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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儿呆呆地望着众人一一离去,她无力地坐在了床沿上,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无力地从被红烛照亮的“囍”字上飘过,一双手在方才裴琳躺过的地方不停地摩挲着,仿佛想抓住那一刻属于她的幸福!她嘴里呐呐道:“大哥,你说的对,莎儿不该这么任性,不该嫁给麟哥哥。”
据说一个劲儿地唠叨别人的名字,被唠叨的人的耳朵会发烫,发痒,奇痒无比。
此时,蜂王镇冯府,冯大公子耳朵奇痒无比,仿佛有数百只蚂蚁在耳朵中钻来钻去。他倏地一下从睡梦中惊醒。眼前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他嘴角扬起一丝苦笑,难道是自己太过于担心妹妹的婚事了?哼!那个花家的臭小子如果敢负他唯一的胞妹,他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不知为何,他一想到花家的臭小子虽会咬牙切齿,好像上辈子有过仇隙似地,但是心里又会掠过奇异之感。
他正要睡下,门上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敲门声,随从阿腾压低着声音道:“大公子,您睡下了吗?大事不妙了!”
尽管阿腾的声音很低,可声音里有抑制不住的颤抖与紧张,冯子健刚放下的心又提了上来,难道是妹妹那边出事了?他一骨碌起了床,披上外衣,朝门外走去,打开门,看到阿腾一脸焦急地侍立在门外。
作者有话要说:亲:本故事经过作者精心修改后,更具有可读性了。请花几秒钟,收藏这个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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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阴差阳错(修改) 。。。
阿腾见冯子健开了门,他迅速地递上一封从京城快马加鞭送来的急信,“大公子,三公子出事了!”
冯子健听到并非是关于妹妹的消息,他稍稍安心。但是一听到三弟出事了,他剑眉紧蹙,一声不吭地接过阿腾递过来的信函,回到屋内就着烛光看着。
这个总给冯家惹是生非的三弟这次又招谁惹谁了?
一封信读完,他的心情立即变得沉重起来。这次三弟竟然在太岁头上动土!他竟然和八王子跟前的红人程姓侍卫抢怡红院的头牌姑娘而大打出手。更甚者,他把程姓侍卫打得遍体鳞伤!八王子可是不好惹的对象啊!他是当朝女皇陛下最小的儿子,年轻有为,颇有政治建树,日后很可能是皇位的继承人!
“阿腾,备马!连夜启程去京城!”冯子健在心中掂量了事态的严重性。他必须连夜赶到京城,当面向八王子负荆请罪,否则冯家甭说不能在生意场上混了,而且冯家上下数十条人命……他无法想象后果如何!
他忽得想起最重要的事情来,对阿腾嘱咐道:“阿腾,你把府库里贮存多年的美酒全部带上。”他知道八王子有个特殊的爱好——喜爱品尝美酒。所以,他早已收藏各种美酒以备不备之需。
冯子健和阿腾主仆二人带着满满一马车的美酒披星戴月地朝京城出发了。冯子健朝花家的方向望了数眼,希望妹妹平安无事!
此时,花家议事厅里,灯火通明,气氛凝重。
花老夫人坐在正中间的太师椅上,脸色甚是难看。花老爷坐在太师椅下首的左侧,右侧的椅子尚且空着。二房王氏、大少爷花玉麒各自落座。丫鬟、家丁、小厮在两旁伺候着。
张氏领着裴琳跪在大厅当中,她含泪一一将那个隐瞒了十六年的秘密道出后,她的心里顿时轻松了。这十六年来,她为了挽留丈夫的爱,为了博得夫家的地位,她生生把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装扮成小子来养。如今,被迫说出真相,她反倒觉得解脱了。
跪在她身旁的裴琳已经没有先前的害怕了。此时,她内心充满了懊恼与自责。她没有想到她莫名其妙的穿越,不仅破坏了洞房花烛夜的春宵一刻,而且无情地揭露了别人苦心隐瞒十六年的秘密。然而,她最郁闷的事情就是,她仿佛回不去她自己的时代了。一念及此,不禁悲从中来,她感觉眼眶发热发痒,眼泪在眼底转了几个圈后,终于哗啦啦地流淌下来。
张氏见裴琳哭了,以为她为她的含辛茹苦她难过,她一把揽过裴琳,母女俩抱到一起无声地哭泣。
花老爷同情地望向跪在大厅中间的母子俩,不,如今是母女俩。他于心不忍。他转头瞅了瞅一脸铁青的花老夫人,轻声问道:“娘,您老人家看这事儿怎么办好。”他性子软弱,又特别愚孝,一切唯老太太之命是从。
花老夫人缓了口气,她端起身旁丫鬟沏好的一杯茶水,用杯盖慢条斯理地撇着杯中的茶叶沫儿,缓缓地道:“这茶是前些日子御赐的江南龙井吧。”她不找边际地说了一句话。
花老爷脸色煞白,他知道老太太生气至极时,喜欢东扯西扯地把人给绕进去。
花老夫人自顾自地说着:“这御赐的茶叶,的确是好茶叶。不过,倘若泡茶的水温太低,那么就泡不出该有的茶香。如若泡茶的水温过高,那么就把娇嫩的茶叶给泡蔫掉了。哎。你说,这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老婆子还真是费脑筋啊。”话毕,她止不住地咳嗽起来。这把老骨头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呀!
王氏一听这话,她心里直着急啊。她知道,老太太言下之意,就是还不会把这撒了弥天大谎的大房太太怎么样。她是一个精明到滴水不露的女人,她见众人没有接口,她就扯着笑意,接着老太太的话道:“娘,如果您老人家觉得这茶水泡得不好,直接倒掉呗。媳妇儿我帮您再沏一壶不烫不温的好茶。”她拖着声音道。
花老爷瞪了一眼王氏,嫌她唯恐天下不乱。
花老夫人却甚是受用,她停止了咳嗽,转脸望向王氏,赞许道:“媳妇儿呀,还是你最懂得老婆子的心啊。”她的眼神从花玉麒脸上划过,眼里是淡淡的神色。
虽说花玉麒是长孙,但是毕竟不是嫡出,而且资质比较平庸。平日他也够勤奋,但是世上的事情,并非事事都能靠勤奋来补拙。尤其是花家这传承了数代的炼香术!没有很敏感的味觉,没有很高的悟性,再怎么勤奋也无法把花家的炼香术发扬光大呀!
当她的眼神落在大厅当中那母女俩的身上时,她的心剧烈地抽痛了数下。她终究还是喜欢小孙子花玉麟的。花玉麟模样可人,自小聪明伶俐,味觉特别敏感,对花家的炼香术一点就通呀。他虽然不是长孙,却是花家嫡出的孩子,以后是挑起花家重担的最合适的人选啊。
然而,花家有个不成文的规定,炼香术传男不传女呀!
张氏见四周无声,她抬头望向花老夫人,正巧看到她的眼神定定地落在花玉麟的身上。她知道这件事情还有转圈的余地。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脸坦然地望着花老夫人,语气平和地说道:
“婆婆,儿媳自知犯下了不可弥补的错误。儿媳在这里给您老人家赔礼道歉了,一切责任儿媳自会担当着,您不要责罚麟儿。”话毕,张氏重重地朝花老夫人磕了三个响头。
花老夫人年纪虽大,可还是是非分明的。她想了一瞬,肃然道:“大媳妇儿的苦衷,老婆子能明白。不过,常言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王子犯法庶民同罪。虽说是当家主母,但是犯了错,也要接受惩罚。”
王氏冷眼旁观,幸灾乐祸。花玉麒一脸紧张,忐忑地等待老太太做出裁判。
裴琳听到这里,心中深觉不安。她偷眼瞥向一旁的妇人,她闭上了双眼,惨白的脸上浮现视死如归的淡然。眼前的妇人失去了女儿不用说,还要接受婆婆的惩罚。她想到这儿,脱口而出道:“您老人家如果要惩罚的话,您惩罚我吧。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她跪行至老太太跟前。既然这漏子是被她捅出来的,她不能让身边可怜的妇人受惩罚了。
“麟儿啊,难得你如此孝心。奶奶就惩罚你吧。”花老夫人慈祥地望着跪在地上的裴琳,心中传来阵阵疼痛,多懂事的孙女啊。如果是孙子,那该多少好啊!
花老夫人抬起头,望向厅中的众人,缓缓道:“花家,炼香术,传男不传女。花玉麟,从今往后,再也不能学习花家的炼香术,以前所学,从今往后,统统忘记!”
话音刚落,花夫人松了一口气,只要不伤害到她的女儿,她什么都愿意。裴琳也放下了心,那个神马炼香术她压根儿就不会!
花老爷带着内疚看了眼花夫人,又看了看裴琳。
王氏和花玉麒对望了一眼,脸上肃然,眼里却是欣喜若狂。
一场山雨欲来的暴风雨过去了,有人欢喜,有人忧。这一刻之后,裴琳叫做了花玉琳。
花家处理完了家务事之后,花老夫人让张氏和花玉琳各自落座,一家上下开始为花玉琳的新娘子担忧。方才还各怀鬼胎的一家人,现在开始同仇敌忾地探讨如何向冯家退亲。
花老夫人如是说:“既然玉琳是姑娘家家,那么,我们花家是理亏在先。百福,你和大媳妇儿商量商量,明日怎么个向冯家交代比较好。”
张氏点头,接话道:“娘说的对。玉琳是女儿家,即使我们花家退婚,冯家的面子也不会过意不去。”
王氏瞥了一眼张氏道:“话虽是这么说。可是冯家大公子起先就不同意让莎儿嫁到咱们花家。老爷曾经答应过冯家,咱会好好地对待莎儿。可如今…。”她是一个精明的女人,话说一半,把关键的话丢给别人说。
花老爷叹了口气道:“哎,说来说去,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看到花家的香料生意越来越惨淡,我也不会想到跟冯家联姻,让冯大公子出手帮我们把百花园整顿整顿。”
张氏愧疚道:“要说错,这都怪我。这十六年以来,我没有一天是安心过的。为了琳儿,我也没有心思去打理咱家的百花园。如今,事隔十六年,我这栽花弄草的本事儿也都忘光了。”
花玉麒接口道:“爹爹,麒儿这几年也多少学了点栽花弄草的本事儿,虽然还不太能马上改变花家现在的情况,多少还是能改善一些的。”
花老夫人转头看向花玉麒,这一刻,她感得这个反应稍稍迟钝的孙子今晚看起来也顺眼了许多。
张氏还是一脸忧心忡忡地望着花老爷,“老爷,这冯大公子的脾气,远近闻名,咱怎么办比较好?”
花玉琳坐在一家人当中,左看看,右瞧瞧,这一家子脸上阴霾笼罩,仿佛他们口中的这个冯大公子是一个顶难相与的角色。她脑筋转了转,心里有了主意道:“奶奶,爹,娘,姨娘,整个事情都是琳儿惹出来的,交给琳儿处理吧。”
她的话音刚落,一家人齐刷刷地望向她,眼里似有十万分的不相信。
张氏欲言又止,还是启口道:“琳儿,冯大公子原本跟你一直气味不投。如果你把所有责任都揽了过去,恐怕……”她面露难色地觑着花玉琳。
花老爷颌首道:“听闻冯大公子武艺高强,脾气怪异,如果你与他讲道理不通,他一动粗,你一个姑娘家家,怎么扛得住啊。”
这一家人那个纠结