷衍吗?那日下对你所说,可是句句真心,没有半点敷衍。”尧辰逸面露忧色,檐上高挂橘红灯火,此时看来,竟这般落寞孤寂。
温韵寒苦笑一声,她经历,何止是一场火患这般简单。她是从地狱里走出人,看透了人心丑恶,世态炎凉,这一世,她无法自怨自艾,却当真是生无可恋,前世,她何尝不是轻信董晟祐舍命相救。
尧辰逸既然明白他自身温府处境,又为何要忍!既然有那么好心急,肯帮着她,为何不帮他自己!还是帮她,本就是要达到他自己目!
“公子何出此言?韵寒身份卑微,又生性愚笨,害怕做错事,说错话,才这般谨慎。”温韵寒转身,清澈眼眸里,满是不知所云神色!
尧辰逸轻摇纸扇,饶有兴致坏笑道:“从今以后,你就不用再担心说错话,或者做错事,因为我会无时无刻看着你,不让你出错。”
“我先走,你且去别处走走,晚些入席。”尧辰逸丢下这么一句话,便离开了。
他倒是考虑周全,一同入席,未免被人误会,时辰上错开,便也不会有人深究了,原来他慌忙追了出来,便只是要躲身后,看她惊慌失措样子吗!
左右不想回去,便去了湖心凉亭里坐坐,温文礼叫人湖边添了灯,照映湖面上,着实好看!
过了七夕,便是中元节,温府里也该好生祭祀一番了。尚若父母早死,到时便多做几盏莲花灯叫她拿来放湖面上,好生祭祀下她父母。
略想起来,六姨娘便是七夕节过后三天暴毙!想来也是个可怜人,说是暴毙,谁知道真相又是如何?
从前她很少出闺阁,尚若被赶出府之后,便少走动了。只是听刘妈说起过,说六姨娘死得惨,是得痨病死,嘴眼口鼻里,都流是黑血!
如今细想下这些症状,分明是被人下了药,毒死!当年六姨娘是唯一如母亲交好人,母亲失势后,她便称病深居,没想到曹荣兰竟也没放过她!
温韵寒冷笑一声,眼瞅中元节也要到了,传说中妖魔鬼怪,也未尝不会出现!就让往年冤死孤魂野鬼,圆一园当年留下遗憾好了!
“不好了!七姨娘院子走水了,来人啊!救火啊!”温韵寒方站定起身,便听见府里下人高喊救火。
七姨娘深居简出多年,谁会害她?莫非当真是下人疏忽,麻痹大意,不小心走水!
不过也正好,省她再去做手脚了。府里下人忙做一团,慌忙打水救火,正正堂赴宴贵人们,也都赶了过去。
温韵寒刚想跟上,便被尧辰逸拉到一旁。
“尧少爷,这是为何?”温韵寒疑惑问道?
尧辰逸看了看火光方向,说道:“你相信这场火患是意外?若是不想被牵连,便跟我来!”
看着尧辰逸目光坚定,温韵寒只得由着他拉着,向着老夫人院子走去!
带众人赶到七姨娘院子时候,那里早已经被大火化为灰烬,七姨娘由侍婢搀扶着,泪眼纵横,看着化作灰烬住处。
曹荣兰脸色未必就比赵霓裳好看,赵霓裳未必就有安笑怡好对付,只是从前没有腾出手收拾她,如今她又要翻什么花样!
“好端端,怎会走水?”温文礼本也不喜欢赵霓裳,只是想落了薄情寡义,便给她名分,后来他娇妻美妾成群,便再也没有进过赵霓裳院子。
“老爷,妾身也不知是为何啊?妾身身子弱,晚来与侍婢给老爷裁制衣,不想却……若不是妾身逃得,怕是就没命再见老爷了!”赵霓裳泪眼朦胧,跪地上,拉着温文礼衣角哀求道!
温文礼淡然瞥了赵霓裳一眼,到底是顾着她一片苦心,继而对赵霓裳身边侍女说道:“好生照顾你家主子,既是这里不能住,便挪去常喜堂吧,老夫人也需要人照顾,常喜堂里福禄居近,你有空也多去看看母亲。”
曹荣兰看了看周围人,唯独不见温韵寒和尧辰逸,只是前几日,她数次都吃了温韵寒那个小丫头暗亏,这次便不敢轻举妄动了。
“妾身全听老爷安排!”赵霓裳忙叩头谢恩。
董晟祐他们几人也只是一旁看着,温府家斗,他们还不想掺合进去。只是没有看见温韵寒影子,着实奇怪!
符嫦曦跟曹荣兰身后,今日事情,着实蹊跷!午后闲暇时候听姨母说起过,之前一直唯唯诺诺大小姐温韵寒,这几日让她受了不少气,方才与她接触,也着实不是个好对付角色!
今日走水事情,也便是这样不了了之了,一行人也便跟着散去了。符嫦曦跟着曹荣兰去了流月居,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