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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大小姐庚帖已经拿了,苏夫人家中想来有事,今日便不叨扰了。”笑着起身告辞。
“钱夫人客气了,过几日我一定登门拜访,还望夫人不要嫌我叨扰才是呢。”众人也起身相送。
等钱夫人走远了,刘氏才皱紧了眉头,“怎么回事啊,这么没大没小,冲撞了贵人可怎么办,平时妈妈是怎么教你们,一点规矩都没有。”说这话时候,却是盯着月姨娘,其中之意可是明白很。
“夫夫人恕罪啊,实不是奴才想要,是是是,前面有人来报说是,说是大少爷和人打起来了,现正被人抬着府前候着呢。”说完吓得全身都发抖,不安擦着额头冷汗。
“什么!一群蠢货,居然还不把大少爷抬进来,还嫌不够丢人现眼么,居然把人放府前,蠢货都是蠢货,还不点把大少爷抬进来。老爷呢,老爷可是知道了。”刘氏话毕倒是一旁月姨娘急晕了过去。
刘氏忍不住又是一声蠢货,“还不找人把姨娘抬回去,都傻愣着做什么,方妈妈跟我去前院,一群不省心东西。”
说到底,这苏文武虽不是她所出,但好歹也是从小养她身边,这要是出了事,可是不止要被苏仲逸骂一顿,说不好这次事情,还会使苏家名声因此坏了,忍不住又心里咒骂了月姨娘等人,贱人生养东西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仅和自己女儿争宠,还要害了自家名声,怎得不死了一了百了。
等如故知道苏文武出事时候,是刚用晚膳时候,因为古代都流行一日只用两餐如,故只能睡前再吃上一点;免得太早吃晚饭晚上被饿醒。
申时四刻一过;本来如故准备装一装受了委屈样子;要去正房陪刘氏一同用膳,谁知刘氏身边小丫头来回话;说是苏文武受了重伤;怕是一时好不了。
一开始如故也怀疑;是不是刘氏;或者是月姨娘下手,先不说;月姨娘是苏文武生母;是没有理由做这种事,那就应该是刘氏,可是看刘氏反应也不像是刘氏做这事,一是没有道理二是苏文武出了事对刘氏也没有一点好处,除非是刘氏被猪油蒙了心。
如故叹了口气,真是多事之秋啊,一天到晚都有事情发生让人安生不下来。“大堂哥这事,你可有打探到了些什么么?”
红线还没回话,倒是芳容先笑着上前解惑,红线和碧草也不拦着也是笑着站一旁。
“奴婢刚刚去了一趟那边,倒是知道些东西,听说是大少爷为了一个清倌儿,和宋家六爷打了起来,许是大少爷带人手不够,没能打得过宋家六爷,恰逢余家二少爷路过搭了把手,才把人送了回来,没被人打死。”
说到这,稍微停顿了一下,抬眼看了如故一眼,没有什么反应才接着道,“人送到府前时候,已经有些不好了,偏得那些下人不机灵,没及时把人抬进府里,怕是这事也瞒不住,过不了一日这苏州城里上下,都要知道这件事情了,老爷回来后发了好大火,那些怂恿大少爷小厮全部杖毙了,月姨娘被罚了两个月闭门,夫人也挨了骂,倒是……”
“倒是?可还有谁,也受了牵连不是。”如故也有些好奇,怎么,难道这件事背后还真有人不成,可是除了月姨娘和刘氏,还会有谁想要害苏文武不成。
“这倒不是,是二小姐,余家二少爷送大少爷回来时候,二小姐没有回避,二小姐也跟着见了
人,而后听小丫头说起,说是二小姐不知羞,有外男场还这般不知道分寸,说是以后就留夫人房里学规矩,连着二少爷也受了罚,以后没有老爷命令,说是不许再出府不许去西苑。”
如故眼睛一亮,这刘氏这回,可是扬眉吐气了,西苑几个不服管教;这次全受了处分,虽然这么说不许去西苑,可是到底是生母;饶不住他们软磨硬泡;迟早还是要去西苑,刘氏也不可能不知道;只是这次到底是让他们吃了瘪刘氏要嚣张也是不可避免。
不过是个小手段;就能让苏雪莹和苏文颂;都留正房好计谋。
到底;这苏文武对如故也说得不上不好,平时得了什么好书;也会给她送几本,说来也算是个好哥哥,怎么突然就出了这种事
平时虽然听说他也是没什么大出息;可是也决计做不出这样事情啊,他难道就不怕被责罚,这事不管是哪里说起来;都透露着古怪。“不知道大堂哥身子怎么样了,大夫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能好?”
“奴婢方前听人说起,说是大少爷身上;多处骨折脑袋还撞着了,具体说是怎么样;倒是再问不出来了。”
“那大堂哥,现是哪个院子里休养着。”如故想着古代跌打损伤,倒是不太落后应该不至于,还需要她出手,只是到底是自己堂哥,打断筋还连着脉,还是得去探望一二。
“好像是秋霁堂侧院,和夫人离得不远说是方便夫人探望。”
如故听完,点了点头,这也方便刘氏监视。
“碧草你去,准备点何妈妈做糕点,各样包一点起来,一会等用了晚膳,你们跟我去一趟秋霁堂,我要去看望大少爷,也不用准备太多,或者你让何妈妈有时间,就熬点鸡汤什么好。大少爷刚刚受了伤,想来这些东西吃不下,还是鸡汤好点方便食用。”
“你们也别干站着,着看我用,来,坐下一起用吧,今日厨房做这道桂花鱼,可是火候不错,你们也来尝尝,我这不必那么客气。”说完朝着她们三人笑了起来。
“这可不好,小姐要是想奴婢们也尝,可以等小姐用完了之后再赏,奴婢怎么可以与小姐一同用膳。”红线马上站出来,表示不可。
如故也不勉强,“那从我月例里,拿一两银子去置办一桌席面,你们三人再加何妈妈,一同用罢,也免得我场,你们反倒拘谨了。”说笑着夹了一筷子,桂花鱼尝了尝,“记着让他们也给你们烧一道桂花鱼,你们也尝尝鲜。”
锅盖是配铲子的
等如故用完晚膳,天也还是大亮,毕竟这会还是盛夏,总是昼长夜短些。
何妈妈熬了一锅鸡汤,如故让碧草拿盛了瓷饭盒,第一层放了满满一盅鸡汤,第二层放了两小碟子小点心,想着苏文武现身子有伤,这种固体东西肯定吃不怎么下,就又让何妈妈把晚上没有喝山药粥,里面放了些许糖,想来比较可口易用放了第三层。。
芳容和何妈妈看着屋子,自己带着碧草和红线出了锦西苑往秋霁堂去。
虽然天色还是大亮,但到底不如白日时那般清明,有了点日薄西山单薄,空气里还有些水汽躁动,说是傍晚却还是闷闷,有点透不过气来。
走到催雪园,慢慢花木草树多了起来,才搭出了一地阴凉,让人喘了口气,碧草早就知道如故怕热,随身带着团扇,看着如故表情马上扇了起来。
如故回头朝她笑了下,“不用扇了,现倒不比中午,你这扇子还是留着打蚊子才是极好。”
话语间,笑话这扇子风力小,还不如拿来打蚊子管用,倒是气得碧草,真拿起扇子打起蚊子来。
惹得如故和红线直笑不止,“好了,我碧草姐姐,再这么拍下去方圆五百里之内,我可是见不着花儿只见得着草了,哈哈。”
“好啊,小姐近可是越发爱打趣奴婢了,奴婢气力哪有那么大,怎么就只见着草,看不着花啦,小姐是不是嫌弃奴婢愚笨,又年老色衰,喜欢上红线年轻貌美了。”说完还做西子捧心状
指逗得红线追着她,满园子跑,而如故笑得都直不起腰来。
“行了行了,小姐可不敢嫌弃你什么时候你甩了脸,不伺候了,小姐可上哪找个活宝来打趣啊。”
三人打打闹闹,倒显得这一路,不是那么长了,这还是头一让两个丫头感觉自家小姐真才年方十二,平时都板着小脸,这样才像个十二岁小孩子该有样。
临到秋霁堂门口不远处,红线才规矩,把如故身上衣裙,整顿了整顿,面上笑也收了起来,一脸严肃,就好像要面对什么了不起敌人,碧草也小手捏着拳,好似一有人靠近就要出手似得,看得如故又是好笑又有些触动。
三人一走近,门口伺候丫头就看到了,忙上前给如故行了礼,“三小姐安。”
“起来吧,我听说大堂哥受了伤,伯母一定很是担心,这才来寻伯母,不知道伯母现下,可是屋中。”如故声音不低,要是刘氏此刻正屋内一定能听见。
“是谁来了。”屋内果有声音传了出来,不过不是刘氏,却是有些时日没有见到过,伯父苏仲逸。
一想就了然了,今日苏仲逸当众罚了月姨娘禁足,这会又怎么会去西苑,出了事肯定也得安慰安慰刘氏,既然不前院那就肯定是正房了。
心下又有点怨自己,没有考虑清楚,她虽不怕这个伯父,,可是主观情绪就让她不喜这个伯父,而且每回她都觉得这个伯父打量自己眼神都不是那么好,下意识就不想见他,但是现人都门口了,哪有不进去道理,当下扯了个不算太好看笑。
“回禀老爷,是三小姐来探望夫人和大少爷了。”门口丫头也不敢怠慢急忙回道。
“是三丫头来了啊,还不请小姐进来,外头热气未散,侄女儿进屋来才好。”光听着说话倒像个慈爱长辈,要是如故不知道那些事情始末,怕是也要被蒙骗了,强忍着对他恶心,乖巧踏了门栏,走了进去。
一进内屋,就看到苏仲梁,正端坐太师椅上喝着茶,一身宝蓝色儒衫,笑得一脸和气,要不是知道今日发生了这样事,可能还要以为他是捡了金子,多日未见苏雪玫也一旁坐着,脸色有些憔悴,看得出来这几天确实不太好过。
她这大姐姐心大,一直和其母一样,想要嫁个滔天人物,可不得现配了个酸秀才,虽说是余老夫人侄儿,到底隔了门,哪有多少好,想着这里面也有自己“功劳”也就有些不落忍来。
刘氏则坐苏仲梁身边圈椅上,身侧坐了如故二堂哥苏文颂,四人好似刚刚正说些什么,氛围大好,倒让如故觉得有点坏了气氛。至于苏雪莹,怕是也被这大伯父禁了足,倒是这苏雪玬,这几日听说因为苦夏去了姥姥家避暑,难得家中得了几日清净。
众人见如故进来,都笑着喊了她,她也一一见了礼,尤其让她好奇是,她这和二堂哥苏文颂。
他长和苏仲逸有些不大像,倒是偏像月姨娘多些,脸生让如故都有些自叹不如,今年和如故同岁,不过月份比她大了,占了声堂哥口头便宜。
这位二堂哥与大堂哥有些不同,大堂哥平日行事作风不好,经常会被苏仲逸责罚,也不好好跟着先生讲学,说起来都十四岁了连县试都没有过,而这二堂哥就不同了,早十岁便是童生了,大家都说,今年乡试也是稳稳,自然家中,便都看中他些,不太看得起那个没有出息大堂哥。
见着苏文颂,当然免不得要多说些话才好,一时屋内又气氛活络了起来。
众人互相问候了几番,如故才道了来意,“刚刚用膳,听说大堂哥出了事,如故心中有些忐忑,想来伯母就是如此,便让何妈妈熬了鸡汤过来也好与伯母压压惊,碰巧何妈妈还备了下点心,如故便想着拿来,大堂哥吃吃也是极好。”
刘氏,果然也很给面子夸了起来,“你看看你看看,我就说我们三丫头会疼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