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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爷,刘大奶奶了,可是因为一贯都这么喊着,大家也喊习惯了。
这一顿正月的泉村百家宴,宾主尽欢,热闹非凡,其乐融融。
酒足饭饱后,乡亲们各自散了。张氏热情地拉起王氏,她要带王氏去看看花家的祖屋,顺便两人再继续拉拉家常。花玉麒也跟随着他们而去。
甄泓睿意犹未尽,他转向花玉琳,提议道:“今日心情特别愉悦。琳妹,一起去山谷走走,如何?”
花玉琳点头欣然应允,“红梅,腊梅,你们俩先回西园等候。我吃得太饱了,趁着这个大好时光,领咱泉村的大贵人四处走走。”
甄泓睿闻言,温文尔雅的脸上,浮现出跳跃的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终于开始放假了。认真码出好故事~~~
43
43、争取 。。。
这是初春时节难得温暖晴朗的日子。花玉琳和甄泓睿沿着蜿蜒如银带的清泉,朝山谷深处缓步行去。
秋日里开满山谷的菊花早已在寒冬中芳华落尽。取而代之的是山谷深处绽放的梅花。放眼望去;满林的梅花在枝头俏生生地绽放着。苦寒凛冽中;只有梅花傲然挺立,傲笑枝头;独占花魁,绽放生命的华丽。
花玉琳不禁被眼前的景象深深吸引。冯宅梅园的梅花宛如养在深闺女子,纯真甜美。而山谷中的梅花则犹如遗世而独立的美人,孤傲清高。她心思转动,脱口念道:“风雪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甄泓睿摇头吟诵:“好一个‘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琳妹,你这出口成诗,意境如此优美,在下佩服佩服。”
花玉琳粉颊微烫,轻声说道:“琳儿不才,不懂吟诗作对。这首诗是出自一位睿智的诗人。我只是触景而吟。快听,快听,好像有鸟儿的鸣叫声。”花玉琳兴奋地转动头四处搜寻。
二人循着灵动的鸟叫声,一直往山谷内行去。行到山谷尽头,一湾碧色深潭,深潭后方,银链般的瀑布悬于青石壁上。冬末初春,水流并不湍急,沿着青石壁缓缓流淌而下。
离青石壁不远的梅树枝头上,两只黑羽白腹的喜鹊,双双翘着头,轻巧地立在枝头,滴溜溜地喳喳鸣叫着。“是喜鹊呀。喜鹊叫,喜事到。看来,新的一年,将会喜事连连呀。”
甄泓睿抬头朝那对喜鹊望去,“喜鹊之声,仰鸣则阴,俯鸣则雨,人闻其声则喜。古人诚不欺吾。确是有两桩喜事。
“两桩喜事?”花玉琳侧头问道。
“第一桩喜事儿是皇姐已有身孕了。”
“你是说四公主有身孕了吗?那太好了呀。”花玉琳开心道。她想起那位端庄的四公主,和她只有两面之缘,却深深地喜欢她的那种温柔的气质。“那么第二桩喜事儿是?”
甄泓睿没有回答,径自躬身捡起一颗小石头,朝深潭里掷去,俏皮的小石子在水面上连跳三下,荡起圈圈涟漪,甚是好看。
他看到小石子慢慢下沉,方扬起嘴角,轻描淡写地说道:“第二桩喜事儿就是我快娶妻了。皇上已经指婚了。”
“泓睿兄,你的身边确实需要一位贤良淑德的女子。”花玉琳觑着他的神色,柔声说道,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琳儿,你真的为我感到开心吗?”甄泓睿忽然侧头,紧紧地盯住花玉琳的双眼。
花玉琳迎上他那双探究的眼眸,重重地点头。
甄泓睿笑了,那笑容仿若朗月清风,他亦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根玉笛,“琳儿,我有一首曲子想吹给你听。”
花玉琳侧头微笑地望着他,眼中流露出期待。甄泓睿把玉笛横到唇边,悠扬的曲儿飘散开来。这是一曲诗经中的名曲,花玉琳听冯子健吹过。此时,甄泓睿吹来,自是另一番情怀。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笛声婉转,清朗如春风轻抚笑靥,缠绵如春雨细润心间。甄泓睿一曲吹罢,朝花玉琳朗声笑道:“琳儿,多谢你让泓睿完成了此生之愿。此曲只为你奏。”说罢,他将手中的玉笛抛入碧潭之中,沉沉的玉笛在水面上泛起一小圈涟漪后,快速地沉入了潭底。
花玉琳低垂着头,凝望着那沉入碧潭的玉笛,思索片刻后,抬起头,“泓睿兄,这辈子,你是琳儿最交心的蓝颜知己!”
“蓝颜知己为何物?”甄泓睿听到花玉琳这新造的词,不禁蹙了蹙剑眉。
“女子为红颜,男子为蓝颜!泓睿兄,这蓝颜知己,你可愿意做?”花玉琳俏皮地朝他吐吐舌头。
“蓝颜知己当仁不让!”甄泓睿笑了起来。
也许喜鹊确是人世间报喜的使者,这年的正月里,喜事一桩接着一桩。
回到娘家小住的莎儿,红着双颊告诉花玉琳,她也有身孕了。按照香振宇的话说,怀孕后的莎儿,闻不得太香的气味儿,所以不得不回冯家小住。其实是莎儿担心花玉琳,因为香沁心的嫁妆都准备差不多了,就等大哥回来办喜事儿了。
从泉村回到冯宅的花玉琳,正愁着往后的日子该是多么百无聊赖,莎儿的到来让她开始有了新的事儿去忙碌。她拉着莎儿,滔滔不绝地传授她的怀孕经验。两姑嫂一起在小衣裳上绣着各种百子千孙图,忙得不亦乐乎。
天下无透风的墙,尽管莎儿在刻意地瞒住不知情的花玉琳,可冯宅里的丫鬟婆子们私底下议论开了。那些私底下的流言蜚语也慢慢地传入了花玉琳耳中。起先,她不太相信,小道消息哪个年头缺少过?可是,当听说二娘和三娘在挑日子的时候,她才意识到事态的发展超出了她的意料。
“莎儿,子健真的要迎娶香沁心吗?”花玉琳拉住莎儿的手,急切地问道。
莎儿不知如何回答,她愣了一会儿后,柔声安慰道:“琳姐,沁心和大哥自小有婚约。两家早就有意促成这门亲事…。。”
“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子健如果娶了香沁心,置我于何地啊?”花玉琳松开了莎儿的手,摇摇欲坠。这个时代的一夫多妻难道也要在她身边上演?不。不。她是来自现代的独立女性,怎能与其他女子共事一夫呢。
“琳姐,琳姐,你怎么了,你赶紧坐下来。”莎儿看到花玉琳刹那间变白的脸颊,看到她摇摇欲坠,她赶紧扶住她,让她在八仙桌边慢慢坐下。
屋子里只有她们俩,丫鬟们都被打发到门外了。莎儿自己动手,给花玉琳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她,轻松开解道:“琳姐,大哥对你是情真意切,哪怕他娶了香沁心,也不会动摇你正室的地位。”
“莎儿,我不是在乎正室非正室,我只想子健今生只有我一个妻。莎儿,如果香振宇另外娶妾,你会接受的了吗?”
莎儿显然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花玉琳问出来的时候,她怔了怔,思考片刻后,坚决地摇头道:“我不会接受。但是,振宇说过,今生他只娶我一个。”
“莎儿,这件事上,我不会退步,无论如何要为自己争取!我想去找爹好好谈谈。”花玉琳经过方才的思想挣扎,她的心情慢慢缓和下来,她打算去找冯老爷,跟他说清楚这件事情,她是不会同意的。
“好,我陪你一起去。”莎儿自知死马当活马医,但她是她的大嫂,她唯一能帮她的就是与她一起去向爹爹争取。
这日天空阴沉沉下着雨,阴雨的日子,很冷。莎儿从柜子里翻出一件银鼠大氅,披在花玉琳身上,两人一起朝梨园行去。
花玉琳踏入梨园的侧厅,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鼻而来。冯老爷坐在上首,喝着苦涩的药汁。苍白的头发显得他比实际年龄苍老许多。
“爹,您身子好些了吗?”花玉琳来到冯老爷跟前,依着礼数行礼后,问道。
“老毛病反反复复了。”冯老爷放下手中的瓷碗,慈爱地望着眼前的女儿和儿媳。“你们俩都是有身孕的人,不在屋里歇着,这么冷的天怎么跑来看我呢。你们的孝心,爹爹都知道。这天气阴冷,容易得病,你们赶紧回房歇息去啊。”
花玉琳和莎儿对视了一眼,鼓了鼓勇气,说道:“爹,今日儿媳来,一是看看你,二是有要事与您相商。”
“哦?琳儿有何事,但说无妨。”喝了药的冯老爷,精神一抖擞,饶有兴趣地望着她。
花玉琳扶着身边的椅子,缓缓地跪将下来,“不孝儿媳希望爹能答应我一个请求。”
她的举动吓了冯老爷一跳,他赶紧站起身来,来到她身边,要扶起她来,“哎呦,琳儿,你这是做什么?你有什么话,起来好好说啊。”
花玉琳摇摇头,依然跪在地上,口中说道:“琳儿希望爹爹收回成命,解除子健和香沁心的婚约。”
冯老爷显然没有想到她会提出这个请求,他怔怔不知如何作答。
一把尖锐的声音从门外响起,“老爷,冯家和香家是世交。子健与沁心的婚事也是十多年前就定下来的。婚姻大事,岂同儿戏?”二夫人来到门口时,她正好听到花玉琳提出如此请求,她立即出声制止。
“对,你二娘说的对。琳儿,子健是娶香沁心为侧室,不影响你正室的地位的呀。”冯老爷赶紧说道。
“爹,这件事情真的不能改变了吗?”花玉琳如落水之人,死死地想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冯老爷摇着头,用近乎讨好的声音说道:“琳儿,你大度之心,肯定能容得下沁心的。我看着沁心长大,她是个好姑娘,你们会相处得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看了胡兰成写给张爱玲的《我身在忘川》一文,感触颇深。
“两个人于千万人当中相遇并且性命相的,什么大的仇恨要不爱了呢。必是你伤她心太狠。”——于女子而言,只愿与自己所爱之人,平淡厮守就足矣。
44
44、噩耗传来 。。。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们,跨年快乐!
祝愿:2013年,生活幸福美满,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花玉琳踉踉跄跄地朝梅园走去,手里紧紧拽着银鼠大裘的领子;身上阵阵发冷。若在平日;从梨园走回到梅园,仅需半盏茶的时间。如今在她眼里;这路好漫长仿佛没有尽头。她踏出的每一步都像踩在浮云之上,落脚之处,软绵无力。
阴冷的雨点变得越来越大,落在她发髻上,她的脸上;她的身上。她分不清楚脸上的是雨水还是泪水。莎儿撑着一把油纸伞在后面喊着她,她充耳不闻。
此时此刻;她的耳朵里什么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二娘那尖锐疏离的声音:“子健与沁心的婚事是十多年前就定下来的。婚姻大事;岂同儿戏?”还有冯老爷那近乎讨好的声音:“琳儿,子健是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