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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的婆婆肖氏也不知撞了哪门子的邪,对她是横看不顺眼,竖看也不顺眼。在外头总是摆出一副与她婆媳和睦的假样,待回了国公府长房大院便又对她挑三捡四。
这些她都忍下了,毕竟自己嫁为新妇,对婆婆和丈夫自然是要表现地恭顺一些,好讨他们的欢心。
可肖氏娘家那个叫肖齐蕊的远房侄女是怎么回事?她才嫁进来不到一个月,便在府里听闻了许多郭甫仪与他这个表妹青梅竹马,两情相悦的流言。说她若不是身份不够,早就许给了郭甫仪当正妻;还说她如今仍在府里住着,将来必定跑不掉一个贵妾的名份。
而自己的丈夫对这个肖齐蕊的确与旁的女子不同,平日里嘘寒问暖,一副郞情妾意的样子,根本就没把她这个妻子放在眼里。
蒋婧容最看不得肖齐蕊那副动不动就迎 泪,妖妖娇娇的模样。与她说话声音大了点都能将她吓得欲哭不哭,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偏偏自己的丈夫就吃那一套,觉得肖齐蕊是那天底下最娇柔善良的女子,恨不得将她终日护在怀里。
蒋婧容嫁进国公府这些日子以来,没少在婆婆肖氏和肖齐蕊这对姑侄手中吃过亏。再加上国公府四房同住,叔婶妯娌姑侄众多,关系错综复杂,她过得是如履薄冰,胆战心惊。
最近郭甫仪还交待了她一个任务,那便是让她与瑞王妃打好关系。这件事让蒋婧容呕血不已,她如今已是处处比不过季知行就算了,自己的丈夫居然还要求她去讨好巴结季知行,真是神仙也难忍这口气了。
刚开始蒋婧容摆出了极其强硬的态度,冷声拒绝。说自己与季知行虽是亲表姐妹,但关系一般,没什么往来,顺便在背后中伤季知行冷面狠心,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结果郭甫仪冷笑了两声转身就去了通房的屋里过夜,而后更是连续六七天连正房的门也不进。
蒋婧容这才害怕了,自己才刚嫁进来,若这么快就失了夫心,前有肖齐蕊虎视耽耽,后有两个不安份的通房煽风点火,自己以后的日子更是难过。
她只得低声下气地向郭甫仪道了歉,表明自己愿意尝试去结交郡王妃的态度,这才将郭甫仪哄了回来。
转头蒋婧容却是头疼胆颤,一筹莫展。她与季知行早就撕破脸,双方已然到了恨不得咬死对方的地步。她此时去向季知行示好,必然会遭其讽刺挖苦、百般刁难,最重要的是自己白白受辱以后也根本没法与她交好关系。
她不是笨人,当然清楚丈夫郭甫仪让她交好季知行的目的。大皇子妃便是郭甫仪的胞姐,国公府自是站在大皇子麾下。瑞王爷是皇上的亲弟弟,手中又握着三分兵权,在皇上心中的地位颇重。只要他肯表态支持大皇子,那么他夺嫡的胜算便大了许多。这也是瑞王府一直以来都是众位皇子重点拉拢的缘由所在。
只不过瑞王府的那几个爷们个个难咬得很,不是瑞王爷和瑞世子般的滑不溜秋,就是瑞郡王的桀骜不驯,剩下的一个是庶出没什么用处。
一来而去的,众位皇子就将目光转到了瑞王府的女眷身上。他们认为有时候女人吹的枕边风有大用处,更重要的是他们觉得女人嘴碎话多,也许不经意间就会透露出一些有用的讯息来。
大皇子一派暗中探得的消息皆称瑞郡王对他的新婚妻子十分在意,而她正好与蒋婧容是亲表姐妹的关系,所以便想着让她接近季知行以探听消息。
蒋婧容在屋里坐了两天,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把算盘打到季知妍身上。她认为天下男人就没有不偷腥的,而季知妍生得国色天香甩过季知行几条大街,等瑞郡王对她的新鲜劲过了,更年轻貌美的季知妍肯定更得他的欢心。
如果能成功将季知妍安 到瑞郡王身边,一来解决了自己当下的难题,二来还给季知行添了堵,实乃一石二鸟的好计。
她手中握着季知妍的把柄,不信她不顺从。只是瑞郡王和季知行都不是好唬弄的人,自己要如何才能实施这个计划呢?蒋婧容眉头深锁,最后还是决定将自己的打算告诉郭甫仪,让他给想个法子。
郭甫仪自是不知蒋婧容与季家姐妹的各种龃龉,只是觉得她这个谋算还不错,夸了她两句,便去找自己的姐夫也就是大皇子商量对策。
大皇子元承望听闻外界传过季府六女的丽色,说她长得倾国倾城,心下微动。
元惊澜在女色上一向寡淡,本就不是什么好色之人。既然他经常走动于季府,自然也是见过这个季六小姐的,他却丝毫不为所动,一心一意只求娶季大小姐,足以证明美人计对他根本无用。
电光火石间,大皇子却想到了另一个极好的办法,可以将瑞王府、季府与大皇子府联结在一起,那便是纳了季六小姐做侧妃。
以她侯府庶女的出身给自己做侧妃也算是抬举了她,听说她今年好似十三了,再过两年便及笄,自己可以先下手为强将她订下来,免得被其他人捷足先登。
大皇子越想越觉此计高明,连夜给文家父子发了一封信函。次日便收到了回复,上面简短写着一行字:“可行,但需从长计议。”那是文策的笔迹。
蒋婧容是打死也没想到,自己这次是白给季知妍做了回嫁衣,待后来季知妍爬上高位俯瞰着她时,她才知道什么叫做后悔不迭。
第八十八章 出游
沐休结束的最后两天元惊澜带着林迅乔去了他郊外的一处温泉别院玩乐,尽管是夏天泡温泉,但林迅乔还是兴奋不已,估且把它当作是古代的短途蜜月之旅了。
两人只带着贴身的丫鬟和小厮,并几个王府侍卫低调地来到了京郊,那是一处花果茂盛的园林,曲水流通,一路走来无不幽静雅致。更难得的是外面明明是炎炎夏日,这处园林却阴凉舒爽,是个绝佳的避暑胜地。
元惊澜握着林迅乔的手,静静地走在园林小径上,那些丫鬟和小厮早被他赶到一边去了。
“皇家人果然就是会享受啊……”林迅乔轻仰着头感受着拂面而来的凉爽微风,舒服地喟叹了一声。
元惊澜低头啄了一下她的唇,笑道:“娘子若喜欢,日后我常带你来。”想了想又道:“不对,它已然是娘子的了,以后娘子想来的话随时召为夫的陪伴,如何?”
“这人结了婚以后怎么变得如此油腔滑调,以前他可是个面瘫。看来是压抑得久了,一下子人品爆发了。”林迅乔暗自腹诽,轻抠着他的掌心,大言不惭地说:“你们男人花钱喜欢大手大脚,没个节制,又讲究那些个哥们义气,简直当钱不是钱。我自然得替你好好管着银钱,将来养儿育女可是笔不小的开支,我得做好这个贤内助。”
“娘子说的是,为夫也相信以娘子的玲珑精透,将来必定是个不可多得的贤内助。所以为夫甚有先见之明,成亲之后便将手头大部分银钱和名下产业都交于你打理。”元惊澜极其配合她的话顺着答,说罢忍俊不禁。
成亲以后他发现了自己的小娇妻有个嗜好,那便是爱钱如命。但凡看见个值钱的宝贝便两眼放光,恨不得揣自个兜里带走。但那也只是在他和周嬷嬷几人眼前偶尔流露出来,若不是自己眼尖还真看不出来。
当初他把自己的银钱和产业交给她打理的时候,她眼里分明闪着晶亮的光,嘴里说着“这样不好,不合规矩”,手下却是紧紧攥着那些银票和地契不放,生怕他反悔。
他突然想起了婚前的一桩旧事,有心逗弄她,低低地笑开,说:“娘子,你可还记得欠为夫五千两银子呢,那张借条好似还在书房的匣子里。”
林迅乔慷慨地说:“不过五千两而已,我给得起。反正都是你的钱,左手倒右手。嘿嘿。”这才成亲没几天,她觉得自已跟他在一起,心 也孩子气了许多。
元惊澜一把将她搂至怀里, 了一口她的脸颊,暧昧地说:“别说是那五千两,如今你整个人都是我的,身子是我的,心也是我的。”
林迅乔挣了挣,无果,驼红着脸,呐呐地说不出话来。她想起了前几天他在床上用尽手段,逼着她说“我是你的……”这类令她异常羞怯的话。如今听他语带双关的提起那事,她不禁脸红心热。
这副含羞带怯的样子若是放在别的女子身上,只会惹来元惊澜的嗤之以鼻,可出现在林迅乔身上他却是爱得不行。见她在自己面前绽放 ,小意温柔,他心底升起的是从未有过的满足感和幸福感,这只是属于他一人的秘密宝藏。
偌大的园林只有风吹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小桥流水淙淙。他低首 她的唇肆意品尝起来,双手紧搂着她的纤腰,用力一托,把她往自己怀里又逼近了几分,近得两人 的身躯毫无缝隙。
林迅乔努力推开他的脸,羞恼地瞪了他一眼,轻声娇喝:“大白日的在外头,一会被那些下人不小心撞见了,还不知道在心里头怎么编排我呢。”
元惊澜不依,含糊不清地应道:“这里只有我和娘子二人,没有人胆敢来打扰的。”说罢又低头寻她的唇,深深地吻起来,这次加重了力道,吻得林迅乔七荤八素。
待元惊澜结束了这个 ,林迅乔趁他不查,立马挣抱他的怀抱,快速地向林子深处跑去,生怕他一会 起直接在这里就要了她。
元惊澜见她落荒而逃的样子,哈哈大笑,忙拔腿追上去,两人在园林里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畅快的笑声响彻云霄。
多禄听到里头传来的笑声,抹了一把额上的汗,心虚不已。他这会进去通报指定会打扰了爷的兴致,自己绝计没有好果子吃。可是别院门前现下正等着的那个不是一般人,他们谁也怠慢不起。
深吸口气,多禄往里又走了走,也不敢离两位主子太近,扯开了嗓子说:“启禀郡王、郡王妃,大皇子等人适才从俪景山庄路过咱府上的别院,听闻您二位在此,特让小人来通传一声,是否方便让他们进来串串门,他们此刻正在别院门前等着呢。”
元惊澜本是一心一意地想和林迅乔过着二人世界,结果冷不丁地被人破坏了气氛,立马黑了脸。偏偏这个始作甬者又推拒不得,自己还得端着假笑去迎接他,心里呕气得不行。
他冲多禄怒喝一声:“让他们都给爷等着,就说爷适才午休才起,这会正衣裳不整呢,等爷整理了衣冠再去亲迎他们。”
多禄应了声:“是”,赶忙撒开腿就溜,再不走这位爷恐怕就要踹人了。
元惊澜神色不愉地抱着林迅乔,抱怨道:“这大皇兄也太会挑时间了,早不来晚不来他的俪景山庄,偏生跟咱们赶到一块去了。他走他的,还来拜访咱们作甚,当谁稀罕似的。”
林迅乔知他只是心中不快,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毕竟对方是大皇子,又是他的堂兄,两人心里不论再怎么不愿意,人家都已经到你家门口了,断没有往外推的理。
她轻叹了口气,捏了捏了元惊澜的手,宽慰道:“兴许他们只是路过,进来打个招呼便走。他身份尊贵,咱们不能怠慢,这会还是出去亲迎他们进门吧。”她心里也是非常非常地不爽啊,自己穿到这里后好不容易过上的第一个周末假日游就这样被人给搅和了,真是叔可忍婶不能忍啊。
元惊澜闷闷地应了声“嗯”,与林迅乔恢复了平日的端庄模样,摆出一副温和有礼,欢迎至极的笑脸,出了园林到前门去迎接大皇子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