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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乾帝退居幕后以来便做起了一个闲人,连皇宫也少呆,跑到大佛寺礼佛修身去了。瑞王爷也辞了公职,陪同他进出大佛寺,两兄弟整日地听经下棋,参悟佛法,看上去倒是比从前慈眉善目多了。
元惊澜和林迅乔作为主人陪了一天的笑,终于在黄昏时分将客人全部送走了。只有元乾帝留了下来,说要和他们共进晚膳后再回皇宫。晚饭后,元惊澜就被元乾帝叫进了书房说话,林迅乔则在卧室哄儿子睡觉。
书 ,元乾帝站在墙前,看着墙上的一幅山河图,对正襟危站的元惊澜说:“阿澜,你看这大好河山,波澜壮阔,不由令人心生欢喜和坦护之意。”
元惊澜知道这个皇伯父向来是话中有话,只是不知道为何他今日突然与自己说起了这话。他只得装作没听懂,老实地回:“这画确实好,若皇伯父喜欢,侄儿便送与您罢。”
元乾帝轻笑了两声,道:“阿澜可还记得欠皇伯父一个约定?”
皇帝这么一说,元惊澜顿时想起了他去岁求娶阿乔的时候,曾经答应过皇伯父日后要为他办一件事,遂点了点头,说:“侄儿记得,皇伯父想要阿澜做什么?”
“你倒是痛快,那皇伯父也不拐弯抹角了。我想让你去边关,接管五万防卫军,替皇伯父和新帝好好镇守边彊,守护好我元氏江山。”元乾帝转过身,直视他严肃地说。
“什么?去边关?”元惊澜愕然,着实没想到皇伯父会提出这个要求。
那五万防卫军其实就是早前的王家军,王鹄死后王家军群龙无首,平定叛乱后他们就和部分秦家军一起被改编成了如今的防卫军。
“是,皇伯父想让你去边关好好替我看着这半壁江山。边关要塞自古就是兵家重地,我不放心把它交到别人手中,就是怕再出一个王家。你却是流着元氏血脉的嫡亲子系,交于你,我放心。”元乾帝郑重交待,那姿态分明是深思熟虑过的。
元惊澜踟躇地说:“如此重担,侄儿恐怕不能胜任,皇伯父可否考虑让侄儿做其他事情?”他并不是故意推拖,而是觉得自己实在是能力有限,无法胜任。
虽说他在京畿卫当职了两年多,手下也掌管着几千人的卫兵,可是这几千与几万根本不可同日而语。何况他又没带兵打过仗,有些功夫傍身那也是纸上谈兵,见了真枪实战,他委实担心自己能否应付得过来。这边关重地非比寻常,一个失守那就是生灵涂炭,万劫不复。
元乾帝看出他的不安,宽慰道:“皇伯父知道你担心什么,秦护国公会暂留边关五年,这五年间你便跟着他好好学些本事,待他告老还乡之际便是你正式接管边关之时。阿澜,我元氏子孙无弱兵,身为皇家子嗣,这是你责无旁贷的责任。你切记,一定要好生守护我元氏江山,不得怠慢。”
见元乾帝说的斩钉截铁,不容反驳,元惊澜知道这事自己是必须得应下了。他压下心头的一丝忐忑,却仿佛还有一丝激奋,让他有些热血沸腾。
“侄儿领命,定当不负皇伯父重托。”元惊澜单膝跪地,郑重许下一个男人的承诺。
“如此甚好,你回去同家人好生说说这事,过几日就会有圣旨下来了,最多半年你便要离京赶赴边关了。天色已晚,皇伯父就不久留了,这是我送与小侄孙的周岁礼,你替我交给他吧。”元乾帝从腰间解下佩带多年的龙形玉环,塞到了元惊澜手中。
“皇伯父,这礼实在太贵重了,小天如何能承受得起。”元惊澜忙将手中的东西又塞回元乾帝的怀里。
“我说使得便使得,你切莫再推拖,耽搁了我回宫的时辰。好了,今儿我也累了,你先送我出府吧,以后有你忙的时候喽。”元乾旁笑眯眯捋着胡子自顾自地往前走了。
元惊澜无奈,只得跟在元乾帝后头边走边想心事。这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皇伯父最是精打细算之人,为了娶到阿乔自己已经搭上了后半生的自由,一辈子都得替皇家“看家护院”。自己的儿子若是收了这个重礼,将来还不知道又要为这两个新老皇帝卖什么命呢。
总算将大佛送回了皇宫,元惊澜急忙赶回内室,将不日就要离京的事情告诉了林迅乔。他心里有些没底,就怕自己的妻子会不同意远离家乡,随他一同去那边关苦寒之地。
其实他完全多虑了,林迅乔听完事情缘由后,只浅浅一笑,说:“夫君去哪里,我和小天便去哪里。”对她来说到哪都一样,只要他们一家人在一起就好了。而且远离了京城这个是非之地也不见得是坏事,正所谓天高皇帝远,海阔任鸟飞嘛。
元惊澜见她如此通情达理,心下一高兴就又缠着她亲热去了。两人刚解了一半衣裳,就听见外屋传来元天朗嘹亮的哭声,元惊澜登时气不打一处来。
这半年多来他都快被自己的这个儿子弄得不举了,每到关键时刻他就闹将起来,天生就是来克他这个老爹的。
见妻子又要撇下他去照料儿子,元惊澜顿时使起小性子,这回无论如何也不让她走,非得让她陪好了自己不可。
林迅乔被他的举动弄得哭笑不得,这父子俩的秉性还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她笼着春光半泄的身子,左右为难地看着丈夫和外屋儿子的方向,想出去却又被元惊澜紧紧箍着,动弹不得。
外屋伺候的周嬷嬷和奶娘等人兴许查觉到内室的动静,不敢进来惊动两人,自行抱着小郡王哄着他睡觉去了。
元惊澜生怕妻子会像从前一样使诈,骚自己的庠,决定先下手为强。他一把扯下了林迅乔的亵裤,在她的目瞪口呆中迅速进入她的身体。
突如其来的 使得两人同时打了个哆索,闷哼出声。因为元天朗的缘故,他们夫妻在 的时候已经极少能如从前一样尽情尽兴了。元惊澜憋屈了这么久今日总算得逞了,当下便不管不顾地冲刺起来,一边 林迅乔的唇,尽量不让她发出声吵到外屋的人。
自从生了孩子以后,林迅乔发现自己的身体越发的敏感,就像一枚熟透的果实,随时等着元惊澜来采摘。她在他的 下很快情动,见儿子没再哭闹应该是睡熟了,便也全情投入到这场久违的激烈情事中,享受着元惊澜带给她的颤栗愉悦。
不过三日,来自皇宫的任命书就来了,加封元惊澜为护国都督,三个月后启程去边关。也许是为了安抚他的家眷,即林迅乔和元天朗,也给他们两人追加了册封。
林迅乔由从一品的郡王妃擢升为正一品护国夫人,元天朗则授予袭爵郡王的权利,是雷打不动的瑞郡王府未来的继承人。
与此同时,新帝隆庆帝收回了元惊鸿手中的八万禁卫军兵符。这也不怪他心急,加上元惊澜掌握的五万防卫军,这全国半数以上的兵权全笼络在瑞王府中了,新帝不放心哪。这一给一收,正好平衡了朝中的兵力。
对于皇家打一下脸给一个甜枣的行为林迅乔早就见怪不怪了,反正三个月后他们就要远走高飞了,这些人以后再想要“拿捏”他们就没那么容易了。
林迅乔利用在京的三个月时间回了一趟季府,象征性地在娘家呆了几天,与这些亲人告别。彼时季知妍早已嫁入皇宫,如今正是盛宠不断,被封为四妃之首的德妃。
季知妍也算是运气好到爆的人了,刚以皇子侧妃的嫁入大皇子府不久,他的夫君便一步登天了,连带着她也水涨船高。现在她是季府里身份和品阶最高的人了,谁见了她都得低一头。
林迅乔走前去皇宫见了季知妍一面,将香雪的事当面与她说清楚。香雪也算是实心眼的孩子,见府中后来闹出了那么大的事,寻思着会不会是自己透露出去的那些消息害了主子,便哭着到林迅乔面前负荆请罪来了。
要是换了从前,对于背叛自己的人,林迅乔绝对不会手下留情。可能是因为做了母亲,她的心肠也变软了许多,最后不仅没处罚香雪,还帮她的姐姐赎了身,给了两姐妹一笔不小的银钱,让她们过自己的小日子去了。
季知妍知道这是嫡姐在警告她不要“多管闲事”,想到自己以后要依仗瑞王府和郡王府的地方还很多,就伏低做小地向林迅乔道了歉。林迅乔也需要她这个在宫中能第一时间打探到消息的耳报神,于是就和她握手言和,两人还是明面上的好姐妹。
三个月时间很快就过去,林迅乔和元惊澜夫妇带着才一岁多的儿子告别了家人朋友,赶赴千里之外的边关之地,开始了真正属于他们自己的幸福生活。
(附言:吭吭哧哧,这文写了三个月终于好不容易地完结了。这是本人我第一次写长文兼古言,经验非常不足,毛病也不少,感谢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与鼓励。正是你们一路的陪伴与支持,我才有这么大的勇气坚持把并不完美,缺点多多的第一部作品奉献出来。总之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非常感谢。
这文完结后,稍歇一阵时候,我会全心去更另一篇古言轻喜文《赏金芳客》,还请大家多多关照。)
番外一 白驹过隙
冬日连续的几场大雪,将颖川城覆盖成一座雪白的世界。护国都府的前院里,四个粉雕玉琢的孩子在院子里堆起了雪人,嘻笑声响彻云霄。
这些孩子最大的看上去不过十来岁,最小的才四五岁,三男一女,正在给雪人穿上皮袄子,戴瓜皮帽子。
其间唯一的女孩大概六七岁,乌黑的大眼睛里透着俏皮,见身旁的哥哥没注意,抓起一把雪就往他的领口里塞,然后咯咯大笑地跑到一旁躲起来。
男孩被雪冻得直哆索,大叫一声“元天惜……”,一脸恼怒地就冲女孩跑过去,想要抓住她。才四岁最小的弟弟见两个哥哥姐姐玩得起了你追我赶的游戏,拍着手掌大笑着,也跟在两人的身后乱转。
只有最大的那个男孩一脸无奈地劝解着:“二弟,三妹,别闹了,一会将四弟给摔了,娘又要骂人的。”
这男孩不过十一二岁,长得剑眉星目,俊逸非凡,更难得的是周身沉稳的气质,做事一板一眼,文质彬彬,看上去倒像个小大人似的。
话音刚落,果真他口中的四弟就在雪地里滑了一跤,撇开嘴,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见状,他急忙过去将弟弟扶起,好生劝哄着。
这时屋内传来一道 的女声:“元天惜,你是不是又欺负弟弟了……”
话罢,屋门被推开,走出一个年约二十六七的美丽少妇,漂亮的凤眼微微眯着,里面带着显而易见的薄怒。
“娘……”正在嘻闹的两兄妹见着少妇立马就围了上去,一人一边抱着她的腿撒起娇来。
林迅乔没理会这两人,而是径直走到大儿子和四儿子身边,给四儿子擦了擦眼泪,诱哄道:“以后摔倒了就自己站起来,男子儿汉大丈夫这点小疼痛就哭成这样,以后还怎么像你爹一样做大英雄?你不是说长大后要做大将军吗?做大将军的人可是不怕疼,不掉泪的。”
原本见了娘亲分外委屈的小儿子听了这话,当真就收了眼泪,奶声奶气地说:“那阿航以后不哭了,是不是就可以做大将军了?”
“那是自然,强将底下无弱兵。你是爹的儿子,爹都这么厉害了,你以后肯定更厉害。”元惊澜刚从外头回来,正好听见了小儿子的话,便一把上前抱住他,哈哈大笑道。
“爹,你回来啦……”二儿子和三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