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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能见到苏文筠这个模样,如故下意识就想要捉弄一二,但是又怕捉弄太过了会反被收拾,只能收了自己小心思正色起来。
“刚刚都是糊哥哥,哥哥若是想知道嘉惠姐姐什么答案,不若先想想自己是为了什么要娶嘉惠姐姐。哥哥若还是拿陈昼来当幌子,我劝哥哥这亲还是莫提也罢。”
苏文筠愣了一下,看着如故模样半分没有戏弄之色,才认真思考起她问题来。
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娶嘉惠?第一次见到任嘉惠还是小时候,那个时候母亲还未过世,与任夫人开玩笑说要两家结亲,也不知道是什么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看任嘉惠眼神就不一样了。
但是任家是朝中重臣是高居显位,而父亲只是连五品都够不上一个小官,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奢望这些,所以从那之后他越发刻苦。
直到任家替她说了夫家,他心才算是死了,意志消沉了一段时间后却又听说她夫家出了事,被悔婚虽然有些不对,但是那晚他还是自己一个人偷乐了很久。
回京后已经有好些年未见她,再见到时候,他手心都全是汗,但是又不能让人看出破绽尤其是自己聪明妹妹,只是这相思越发难熬。
之后就今日听到他们居然公众侮辱她,那个陈昼是个什么样人,整个京城谁人不知!这么多年忍耐终究是付诸一炬。
如故一直没有打扰苏文筠沉思,只是哥哥大人您能不能些想,大晚上吹风一点都不潇洒啊!
听到如故有些发颤声音,苏文筠才回过神来,“如儿你怎么还这里,这么大晚上风大些回屋去,着凉了可怎么办?”
如故差点就要跳起来揍他了,是谁说话说一半就沉默了,她怎么敢随便就走啊,这可是关乎着哥哥人生大事,他居然问自己为什么没回屋!
好像才想起来是自己将她喊住,苏文筠忙赔罪将如故送进了屋子。往回走时候一直想,刚刚好像有什么事情忘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等到了自己屋里躺床上时候才想起来,“如儿今天是去见谁了?那个花灯又是哪里来?她好像还没有告诉我嘉惠事啊!!”
……
也不知道是不是苏文筠乌鸦嘴功力太强,如故早上醒来时候就感到头昏昏,自己搭了搭额头果然有些烫,想要喊芳容他们又感觉喉咙沙哑说不上话来。
好这个时辰他们本该来伺候她起床了,一进屋就发现了不妥,按着如故早些时候留药方煎药。
因为她发现自己体质很容易得风寒,便早早就备下了药方和药,若是真病了,也不用去请大夫这么麻烦,喝几帖药下去就好了。
“小姐这还没入春呢,以后我们可不敢让您再一人去逛园子了,不穿大袄也不带暖炉,回来时候整个人跟冰窖里呆过似。”
也不知道她们是真没有发现,还是不忍心揭穿她,总之不管是哪样都好。她总不能说,是帮哥哥解决情感问题被风吹风寒了吧。
喝过药后就睡得有些迷迷糊糊,接下去几日自然是天天窝屋子里看书,唯一乐趣就是黑芝麻时不时搞怪。
偶尔趁着丫头们都不时候,无声会偷偷丢些纸条进来,古代没有手机也没有电脑自然是只能靠传纸条了。
好这花样对如故来说也算奇,从小到大上课都是班上积极分子,自然是没有机会体验传纸条乐趣了。
这日午后,身体刚刚有些好转瞧着天气不错,就院子里和芳容她们踢毽子。
这可算是古往今来,老少皆宜东西了,虽然以前玩不是很多,但是好有些运动天分,踢了没多久就能学着辛好样子来回踢个花样了。
本来踢得好好,外头却传来吵杂声,“怎么了这是?外头吵吵闹闹,谁哪呢?”
芳容放下毽子先跑去看,又急匆匆跑了回来,“小姐外头有伙人说是要来找小姐,少爷和他们一言不合吵起来了。”
如故这才有些诧异放下了毽子,“怎么回事?来人你有没有认识,少爷今天又不休沐怎么会家,他脾气虽算不得好,也未见过他与何人吵架啊?”
几个丫头也是奇怪,都簇拥着如故往院门走去,一走到果见苏文筠正骂人,对面人居然是多日不见姜容!
姜容一见如故出来忙推开苏文筠,“大妹子!你可算是出来了,你这哥哥真当是不厚道,些跟我走青贺老弟出事了!”
苏文筠一见这架势也是跟上前来拉,“姜大哥我不是和你说了不行吗!我妹妹又不懂医术,你强拉她去有什么用,你些放手啊!”
如故稍微理了理头绪,这才明白过来,沈青贺出事了。姜容不知是听谁说知道了自己身份,所以才会不顾阻挠冲进了苏府找自己,而苏文筠是自然不想妹妹抛头露面。
虽说她理解苏文筠做法,但是不管怎么说沈青贺都与自己有过几面之交,而且他与苏文筠他们又交好,不管如何她都得去。
伸手拉了拉苏文筠袖子,向他轻轻摇了摇头,“姜大哥你稍安勿躁,我和哥哥说几句他会明白。”
“哥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人命关天。我若是无能也就罢了,但是我有希望能救活一个人我必须得去。”
其实苏文筠也是挣扎,一方面是之前军营是没有办法办法,现他已经有能力保护妹妹,不能再让她做这么危险事情,尤其还要与男子接触。
另一方面是他也想要救沈青贺,而且沈青贺与他又是兄弟,自然是不希望他有事。本来抓着姜容手到底还是松开了。
知道苏文筠担心什么,附他耳边轻轻说了两句什么,“姜大哥,你等一会我马上就好。”然后转身回了屋子。
如故当然是不能这么出去,自然是要回屋换了男装再行动,留下姜容和苏文筠两人大眼瞪小眼,好不容易放下架势险些又要热火起来。
过了没一会,如故就换了一身打扮出来了,还带着同样小童打扮荷云,荷云对这些有经验还能搭把手。
姜容一瞧见如故出来就又有些火急火燎起来,忙又要伸手来拉扯,好被苏文筠半路就截了去。
“我与妹妹一同去,你去驾车。”看到如故这身打扮,苏文筠好歹没有这么生气了,到底还是放心不下要一同前往。
上了马车,就飞冲了出去。怕是真伤不清,不然也不至于如此着急,连带着坐车里几人都是下意识不安。
“哥哥,沈大哥到底是伤着哪儿了?怎么这般急迫,其他大夫有没有先找着了。”
“刚刚姜大哥说也是不清不楚,我哪里知道那么多啊,只是听说什么腹部被划了一刀,胳膊也被划了好几刀,大概也就听着凶险吧。”
苏文筠说这话时候自己也没有什么把握,说有些含糊,没多久马车就停了下来,如故抬头去看,居然不是沈府而是魏王府。
如故心里是不安,会不会魏熙瑞也受了伤了?这姜容也真是,话也不说清楚,忙跳下马车跟着人就往里头跑。
一时没有功夫欣赏魏王府,只记得穿过了好几个庭院到了一间小屋子前,还未进屋就闻到了很浓血腥味。
生怕一进屋就看到两个血人躺那里,愣了一下,才被后来跟上苏文筠一拍走了进去。
好床上就躺了一个人,魏熙瑞正闭目眉头深锁靠太师椅上,看样子应该没有多大问题。
一听见有人进屋声音,忙睁开了眼睛,一时四目相对,她看到他朝着自己微微一笑,张口没发声音说了几个字。
如故马上就明白了过来,他说是;“我没事,莫担心。”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妹纸每天支持!'脸红掩面'
心都要被干脆面吃西瓜给萌坏了~
第91章 这算是见家长?
床上躺着正是沈青贺;血应该是先止住了,但是还是能看到长长伤口,腹部处很长一道口子;几乎能看到里面内脏。
饶是如故行医多时也有些不忍;何况是没见过多少血腥场面荷云,早已捂着嘴巴跑了出去。没有功夫去管荷云事情,取了镊子针线用烈酒冲泡一遍。
自己也是先洗了手小心翻看起他伤口,这是头一回给人看病她皱了这么多次眉头。简直就是胡来,是有多大深仇大恨要下手如此狠。
随着她皱眉屋里几个男人皆是心上一跳,都是想问伤势到底是如何了;想到之前她那刀子皆是不敢开口打扰到她半句。
荷云强忍着不去看,站一旁捂着鼻子侧着脸给如故递东西,“小姐水和酒都准备好了……”一开口就漏了气;险些又要冲出去。
熟练将酒精倒出清洗伤口,浓郁酒精味和血腥味混作一团,味道很是难闻,也难闻她眼睛都不移一下,手上动作是半分都不敢怠慢。
“把这些已经用过纱布都丢出去,不要与没用过混一起。再打些干净水过来,这伤口也太深了,再下去些肠子都要穿透了。”
只要一入神做事情,如故就会自动忽略外界很多事情,就连什么时候荷云被魏熙瑞赶出去自己替上也不知,“把烛台递给我,亮些不要又烛油滴出来。”
一时两人配合默契非常,只要如故下一句一开口,东西就很到了自己手上,也顾不上去想怎么突然荷云变灵活了,手下不停。
止血钳钳住了里头还流血细脉,扎好止住血这才开始准备缝合伤口,“这次换边上那号针。”
回头去接时候看到魏熙瑞,有一秒失神,好到底是理智战胜了没有说话,接过针用酒精一冲拿捏好位置就下针,准狠。
大约是太过疼痛,沈青贺有了些意识大喊了一声,还要再接着大嚷,就被如故捡起边上纱布直接塞进了嘴巴。一时又只剩下针穿过皮肉声音,和空气里一直蔓延着血腥味。
好似是感觉到几双不可思议眼神朝自己射来,如故只能尴尬着解释,“我是为了防止他咬着自己舌头……”
缝几针就拿酒精冲去手上血渍,又继续接下去动作。缝线时候拔针和抽线是不能过,所以这既是对患者煎熬,也是对医者一种无声折磨。
因为伤口过大,连续接了四五次线才算是收了后一线。
虽是初春,但是如故额角汗就没有听过,又不能让汗水滴到伤口,魏熙瑞一直拿着巾帕一旁轻轻擦拭。
两人都是一副再正常不过样子,但是落周围几人眼里就是不太正常。这些人中知道他们两人事情只有正躺床上那位。
至于另外三人都是一脸诧异,其中盛自然是苏文筠,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本来他不允妹妹给沈青贺出诊原因,就是因为男女有别,结果,这还有过分!!
虽然他是有点察觉他们两个不对劲,但是也没有到这么明目张胆地步啊!
收好尾,又检查了一遍有没有问题,才算是放心松了口气,没有忘记把塞沈青贺嘴里纱布抽出来。
站起来时候还有些脑袋发晕,刚刚精神太过集中,这会儿放松竟有些不适。好魏熙瑞就站身边,她一有不对就忙出手扶住。
苏文筠眉头皱深了,站起来步走过去,一把从魏熙瑞手里接过了如故,“爷您也受了伤还是歇着吧,这等小事就不劳烦爷您操心了。”
当事人倒是没有什么感觉,一个是没晃过神来,一个是不急一时反倒让苏文筠有些不是滋味,扯着如故到一边坐下。
姜容作为唯一不知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