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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迅乔点头应“是”,拜别了郭老太君和大皇子妃郭氏,以及堂中众位女眷随着蒋婧容等人出了大堂。
蒋婧容并没有带她们回屋,而是去了前院的一处亭子,里面早已备好了茶果小吃。
季知意与季知锦都单纯地以为蒋婧容是找她们叙旧,待亭子里只剩下了自家姐妹,便活泼了许多,一边喝着茶水,一边问蒋婧容一些过得好不好的客套话。
蒋婧容如今是一副怀孕万事足的样子,言语中趾高气扬,不停地自夸国公府众人对她是如何地好,丈夫郭甫仪对她是如何地千依百顺,听得季知意满眼都是艳羡。
蒋婧容这些话其实都是说给林迅乔听的,她想看到她也露出季知意那般的神情,结果见她眉头都没动一下,自顾着自地和季知锦轻声说话。当下觉得自己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白费力气。
她有心想刺林迅乔两句,便假装漫不经心地问:“表妹嫁入王府也两月有余了,不知肚子里可有喜讯了?”
林迅乔头也不抬地回:“我不似表姐这么有福分,这事还是顺其自然地好。”
蒋婧容故作好心地劝道:“子嗣大事表妹可得上心啊,咱们女人嫁入夫家只有生了儿子才能真正站稳脚跟,单凭丈夫的宠爱那可不是长远之计。”这是在讽刺林迅乔早晚会失宠。
林迅乔抬眉凉凉一笑,说:“我与表姐自是不同,表姐需要靠生儿子来换取表姐夫的欢心,我却是没这个烦恼的。”这是在反讽蒋婧容不得夫心。
蒋婧容俏脸一抽,不死地回击道:“表妹此言差矣,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无论郡王现下如何宠爱表妹,他日也难保他不会移情别恋哪。表妹别嫌我说话难听,咱是自家姐妹我才跟你说心里话,这女人啊无论如何还是得生了儿子才好在夫家立足。”
“嗯,有劳表姐 心了。不过郡王不是一般男人,不是随便什么女人就能看得上眼的。”林迅乔恶意地看了她一眼,话峰一转,夸道:“表姐怀了身子后风采更甚从前啊,当真是美不胜收。”
蒋婧容听她前一句还在讥讽自己以前恋慕瑞郡王无果的事,后一句突然又夸自己漂亮,当下有些转不过弯来,干干地笑道:“这人逢喜事精神爽,我自然也不例外。”
林迅乔抿唇邪气一笑,道:“之前我听宫里几位经验丰富的老嬷嬷说过,这有了身孕的女人若是怀了儿子便会变丑,若是怀了女儿便会变得更漂亮。如今看表姐美艳更胜从前,定是怀了一个美丽聪明的女儿,表妹在此恭喜表姐早日喜获千金了。”
蒋婧容心心念念着头胎一定要生个儿子,结果林迅乔当面诅咒她生女儿,顿时气得俏脸微白,看向林迅乔的眼光仿佛淬了毒,恨不得活剐了她。
林迅乔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假意关心地说:“表姐,我见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在外面坐久了,吹了风,这样会不会对外甥女不好?你要不要进屋歇息一下?”
蒋婧容想到丈夫交待给自己的任务,生生忍下一口恶气。过了半晌,总算将心情平复了下来,扯了扯嘴角,勉强地笑道:“瞧咱们两个说得有些忘形了,三个妹妹都还没说亲呢,咱们尽在她们面前说些胡话,让她们看笑话了。”
林迅乔淡淡地回:“要想人不辱我必先不自辱,表姐既然已经知道在三位妹妹面前提这些事情不妥,以后莫再犯就是了。还好今日都是自家姐妹,要是有外人在场,还不定怎么传咱们呢。届时人家会说,某某人不过怀了身子而已便大肆张扬,好似就她会生孩子,别人都不行似的。这就不好了。”
蒋婧容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噌”地一下又窜上心头,她真是被林迅乔气得一魂升天了。顾及到腹中的孩子,她恨恨地看了两眼林迅乔,转头阴着一张脸,谁也不理。
亭中季知意三人查觉到两人间的不对付,大气也不敢出,只端坐着一会看看蒋婧容,一会又看看林迅乔,谁也不敢上前劝慰。
林迅乔见好就收,再刺激下去她还真怕把蒋婧容气出个好歹,怀了身子的人就是占便宜啊。一时间亭子中的气氛有些怪异,除了林迅乔与季知锦偶尔交谈两声外,蒋婧容、季知意和季知妍三人仿佛锯了嘴的葫芦,一声也不吭。
不一会,亭外来了一个穿粉衣的长脸丫鬟,见了林迅乔便拜:“奴婢叩见郡王妃,皇妃有请您到大堂一叙,特让奴婢来为您带路。”
林迅乔见她腰间的牌子的确是大皇子府的标志,虽然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但她一刻也不敢放松警惕。她随那侍女出了亭子,暗中给季知妍递了一个眼风,示意她小心。
反正蒋婧容今天开的局,不是为着她和元惊澜来的,就是为了季知妍来的。季知意和季知锦身上应该没有蒋婧容要图谋的东西,她也不敢。
季知妍收到林迅乔的警告,心下惴惴难安,掩在袖子的双手不停地搓紧 ,以缓解自己紧张的心情。
郭甫仪今天安排给蒋婧容的任务就是支开林迅乔后,让她带季知妍等人去前院的那座桥上。眼下见林迅乔已走,蒋婧容便寻了个带季府姐妹四处逛逛的由头,将季知妍等人引到了那座桥上。
季知妍刚走到桥中央,突然脚下踩到一个圆滚的物什,她打了个踉跄,情急之下便抓住身边跟着的那个国公府的丫鬟,结果反被那个丫鬟冲撞了一下,人便掉进了桥下的荷花池里。
众人一时惊慌地乱喊乱叫,国公府的几个丫鬟忙跑去找人救命。碰巧,大皇子与元惊澜等男眷正在桥的那一边下棋品茗,听闻季六小姐掉入河塘,几个便赶过去帮忙。
大皇子见在水中扑腾的果然是季知妍,心下一喜,忙赶在众人前头跳下桥,将季知妍紧紧揽进怀里,一路将她托上了池岸。
初秋的衣服本就不厚,今天季知妍穿得又比较清爽。这一下水扑腾两下,早就春光外 。最后季知妍是获救了,可她在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大皇子抱也抱了,看也看了,这辈子除了嫁他是再无人敢娶了。
元惊澜站在桥上看着眼前这一幕,嘴角微微掀起,朝身旁的文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眼中不乏讥诮。
文策则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好似一切都是意外,与他并无相干,坦然得很。
林迅乔在正堂听到这个消息时当即黑了脸,这千防万防终究还是防不过千算万算的人。
第九十八章 成事
国公府的客房里,季知妍已换了一身干净衣裳,躲在背窝里冷得发抖,不仅是身冷,心更冷。当她在池岸上看清楚救命恩人是大皇子后,就知道自己掉入深坑了。她对站在床头假意劝慰的蒋婧容怒目而视,今日之事绝对少不了她的掺和。
蒋婧容并不知道郭甫仪等人的真正盘算,事实上她只参与了其中一个环节,事情发生后她也大吃了一惊,着实没想过原来是大皇子看上了季知妍。
这对她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这意味着季知妍以后就脱离她的撑控不能再为她所用了。以目前的形势看,季知妍即便不能当个侧妃,至少也是个良媛,品级比自己还高。虽说她只是大皇子的妾,但自己以后见了她是得行礼的,生生又要矮人一截。
蒋婧容想到那个许愿袋,此刻犹如烫手山芋般,让她坐立难安。大皇子与自己的丈夫花了这么大力气诱捕季知妍入网,摆明了是有大谋算的,自己若还想以许愿袋挟制季知妍,那就太不明智了。
万一她着恼了,将事情捅了出去,自己不仅是彻底将她得罪了,还扫了大皇子的脸面,将他也得罪了,届时自己在丈夫面前绝对落不得好。
可若是将许愿袋还给季知妍,自己连唯一牵制她的东西也没有了,万一季知妍翻脸不认人,与她来个清后算账,自己岂不是腹背受敌?
瞬息间,蒋婧容的脸色变了几变。她看着季知妍露在被窝外一张清丽无双,倾国倾城的脸,不免有些一筹莫展。
此时,林迅乔和郭老太君、大皇子妃闻讯一起赶到了客房探望季知妍。大皇子妃郭氏安慰了她几句受惊了好好休息之类的话,只把事情往意外上说。
郭老太君也是以侍女服侍不周,导致季知妍意外落水的由头,发作了那个将季知妍推入荷塘的婢女,反正她已经顺利完成了任务,死活并不重要。
在场众人皆心知肚明事情的真相,整件事中大皇子妃显然也参与了其中,帮助其夫顺利抱得美人归。
林迅乔不得不佩服她的 襟,为了大皇子的大业,甘愿将季知妍那么个大美人,将来甚至可能会对她造成最大威胁的女人,送上自己丈夫的床榻。
至于郭老太君,不管她事前有没有参与,事情发生后以她的精明是不可能猜不到的,所以她帮着郭府和大皇子夫妇善后也是有的。
林迅乔顾及着他人在场,并没有与季知妍多说,只简单安抚了两句,便向郭老太君和大皇子妃提出要先送季府几位姐妹回府的要求。
郭老太君拉着她的手,说了一车对不住的话,另送了季知妍许多赔罪礼,才笑着将她们送出了国公府的大门。
大皇子夫妇坚持要陪同她们一起回季府,说是要当面向季修平赔罪,并给季知妍一个交待。不管怎么说,名义上他们是打着救人的名号,但事实上已经败坏了季知妍的清白。
林迅乔对他们的坚持不置可否,估计他们是怕事情拖得越久会出意外,想趁热打铁将事情定下来,同时这也显得他们有诚意。
在国公府门前道别时,林迅乔看到了笑得一脸温和无害的文策,当下怒火飚升。每次遇到文策总没好事,不是被别人算计,就是被他算计,这件事他在背后肯定也出了不少力。
她拉着元惊澜笑意吟吟地走到文策跟前,压低了声音,讽刺地说:“文大人真是日理万机啊,这都要当新郎官了还不忘算计人。”
文策眨巴着好看的狐狸眼,笑道:“郡王妃说的话在下委实没听懂,不知可否解释一二?”
“哼,要不是看在我们现在是同盟的份上,我才懒得与你废话。奉劝你们适可而止,不要将事做得太过分了,季府可不是任你们随便拿捏的。”林迅乔冷哼道,借位狠狠踩了一脚文策,以泄心头之恨。
元惊澜假装什么也没看见,为林迅乔打着掩护,那眼神仿佛在说,多踩几脚。文策不想这对夫妻竟然来这招,有些哭笑不得,那一脚踩得他委实痛,只得尴尬地露出苦笑。
“真是不好意思啊,文大人,适才我没看清路,不小心踩着您了,不碍事吧?”林迅乔见大皇子等人朝这边看来,忙假装赔罪道。
文策见她眼里闪着不怀好意的光,忍痛一笑,“无事,郡王妃不必介怀。”
“既然文大人没事,那我们夫妻便先告辞了。”林迅乔侧身附到他身旁,轻声说:“文大人,夜路走多了终会遇到鬼,您以后走路还是小心些。”说罢拉着元惊澜的手慢悠悠地往前走。
一边走,一边听得元惊澜说:“娘子,适才踩痛了没有,应该让我来,我力气比你大。”
林迅乔轻笑:“这报仇一事必须得自己来才痛快。”
元惊澜又问:“那娘子出气了没有?”
林迅乔不甘心地说:“出了一小半的气,还有一大半没出。”可不是嘛,大皇子与文策算计了整个季府,而她只是踩了文策一脚,连利息都没拿回来。
元惊澜哄道:“那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